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她低低的抽泣,“皇上我爱你很久了,嫁给你我从来没有后悔,可是现在我却后悔了,宜儿那么小,你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如何能对他下得了手呢?不过你放心宜儿已经被臣妾的人救下了,臣妾一定会好好的爱他!”韵宁说着,脸上的妆容却已经哭花了去!
  “皇上臣妾会想你,臣妾听为水银能让人容颜永驻,臣妾相信你一定不会怪臣妾的!”韵宁喃喃自语,剑少峰猛的动了起来!
  “毒妇!”他拼尽全力对韵宁说了这两个字,他没有想到,韵宁竟然给他灌水银,他用手掐着脖子,难受的厉害,可终究挣扎了片刻,便没了动静!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喝花酒?
  韵宁冷冷的瞧着剑少峰,毒妇么,她淡淡的一笑,或许是吧,自己或许真是个毒妇,剑少峰的身子忍不住的挣扎,那是一种绝望的痛苦,可偏偏折磨的他比死还难受!
  韵宁只是拼命的将剑少峰抱在怀中,眼泪顺着脸颊终究滑落了下来,渐渐的,剑少峰没有了动静,除了那睁大的眼睛,或许还可以认为他是睡了!
  纳兰静立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好,剑少峰去了,她很像大声说这样的人活该,可是瞧着韵宁这般的难过,心中终究还是心疼的厉害,仇从现在开始是报了,该死的人都死了,可是为什么,活着的人却还是这般的痛苦!
  呜呜,韵宁终于哭出声来,仿佛是要将压抑在心中多年的苦楚都哭出来,纳兰静只是叹了一口气,哭出来或许对韵宁的身子还是好的,慢慢的,只剩下抽泣的声音,韵宁的面上也平缓了许多!
  “太皇太后娘娘驾到!”太监的声音让她们回过神来,韵宁将眼泪擦的干净,或许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可以哭的痛快,她轻轻的将剑少峰平方在地床榻之上,手为他扶平那睁着的眼睛,那眼睛闭上,仿佛他还在安然的睡着!
  “见过太皇太后娘娘!”韵宁起身,与纳兰静站在一起,微微的福了福身子!
  “罢了!”太皇太后摆了摆手,似乎都没有瞧他们一眼,只是径直的走到剑少峰的床榻之上,面上带着几分的关切,纳兰静不由的撇了一眼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同贵妃,想来也是她去般的救兵!
  “皇帝如何了?”太皇太后抬了抬眼,手不由的朝剑少峰的额头上弹去,那冰冷的温度,却是让太皇太后的心发慌!
  “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刚刚服了药,安歇下了!”韵宁脸色无常,瞧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哦?”太皇太后挑了挑眉,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同贵妃过去的时候,也说剑少峰身子难受,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吧,只是她的眼神瞟下那掉在地上的碗的碎片,眼不由的眯了眯,那凝固了的银白色的液体,似乎在告知太皇太后什么!
  “让太医过来瞧瞧!”太皇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手握着剑少峰的手,同样的冰冷,她的手指颤了颤,试探的搭在他的手腕,可是什么却感觉不到!
  很快太医便过来了,他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剑少峰的手腕,脸色微微的一凝,也顾不得不能直视圣颜的礼数,赶紧的起身,仔细的瞧着剑少峰的面上!
  良久,他猛的跌倒在地上,面上露出浓浓的恐惧,“出了何事?”太皇太后不悦的抬了抬声,瞧着太医只是瞧了,却还将剑少峰的手扔在外头,不由的扶着他的胳膊,放在被子中!
  被太皇太后叱喝一声,那太医似乎才缓过劲来,猛的跪在地上,不过的叩头,“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啊!”
  太皇太后拉着被子的手,不住的抖了一下,可是她还是沉着脸,“说究竟是何事,不然哀家必让灭你九族!”太皇太后冷斥了一声,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终究不敢相信,这一日之间她终究受不得两个亲人离开的事实!
  “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皇上他驾崩了,他,他是被人活活的灌了水银!”那太医越说身子越抖的厉害,说完整句话之后,他竟然直直的倒在地上,活活的被吓死了!
  “什么?”太皇太后忍不住起身,嘴唇哆嗦的厉害,她可以想到剑少峰被人害死了,中毒了,可是终究没有想过竟然被人灌了水银,堂堂大庸皇帝竟然被灌了水银,太皇太后的眼冷冷的扫过纳兰静与韵宁的面上,那眼里的杀意却是丝毫不掩饰!
  “华嬷嬷带她们退下!”太皇太后不愧是后宫之中的老人,即便是经此变故,她还可以保持冷静,她猛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的很多!
  华嬷嬷应了一声,不一会儿这屋子里头便只剩下几位主子,“谁?”太皇太后的声音极为的平稳,只是冰冷的瞧着她们,纳兰静与韵宁只是立在一旁都不做声!
  “谁,哀家问你们是谁做的?”突然太皇太后像发疯一般,声音大的厉害,眼里却是闪着些许的泪意,剑少峰无论到底做错的什么,无论他的生母是谁,他终究还是太皇太后的皇孙,说不心疼那定然是假的!
  “我!”韵宁微微的往前走了一步,只是太皇太后的怒容,面上冷静的没有一丝的变化!
  啪!突然太皇太后扬起手狠狠的甩在韵宁的面上,带着无尽的恨意,“当初,哀家就不该留你!”
  “表姐!”瞧着身子一颤,纳兰静赶紧扶着,太皇太后虽然老了,可是这一巴掌却是打的实实在在,韵宁的脸颊马上肿了起来,韵宁摇了摇头,让纳兰静放心,只是将眼神放在太皇太后的面上,冷笑了一声!
  “是啊,你是不该留我,从我进宫开始,就不该留我,从小世人都以为着了太皇太后的眼,无比的荣宠,可是你心中比谁都清楚,你不过是培养你的棋子,好为你所用,你让我从小看惯后宫的勾心斗角,后宫的残忍,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如今剑少峰死了,也是你害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剑少峰想对宜儿下手,你只是冷眼瞧着,你怕我们联手,你为了你可笑的权利,利用了所有人!”韵宁的面上似乎有一丝的癫狂,她是爱剑少峰,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人瞧的清楚,可是她又不得不结束剑少峰的性命,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睛,并没有被说中心思的懊恼,她瞧着华嬷嬷从外头进来,不由的抬了抬声,“将贤妃带下去!”
  “慢着,此事若是闹大,伤的只是大庸的根本,本王妃想太皇太后并不愿意瞧着一幕!”纳兰静不由的挡在韵宁的跟前,刚才华嬷嬷将人都带出去,怕是去灭口了,现在这个时候,断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剑少峰已经驾崩了!
  “放肆,哀家处置一个妃子,如何还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太皇太后猛的睁大眼睛,即便是被韵宁怒斥,她都没有这么过激的反应,她冷冷的瞧着纳兰静,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因纳兰静而起的一般!
  她们终于还是撕破了脸,纳兰静冷笑一声,微微的抬头,毫不畏惧的瞧着太皇太后,“尊贵的太皇太后娘娘,无论您愿不愿意,容不容的本王妃,本王妃说的话你都要受着,你该记住,这大庸的兵符在本王妃的手中,现在守在大庸边关的是宫家的人,如今掌管朝政的是本王妃的父王!”纳兰静突然眼神一变,微微的抬了抬手,“这大庸的江山,究竟姓不姓剑,也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太皇太后不由的退了一步,纳兰静说的她不得不承认,太皇太后心中就只有懊恼,或许当初该除掉的是剑少念!
  “姑祖母,您要为皇上报仇啊,皇上就是被她们害死的!”同贵妃瞧着太皇太后似乎都拿她们没有办法,心中着急的很,可却只能提醒太皇太后,没有旁人可以依靠!同贵妃瞧着床上的剑少峰,刚刚还好好的,没想到便离开这么一会儿,他说没就没了,瞧他安静的躺在这里,仿佛是睡着一般,很难想象他究竟受了什么苦,同贵妃想着,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都给哀家闭嘴!”太皇太后的心中本就烦躁的很,听了同贵妃哭哭啼啼的声音,面上更是恼怒的很,“只要有哀家一日,你们都休想得逞,日后,宜儿便跟在哀家的跟前,你好自为之!”太皇太后冷冷的瞪了韵宁一眼,如今剑家的血脉也只剩下剑宜一人了!
  “谁敢!”韵宁听到太皇太后竟然还要打剑宜的主意,不由的抬高了声音,“宜儿是我的,任何人也休想带走!碧琳你去守着大皇子,不让任何人靠近!”如果说韵宁一直是冷情的,可是有了大皇子之后,她整个的心,只围着大皇子打转!
  “慢着,让秋月去,先去禀报了父王,就说我替母亲求他,让他无论如何保大皇子的周全!”纳兰静微微的摆手,现在,这皇宫,这大庸是镶平王说了算,能制太皇太后的也只有镶平王!
  “好,好,哀家倒是要瞧瞧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这俗话说蛇打七寸,纳兰静这话却正是说到太皇太后的痛处,这镶平王如何宠宫氏,明眼人都瞧的出来,这剑宜到底也是流着宫家的血,宫氏不会不管,如今别说纳兰静还用了一个求字,即便是命令,镶平王也一定拼尽全力,怕是自己这个做母后的,再已死相逼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姑祖母!”同贵妃瞧着太皇太后想要离开,不由的趴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太皇太后的腿,眼里一片婆娑,她的心中好怕,如今她的祖父离开了,爱自己的皇帝也被人害死了,若是连太皇太后都不管她了,她想想都觉得害怕的紧!
  “放手,哀家警告你,皇帝驾崩一事,你休要说出去,不然,别怪哀家不念情分!”太皇太后斜了同贵妃一眼,那冰冷的样子,让同贵妃打心里头怕的很,便是连手都不由的放开,眼睁睁的瞧着太皇太后离开!
  同贵妃坐在地上有些个绝望了,她才进宫几日,为何上天要对她这般的不公,同贵妃不由的瞧向韵宁,“毒妇!本宫要杀了你!”同贵妃不由的跃了起来,今天所有的苦难都是韵宁给她的,今日她便了解了去!
  韵宁的眼微微的眯了眯,她是虎门之女,自然是懂些个功夫的,同贵妃刚扑过来,便给韵宁一把推在一边,“毒妇?这两个字本宫可担不起,真正配上它的,是你那尊贵无比的姑祖母!”
  韵宁冷冷的笑意,“你知道为何这么多年宫里头只有两个皇子吗?因为你的爱的人他根本就是个阉人,而你的姑祖母明知道这一切,还安排你入宫,你姑祖母会除掉我们,然后让你的肚子争些个气,能一举得难,可是,这样的你,所谓的不尽的宠爱,不过如个青楼女子一般,夜夜新娘!”韵宁的口气很重,似乎有一种揭露黑暗的快感!
  韵宁心中是恨的,恨这种为了权利而不择手段的,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初太皇太后没有所谓的疼爱她,没有封她为郡主,或许她就不会有机会爱上剑少峰,爱的这般万劫不复!
  “你胡言,我不信,不信!”同贵妃不由的抱着头,试图将堵上耳朵,将韵宁的话全数的阻隔了而去,可是那一声声的,却挥之不去!
  “不会?”韵宁冷笑了一声,突然拉起跌坐在地上的同贵妃,将她的头按在剑少峰的身上,“他究竟有没有,你自己看,你自己看啊!”韵宁的声音很高,可是在这一刻,同贵妃仿佛什么都听不得,衣下那空空如也,即便是傻子,也能明白代表了什么!
  同贵妃仿佛失了魂一般,只是睁着眼流泪也不说话,心中却是一次次的回想她刚进宫,剑少峰是那么的温柔,她还记得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剑少峰是那么温柔的瞧着自己,一次次的亲吻自己的唇,一次次的问自己疼吗,她甚至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暖暖的,带着几分刺痛的感觉,可是到现在她才明白,假的,这都是假的!
  瞧着同贵妃喃喃自语,韵宁不由的转过身去,大踏步的离开,或许今日丢了魂的,不只是同贵妃!
  纳兰静垂着头,不由的叹了口气,世人都以为这华丽的皇宫,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可是却不知道其实这宫墙内是地狱,是折磨人的地狱,在这里住着的,锁着的,不过是一个个可怜的人罢了!
  纳兰静从皇宫出来,便是回到了王府,这里头的人,大多都死在了这场变乱中,不过镶平王已经派人过来保护纳兰静,有时候纳兰静却也是有种错觉,仿佛镶平王真的是她的父王!纳兰静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突然有一种想要大醉一场的冲动!
  如今剑少峰驾崩了,不过宫里头一定不会将此事传出来的,对外会说剑少峰大病,一切都由镶平王做主,而今楚太子被抓,楚国一定会有所的行动的,不过这些,都留给镶平王自己处置吧,她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天越来越暗!
  等纳兰静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黄昏了,纳兰静突然觉得精神了不少,那种大醉一场的冲动却更加的浓了,倒是秋月那丫头,一听纳兰静想要出去喝酒,马上摇头反对,说了一大串的理由!
  “流翠,秋月既然不愿意去,那我们走!”纳兰静白了秋月一眼,也不知道秋月是从什么时候起,变的这般的小心了!
  “小姐,这!”流翠垂着头,却是一脸的为难,这天色已经晚了,再出门到底是不好的,更何况是要出去喝酒,这简直不是纳兰静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
  “好,那你们都呆着这,我自己去!”纳兰静白了她们一眼,不知为何,今日她总是想发泄发泄!
  瞧着纳兰静是认真的,流翠与秋月赶紧的跟上,结果便是瞧见有三个俏公子,从逍遥王府的后门离开,临走时秋月还问纳兰静要去哪,纳兰静随口说了句喝花酒,吓的秋月眼睛睁的大大的,好久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后来瞧着纳兰静是往静阁的方向走的,心里才踏实了许多,她便就是说了,她们家小姐是大家闺秀,名门王妃,断不能做出那般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纳兰静她们离开王府,只是徒步走着,并没有坐马车,倒是慢的很,不过也可以瞧瞧以前不曾注意的风景,比如那不住吆喝的小贩,以前纳兰静是纳兰府的千金,即便是有出门的机会,也不会这么晚了再闲逛,今日纳兰静心中是想去喝花酒的,不过终究也只是想想罢了,在她的世界中,其实能出来走走,喝那么一点小酒,就已经是极限了!
  “有人想白吃白喝了,各位乡亲给评评理啊!”走着,便听到前头有人在吆喝,不一会儿便围了一圈的人,纳兰静心中也是好奇的很,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也凑了过去,却是瞧着一个饭铺的掌柜的,拉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不住的指责着,不过瞧那人的打扮,该应也不是一个吃不起饭菜的人吧!
  “掌柜的,在下也解释了许多次了,并非在下没有银钱,只是在下与在下的奴仆走丢了,若是掌管的不信,在下便站在这里,等在下的奴仆寻来,便将这银钱还给掌柜的!”那人弯了弯腰,倒是有几分书生的气质!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缘分这东西
  “你说候着便候着,那你在这里,我岂不是还得要伙计来瞧瞧,到时候耽误的工钱,可是你负责,再来,你若是趁乱遛了又该如何?”那掌柜的的嗤笑了一声,乍听之下似乎也算是有几分的道理来!
  “掌柜的,您多虑了,这街上这么多人,都会为在下的话作证,在下等到奴仆,一定将这酒钱一文不少的交予掌柜的!”那男子倒是个好脾气的,即便是被那掌柜的这般的训斥,可面上依旧带着笑意,边说话边行礼,表面上瞧出倒是好欺负的主!
  “呸!”掌柜的唾了一口,“这么多人?你问问这街上谁认识你,谁又有这份闲情看着你,若你真跑了,倒霉的只有我!”掌柜的说着,手一直没有松开,紧紧的拉着那男子的衣袖,“不过!”那掌柜的眼睛一亮,似乎瞧到了什么东西,“若是你真的没钱财,倒还有旁的办法!”
  “哦?在下但闻其详!”那男子微微的挑了挑眉,不过那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的笑意,这般的瞧上去,似乎是高兴的紧!
  “那便是用你这玉佩,抵了便可了!”那掌柜的笑的灿烂,手却是一指,落在了那男子的腰际,纳兰静顺势瞧去,那掌柜的可是识货的,瞧那成色,可是上等的好玉,别说是这一顿饭菜钱,就是住上一年半载的,这玉佩的银钱也花不完的!
  “如此甚好!”那人不由的点了点头,面上还有几分的欣喜,“掌柜的这主意不错,您瞧这么吧,在下将这玉佩压在掌柜的,若是在下寻到奴仆,便将这玉佩赎回,到时候便两清了,掌柜的可方便寻来纸墨,写个约定,到时候凭这约定办事如何?”那男子一拍额头,仿佛是解了他心头烦恼一般!
  “约定,谁跟你约定去?”掌柜的脸色变了变,面上带着几分的狰狞,“我现在很忙,哪有时间与你弄这些的无用的东西,你快些将这玉佩压在这,你便可以离开了,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去寻你的奴仆去!”那掌柜倒是一脸耍赖的样子!
  纳兰静冷笑了一声,这天子脚下,哪里容的这些个人敲诈,她不由的在秋月的跟前吩咐了几句!
  “小,公子?”秋月不由的抬头,有些个不解的,纳兰静是鲜少多管闲事的,今日倒是特殊!
  “小什么小,快去吧!”纳兰静瞪了秋月一眼,这丫头怎变的这般的没有同情心了,莫不是与自己在一起习惯了,想到这个可能,纳兰静不由的点了点头!
  “掌柜的,不知这位公子欠了你多少银钱?”秋月被纳兰静一推,倒是走出了人群,她不由的清了清声音,微微的扬起头,倒是摆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是谁?”那掌柜的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不由的先问出声来!不过,听秋月的口音可是正宗的京城人,他自然是小心一些的!
  “我家公子请这位公子用膳,不知道欠下掌柜的多少银钱?”秋月抬了抬声,却是将事情说的清楚!
  “三两银子!”那掌柜的想了想,却举起手来,原本像他这种铺子,也就花一两银子,可是他到底是不甘心,原本能狠狠的得些个银钱的,却是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个破坏了,心中却是不悦的紧!
  倒是那男子,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好,这是三两银子,这下你可以放人了吧!”秋月冷哼一声,到底是她们不想惹事,明知道这人多要了银钱,却也不说破!
  那掌柜的得了银钱,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便进去招呼旁的客人,众人瞧着事情已经解决了,倒是觉得无趣的很,便都散了去!
  “多谢公子,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是有机会,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那人走了几步,瞧着秋月站在了纳兰静的跟前,便是明白,秋月口中的公子定然是纳兰静,他不由的往前靠了靠,双手抬于眉心,及其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他说的虔诚,良久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他狐疑的抬头,这面前哪里还有纳兰静的影子,微微的翘望,却也只能瞧见纳兰静她们的背影!
  那人淡淡的一笑,面上若有所思的摇了摇,良久,他却是朝与纳兰静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子,你为何要帮那个人啊?”秋月终究忍不住,这可不是纳兰静的脾气,寻常的时候,若非必要,她是不会的出手!
  纳兰静淡淡的一笑,“你瞧那为公子的穿着打扮,定然非富即贵,但瞧他谈吐得力,而且武功还不错,可明知道掌柜的存着旁的心思,还能好声好气的与之商量,这份气度,倒是难得!”
  秋月点了点头,纳兰静说的也对,那人是不错,不过那铺子的掌柜倒是黑心的很,那为公子明显不是京城人士,怕他故意欺负外乡人!
  “公子,那边似乎热闹的很!”纳兰静她们走着,却是发现有不少的人与她们相反的方向走去,秋月倒是好奇的人,也不晓的出了什么事!
  倒是流翠拦下了一个人问了问,原是醉红楼的姑娘要在月下湖上起舞,吸引了不少人去!
  “走,索性无事,去瞧瞧!”纳兰静倒是有几分的兴致,还不等秋月与流翠她们阻拦,便率先走了出去,秋月她们也只好跟在后头了!
  到了湖边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而且倒也不仅仅是男子,瞧那湖上停着一个画舫,瞧那装饰,倒是有几分的格调!纳兰静还没有瞧见过所谓的花魁长的什么摸样,这次倒是个机会,这是她第一次做出这般有伤大雅的事情,心中竟然还有几分的激动!
  丝竹声缓缓的响了起来,众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花魁的风采,突然,画舫上的灯全数的灭了,众人的心中一慌,也不知道出了何事,突然,画舫上闪起点点的光亮,只见众位舞女,手捧莲花灯,小心的将那花灯放在湖面,不消片刻,湖面上的花灯越来越多,在那月下,倒是分不清,究竟哪里是天,哪里是湖,哪里是星辰,哪里又是闪亮的花灯!
  那些个舞女,突然倒下,画舫边上突然站来了一条条的丝绸,那些个舞女跃身而起,拉着那丝绸,在空中,在花灯上,翩翩起舞,一时间,竟然有几分让人迷了心智!
  突然,一个女子,蒙着面纱,张开双臂,朝着众人飞来,芊芊脚尖,划过柔软的水面,在花灯的照耀下,显出些许的花纹,那女子突然一转身,退上而上,又那么一瞬间,众人以为是嫦娥仙子下凡,她是要回到圆月之中去,众人的心一纠,生怕她离开,可是湖面升起了一团白雾,再散开的时候,舞女,仙子,莲花灯,全数都消失了,只有那灯火通明的画舫!
  “好!”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人群中叫好声接连不断,虽说这花魁只显示这么一会儿,可是她的声影,怕能人众人都记在脑中!
  “知道吗,这醉红楼的花魁,今日就只跳这么一小段舞,明日在醉红楼,是继续表演,听说那场面,要比这好上千倍万倍!”人群中传来不住攀谈的声音!
  纳兰静面上不由的露出几分的笑意,她在乎的倒不是这舞姿有多么的妙曼,而是这醉红楼的手段,先是让人瞧到舞姿的妙曼,可是却只有那么一会儿,让人更迫切的想要瞧的更多,怕是明日醉红楼的门会被人踏破了去!
  纳兰静只顾着想事情,突然觉出一只手猛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朝那水中拉去!
  “什么人!”秋月脸色一变,一掌便拍向那人,那人吃痛,放来纳兰静,扑通一声掉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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