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nonono。”狄克连续摇了几下头，说了几个“no”，然后才说：“这并不是毫无理由的攻击。”
  “那请问你有什么理由？”罗德里格斯冷笑着问，他现在连“您”都不说了，直接就说了“你”，显然是已经对狄克相当的不满了。
  狄克却不在乎这个——一个小记者对自己不满，算得了什么大事吗？我怕你个鸟：“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把一个顶级的主教练认为是骗子，甚至连机会都不给他。有了这样的作风，巴塞罗那还有什么眼光？别看他们前两个赛季都是冠军，就是因为他们错过了我，他们这个赛季一定一个冠军都拿不到，而所谓的梦之队之后最强的巴塞罗那，就将会在这个赛季开始崩塌，陷入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狄克变本加厉的话让所有的加泰罗尼亚记者都气炸了肺，马德里当地的记者则是连连摇头——这家伙还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居然就这样说巴塞罗那会走上下坡路……
  罗德里格斯这时候怒极之下，反而冷笑了起来：“狄克先生，照你这样说，这个赛季巴塞罗那连一个冠军都拿不到？就连国王杯都拿不到？”
  “没错，不光是这个赛季，就连接下来至少两三个赛季，他们也一个冠军都拿不到……因为他们错过了我，你们相信不相信？”狄克露出了一脸微笑，看着所有的记者们。
  “谁信谁傻逼啊！”几乎所有的记者都这样想。
  “谁会相信你？”罗德里格斯大声的说：“空口说白话，谁知道这个赛季结束之后你还会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以为说两句大话就能够成名吗？你也想得太简单了！”
  罗德里格斯的这一声喊算是提醒了大部分的记者，没错，这年头为了出名会有很多不要脸的人用各种耸人听闻的办法来吸引眼球，这也不是没有例子，比如意大利的那个高奇就是这样，谁知道狄克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说了以后让记者们一炒作，别的不说，恐怕他立即就成名了……我们可不能上他的当！
  “要是你们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嘛。”狄克笑嘻嘻的说：“要是赛季结束之后巴塞罗那拿了任何一个正式比赛冠军，那么我就围着马德里的闹市区跑一圈！”
  “卧槽，真是为了出名连脸都不要了……”所有的记者脑海里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然后他们就听到狄克接着说了下去：“要是赛季结束之后巴塞罗那真的任何一个正式比赛冠军都拿不到的话，那么肯和我打赌的记者先生就得把手上拿的话筒给吃下去——这个很优惠了吧，比裸奔容易得多了……注意，我说的可是正式比赛的冠军哦，什么加泰罗尼亚杯那是不算的，缩小到这个赛季的话，就是这个赛季的西甲联赛、冠军杯冠军和国王杯的冠军中的一个。当然了，如果巴塞罗那在冠军杯小组赛里只拿到第三名去打联盟杯并且拿到了联盟杯的冠军，那也算巴塞罗那拿到了冠军。”
  听到狄克这样的话，所有的记者立即就开始盘算起来——他们敏锐的感觉到了，这确实是一个大新闻，不管狄克是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他好歹也是一个职业教练，一个职业教练和人打赌，输了以后要绕着马德里闹市区裸奔一圈，这个消息已经足够轰动了，再加上打赌的对象是巴塞罗那这个赛季拿不到任何一个冠军——巴塞罗那前两个赛季可谓是再度统治了西班牙足坛，连续两年获得联赛冠军并且在世纪德比中完胜皇马，算得上是梦之队时期之后又一个巅峰，阵中拥有里瓦尔多、菲戈、克鲁伊维特、瓜迪奥拉以及荷兰帮的诸多顶级球员，放在整个欧洲都是响当当的存在，要说这样的一支正处于顶峰的球队会突然在这个赛季一无所获，那真是谁都不相信。
  尽管这个事情炒作起来一定会让狄克成名，可是记者们也顾不得了——就算让他成名又怎么样？那我们也不能够放过这样的一个大新闻啊！
  就象后世中国的那几位姐，不都是以恶心人成名？难道那些记者就不知道这种恶炒会让人家成名？然而那又怎么样？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机会离开而不炒作，这叫什么来着？双赢！炒作的对象获得了名气，炒作的记者得到了收益，至于会不会恶心到读者们……那又有谁在乎？要是你真相信记者都是铁肩扛道义，铁笔定乾坤，那才真是谁信谁傻逼系列……
  于是立即罗德里格斯就接上了话：“行，赌就赌！赛季结束之后，要是巴塞罗那拿不到任何冠军，那我就把手里的这个话筒吃了！”
  他举了一下手中的那个并不是很大的话筒，得意的说：“如果巴塞罗那拿到任何一个正式比赛的冠军，那狄克先生就得围着马德里的闹市区裸奔一圈！”
  “一言为定。”狄克哈哈的笑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在座的各位就是见证……罗德里格斯先生，这下你的便宜占大了！”
  说完这句话，狄克就把桌子一推，站起身来宣布：“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然后就昂扬离开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也不顾兴奋的记者们正在交头接耳的准备把这个事情立即炒大——之前说过，来到现场的记者们在各自的报社内部只能算是小虾米，现在弄来一个这么具有轰动性的新闻，对他们自己也是有着极大好处的事情，至少在报社会得到更多的重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回到报社里之后，各路记者立即就开始忙碌了，而对于这个具有轰动性的新闻，所有的报纸也都觉得有炒作的必要，立即开始加大马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炒得人尽皆知！
  “在今日进行的一场西乙比赛中，刚刚换了主教练的马竞二队在主场四比二击败了来访的莱里达，终止了自己三轮不胜的局面，头号球星托雷斯上演帽子戏法。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马竞二队的新主教练，中国人克?狄与一名来自巴塞罗那的记者打赌，他认为巴塞罗那必定拿不到这个赛季的任何一项冠军，否则他就会在马德里的闹市区裸奔一圈，如果巴塞罗那真的象他说的那样拿不到任何冠军的话，那么《世界体育报》记者维森特?罗德里格斯则将会在公众面前吃掉他当时手中拿着的话筒。”接着就是那个话筒的特写。
  “也许克?狄对他之前被拉玛西亚足球学校扫地出门而感到相当的不满，在新闻发布会上他认为希尔任命他为马竞二队的主教练是属于慧眼识英雄，而巴塞罗那上下都是没有眼光的蠢货，接下来的打赌也源于这一点。这名二十一岁的中国主教练也许很有勇气，然而却似乎显得鲁莽了一点，巴塞罗那这个赛季开始以来的成绩也是相当的不错，他们现在排在积分榜的第一位，在冠军杯中也是表现出色。看来，在赛季结束之后，欧洲杯开始之前，我们有值得期待的东西可以看了……”
  “巴塞罗那俱乐部对狄克的言行不置可否，主教练范加尔只是表示这个赛季巴塞罗那的目标是三冠王，他们不会为了一场原本和他们无关的赌局而作出什么改变。拉玛西亚足球学校的主管克鲁伊夫拒绝了采访的要求。”
  “狄克在比赛结束之后就宣布球队放假一天，自己则是躲在位于马竞青训营的公寓里面不出来，看来这位年轻的主教练对自己的言行也有了一定的后悔，然而现在这个事情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狄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祈祷巴塞罗那会拿不到冠军，否则我们就可以看着他裸奔一圈之后被马德里的警察以有伤风化罪带走，他将会是第一个因为打赌非金钱类事件而锒铛入狱的西班牙职业联赛主教练。”
  在记者们把这个事情开始炒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狄克却从所有人面前消失了——就象他真的是害怕了一样……
  那么，狄克现在在干什么？
  第十九章差点露馅
  狄克这时候什么都没干，他只是在伏案工作，观察着接下来一个对手萨拉曼卡的资料——通过上一场比赛，狄克除了收获了自己战术方面的信心之外，还明白了一件事，再好的战术也需要对症下药，上一场是因为对手比较平庸而且也没什么战术转换余地，才会让自己轻易的扭转了局势，可是接下来要是还是在比赛开始之前对对方的实力和特点一无所知，要依靠上半场的观察和中场休息的调整来解决对手，那也太难了一点。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有对对手的了解，又如何提高胜率？
  然而尽管狄克已经给马里纳布置了任务，让他去收集下一个对手的资料，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搞定的，如果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在自己的球队比赛的时候球探们已经去观察下一个对手的比赛情况，收集对手的情报，那么在比赛结束之后立即就能够开始制定战术，然后对球员进行战术布置和训练，这样才是正道——可是这个任务是在马竞二队比赛的时候才布置下去的，就算马竞二队的球探工作效率高，也不会那么快就有资料给狄克。
  可是在这个时候，要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在比赛结束之后，狄克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就得到了赢下这场比赛之后的奖励。
  低级调查卡一张，使用可获得下一个对手的最近资料。
  在使用了这张调查卡之后，狄克的办公桌上立即就出现了一大叠关于下一个对手萨拉曼卡的资料，包括对方的主力阵容和球员特点，写得相当的详细。
  “靠，这玩意真有用，希望每场比赛结束之后都能够得到就好了……不过这才是初级的？那高级的有什么作用？”狄克看着面前的一大叠资料，不由得在心里有些后悔——这么好用的东西，应该在重要比赛开始之前再用的……
  不过既然用都用了，再后悔也没什么用，正好这份资料不是在比赛开始之前那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不用白不用。
  于是这两天狄克基本上是足不出户，白天的早餐和中餐就是在青训营的食堂里面吃，晚饭则是在附近超市里买的速食食品，一直研究了两天，才将对方的情况研究得差不多，这时候球探们送来的资料也已经到了，狄克粗略的翻了两下，发现和那张调查卡弄来的资料差不多。
  “唔，更高级的调查卡大概会更加的详细？毕竟马竞二队也没有太好的球探，他们收集到的也无非就是象fm里面能够看到的对方的人员情况，只要马竞二队的情报收集上了轨道，这种低级的调查卡大概也就没什么用了吧。”狄克在心里想着。
  虽然这样的一张调查卡似乎没有太大的用处，却让狄克看到了可能——赢下比赛之后可能出现的卡片肯定不会局限于进球，应该会有各种各样的卡片，有了进球卡，也许就会有抹杀卡，比如抹杀对方一个进球之类的，本身狄克对自己的战术指挥能力就已经有了很大的自信，加上这些小卡片的帮助……哼哼，赢球的可能性不就提高了很多？
  狄克深深的知道，作为一个单纯的主教练，想要让自己地位稳固收入提高，最好的途径就是能够不断的带队取得胜利——未必需要和主席的关系多么的好，只要能够不断的带队赢球，就算和主席关系恶劣，也会有更多的球队排着队请自己去执教……
  在这个圈子里，能带队赢球的主教练，那才是牛逼。
  本来昨天球队就已经恢复了训练的，狄克却对马里纳说自己要研究对手的情报，压根就没有去训练场，而是将训练的内容全部都交给了马里纳，今天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狄克也觉得自己应该去训练场看一看了。
  这两天没日没夜的观察对手的资料，让狄克也开始变得蓬头垢面——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之后他的指甲胡须似乎开始长得很快了，这就两天的时间，下巴上的胡子又已经变得如同杂草一般，听着电动剃须刀发出的如同割草一般的声音，狄克觉得有些心疼。
  好不容易收拾停当之后，狄克就开门出去走向了训练场，结果刚刚到了训练场，马里纳就告诉他，俱乐部的总经理小希尔先生让他去办公室谈一谈。
  “他妈的，没事找我谈什么话，耽误了我的工作，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话当然是在狄克的肚子里嘀咕而没有说出来，好歹人家也是俱乐部总经理，要说耽误工作，人家似乎更有底气呢。
  交代了马里纳几句，让他今天抓一下定位球的演练战术，然后狄克走出了青训营，准备叫辆车去马竞总部去见小希尔。
  结果刚刚走出青训营的大门，立即就是一片闪光灯花了他的眼，十几名记者立即就涌了上来，无数话筒对准了他的嘴巴，问着各自乱七八糟的话题，声音交杂在一起，让狄克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都给我停！”
  狄克骤然大吼了一声，然后张开双臂把靠得最近的两个记者推了出去：“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的来，用英语，明白了吗？西班牙语我他妈的现在还不是听得很懂！”
  在狄克用英语大喊了这几句话之后，现场安静了下来，然后立即就有一名记者用英语大声的说：“狄克先生，请问这几天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
  “报纸说什么了？”狄克一愣——他这两天哪顾得上看报纸……
  “就是您和世界体育报记者罗德里格斯打赌的那件事……”另外一名记者提醒说，而其他人都在心里骂狄克装逼——难道你就没躲在房里看着报纸偷着乐？觉得自己一夜成名了？
  这还真是冤枉了狄克，他这几天还真没看报纸。
  “是这个事情啊……当然是真的了。”狄克点了点头：“没错，我是和他打赌了，我认为巴塞罗那这个赛季拿不到任何正式比赛的冠军。”
  “那输了你会在马德里闹市区裸奔一圈也是真的吗？”有一名记者兴奋的问了一句。
  “我觉得你们还是准备好镜头，去拍一下罗德里格斯先生吃话筒的现场。电视直播过很多人吃东西，可是似乎还没有直播过人吃话筒过……那么大的一个话筒，有金属线、海绵泡沫以及塑料外壳，吃起来肯定很爽，如果我是一个食品店的老板的话，肯定会推出一款话筒状的糕点，名字就叫‘和罗德里格斯先生一同享用’，这个创意我就不要钱了，谁要谁拿去。”狄克撇了撇嘴回答说。
  答完了这几个问题之后，狄克就站在路边想等出租车来，那群记者还在纠缠，狄克恼火的喊了起来：“先生们，我现在急着要去见我的顶头上司，俱乐部的总经理小希尔先生，如果因为迟到而丢了工作，小心我一家报社一家报社的吃过去，没饭吃我就找你们管饭！”
  这种“丢了工作就上你家吃去”的大杀器果然有用，记者们纷纷停下了脚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狄克先生，你在这里等出租车是等不到的……”
  穆桑帕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们都是打电话叫出租车的，您打电话了吗？”
  “他妈的，还要打电话叫？”狄克有些傻了眼，然后他摇了摇头。
  “这样吧，我送您去吧。”穆桑帕亮了一下手中的钥匙：“正好我也要去马竞总部那里。”
  “那我就不客气了。”狄克也不多话，虽然他认出来穆桑帕是在新闻发布会上提了一个让他觉得有些不爽的问题的记者，不过他并没有象其他记者那样和狄克为难，狄克自然也不会和他为难。
  穆桑帕笑了笑，然后和狄克一同上了自己的转播车，接着就一路绝尘而去。
  “切，穆桑帕这家伙居然要讨好二队的主教练，没前途。”不少认识穆桑帕的记者都摇头切了一声，今天他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认识一下，我是马卡报的记者，阿莱扬德罗?穆桑帕。”穆桑帕一边开车一边对狄克说。
  “我是马竞二队的主教练狄克，将来世界上最好的教练。”狄克回答说。
  穆桑帕噎了一下，这个家伙居然是如此狂妄的一个人吗……不过想想他对世界体育报记者的态度，穆桑帕也差不多明白了狄克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极度自信，极度记仇，得罪了他，他肯定会老是记在心上……
  “那个打赌……您有很大的把握吗？要知道巴塞罗那前两个赛季都是联赛冠军，这个赛季更是会朝着三冠王出发……”穆桑帕试探的问了一句。
  “就是因为他们要朝着三冠王出发，所以才极有可能什么都拿不到。”狄克顺口就说了出来，然后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穆桑帕眉头一动，然后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
  “请不要透露出去。”狄克低声说了一句：“如果他们有了警惕，恐怕我就得裸奔一圈了。”
  穆桑帕点了点头：“我不会透露出去的……作为一个马德里人，我可不希望看到巴塞罗那拿到任何一个冠军。”
  “你是皇马球迷？”狄克奇怪的问了一句。
  “不是。”穆桑帕摇了摇头：“我是马竞球迷……不管是皇马还是巴塞罗那拿不到冠军，都是我希望看到的，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马竞二队的主教练要去闹市区裸奔。”
  “那就好。”狄克哈哈的笑了起来，虽然他并没有完全的相信穆桑帕，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既然说了不会透露，那就暂时相信别人吧，再说了，就算透露出去，巴塞罗那就真的会提高警惕吗？要知道在连续拿了两个联赛冠军却连续两年在冠军杯小组赛中出局，巴塞罗那会将注意力放在冠军杯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现在巴塞罗那内部内乱的苗头已经有了，范加尔重用荷兰帮，忽视本土球员，球队的战斗力下降是肯定的事情，再加上菲戈和里瓦尔多对自己薪水不多的不满……巴塞罗那这个赛季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十章钱、车、司机
  “多谢你送我来……下次有什么新闻要打听的，只要是能给你的，我不会小气。”
  下车之前，狄克拍了拍穆桑帕的肩膀，话不用说太多，差不多就行了，穆桑帕算是帮了他一个小忙，他自然也要回报。
  穆桑帕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驱车离开了，狄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进了马竞总部。
  推开了总经理大门之后，狄克直接就走了进去，然后坐到了小希尔的对面——小希尔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眉毛挑了一挑，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气，却立即平静了下来。
  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小希尔双手交叉合拢，在面前两个食指相对弹动了几下，然后抬头看着狄克。
  “狄克先生，这几天报纸上可是很热闹呢。”
  狄克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热闹……只是一个小小的打赌而已。”
  看到狄克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小希尔脸上的怒气又冒了出来：“狄克先生，请你注意！你现在是马竞二队的主教练，一切都要维护俱乐部的形象！你这样的打赌，对俱乐部的形象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损害！”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狄克恍然大悟，然后他摇了摇头：“小希尔先生，您这可是言重了……这样的一个打赌，说穿了也就是我和那个记者私人之间的打赌，和马竞俱乐部会有什么关系吗？打赌的对象也是巴塞罗那而已，和马竞俱乐部可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等到赛季结束之后，人家报纸上说‘马竞二队主教练闹市区裸奔’，受到损害的不是俱乐部的形象吗？”小希尔大声的说。
  “您对我就那么没信心吗？”狄克歪了歪嘴：“赢的肯定是我，到时候报纸上就会说‘世界体育报记者吃话筒’了，再说了，要是万一我输了，您觉得我还会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吗？那时候我肯定是直接滚蛋了，最多人家说一句‘原马竞二队主教练’，不会损害马竞俱乐部的形象的。”
  看着一副无赖样子的狄克，小希尔实在拿这个家伙没法了——也许他老爹不在乎这一点，毕竟老希尔也是地痞无赖出身，可是小希尔自认还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出入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的，又怎么能拉下脸来和狄克打嘴皮子官司？
  “行了，你先出去吧……对了，主席先生要见你。”小希尔挥了挥手说。
  “是——”狄克拉长了声音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准备走出办公室。
  “下次见我的时候，记得先敲门。”
  身后传来了小希尔带着怒气的声音，狄克耸了耸肩膀，走出办公室的同时反手关上了大门，小希尔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要不是这家伙是老爹喜欢的人，他立即就开了这家伙！
  狄克一路走向了老希尔的主席办公室，这次他倒是规规矩矩的敲门了，一直听到里面喊了一声：“进来！”，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进办公室之后，他就看到老希尔正拿着一张报纸嘿嘿的乐，狄克笑了笑，然后在老希尔面前坐了下来。
  “狄，听说你上一场比赛带队打得不错啊，托雷斯完成了帽子戏法，赢得很漂亮啊！”老希尔放下报纸，哈哈的笑着说。
  “我说过，您让我当主教练，不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狄克回答说。
  这样的回答显然很符合老希尔的胃口，他就是一个冒险家式的人物，游走在黑白之间，这样才能够以一个乡下痞子的身份跻身上流社会，狄克展现出来的这些素质，都是他以前具备的——年轻、野心勃勃、不择手段……而狄克作为一个主教练，也不可能威胁到他的位置，这才让老希尔相当的赏识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