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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尾巴绿了我 第20节

  池杏听到之后,挑眉说:“可是萤火虫又做错了什么?”
  明宝珠不悦地嘟囔:“我和我哥说话,关你什么事?”
  明堑也习惯了满足明宝珠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他对明宝珠的“纵容”,总让明宝珠生出不少错觉。她以为明堑是外冷内热,看着冷漠,实际上是暖男。但子车却深知,事实恰恰相反,明堑看着对谁都不错,实际上对谁都不关心。
  明宝珠的撒娇卖痴,明堑一概包容。明德的嚣张跋扈,明堑步步忍让。就连花斑夫人的暗算,明堑也视而不见。
  子车一直观察着,都觉得这是一种极为神奇的现象。
  作为天生好奇心爆棚的猫科动物,子车对明堑的心理感到新鲜有趣。
  “这样的薄情大猫对伴侣的忠诚度会多高呢?他也会有爱情吗?”
  因为好奇心而作大死的猫,大约和为了挣钱而不要命的人类一样多。
  明宝珠叫明堑去抓萤火虫的要求,按照明堑一贯“包容到近乎纵容”的态度,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明堑说:“行。”
  然而,池杏却横插一脚:“后山还有那么多萤火虫呢?我也要去!”
  明宝珠脸上僵了一下,心里意外得很,她意外的不是池杏要跟着去后山,而是子车早就说了“池杏八成会要求跟过来的”。
  明宝珠震惊的是,子车居然说中了!
  也因为子车早就料到这个状况,所以明宝珠也不慌,自顾自地照着子车给的剧本走下去:“你来干什么?我和二哥去抓萤火虫,你去干什么?”
  池杏笑着说:“我去帮忙数呗!”
  明宝珠“呿”了一声,又说:“还专门要你来?不如把大哥也叫上得了!”
  在旁边的明德一听,忙点头:“好啊好啊,我也想去呢!”
  明宝珠真的服了,她不但是服了明德的憨憨,更是服了子车的预判。
  子车说了:“你要是贸然提出四个一起出行,那就太奇怪了。毕竟,你和池杏关系不好,你约他出门,肯定是约不到的。你可以提议和明堑单独出门,池杏八成会要求跟着去。你越不同意,他就越要来。这时候,你顺嘴提明德一句,明德这个憨憨肯定也要跟着去,到时候,你们四个就能自然而然地一起出发了。”
  当初听到子车这么说,明宝珠还半信半疑。
  现在,三只老虎和一只狼狗齐齐往后山进发,明宝珠才信了,信了之余又说一阵震惊:草,怎么我和子车是从小到大认识的,我居然不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子车心里想的却是:我和明宝珠也算老熟虎了,我居然不知道她那么没脑的?
  子车想了想,还是没放心单独放明宝珠去实行计划,他便主动提议:“你们都去了,我一个留这儿也没意思,我也一道去吧。”
  于是,四只老虎和一只狼狗便出发,留下花斑夫人一个空巢老虎在别墅里织毛衣。
  子车算来算去,觉得自己是算无遗策,却偏偏不知道有一个不可抗力的因素悄然出现了——
  此时此刻,在特殊部门总部正在开大会。
  巫师协会的祭司大人以及几个高阶巫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特殊部门总部。老魔羊自然要亲自接待,虽然老魔羊觉得人类真的很烦,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
  巫师协会的高级干部们也觉得老魔羊很讨厌,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
  “不知巫师们大驾光临,是有什么紧要事啊?”老魔羊摸着胡须笑眯眯地问道,其实心里很不耐烦接待这些两脚兽。
  “天牢里有一名要紧的囚犯出逃了。”祭司大人知道老魔羊的性子,便开门见山地说,“我们需要特殊部门的配合。”
  老魔羊一听到人类高高在上的语气,心里就更烦了,但碍于对方的巫术实在是太高,他也敢怒不敢言,只得赔笑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当然要配合的。是什么要紧的囚犯呢?”
  “说起来,这囚犯还是你抓回来的。”祭司大人顿了顿,说,“五年前的暗巫,你记得么?”
  老魔羊闻言一震:“暗巫……是那个抹杀了百千妖兽灵智、还用暗黑巫术污染了明堑的尾巴的暗巫吗?”
  “就是他。”祭司大人眉头大皱,“当初,我就不赞成让他恢复健全。然而,白檀大巫过于仁慈,用纯白治愈术让他恢复健康。谁知这个暗巫不但不感恩,还处心积虑想要逃跑,实在是令人气愤!”
  老魔羊一点儿也不觉得气愤,而且他想:这个暗巫“令人气愤”,可我又不是人,关羊屁事咩?
  然而,老魔羊还是一脸气愤:“啊!真是太让人气愤啦!”
  祭司大人又道:“白檀大巫感到不安,进行了一次占卜,推算出暗巫此次出逃,应当是想唤醒黑明堑!”
  “你说什么?”老魔羊总算有些紧张了,“他要唤醒黑明堑?”
  老魔羊又想不通:“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是头没有被拧够吗?还是泡马桶水上瘾了?他唤醒黑明堑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祭司大人沉吟道,“但是白檀大巫的占卜不会出错的。”
  老魔羊想了想,说:“说起来,当年你们是怎么成功封印黑明堑的?”
  祭司大人顿了顿,脸色有些僵硬:“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老魔羊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们的态度很古怪么?你们这么怕黑明堑醒过来,该不是你们耍了什么阴招,把黑明堑得罪狠了。就怕黑明堑醒过来会下死手搞死你们咩?
  如果这个推断是真的,黑明堑和这帮巫师势不两立,那老魔羊可不乐意掺和了。
  祭司大人也很郁闷,他原本想绑了池杏用来牵制黑明堑,没想到,这个提议被白檀大巫否决了。
  白檀大巫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应该争取和黑明堑的和解,而不是积怨。”
  祭司大人咽了咽,说:“可是,黑明堑性情偏激,恐怕不会轻易和解!如果他狂暴起来,伤害无辜……”
  “伤害无辜?如果你不希望伤害无辜,就不应该有绑架池杏的念头。因为,池杏就是无辜的。”白檀大巫不愠不火地说。
  祭司大人暗道:妈的,最烦圣母的人。
  经过五年前的事情,祭司大人已经搞明白了,巫师协会一个个所谓“精英”在黑明堑面前都是战五渣,只有白檀大巫能够对抗黑明堑。
  可是白檀大巫妈的天天在世界中心呼唤爱,不但不打算将黑明堑斩草除根,还说什么应该跟黑明堑和平共处。
  ——这个白檀是不是学白巫术学傻了啊?真是神经病啊。
  祭司大人很想骂白檀,但是他不敢。
  但是,祭司大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毙,难道真的等着黑明堑醒过来,找自己晦气么?
  作者有话说:
  黑明堑即将苏醒~黑白明堑要在同一时间线出现啦!
  第23章 三更合一·白加黑
  【过去时间线·五年前】
  精英巫师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到了池杏家里,企图用白巫术好好教黑明堑做人。
  谁知道,这不过是给黑明堑多一颗脑袋当毛线球玩儿而已。
  精英被打了一个,又来一个,来来回回的,统计已经来了五六个了。
  黑明堑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巫师一个个来找虐呢?他们是不是有特殊癖好?这儿是他和漂亮宝贝的爱巢,可不是什么奇怪的虐爱体验馆。如果真的要来体验,也该提前预约吧?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上门,对于黑明堑而言也是有点儿困扰呢。
  当然,池杏对此最困扰。
  毕竟,黑明堑还能从虐打渣渣之中得到些乐趣,但是池杏呢?池杏啥也得不到,还得负责善后。
  房子塌了、家具坏了,全都要池杏自己修。
  池杏都气死了。
  下次巫师再来,池杏揪着他们的耳朵说:“帮我把房子收拾好了再走!”
  于是,上门挑战的巫师们被黑明堑毒打一番后,还得被池杏支使着当家政和维修工人。
  万幸的是,白巫师本来就擅长修复、治愈,所以被打残了之后可以恢复过来,帮池杏修复家居也是很有效率。
  犹如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送一个,送了一打精英巫师之后,大巫师终于相信了“天煞妖兽真的很强”这个事实。
  这让大巫师更为不安:放着这么一个强大的黑化妖兽在外面,委实令人不安啊!
  为此,大巫师不得不去求助白檀大巫。
  白檀大巫如外界所言,是“洗脚都用灵泉水”的养尊处优之人,平时基本上不会离开巫师塔。白檀大巫所居住的“巫师塔”被许多巫师私下戏称为“象牙塔”。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最直观的原因是白檀的巫师塔是一座象牙白的高塔,线条流畅,色泽优雅,就像是象牙雕琢的珍品一般。
  此外,更因为白檀大巫自出生起,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一栋华丽精致的高塔。
  白巫师和黑巫师势成水火,虽然这一个世纪里,白巫师的势力更大,但还是时常被黑巫师嘲笑,他们白巫师只是以多欺少,不过是鬣狗之辈,永远培养不出像黑檀那样的非凡人物来。
  巫师协会也一直以此为心病,祭司大人主张成立一个“白檀计划”,协会推算出最佳的时间、地点和基因组合,利用科技手段,制造出一个时辰八字绝佳、基因组合牛逼、并在风水宝地降世的试管婴儿,取名为“白檀”。
  巫师协会的推算没有出错,白檀一出生便芳香满室、红光满天,符合种种气运之子降世的征兆。祭司大人也从小小婴孩身上感受到一股充沛的天生之力。
  巫师们喜不自胜,对这个婴孩寄予厚望,同时也是珍视无比的。
  然而,他们很快又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培育白檀的时候,光顾着软件上的参数,忘了强化他的肉身参数了。
  作为一个脆弱的婴孩,承受过高的灵力,导致他的身体比一般人都孱弱。
  巫师们纷纷拿出珍贵的妖骨、铭刻上充满守护力的咒文,搭建出一座“象牙塔”,用以保护这个被选中的婴孩。
  白檀从小就生长在象牙塔之中,由虔诚的侍者侍奉,被忠诚的守卫保护,同时也被当代最优秀的巫师教养长大。
  众所周知,象牙雕塑十分娇气,不能摔着、不能挤压磕碰,怕火烧、怕水浸,甚至连风吹都可能引起氧化。
  而白檀大巫也是一样的。
  随着年岁渐长,他的灵力越来越强,身体却越发虚弱。
  他很强,动动手指头,就能引动雷电摧枯拉朽飞霹雳。
  他很弱,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那根细细的脖子掐断。
  在一定的距离外,白檀大巫是神一样的存在。
  但只要能接近白檀大巫,那么他就是能被随便捏死的蚂蚁。
  因此,任何人都不被允许靠近白檀大巫。
  白檀大巫也几乎从不出门,一直在象牙塔里修炼巫术。
  也是因为这一特性,大巫师才不想随便惊动白檀大巫。
  他派了一打精英巫师出门,通通被拧掉了头,他才不得已拜访象牙塔,请白檀大巫出塔。
  白檀大巫站在高耸的圣坛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人工皮草,蓬松柔软犹如狐狸的尾巴包裹着白檀瘦弱的身体,衬得他一张脸更为苍白小巧,犹如一朵怕寒又怕热的小苍兰。
  只是,按照“任何人不得接近白檀大巫”的规定,远远的站在台阶之下的大巫师并没有看清白檀大巫的容貌。在他的角度上看,只能见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犹如白梅一样傲然挺立在琉璃世界。
  “事情就是这样……”年过花甲的大巫师向这位年纪轻轻的青年巫师低头汇报着情况。
  “头都被拧掉了?”白檀大巫问道,声音轻轻的,有气无力,但吐字依然清晰,“那他们都活着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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