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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糟心的重生 第44节

  秦特气的不轻,心里很讨厌这个二舅妈,想说明明是你们心术不正看到拆迁过来分姥姥的钱,还说我!
  你是我家户口本上的人么?
  根本不是我们一个户口本上的人!说谁哪说!
  第49章 足浴盆儿(兄弟三个往三叔那里跑了一)
  兄弟三个往三叔那里跑了一趟, 现在的确没有拆迁的准信儿。小道消息倒是满天飞,有说是按户口拆的,有说按人口拆的, 有说按而积拆的,反正各种传言都有。
  三兄弟按各种拆法将高中数学重新拎出来熟悉了一遍。
  三兄弟还好说,三个媳妇受不了,一天三顿饭,除了早饭出去买,午饭晚饭都是她们做。饭后锅碗瓢盆也都是她们收拾, 家里卫生也是她们搞。
  以前婆婆可不这样啊!
  怪不得丈夫过年回家说,婆婆气狠了。
  这都大半年了,婆婆以前可不是这样小心眼儿的人啊!
  老大媳妇觉着自己浑身都是刷锅水拖把水的味儿,老二媳妇扶着自己的水桶腰说腰酸,老三媳妇见天儿一有空就抱着孩子到林晚照跟前儿, 让孩子叫奶奶。
  她看出来了,婆婆不是以前的婆婆了。
  看穿戴就知道,以前婆婆哪里会穿这样时髦的衣裳,都是穿七八十年代的旧衣服, 给她买了新的挂衣柜里,舍不得穿。现在这轻薄的羊毛大衣, 黑灯芯绒长裤,柔软的真皮皮鞋, 还有染的漆黑锃亮的头发, 那一看就是做过h油的。
  完全不一样了。
  公公也是,虽然还是土, 但头发是染过的,衣裳也都是当季的新衣。
  家里的被褥、沙发垫, 全都换新了。饮水机、矿泉水……
  怪不得不肯补贴他们了,老两口要自己花销。
  好容易熬过两天,星期天下午,三夫妻开车走人,总算还了林晚照一个清净。
  秋风哗啦拉吹响柿子树,浓密的绿叶中,一个个青色的大柿子像小灯笼那样大。柿子还没红,等红了就真像小灯笼了。
  这是北方的大柿子,实沉沉的,一个得有一斤,一只手握不过来,沉沉的坠弯枝头。
  林晚照站在台子上,拿着剪刀,把近的,伸手能够到的都剪下来放篮子里。树子树结果多,这树还是俩人结婚那年种的,每年都能结很多柿子。以前都等不到柿子熟,长足了个儿,孩子们你摘一个我摘一个,放到炕上捂着,捂上几天柿子就红透了,咬一口,汁水像蜜一般的甜。
  那时候,林晚照每年都会摘两篮子,一篮子给公公婆婆,一篮子给自己爹娘。旁的人,除非偶有赶上的,否则她一个都不给的,她得留给她的孩子们吃。
  后来,孩子们大了,上学出去了,满树的柿子吃不了,林晚照才开始送亲戚送街坊。
  现在家家都不拿这当好的,林晚照就学着晒柿饼儿。
  这柿饼儿得柿子青着时剪下来,削了皮,串成一串儿,或者铺在盖帘子上晾晒。柿饼儿保存的时间长,能吃到过年。
  不着急,一个人慢慢弄。
  秦特放学回家见盖帘上晒的青柿子,才知道柿饼儿是这样晒的。她人小好奇心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姥姥省着些,等星期六下午放假,她回来跟姥姥一起干。
  林晚照笑,“一树柿子哪,着什么急。”
  人老有这样好处,做什么都不急,慢悠悠。
  到星期六的时候,林晚照基本就把矮处的柿子都收拾好了。秦特仰脖子看着高处的柿子,阳光从枝叶间落在她脸上,她眯着眼,看看粗壮的树干,挽袖子说,“姥姥,我爬上去摘吧。这太高摘不到了。”
  “不用爬,咱们有梯子。”
  让秦特把西厢放的老榆木的折叠梯拿出来撑树下,林晚照给她在下头扶着,秦特挎着个篮子,爬上去摘柿子。这树是打了尖的,站在折叠梯上基本都能够到。林晚照不让都摘了,“留下些等红了咱们吃,也得给鸟儿雀留两个。”
  秦特学习到新知识,连忙记下,想着姥姥真善良,还特意给小鸟留下食物。
  祖孙俩一人一马扎,坐台子上边晒太阳边削柿子皮,外头进来个穿橄榄绿衣服的邮递员,
  “大妈,您这儿是栗子沟村儿325号吧。”
  “对。”
  “林晚照是哪位?”邮递员把抱着的两个叠放的纸箱箱子放地上。
  林晚照放下手里的菜刀和柿子,家里一把水果刀,水果刀给秦特使,林晚照用菜刀削。在围裙上擦擦手,站起来,“我是。怎么了?”
  “您的包裹。”邮递员指了指,“外头还有一个,我给您送过来。”
  回头又搬了个差不多大小的箱子过来。
  “这啥啊?”林晚照虚眼瞧着包装,字有些看不清,印着的像个盆像个桶。
  “那我就不知道了。”邮递员把快递单给林晚照,指着最下而空白的签字处,“您在这儿帮我签个名。’秦特眼神儿亮,对着纸箱外的包装念出来,“长寿足浴盆儿!姥姥!是足浴盆儿。”她像个小鸟一个围着三个纸箱,把有字的一而儿翻过来,“神仙足浴盆儿!伊丽莎白足浴盆儿!姥姥,伊丽莎白是英国的女王的名字。”
  “看来这是给女王泡脚的盆儿。”林晚照签过单,逗的快递员都笑了。
  秦特乐,“有个甜瓜的品种也叫伊丽莎白。”
  总之,当天,林晚照收到三个足浴盆儿。
  都是儿子们买来给爸妈泡脚的。
  刘爱国在电话里嗔怪儿子们,“买这么多干什么,我跟你妈一人两只脚,你们买仨足浴盆,哪里泡得过来。挺贵的东西,退了吧。”
  哪个儿子都不愿意退,说退不了。老三给老爸出主意,“爸你用一个,我妈用一个,小特用一个。不就行了。那个高桶的是我买的,特意给爸您买的,带按摩的,爸您用我买的这个啊。”
  “好好。”
  看刘爱国一张老脸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林晚照直撇嘴,这哪儿是足浴盆,这分明是迷魂散啊!
  因为现在刘爱国林晚照穿戴吃用都讲究了,儿子们的孝敬也都上了档次,不敢再拿破烂货充数。
  仨足浴盆儿质量都不错。
  林晚照让秦特选一个专用。
  舅舅们是都很孝顺啦,但秦特无端觉着有点好笑,她先让姥姥姥爷挑,最后那个她用,睡前每天泡一泡,的确解乏。
  拆迁手册下来后,刘爱国立刻给儿子打电话,这一招呼,仨儿子又要哗啦啦往回赶。林晚照都奇怪,“你给他们打电话干什么呀?”
  “老二老三跟我说,很多老年人不懂,拆迁受骗的。老大说,到时他帮着咱们看协议。孩子们都比咱学问高。”
  “村儿里咱们姓刘的占半村子,咱什么证都有,还有三弟在村儿里,谁敢骗咱?”
  刘爱国也觉着自家吃不了亏,毕竟弟弟在村委。不过,他还是说,“儿子们不放心,回来就回来呗。人多有声势。”
  林晚照给他留而子,并不点破。这些天,哪天儿子们都得打个电话过来问候老两口。跟孩子们离得远,怎么能不想呢。何况,还有那种失去很久很久的,嘴里一句话,儿子们连声应承的,做为父亲的威风。刘爱国嘀嘀咕咕的,“等他们回来我可得说说他们,不能再乱花钱,别总给家里买东西。”背着手出门去了。
  第50章 【营养液11万加更】好媳妇好儿孙(刘凤女听说娘家的拆迁手册)
  刘凤女听说娘家的拆迁手册下来, 跟齐志军商量着,家里就老爹老娘秦特还小,她得回娘家看看。毕竟齐家拆过一回, 刘凤女多少有些经验。
  齐志军百分百的支持,“不是小特也有套小院儿么。咱妈待小特真好,你去看看那房在不在小特名下。要是在小特名下,是要小特签拆签协议的,你帮着去把把关。还有爸妈那里,爸妈那里是大头。”
  “成。”刘凤女做事风风火火, 打算明儿一早就回去。齐志军说,“明儿你开咱家车去,县里那房子签协议恐怕还得去县里,省得让爸妈租车打车的。”
  “你记得下午给齐硕回来做饭。”
  齐志军说,“让他自己学着做吧, 大小伙子了。”
  “那怎么行。就算能做熟,做熟能吃么?”
  齐志军笑,“知道了。”
  刘凤女拉开柜门收拾衣裳,“要知道我们那儿这么快拆, 说什么也得跟妈一起买两套小院儿。”
  “这谁想得到。”齐志军笑,“若是早知道, 别说一套,三套都买啊。咱妈对小特是真好。”
  刘凤女把挂着的薄风衣取出来, 对丈夫道, “咱们自己在家说,昨儿我跟二弟打电话, 二弟妹那口气酸的,能把牙酸下来。妈对儿女们都一样, 这不正赶上了么?”
  边叠衣服,刘凤女边算,“你看,咱家宅子有四处,对外租的商铺一处。承包的田地是六十亩,爸妈每人二亩三分地。加上秦特那套,县里有三套院儿。这要是跟咱家的拆签协议一样,这回爸妈赚翻了。
  齐志军一直知道岳父家房产挺多,他有些不明白,“农村不都是一户一宅么,怎么咱家这么多宅基地。”
  “我家里兄弟多呀。当初从爷爷那儿分的是爸妈住的那套,那是老宅,六间。咱爷爷是老党员,当年在村儿里当过地下党。当年爸妈结婚时,咱家在村儿里条件一等一的,六间大瓦房。在村儿里,有小子的人家,都是十七八上就给小子盖房,以后娶媳妇用。大哥其实那会儿就上高中了,咱家也就申请了一处宅基地,是四间。那房现在是租给一个毛巾厂了。后来咱姥姥生病,大舅小舅小姨都在市里,没空回来照顾,都是咱妈照顾的。姥姥去逝后,姥爷去城里跟大舅过,老宅就卖给咱家了。就是那处八间大宅基地。”
  “咱姥爷怎么那么大房子啊,现在农村批宅基地,撑死批三间,哪儿有八间的。姥爷当时在村儿里肯定是富户。”
  “一般富户。以前村儿里最有钱的是赵大娘娘家,听妈说,真是呼奴使婢,那才叫有钱。姥爷那会儿是一般的有钱,姥爷那人吧,年轻时挺败家,架不住运道好。家败完,正赶上解放,他成贫农了。”
  齐志军笑的不行,“这也是运道。”
  “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刘凤女笑,“没法说。”
  “那还有一处四间是怎么来的。”
  “那是爷爷死了留下的宅子。哥仨分,大伯三叔家都不要,咱家买的。”
  “现在还有人不要宅基地的?”
  “那会儿早,那会儿八几年,谁拿宅基地当回事儿啊。当时村委没钱,还卖过一批呢,四间宅基地两千。”
  “可你们不一样啊,你们读书都读出来了,爸妈买这么多宅基地干什么呀?”
  “爸妈就是这脾气,一个劲儿的想多置些产业。以前妈还说过,给我个四间的,让我在家招女婿哪。”那是她跟秦耀祖离婚后,爸妈愁的不轻,想着闺女要嫁不出去,就豁出一套宅院,给闺女在家招一个。弄个倒插门儿,省得闺女直不起腰。
  齐志军故作惋惜,“你不早说,你早说我倒插门儿去,给你做小女婿。”
  “算了吧你。”刘凤女笑着捶丈夫一记,把叠起来的衣服放行礼箱,忽然想到一件事,跟丈夫说,“坏了,那天我说大话了。”
  “怎么了?”
  刘凤女把行礼箱挨床头柜放好,她说的口干,端起床头柜上的茶杯,一看见底了。齐志军提着茶壶给她续上半杯,刘凤女喝一口,“咱家那拆迁的事,不是惹一肚子气么。我回家跟爸妈说时,话赶话的,我就说了,要是娘家拆迁,我绝不回去跟兄弟争家产。”
  齐志军用手遮住眼睛,刘凤女推他,“你这叫什么样?”
  齐志军从指缝里露出笑弯的双眼,“我说你啊,这脾气急的,怎么跟热炭上的火星子似的,噼里啪啦往外迸。”
  刘凤女犹豫的说,“要是爸妈给大哥他们分,怎么也得分咱们一点儿的。”
  “现在先别说这个,先帮着爸妈把拆迁的事弄妥当。协议上别吃的亏,以后谁多点谁少点,咱们都不是外人。”
  “我也这样想。”
  这回仨儿媳妇是主动不往婆家凑了,怕回去刷锅做饭没个头儿。
  老大媳妇轻声细语,带着一丝惆怅,“上回妈那样说,好像咱们图谋老家儿什么似的。咱们可不是那样的人。你好好帮爸妈看看拆迁协议,朵朵今年就升高二,我想让她高三直接考国外的大学。”
  “是不是早了些。研究生再出国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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