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觉得新封好看吗qwq
  难道是我的审美出现偏差了吗:(
  第49章
  林璃只想恶心恶心她, 倒也没想干别的。她重新拿起串烤鸡翅,听了商桉和那头打电话后,半天都没能下的了嘴。
  一直到电话结束, 鸡翅都没吃下去。
  林璃发现商桉不谈还好,一谈就像解锁了什么技能似的, 情话, 哦不,骚话一箩筐。
  商桉把挂断的电话递给她, 唇角稍弯, 怎么了?
  林璃面无表情, 这招对我没用。
  什么招?
  撩我。
  商桉表情终于有了丝裂痕, 谁撩你了?
  不过你这张脸, 要是想主动勾搭撩人的话, 确实不是太难, 林璃咬了口鸡翅, 阿因妹妹陷进去也正常。
  我吸引力大, 是这个意思吧。商桉笑。
  不过以后可别再说我撩谁了, 商桉拿了串烤蔬菜,慢条斯理咬了一口, 阿因听见了, 得生气。
  林璃:
  商桉弯了弯唇,她还挺在意这种事的。
  林璃眉梢微微挑起, 阿因妹妹还会吃醋?我怎么记得她是不食烟火的清冷小仙女呢?
  除了商桉之外, 陶鹿因在其他人眼里的印象确实如此, 不爱说话,不爱接近人,漂亮的脸蛋上几乎没什么表情波动, 淡漠到无甚情绪,看陌生人就像看一坨不重要的屎。
  只有在商桉面前,她才会抛开一切面具或束缚,展现出小姑娘才有的软萌和可爱。
  林璃想到这儿,忽然也能明白这俩人为什么能在一起了。
  醋一点也好,说明她在意我,商桉将烤蔬菜吃完,纸巾擦了擦唇角,眼眸稍弯,我很喜欢。
  林璃:
  林璃本想是来教训她一通,让她以后谈恋爱警戒注意点,结果莫名其妙听她秀了波恩爱。
  林璃无语,没让商桉送,自己打车回去了酒店。
  商桉也回了自己家,她出了电梯,拐过走廊拐角,远远发现自家门口站着个人。
  商桉走近她,失笑,怎么都来我家门口站着?
  陈瑜看向她。
  商桉本想开门邀请她进去,似是顾忌着什么,没动,站在走廊问了句,找我有事吗?
  陈瑜舔了舔唇,很久才开口,你谈恋爱了?
  商桉:嗯。
  和陶鹿因?
  商桉又嗯了一声。
  陈瑜不易觉察地往后退了一步,确切地说是踉跄,她后背抵着墙壁,眼睫垂下来。
  这次她静默了很久,久的商桉都没耐心了,你就是来问这个的吗?
  陈瑜抬眼看她。
  商桉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对家人对朋友都是,如果她说话带了情绪,并且丝毫不屑于掩藏,那对面的人一定是她决定远离甚至觉得厌烦的人。
  陈瑜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跟自己说话。
  陈瑜顿了下,嗯了一声。
  她其实在家门口等了很久,这个时间里她一直该想着怎么问,怎么能让事情有个转机,怎么才能让自己输的不太难看,可她想了很久,最后甚至开始怀疑,商桉谈恋爱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商桉说: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笑,我谈恋爱你不开心啊?
  陈瑜嘴唇动了动,开心。
  她很快理智归位,眼神没有刚才的无措和不安,瞬间沉静下来。事情不是没有转机,她可以找陶鹿因,找其他人,总之不能和商桉争辩。
  这样没有一点好处,只会引起商桉的厌恶。
  陈瑜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淡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先等一下。商桉说。
  陈瑜顿住。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也有可能是自作多情,但为了以后不产生些莫须有的误会,我还是想挑明一下,商桉说:我们以后还是别走得太近,保持些距离。
  陈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们不需要有朋友之外的关系。商桉说。
  走廊没有开灯,女人的眉眼陷进昏暗里,模糊而隐晦不清,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像一把利刀,一下一下往心口处扎。
  陈瑜努力不让自己太失态,故作轻松: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意思就是,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没有必要。
  为什么不能?陈瑜忽然问。
  她第一次言语挑明了想法,像个长久蛰伏在暗处,终于在太阳下露出了头,我为什么不能喜欢?
  商桉撇开眼,开始有点烦躁,觉得无论说什么她都像听不懂。
  陈瑜说: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在你身边也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以为终有一天
  陈瑜,商桉打断她,平静地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一定属于哪个人的。
  喜欢不是自己感动自己。
  没人觉得你喜欢的长久,或者在身边待的时间够长,就一定是考虑的最首选,可能在其他人那里确实会有些优越感,在商桉这里不是。
  时光,朋友,陪伴,所有一切可以感化的词语,对商桉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她从来不是凑合着谈恋爱。
  所以不怪曾经有人说她,也就是外表皮囊雕着花,心口的血却是凉的。
  如果非要有的话,现在也是属于陶鹿因的,商桉眉眼淡冷,除了她之外,别人都不是。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商桉囫囵想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思绪定在最后跟陈瑜说的那句话。她摁了下眉尾,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不算太晚。
  s:在干嘛呢
  t:等你找我说话
  陶鹿因现在可太无聊了,没了商桉在,做什么都觉得无趣,她枕着商桉的枕头,捧着手机打字:等你半天了
  s:你怎么不找我?
  t:你不是和林姐姐在吃饭?
  s:早吃完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阵,最后见时间不早了,各自说了晚安停止话题,商桉放下手机,去客厅倒了杯水。
  她毫无困意,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下。
  隔天,商桉在家里看导师发的实验资料,忽然门铃响了几声,她走过去开门,商爸商妈拎着大包小包行李进来。
  小桉,想没想我们?商爸把肩上的包放下,累的满脑袋汗。
  商桉给他们倒了杯水,还有些愣,不是说三天后回来吗?
  提前了,有个外国佬说要请吃饭,我们懒得去,商妈从背包一侧的口袋里,拿出个奖状之类的东西,指着上面的名字,笑眯眯地,你妈我不赖吧,学生得了金奖。
  奖状上除了有学生的名字,还有商妈这个指导教师的本名,安桂桂。
  商雪海的名字可没在任何奖状上,安桂桂伸出根食指晃了晃,他不行。
  商雪海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决定不和她计较。
  安桂桂:还是我更厉害吧。
  商桉笑,对,我妈厉害。
  两个人是从国外回来,带领着各自的学生参加国外某项青少年书法比赛,据说这个比赛含金量高,国内外受重视程度也高。
  商雪海和安桂桂把半生的时光都奉献给了热爱的书法事业,对自己的女儿关注较少,这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他们有分身术。
  安桂桂下巴一扬,让我看看你最近练得字。
  商桉:刚下飞机不累吗,要不要睡一觉,休息一下。
  安桂桂:别打岔,赶紧的。
  商桉:
  安桂桂没要求她必须写到金奖的水平,但俗话说,字不可无骨,人不可弱软。
  字如其人,这句话总没错。安桂桂看了眼她写的字,颇为满意,不错,说明有在一直写,就是过于刚劲了,以前没这么锋芒毕露的,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商桉搁下笔,是有一点。
  安桂桂关心道:什么事啊?
  没什么,都解决了。商桉说。
  公寓不大,两个人把厚重的行李收拾了下,衣柜里桌子上各个角落里,被填塞的满满当当,显得拥挤而热闹。
  收拾结束后,商雪海长舒了口气,似是没觉得累,还挺有闲情逸致地泡茶,他抿了口热茶,啧啧摇头,不新鲜了吧这个茶叶。
  你先喝热水,商桉笑,回头我给你买包新鲜的。
  不用了,商雪海指尖摩挲着茶叶杯壁,忽然问:这家也没别人住?
  有啊,这不你和我妈回来了。
  商雪海摇头,说的不是这个,爸爸的意思是,你就没个对象之类的。
  商桉明白过来,轻轻啊了一声。
  还没等她回答,安桂桂也坐在她旁边,两个人像个夹心饼干一样挤着她。安桂桂再度拿出那个奖状,指着学生名字,笑眯眯地说,小桉啊,妈妈这个学生呢,不仅德才兼备,长相也端正,他也回国了,有时间你俩见个面。
  商桉表情木然。
  你说你都25了,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年岁数都快赶上我们了,也不谈个对象,你不急我们都发愁,商雪海叹息道:老李家的女儿前几天添了个男孩,人家好像才23吧,结婚没多久生了个孩子。
  商雪海:你看人家多么幸福。
  安桂桂:就是。
  商雪海: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幸福一下。
  安桂桂:就是。
  商桉舔了下唇,我也有桃花运的。
  你能有什么桃花运,安桂桂冷嘲热讽她,自打你上大学起,有多少个优秀孩子跟你表白,结果呢,你见一个拒绝一个,一点情面都不留,现在好了,别人都结婚了,就你还寡着呢。
  安桂桂痛心疾首,你后半生不进尼姑奄,我都觉得是佛祖发光庇佑咱家了。
  商桉:
  商桉跟安桂桂换了个位置,手臂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脸颊,长睫懒懒垂着,指尖随意地滑动手机屏幕,哪有那么惨。
  安桂桂严肃道:真有。
  商桉跟陶鹿因发了条消息,边回:不会的。
  安桂桂和商雪海又说了些什么,商桉没怎么仔细听,她只注意到陶鹿因没回消息,想了想,去房间里给她打了个电话。
  这回陶鹿因接的很快,姐姐。
  她那边声音嘈杂,有轱辘滚动在地上的声音,混杂着行人间的说话声,还能清晰听到奶茶店打半折的宣传口号。
  商桉:你没在家吗?
  陶鹿因顿了下,本想给她个惊喜,万一人家没准备变成了惊吓了怎么办,于是没隐瞒,我来找你了。
  找我?商桉说:你在哪呢?
  都到小区了。陶鹿因说。
  商桉挂断电话,走到玄关处穿鞋,跟沙发上正在谈论尼姑奄饮食问题的两人说了句有事,穿上外套匆匆下了楼。
  她出了公寓这栋楼,经过小区里那块人工湖的时候,远远瞥见了推着行李箱往前走的陶鹿因。
  商桉走到她身边,弯唇,一个人来的啊?
  那你还想有谁来?陶鹿因皱着眉尖。
  没,只是担心你安全,商桉帮她推过行李,另一只手牵着她,捏了捏指尖,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陶鹿因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慢吞吞地说:我认真思考了下,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太适合谈异地恋。
  我不漂亮,身材也一般,存在感低的就像路边的小野草,陶鹿因瞅她,万一你一天不见我,哦不,一个小时不见我,你差不多就快忘记我了。
  商桉没忍住笑,瞎说什么呢。
  所以,为了能让你想起你还有个女朋友,陶鹿因美滋滋地说:我得时刻在你身边晃悠着才行。
  商桉弯了弯唇,嗯,你说得对。
  可是我爸妈在。商桉说。
  陶鹿因:啊?
  没骗你,就在客厅坐着呢。商桉说。
  陶鹿因眨了下眼,消化了下这句话的信息,指尖僵了僵,握着商桉手的力道都紧了紧。
  陶鹿因:我现在想回去了。
  别啊,商桉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来了怎么还走?
  陶鹿因苦着一张脸,哀怨地瞅着她。
  商桉笑了笑,她们不吓人,走吧。
  两人一块上了楼,摁密码开门,商桉伺候她换了拖鞋,在客厅沙发上两人目光投过来之后,主动介绍,陶鹿因。
  陶鹿因?两个人常年不回家,差不多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安桂桂问:你同学吗?
  巷子里的邻居,还在我们家住过一晚上,你忘记了吗?商桉把行李箱放在一边,陶鹿因镇定了下,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提到住过一晚上,安桂桂有了些印象,毕竟是商桉唯一一个带家里住过的人。
  安桂桂立马从沙发上起身,笑得温婉,小因啊,长得这么漂亮了,没想到你和小桉关系还这么好。
  商雪海笑着附和,确实。
  小因高考成绩也挺好的吧,我记得都上了当地的报纸版面了,那么大的一个照片,印的真好看。安桂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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