第259章
“武技,魔武双修。”苏格拉底肯定的说道。
“以她的年龄,怎么可能同时拥有大魔法师的实力和这么强大的武技?”
“她的武技,和一般的剑士不一样。”苏格拉底想了想,才缓缓的说道,难怪歌德会对她那么推崇了,原来是这个原因,苏格拉底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看来你家小子这次有救了,那样我就再也不用每天晚上陪着你借酒浇愁了。”西蒙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但愿如此吧,还有,好像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吧,雪域冰河可不便宜,算算你这些年浪费了我多少酒钱。”苏格拉底瞪了西蒙一眼。
“我那不是怕你想不开喝多了跳楼吗?”西蒙很无耻的说道。
“如果这里不是美兰之光,我真想揍你。”苏格拉底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露出轻松的微笑。
而下方,冰之圣女等人却是一脸的凝重。
“你是剑士?”冰之圣女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蒙了。在场的人里,她是少数几个看清事情经过的人,简单的一拳,看似轻描淡写,却将那名有着大魔法师实力的执法者当场打晕。
虽然在近战中,剑士相比魔法师有着天生的优势,可那是一名大魔法师啊,就算仓促之间瞬发护盾,也不该晕得这么干净利落才对吧。而且,那无往不利的封印法杖,看起来竟没有对她造成一点影响,她的剑士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等级,剑师、大剑师?总不可能是剑圣吧?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看到一点斗气特有的光芒?
冰之圣女完全想不明白,警惕的看着诸葛明月,低声念动着咒语,一道寒意逼人而又带着圣洁之气的冰霜护盾出现在她的身外。在和剑士的战斗中,魔法护盾是魔法师最大的倚仗,只要展开护盾挡住剑士的攻击,他们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剑士呢,除非拥有抗魔装备,否则很难抵挡住魔法元素的攻击,这也正是风语大陆魔法师地位高于剑士的最主要原因。
“滚吧,不要影响我的食欲。我很讨厌用餐的时候被打扰。”诸葛明月不屑的看了看冰之圣女,淡淡的说道。这样的魔法实力,比歌德弱了去了,诸葛明月有绝对的信心击破她的魔法护盾。而这个鼻孔朝天,处事阴狠的所谓圣女,诸葛明月看她非常不顺眼。
“哼!你以为凭你的实力就可以藐视圣教的威严了吗?”冰之圣女说道。其实她心里也不是没有生起过走的念头,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就这样不战而逃,她的脸面往哪儿放,她虽然名为圣女,可是在教中的地位本来就比其他几名圣女低了不少,如果这次不战而逃,肯定名誉扫地,地位更是一落千丈,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硬撑了。
好在魔法护盾已经完成,凭借着元素对斗气的天生克制,除非对面这名少女真有剑圣的实力,否则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在心里已经认定诸葛明月是一名剑士,也惯性的认为她应该是修炼的斗气,并没有多想为什么没有看到斗气特有的光芒,更没有想过诸葛明月修炼的是纯粹的力量,元素对力量的克制远不如对斗气那么明显和强烈,不然她肯定会好好考虑一下诸葛明月的建议。
所以,她就这么轻率的对诸葛明月出手了!
☆、风语大陆 第58章 这绝对是在讨打啊
“真讨厌,影响食欲。”诸葛明月看着飞射而来的一道冰箭,不耐烦的皱眉,随之身影突然原地消失。自从切身体会到魔法的强大以后,诸葛明月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力量在与魔法师的公平较量中,到底有多大的胜算,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简单来说,拿这个装x的圣女来练手。
即便身处魔法护盾之中,冰之圣女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连忙念动咒语,整个护盾外面浮现出一道如冰晶般的光泽,防御又加强了几分,同时再将一道冰箭释放出去。
“喀喇!”冰之圣女听到一道清脆的破裂声,璀璨耀眼的流光异彩在身外闪耀而过。那令所有魔法师引以为豪,令他们凌驾于剑士之上的魔法护盾竟然轻易被击破,而那道冰箭,在此之前就已经被击得粉碎。混乱的元素在小小的空间里四处弥漫,带来阵阵寒流。
接着,一股如海啸风浪般的巨大力量当胸而至,冰之圣女根本没有做出任何抵挡,也象刚才那名大魔法师一样,惨叫一声从门口飞了出去,将一张酒桌砸得翻倒在地。
冰之圣女坐在地上,头发衣服被酒水淋得湿透,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水珠,再也看不到先前的半点盛气,只有一脸的茫然和惊惧,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魔法护盾为什么竟连一点效果都没有,就象肥皂泡一样脆弱。那狼狈不堪的样子,看的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啧啧,看来你要赔偿别人的酒钱啊。”诸葛明月恶劣的啧啧感叹了两声,凉悠悠的说道。练手的效果现在出来了,嗯,还算满意。
而那些围观的客人,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圣女被打了,而且是那么轻易就击败了。
“天啊,她还真敢出手,那可是圣女啊。”有人惊呼出声。
“不过,这个少女的实力真是强悍啊。”
“圣女又怎么样,就这点实力,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成圣女的?”有人不屑的说道。美兰达的魔法师有他们自己的信仰,对新圣教一向没有太多的好感。在这个世界,只有实力才能赢来尊重,即便是圣主,如果没有相应的实力,也无法得到信徒的信服。
“实力是不怎么样,不过身材倒还不错,没准别人就是靠这个当上圣女的。”一名青年男子恶意的猜测说道。显然,说话的这个男子对新圣教那是没有一点的好感的,甚至是恶感十足。所以说话才这么恶毒。
顺着他的目光,众人朝冰之圣女望去,被酒水浸透了的长袍若隐若现的透出里面美好的身段,果然前凸后翘,身材真是不错。
听到这些话,感受到那些讥讽或者火辣的目光,冰之圣女那张本来惨白的脸变得通红。
“你,我要杀了你。”冰之圣女又羞又恼,怨毒的看着诸葛明月,猛的站起身来大吼了一声,双手在交叉在胸前,念动起了咒语。
诸葛明月蓦的转过身来,双眼直视着她,眼中闪过如剑锋般的森冷寒意。
“住手!”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制止了冰之圣女。这名中年男子相貌威武,缓步而行,脚步异常坚定,仿如一座无法攀越的山峰,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乖乖让出一条通道。
“圣骑士长大人,他们公然包庇异教徒,还殴打神职人员。”冰之圣女象看见救星一样,眼泪刷的一下滚了下来,那模样象极了受了欺负回家找大人申诉的孩子。
“安妮,我都看见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温和的对冰之圣女说道。
圣骑士长!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敬畏的望着这名中年男子,再不也敢发出一点声音。圣骑士是圣教的守护者,每一名都有着强大的实力,而且拥有自古相传的圣器,在新圣教中地位超然,就连圣主,很多时候都必须倚仗他们的存在。而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居然是圣骑士长!
圣骑士长朝着诸葛明月几人走去,无意间释放出来的威压,就连诸葛明月都暗自心惊。
“两位,现在我怀疑你们和异教徒有关,麻烦请跟我去宗教裁判所吧。”圣骑士长来到诸葛明月和歌德的面前,声音缓慢而平和,却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哟,诸葛明月轻轻挑眉,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圣骑士长。圣女已经够装x的了,没想到来了个更装x的。其实新圣教应该叫装x神教吧。
“圣骑士长大人,我想在没有证据之前,这么做不太合适吧。”安迪有点头疼,本来来个圣女就够头大了,这下居然又冒出来个圣骑士长,这事有点棘手了。
“身为美兰达长老院的一员,你们就是这样纵容异教徒的吗?”圣骑士长上前一步,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涌出,安迪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诸葛明月目光一凝,悄悄握住了匕首。由于学习魔法时间不长,诸葛明月对于魔法师实力强弱并没有太深的了解。但是对于武技她却再熟悉不过,眼前这名圣骑士长的武技实力,是她来到风语大陆所见到的最强者。诸葛明月可以肯定,至少在武技方面,他绝对不弱于自己。
圣骑士长心猛的一跳,本能的意识到危险,条件反射般抽出长剑,朝诸葛明月一剑斩下,那宽大的剑身上雕满了阵法纹路,在斗气的催发下,蒸腾起一片朦胧的白光。
“小心!”歌德惊呼一声,他比诸葛明月更了解圣骑士长的可怕。他们强大的实力并不仅源于自身,更来自那些自古相传的圣器魔法装备。
惊呼的同时,一道风刃风暴在歌德的身前涌现,朝圣骑士长笼罩而去。
圣骑士长轻哼一声,剑锋一转,一股气芒透空而出将风刃风暴击得粉碎,余势未减继续朝歌德斩去。歌德仓促之间瞬发出一道护盾,却仍被劈得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护盾砰然碎裂。好在双方都是骤然发难,并没有施展出最强的实力,歌德看似狼狈,却并没有受伤。
“住手。”两道人影飞速落下,苍老而愤怒的声音响彻全场。
同时,一只咆哮的风龙和当空而降,挥舞着狰狞的利爪朝圣骑士长凌空扑去。
“魔导师!”圣骑士长心里一惊,只有达到了魔异师的境界,才能施展出这样的拟形魔法。一时之间,他也来不及思考到底是谁,长剑护在身前匆忙后退。
刚刚后退一步,一片尖锐地刺猛的从地下穿刺而出,圣骑士长大惊失色,只能纵身而起。“轰”身在半空之中,面对那迎面扑来的风龙,圣骑士长避无可避,只在挥动长剑与风龙硬拼了一记。一个是全无防备,一个是含怒而发,圣骑士长被苏格拉底这道饱含愤怒的魔法击得失去平衡,重重落到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灰头土脸的站起身来。
那两道人影这时才轻飘飘的落到地面。
“爷爷!”安迪欢呼了一声,悬着的心落到实处,有他们出面,至少在美兰达,还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城主大人,西蒙大人。”四周人群纷纷行礼,满脸崇敬之情。
苏格拉底没有理周围的人群,而是关切的望向歌德,看见他安然无恙才稍稍放下心来。
“原来是苏格拉底大人,西蒙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圣骑士长全无防备之下被人打了个灰头土脸,愤怒的吼道。
“亚瑟,带着你的人,滚!”苏格拉底余怒未消,也大吼了一声。该死的圣骑士长,竟敢对自己唯一的孙子动手,真以为这里是圣蒂斯吗?要不是那臭小子实力还不赖,后果不堪设想。只要想一想自己唯一的孙子就差一点伤在自己的眼前,苏格拉底就后怕不已,一肚子气没处发,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
“苏格拉底,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亚瑟身为圣骑士长,还从来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对他,气得脸色铁青,紧紧的握住了剑柄。
“我再说一次,带着你的人,滚!”苏格拉底面色冷寒,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在那愤怒之下,一股无形的气流在他的身外旋转呼啸,似乎已经接近了暴走的边缘。
诸葛明月看了看苏格拉底,又看了看歌德,还真是惊人的相似,一不小心就进入暴走状态,典型的神经质症状。
感受到苏格拉底的怒意,所有新圣教的人都悄悄的挪了几步,躲到亚瑟的身后。而所有美达兰的魔法师们,也很有默契的站到了苏格拉底的身后,望向亚瑟等人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敌意。
空气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好,我们走!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亚瑟死死盯着苏格拉底,最终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到目前为止,教廷与美兰达还维持着表面的友好和平衡,如果因为他的缘故彻底打破这种平衡,那他也没办法向教廷交待。
更重要的是,真的动起手来,他是一分把握也没有。苏格拉底可是大陆五大魔导师之一,他的背后是美兰达,其魔法师的数量和实力,就连教廷都不敢轻视。
“哼。”苏格拉底冷哼了一声。解释,就连圣主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他需要给谁解释?
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的亚瑟转过身,带着手下灰溜溜的朝外走去,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苏格拉底发这么大的火到底是为了什么。
“圣骑士长大人,那名异教徒的事……”安妮不甘心的说道。
亚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顾忌到她的身份,真想一巴掌把她扇飞。这也太没有眼力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添乱,好不容易自己找个台阶下,她还多敢多嘴,难道非得要被一群毫无宗教信仰的魔法师狠揍一顿才知道羞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被亚瑟狠狠瞪了一眼的安妮乖乖闭嘴,回望了诸葛明月一眼,眼中写满了仇恨和阴毒。诸葛明月不以为意,轻笑一声,扫了一眼安妮。顺便还有圣骑士长。刚才这笔账,诸葛明月可是记下来了。没关系,来日方长,看谁阴谁吧。
“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苏格拉底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对周围的人群挥了挥手。
人们纷纷行礼,然后各自回到原处。
而雅间里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苏格拉底和歌德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率先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很明显,歌德是知道自家爷爷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了的。但是,他现在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喂,你们到底要瞪到什么时候,如果都没有话说,那我得回去休息了。”西蒙终于忍不住说道。
“我们走吧。”苏格拉底最后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开口,没好气的瞪了西蒙一眼,说道。
“还真是一家人,都固执得要死。”西蒙嘀咕了一句,无奈的起身,跟着苏格拉底朝门外走去。
“如果你们要参加这次魔法大赛,要小心那名圣女,教延既然派她来参加这次大赛,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走到门口,苏格拉底终于开口说道。
“哦。”歌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而且有点不着边际的话,但两人之间那层封冻已久的寒冰却终于在无形中打得粉碎。
“还有,如果有空的话回家看看,大家都很想你。”苏格拉底又说了一句,语气中有着宠溺。
“好。”歌德茫然的点了点头,眼睛突然湿润了。
苏格拉底舒了一口长气,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原谅我了吗?”过了好一会儿,歌德才回过神来,不太确定的说道。
“我想,以后你可以自由的修炼武技,不用再多躲西藏了。”安迪重重的拍了拍歌德的肩膀。
“不过,我还是不想让他失望,我一定要向他证明,魔法和武技,一定可以相互融合。”歌德坚定的说道。
“我爷爷说的还真没错,真不愧是一家人,都固执得要死。”安迪感慨了一句。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诸葛明月对歌德点了点头。刚才关键时刻他挺身而出,诸葛明月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虽然她的修炼方法并不适合歌德,但却未必找不到折衷的办法。
诸葛明月想起了那些黑暗破法术士,既然他们的武技和魔法都能修炼到相当高的境界,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呢,其中的决窍到底在哪儿?
难道是炼金术?诸葛明月脑子里灵光一现。或许,可以试试。
吃过饭后,安迪带着歌德和诸葛明月回他自己的宅院去了。
……
美兰达城里,一处幽深雅致的小院子里,不知名的小花挂满了树梢,诸葛明月正趴在一张小石桌上,用笔在羊皮纸上绘制着炼金阵,不时涂涂改改。这里是属于安迪自己的院子,如果没有得到他的允许,绝对没有人来打扰。
“你说的这个办法真的可行?”歌德抱着一本最初级的炼金术入门,一边翻看着,一边和诸葛明月绘在羊皮纸上的符文相互对照。
这些符文都是早已失传的上古文字,本来的含义已经没有人能理解,但通过特定的组合却能形成奇妙的炼金阵法,是炼金术士的必修与课程。以歌德才学了不到一天的炼金术,当然还无法体会其中的奥秒。
“你以前不是试过用两个阵法分别封印魔法和斗气吗?假如能把这两个阵法结合起来形成一个阵法,随心所欲的切换,那你不就可以自由的选择武技或魔法了吗?”诸葛明月说道。虽然这还不算真正的魔武双修,却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既不会因为元素与斗气的冲突导致进步缓慢,也不会出现上次歌德把自己彻底封印的情况。
“听起来不错,不过恐怕不那么容易吧。”歌德点了点头。
“废话。”诸葛明月白了歌德一眼,真要那么容易的话还轮得到自己在这里费尽苦心?冒牌魔剑士早就满天乱飞了。想象一下,一秒钟前还念着咒语魔法横飞,一秒钟后就化身剑士全身斗气乱冒冲上去拼命,该是多么拉风的景象,又该让那些正统的魔法师和剑士情何以堪。
歌德耸了耸肩,专心的看着手里的炼金术入门。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歌德突然合上书本,瞪着不远处的安迪,这家伙从一进院子就一直死盯着他不放,那放光的眼神看得歌德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