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要你三十年
二人开仗,确立了对手,精神放在对方身上,身体也会出反应。
身上的细胞变成一匹匹饿狼,对抗之下,但有一点刺激,他自己就咬上去了。
霍天齐最近迷上了玩剑。
他的拳术已有很多年没长进,也没法长进,一种功夫练多了,触类旁通,其他东西也能信手拈来,刀枪剑戟各种兵器和武学,他都会,并且研究的层次很深,想万宗归一,厚积薄发,从其他东西身上得到领悟。
最近迷了剑,时常起幻象,那种细细的剑尖在人身上划开小口子,让他痴迷到时常想这样,生理异变,人就疯魔了,起了亢奋,看聂八极的眼神也是如此。
眼里都是剑,导致空气被撕扯,像是无数根牛毛针在虚空中穿行,天地都被刺爆了,下起针风剑雨,伴随着鬼哭神嚎,地狱阴风,惨烈到极限,给人天降血雨的幻觉。
受了这样的刺激,将被万针穿心,聂八极没有还手,周身磁场一变,与地球转动的速度同步,与阳光照射的频率吻合,一念不起,宛如入了禅定,身心归了天地,日月合壁,天空与地面盖住,人就消失了,鬼神都不知你藏在哪里。
在张武等人眼中,聂八极就像会用隐身术一般,气息消失了,眼睛也看不见人家了,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里,身体被大地风水罩住,万法不侵!
一击做了无用功,霍天齐狠狠掐住自己的颈脖,用力一扭,险些把自己的头颅拧下来,心神一顿,逼退了幻象,回归现实。
顿时皱眉,刚才那一击,已是他最巅峰的状态,人进入迷幻,处于半失控状态,就有灵感,拳就成了艺术,能打出想像不到的超绝招式。
就像我们写书,没有灵感,或者按照大纲来,往里填字,一般是写不出华丽语言的。
硬巴巴的文字,使人看着无趣,甚至几天都写不几个字,但只要灵感一来,下笔如有神,文章很有味道,看了使人回味无穷。
文人的笔墨,巧妙在灵感和泼洒,一半人为一半天成,就像王羲之写兰亭序,喝醉了酒,意气风发,天时地利人和的效果发挥极致,出了千古名作,一代帝王都想方设法把他的著作带到棺材里。
后来再也写不出这种文章。
这是打拳是一样的道理。
全然操作的拳术,往往没有神奇的效果,出不了十二层功力。
可他起了灵感,最巅峰的一击都没拿下聂八极,点子扎手!
“好一招万剑穿心,霍老祖声威震天下,果然有两把子,不如你也受了我一招?”聂八极显身,云淡风轻。
刚才霍天齐掐自己时,他没有乘机偷袭,是因为心中有数,将到神灵的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不会出现漏洞,敌人指定藏着暗手,等他上套。
“可以!”霍天齐点头,与此同时心神宁静到极致,心跳全停,气血不再流通,静到极点,人就敏感,有了灵魂出窍的错觉,天下万物都知道,无所不知就是这么这么来的。
这也是参禅修道的真谛,拳术练到最后,与其殊途同归。
张武本以为聂八极要发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招,结果只是往地上一坐,身上有了一股地气,土地山川所赋的灵气。
见过尚天歌的人就明白这是什么,练拳到神灵的程度,人的身心能进化,像精怪一般有灵性,像小孩子一般有灵气,天气下降,地气上腾,中间就是我,秉山川之灵气,承日月之精华而生!
这一坐,人就不同了,仿佛土地爷在世,风水地气,山川大地都归我管,我身心与地球磁场完全契合,天人合一的最高状态,我不是人,而是天。
凝神静气的霍天齐正准备接大招,却陡然发现不对劲,周身一切都被别人夺了去,脚底板开始抖,生物磁场与自己相斥,天上的星辰都和自己做对。
月球在倒转,引得体内气血狂飙,险些大小便失禁。
地心在震动,让他皮肤似波浪一般甩动,内心暴躁起来。
地球偏离了轨道,太阳消失,能量场剧变,人的体温急剧下降,会被冰封。
种种难过加身,让霍天齐控制不住身体,眼眶吐出似要炸掉,脑袋没有骨头般捏扁揉圆,头发根根掉落,皮肤一层一层波浪,还伴随着血蛇乱串,好似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来了蛟龙。
满脸死气,印堂发黑,身理失调,宛如几万种疾病同时爆发,要你的小命!
这一刻,天旋地转,山河倒塌,竟让霍天齐心里起了地球即将灭世的错觉,身体一片颓败,心灵蒙尘。
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捏道家法决,努力调整身心状态,与道合真,沟通天地磁场,精神状态契合了日月,这才好一些,却依旧难受。
足足僵持了十分钟,聂八极吐气,带着坏笑起身。
任谁看到他这幅样子,都晓得结果。
而霍天齐久久不起身,仿佛坐了死关。
“怎么样?怎么样?”铁拐两眼放光,连声发问,真是大开眼界,原来拳术还能这么用,见识高人打斗,仿佛开启了他的智慧之门,见地大涨,日月合壁似乎不再那么遥远。
“咱们走,经此一战,霍家必将一蹶不振,至于霍天齐,他想要暗中偷袭我,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偷袭他一把。”
“偷袭?”铁拐不解,明明只看到你俩坐在地上,玩天人合一的技术,哪来的偷袭?
“咱们练拳就是为了强身健体,身心安乐,长命百岁,刚才我出乎他的意料,占了先机,乘其不备搅乱他的身理磁场,使他百病缠身,恶疾遍体,没有三十年调理不回来”
临了低声说一句:“不过他的寿命也只有三十年!”
这就相当于间接把霍天齐废掉了,兵不血刃杀了人,还不赃自己的手,手段真够高明。
霍家少了底蕴,霍天生又是那样一副孬样,扛不住事情,霍家算是完了,如那碎掉的牌匾一般,家族迟早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