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无敌硬气功
“嗡……!”
一声长鸣,锁链挥舞,镰刀飞空,张武都来不及退,只觉皮肤发凉,眼前一黑,一股劲风扯出音爆呼啸而来,光头凉飕飕的冒冷气,本能往下一蹲,飞镰擦头而过,险之又险。
这种武器本就穷凶恶极,此刻再加上锁链,应该是东瀛所传的古老“流锁镰术”,更有内家刀术结合在一起,威力无匹。
此刻抡动起来音爆层层,切割空气,伴随着浓重血腥气,如灭世轮盘降临人间,简直鬼神辟易,凶恶到极致,把张武逼得上窜下跳,只有躲闪的份儿,稍不注意就被分尸。
习武以来从没有如此狼狈过,一心想逃跑的张武被逼出了凶性,妈卖批!
直接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人心都有恐惧感,这是来自眼耳口鼻舌的反馈,关闭这些功能,人就外物不侵,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张武心中不思考如何,交手中入了禅定。
一刹那间,好似自己的视野变大,有灵魂出窍的错觉,思想仿佛置身自己身外,看着自己本能的躲闪,身体各处都能照顾到,很有意思!
一念三千!
思维飞空,精神变得细致入微,入了奇妙境界,对自己脑海中上千个念头都有把握,周身毛孔开合,瞬间契合了大地磁场,飞镰划空的音爆不再是致命威胁,那股大风融在了张武身上。
于是,随着锁镰的抡动,原地起了龙卷风,刮得地皮“噌噌噌”作响,青砖被吸力抠出来,草木飞扬,万物失色,周遭成了一片混沌。
等一切停下时,镰刀手茫然,哪里还有人?
举目望去尽是残败,方圆十米之内如被推土机犁过,张武不翼而飞。
“贼子,尔敢在帝都撒野!”还没等他看清人呢,远处一声爆喝响彻天际,他和张武动手的巨大动静惊了守卫帝都的军士,远处一队人马赶来,各个手持大刀,形成战阵,就算如狼似虎的扑击,阵形也丝毫不乱。
尽管镰刀手不怕这些人,但他是属于毛子教的人物,前来刺杀张武可以,可要是和军士们正面起了冲突,万一惹出大人物,今儿就得躺死在这里。
风紧扯呼!
把锁镰当鞭子在地上一抽,噼里啪啦,锁链节节收回,成了滴血镰刀,插在腰后,有神异,镰刃上的鲜血瞬间凝固,成了血痂,味道难闻。
顺路收回斗篷遮住自己,镰刀手跑了。
可没跑出多远就站在死胡同中,闭目细细感应,要杀张武的决心不可动摇,既然出来了,不把敌人的头颅拿来做酒壶,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镰刀?
而飞奔的张武面色痛苦,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颈脖,肌肉紧绷压住伤口,尽管没有流血,可他奔波太快,伤口处的鲜血快要喷出来了。
就算这样,敌人还不放过他,不见不闻发作,镰刀手又在感应!
可也只是几秒钟,这种不详的预感就消失,让他迷惑,难道此人放弃追杀了?
胡同中。
来了个土地主,身穿靓丽丝绸,头戴寿帽,上面绣着田字,拄着一根铁拐,形似旧时代的乡绅,拐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带有奇特韵律,听了能让人身心舒畅。
镰刀手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打破胆,向来人出手,也只有这样才能逃生。
“小友刀术不错,可惜心术不正,练入了邪道,怜你功夫漂亮,是个痴情人,早些退去吧,毛子教的人不该来帝都!”
“你是田老太爷?我听说张武废了你家嫡系,你还帮他?”
“武人之间,一码归一码,善恶分明,要有武德,不然和你们毛子教有什么区别?我家的事情,我和他来算,但你到帝都坏了规矩,我看不惯,就得管!”
“我不懂你们这些规矩,想让我退,得用我的规矩,只要能拿出手艺折服我,命都给你了!”
“也好,老头子我多年不动,身体都快生锈了。”
话毕,田老太爷其了变化,衣衫似充气一般鼓起,像风中的战旗猎猎作响,整个人还是那副老样子,可衣服却鼓成球,让他显得很胖。
“你来砍我!”田老太爷站在那里发话。
“你确定?”镰刀手跃跃欲试,虽然在问,可那股兴奋劲不可遏制,邪恶气息又起,那是他枉杀的冤魂,不分善恶是非,性起就杀,镰刀上有血痂化开,于凹槽中流转。
“来砍我!”
得到确定,镰刀手操镰就劈,那锋利的血刃晃得人睁不开眼,空气割爆。
“噗哧”一声,奇异现象发生,老太爷的衣服就像超级铠甲,充满了气息,尖端刺不进去,只能使其放气,下一秒就充满,鼓胀如皮球。
“敢不敢让我割你脑袋?”镰刀手似乎早有预料,只是玩性大起,和老太爷搞实验,连自己的性命都玩上了,刁钻偏激到如此程度,也只有这种人才能碾压张武。
“来割!”
话音落下,镰刀手把镰刃轻轻往前一送,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在老太爷脖子间比划一下,似乎在看怎么样割其头颅比较酸爽。
狠狠往回一收,使人毛骨悚然的镰割依旧是破败之音,割在人家皮肤上,就像钝物击打海绵,无用功!
人家的身躯是琉璃真身,颠扑不破,能像波浪一般层层往上送,皮肤表面起了浪潮,力量砍在上面,都被海潮冲走了,不能加其身。
“我服你!”收起镰刀,似乎是认命了,这位田老太爷神了,硬气功在他身上练到了极限,这世间除了比拼天人合一的境界,玩磁场,玩天地日月,玩心灵大道,已少有人是老太爷的对手。
“服就好,我不要你的命,而且还教你东西,你也是武人,虽然走了邪途,但武人就该知礼,对于饶命之恩,退去时要按礼节,走出三四步,回身点头,如此反复,直到看不见为止!”
镰刀手点头表示明白。
老太爷把他送出内城,行个拱手礼。
镰刀手抱拳回礼,远走走三步,回身点下头,如此反复。
老太爷目送他走远,回了自家,明白从今往后,毛子教又要少一员了,田家的敌人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