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你错了
“公子说的都对，紫苏曾经也这么认为。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许是公子没有见到的缘故，其实她并不是公子见到的那样。紫苏相信要是她以后能在公子身边的话，公子会察觉到她的变化，其实这段时间她也改变了很多了，不是吗？”
“其实你很想让她留下吧。”陈凡还是听出了紫苏话里的意思。
“嗯！”紫苏也没有在否认点点头。
“有个女孩子在你身边似乎也挺不错，你自己去和她说吧。”陈凡再次闭上了眼睛“至于你对体内的星晶和封天决的疑惑，等我醒来在说。”
“是！公子。”紫苏慢慢退下朝着洛雨柔的院子而去，没有在打扰陈凡。
但陈凡并没有真的睡觉，神识进入星海之中，赤红色的星石依旧安静的悬浮在星海之上，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将整个星海照亮。
经过这一次雷劫，陈凡的不灭星辰诀顺利的完成第一转。身体的强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不灭星辰诀是依靠这红色星石修炼的，现在完成了第一转，身体时时刻刻的在吸收着星石的星光，根本不需要陈凡刻意修炼。只要陈凡随意运行不灭星辰诀，便可以达到修炼的目的。
而这一次雷劫也让他的修为有着稳步的提升，原本才突破到聚星境，现在隐约的已经有着凝结星晶的先兆。
这也是陈凡神识进入星海的原因。
聚星境是修炼路上一个极为重要的点，决定着未来的方向。修炼者通过自身对天地大道的感悟，在星海之中的凝聚星晶。
凝聚出来的星晶就是修炼者未来的道。生死，阴阳，时空，五行，光明黑暗等等。如紫苏选择的寒冰之道。
聚星境一共会凝聚九颗星晶，每一颗星晶都代表着一种对道的极致感悟。故此第一颗星晶显得极为重要，它代表着修炼者选择的方向，不可更改。剩下的八颗星晶都只是对这一大道的其他感悟。
当九颗星晶都凝聚之后，便达到聚星境的巅峰。到那时修炼者便算得上是与天地争夺规则，触摸到道的边缘。届时便可以轻易做到踏空而行。
只是陈凡却不知道他这一世的道是什么？
上一世，他是天下第一无人匹敌的生死神尊，修生死之道。一念之间伏尸百万，一念之间生死人肉白骨。
可他从未感受到一朝一夕的快乐，高处不胜寒。自己最亲近的人，养育他的人，教导他的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从未将他当人对待过，他只不过是一个十分强大，天赋极高的棋子罢了。
能掌控生死又能如何？天下无敌又如何？举世为尊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众亲反目，信仰崩塌，身死道消。
明明是一个没了信仰，生而毫无意义，早该死去的人，可命运却又让他重活一世。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渴望死去，却还要活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却还要活着。
既然命运不然他死，要他重活一世，那他的道又在哪里？
陈凡的神识躺在红色星石上，轻声的问着：“我的道在哪里？”
可红色星石不会告诉他，他的道只有他自己才能找到。
久久之后，陈凡才退出神识，睁开双眼，天色已经黑了，一轮圆月悬挂着，异常明亮。可天空依旧是那片天空，漫天星辰还是那亘古不变的星海。什么都没有变化。
他忽然想起千年前，在同一片星空下，稚嫩的他这样问：“圣女师傅，你说我的道是什么？”
“小凡的道啊，那要看小凡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什么就是我的道吗？”
“对啊！”
“那圣女师傅就是我道了？”
“师傅是人，怎么能是你道？”
“可是小凡只喜欢师傅啊！”
“师傅也喜欢小凡，可是……”
陈凡想着想着眼角不觉间竟然有着一滴泪珠落下，看着星空，轻声呢喃着：“师傅，小凡的道是什么……”
“公子，你醒了。”紫苏一直在陈凡的身边的打坐修炼，听到陈凡的声音，一下子就醒来，轻声问道。
陈凡并没有注意道紫苏在身边，急忙拭去眼角的泪珠，道：“你怎么没进去休息？”
紫苏自然察觉到陈凡有些不对劲，她印象中的陈凡从未这样过，但是她却没问，“紫苏见公子没醒，就在这打坐，顺便陪着公子。”
“洛雨柔呢？她与她说过了？”陈凡问道。
“嗯。她愿意做公子的侍女。”紫苏道。
“嗯！”陈凡点点头：“陪我出去走走。”
“是，公子。”紫苏欠身行礼，将陈凡扶起。
安静的跟在陈凡身边，她不知道今天陈凡是怎么了。也不知道陈凡要去哪里。
不过陈凡却没有向着学院中心而去，而是背离学院的方向，顺着一条勉强是路崎岖小路，朝着院子左边的山谷而去。
山谷之中是一面不大的湖，微风拂过，在月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很是漂亮。
这里可以说是人迹罕至，在这样的夜晚更是显得很的安静，只有零星的虫鸣声和不远处瀑布落下的水声。不得不说很适合散步。
紫苏跟在陈凡身边，但是从始至终陈凡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安静的走着。紫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没有说话打扰陈凡。
似乎是走累了，陈凡才随意找了一个凸起的岩石坐下，同时也示意紫苏坐在身边。
“紫苏，你说活着是为了什么？”
“公子，不是问过了吗？”紫苏不明白公子，他总是喜欢问这一个问题，但是紫苏却不知道，陈凡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陈凡没有在和以往那样接着问，紫苏接着道：“公子怎么经常问这个问题？”
陈凡没有立即回答，凝望着湖面，久久之后才回答道：“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想知道答案。”
“不知道？”紫苏眉头微蹙。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死了不是很好了。可以忘记一切，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多好？”
“可我现在还活着，漫无目的的活着，所以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
紫苏听到陈凡的话，很是诧异，她终于知道了陈凡为什么经常问她那个问题了。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公子居然会有这样下消极的想法。
“公子，你错了，你理解的生死是错的！活着不是你想的那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