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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八寸钻骨钉

  此刻的王梦寒可以说死相极其的凄惨,膝盖,踝骨,膀胱,心脏,两肩,咽喉,和最后才发现一根——口腔。整个人被钉在正厅的一根房梁上,血都流了一地,眼睛上都流出了血泪,看来死之前应该受到了很残酷的折磨,才最后在心脏处钻上那颗钉子。
  “梦寒啊~”刘旦宇一瞬间就扑到王梦寒的尸体上,满脸的笑容也一瞬间的变成看哭脸,黄豆大的眼泪顺着脸低落在地上,和王梦寒的血水重叠在了一起,紧紧的抱住王梦寒的尸体想将钉子拔下来却怎么也拔不下来。
  “别费力了,八寸钻骨钉不是硬拔就能拔下来的。”
  太乐安霖随手阻止刘旦宇的举动,右手掌心对着八寸钻骨钉,左手把着王梦寒的一条腿,紧接着内力对准膝盖,掌心慢慢逆时针旋转,甚至在旋转的过程中,骨头被钻骨钉旋转所摩擦出的声音。
  铛,一根钻骨钉旋转的飞了出去。别天伤侧身一躲,接着才看到这名为“八寸钻骨钉”的全貌。全长八寸有余,成“丁”字形,横梁处多了两根弯曲盘旋向下的铁刺。接着竖着的类似一个麻花钻的东西,而钉尖却是一个十字花的利刃,每根利刃都有数不清盘旋着的毛刺。
  看到这八寸钻骨钉的人全都吸了一口冷气,这正常人的血液是红色的,而这八寸钻骨钉也带出来的鲜血却是泛着绿光的,一看就顶上就抹了不知道什么玩野。
  “这玩意应该是先用钉尖刺进去,然后顺时针如同钻东西一样的钻进去,而横梁处的两根铁刺就是为了更加固定钻骨钉的。这玩意可以说无不歹毒,为了加固钻到骨头,特意用十字形钉尖,如果是像刘旦宇这样不懂拔出方法的人,很可能一瞬间就将连钉带肉和骨头一起拔了出来。而且受刑之人的第一钉,应该是口腔,这样即便是再痛苦也无法发出较大的声音,这也是为何四周的人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不是毒!反而是一种药性和副作用极大的治疗药,如果我没说错,这玩意会让人痛苦不堪的同时,更会让人无法死去,同时第一钉在口腔中,这样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
  别天伤鼻子靠近钻骨钉轻轻一嗅,便说出里面的药物,和药性。
  而这时,太乐安霖也将王梦寒身上的钻骨钉全部的拔了出来。
  “刘老弟,抱歉,这些人是冲着我太乐安霖来的,他们知道伤不了我,就来加害我身边之人。放心!这仇!我不报!誓不为人!
  此刻太乐安霖怒目而视,紧接着,整个屋子都在颤抖,地上的几根钻骨钉也慢慢聚合在了一起,并飞到了太乐安霖的胸前,接着咔,嘎吱,的刺耳声下,几根钻骨钉如同被团在一起的废纸一样的聚成了一团,并掉了下去。
  “太乐大哥,呃,哈~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他们么,我想......。”
  “不行!且不说你的武艺如何,你可有想过你和王梦寒的家人由谁照顾,此事由我和别天伤二人去即可,如果我们抓到了他,如果离着近,便将那人的狗头砍下送你手中,如果离着远,书信必将送到。此事你听安霖大哥一句,这事,是冲着我太乐安霖来的,因此,他们必将在这四周的某个地方看着热闹。剩下的,你懂得。”
  “可是......我和梦寒二人,一起出的村子,回来的却只有我一人,你让我怎么和乡亲们交代......。如今,呜~我却连亲自去找仇人......你们却不让我去......。”
  “这事,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管得,武林上的恩怨,不是说报仇就报仇的,刘老弟,有些事情,还是交给我吧”。说着太乐安霖就走了出去。
  “哎~真是不拿我这县太爷不当回事,不过来来来,别天伤,你和刘旦宇那小子跟我一起去大堂作个笔案,要知道,你们也是疑犯之一呢。”我们王县令到底是老县令,什么死人没见过,从始至终就是那张老树皮的脸,就没有任何表情似得,看来几眼四周,就将别天伤二人叫到了大堂之上。
  上堂也是按规矩办事,该审的,该问的问了一个遍,安慰了刘旦宇后,并暗示刘旦宇回去说王梦寒是被吃人猛虎所害。接着高喊了一声退堂,接着就把别天伤叫到了内堂之中。
  “小六子,来跟我说说,这姓刘的有没有可能为了独吞这二百两纹银,活活弄死了这叫王梦寒的。”
  王县令一上完堂,坐在那个来回晃悠的老爷椅,抬头看着拴在鸟笼杆的鹦鹉。
  “老家伙,玩什么深沉......这事吧,八成是那个叫太乐安霖的白痴惹出来的,你也是知道,我就心思靠着江湖上的人,找那个女孩,哦不,女子,剩下的啥也没干,至于那个刘旦宇,他没有作案时间,想要将一个人那么折磨死,没半个时辰是做不到的。”
  抿一口小盅的茶,别天伤站起来那手指逗着眼前的鹦鹉。
  “老家伙,玩什么深沉......老家伙,玩什么深沉......老家伙,玩什么深沉......老家伙,玩什么深沉......”别天伤小声说的前一句让这鹦鹉学了个透顶。整个屋子瞬间就静了下来,而屋子中只剩下这多嘴的鹦鹉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
  “小东西。你想做什么老子不管,你爹当年托付我的时候就只是让我照顾你,小东西,你也赶紧给我滚,每次哪些武林绿匪来你那都能给我惹出点事。”
  老家伙......随手看了一眼,接着别天伤快步走了出去,可还没等做出内堂,就听到我们的县太爷高声骂道:“小畜生,你对我宝贝鹦鹉做了什么......。”也是这句话让别天伤加快了好几步。
  跑出衙门,别天伤随便找到四周下棋的老者一问,就问到了太乐安霖的具体位置——离别天伤住处不远的一个酒楼。此刻太乐安霖的磁石五节枪连在一起插在了地上,一个人在哪一脸生人勿近的喝着闷酒。
  “呐!你该不会真的去想帮那个叫刘旦宇的吧?”随手抄起一双筷子,别天伤就坐在太乐安霖的对面吃了起来。
  “我太乐安霖在江湖上交的人多,得罪的人也不少,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而且这八寸钻骨钉根本就是江湖常用的东西,谁知道是谁干的。且不说我和那个刘旦宇几乎没有交情,就算是有,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要知道,江湖上靠义气是成不了事的。与其让他深追下去丢了自家性命,还不如撒个小谎。”
  抄起酒坛,仰头一灌,咣!咣!咣!咣!这一坛至少两斤的酒就让太乐安霖随口喝了下去。中间连换气的功夫都没用。
  “我还以为被誉为“怒王”的人多么仗义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么!”
  “放屁,要是谁家事我都参一脚,就被誉为万人烦了,就好比那冯香元和周洪天,我要非得掺和进去,反倒多事。以后如有可能,自当帮他报仇。不过相比,你小子是不是应该和我出去闯荡闯荡,一天憋在那小医店是很清闲,但可不是找人的好方法。”
  “这是当然,其实早就有此想法,只不过缺一个好的领路人而已。”
  “好说!好说!不过你小子每次都往我吃喝中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乐安霖说的时候就是随口一说,甚至吃了一口别天伤刚下完药的鸡肉,可这一句话吓得别天伤手都一颤,自己下药的手法的确很隐蔽,但是居然还是让太乐安霖发现了。这一瞬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小子冷汗都吓出来了?从你第一次给我下药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食物里你放了东西,接着我又发现你也跟着吃这些被下了药的食物,我就很好奇,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每顿饭都下这玩意。”
  太乐安霖伸出食指轻轻的掰开别天伤的手,里面一个小小的药罐漏了出来。小药罐四四方方,浑身通体泛绿色,似翡翠,又似玉,瓶颈处有一个小栓,往里一摁,里面的白(粉)就倒了出来。小栓里面似乎有类似弹簧的东西,一松手就又恢复了原状。
  “嗯!倒是挺精致!”
  “说了你可能不信,在我屋子里的熏香可不是为了除屋子里的异味的,而是一种很巧妙的“毒”。”
  “毒?”
  “当然,这种东西并不能称之为“毒”,因为它只有和另一种物质相融合才能产生毒。说着,别天伤脸一阴沉,指了指太乐安霖手中的酒坛:另一种物质就是“酒”。”
  “而这就是解药喽!真是不蜇人的蝎子。”太乐安霖说着往酒坛中掸了一点瓶中的白(粉),晃了晃酒坛,又一口全部喝干了。
  “没有虎豹的肉体,就要有蛇蝎的毒牙,彼此彼此。”
  轻轻的和太乐安霖碰了一下盅。两人却全然没有在意王梦寒的死去,也没有替刘旦宇悲伤,好像这事似乎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就在这小小的酒楼之上一直喝酒,喝到了很晚才互相搀扶的回到了别天伤的小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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