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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一刀捅了我(穿书) 第18节

  苏霁听此消息,起初也是一愣——别看太子这几日对她冷言冷语地,但真遇上事儿了,太子对他们这些手下还是十分回护的。
  “本宫的确不能杀你,但是,本宫可以罚你跪在这里。”萧贵妃又换作一副悠闲样子,坐在贵妃椅上,手里抱着一只白雪猧儿,其毛发如雪,又亮又润,“跪在这里倒也无趣,不妨跟本宫打个赌,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咸福宫救人?”
  古代的宫廷贵妇都这么无聊吗?既然都杀不了人,罚人跪着玩儿又有什么意思?
  苏霁被强按着跪下,跪了一会儿才发觉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真是好累。
  太子也肯定不会来救她——今日是元宵之夜,墨染便是在今夜、在平康坊的如意楼里开始行事的,只怕这时候,太子该是在平康坊外守株待兔罢。
  只觉过了许久许久,苏霁觉得双脚酸麻,膝盖疼痛,正想趁无人注意,揉揉自己的腿,却听外边的太监报:“贵妃娘娘,太子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哟,倒是稀客。太子平日除了年节从不踏入咸福宫半步,今儿苏霁一来我这儿,太子也跟着来了。”萧贵妃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向通传的人道,“还不请人进来?”
  太子一进院门,便环顾四周,寻到了苏霁的身影,立时搀扶着苏霁,将她拉起来。
  苏霁双腿酸痛,一时竟站不稳妥,差点儿直跌了下去,太子本想立即松手,见状又十分紧张地搀扶着她。
  萧贵妃眼瞧着太子神情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太子不是病了么?怎生还来请安?”
  “孝为大,哪是生病能阻拦的呢?”太子缓缓放下苏霁,拱手道,“儿臣问贵妃安。这苏霁,儿臣就带走了,还请贵妃卖给儿臣个面子。”
  说罢,太子便携着苏霁,便走出了咸福宫。
  “让他们走罢。”萧贵妃出声阻拦太监,意味不明地一笑,道,“本宫原本就只是想试探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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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疼吗?”太子阴沉着脸,“损伤了膝盖,到老了可疼。”
  一阵风呼地猛吹,直将沙子吹进了苏霁眼睛里,苏霁来不及说话,只用手揉了揉眼睛。
  “你哭了?”太子迟疑了下,声音终究和缓了下来,不忍再责备,递给苏霁一块手帕,道,“以后若是再出这样的事,只管来东宫。有本宫在,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苏霁停了揉眼睛的手,愣愣地看向太子,尴尬地解释:“我没哭,只是风眯了眼睛。”
  苏霁回想起自己看的清宫剧,罚跪不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吗?这点儿小事,还值得太子兴师动众地亲自来跑一趟?
  “不过还是谢谢太子了。”苏霁露出大大的微笑,却也抑制不住地焦急了起来,道,“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太子殿下,咱们赶紧去如意楼罢!时间不等人!”
  第35章
  平康坊离东市不远,兼之云集万千举子,因此昼夜喧呼,灯火不绝。
  墨染仍旧一身墨衣,像是漆黑的夜。他面色疲惫,头发打了绺,沾了些北方灰黄色的尘土——一看到荧惑守心的星象,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京师,一路上舟车劳顿,自然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
  即使已经快到魔教的据点,墨染仍警惕地环顾四周。今天如意楼附近仿佛比前几天安静了些,不过这倒也正常,元宵佳节,本就该是阖家团圆、一起赏月的日子,纵是最纨绔的子弟也会回家一趟。
  墨染不禁想起了自己连年漂泊、最终崩逝的故国,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没有家了。
  他推开门扉,胡桃木制成的门嘎吱一声,书房开了一角,只见书桌旁端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恰背对着他,她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墨染初以为是这如意楼内的□□,无意间溜进这里,正准备狎弄一番,寻个女人出火。却只觉那玲珑身姿熟悉极了,墨染怔住,脱口而出:“苏霁?”
  苏霁正在书房搜寻线索,却没成想被原主人抓个正着,不过也好,这正是苏霁的b计划。
  苏霁恍然抬头,气定神闲地看向墨染——在宫中几个月,她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最危险的时候也要保持淡定自若。更何况,这间屋的暗处,已满布太子及其几个武艺高强的手下。
  墨染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霁,眼眶不觉湿润,又重复了一遍:“苏霁?”
  “好久不见。”苏霁微微一笑。
  “你还活着?你还没有死?他们都说你入了宫,可是——”墨染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赶忙上前搂住了苏霁的腰肢,嗅着苏霁颈间碎发的清香,那些隐藏在心底最深的回忆不住涌现。
  那日苏霁被行刑,投入滚沸的铁水中的时候,他也在场,身边还带着四五十个手下——诛杀苏霁本就是杀鸡给猴看,所以对身份排查并不严格。
  他们几十个人,拼尽全力,未必没有胜算。
  可惜,他不会下劫人的命令。在他的谋划中,苏霁本就是牺牲品。
  他面无表情地回到魔教,心却在隐隐作痛。但他得知苏霁仍旧活着,心却更痛了。
  他早已瞒着苏霁定了亲事,绝不会为苏霁而悔婚了,这意味着他又要牺牲她。
  而这次重逢,他的心又一次剧烈地疼痛。他要利用荧惑守心来制造天下大乱,这意味着他又又又要牺牲一次苏霁了。
  苏霁趁其在思虑,立刻从他的怀中挣脱了。
  她跟太子待久了,竟对男子不设防,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是谦恭有礼的君子。
  “墨染,你我现在毫无瓜葛,男女有别,别动不动就上来抱我。”苏霁冷冷地道。
  墨染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霁,这还是那个视他为太阳的苏霁吗?
  墨染青筋暴起,目眦欲裂,他嘶吼道:“不!你不是苏霁!”
  苏霁状若未闻,莞尔一笑。
  她的确不是苏霁,那个痴情于墨染的悲惨女人,早就为墨染牺牲了一切,永远地死在了第一百三十七章。
  苏霁回到现代时,重温了有关苏霁的剧情,故而印象特别深,甚至连章节数都能记得。
  “四年前,我得信于魏东陵,骗得了御剑山庄的密室钥匙,又将他哄骗出去,在庄内翻找了十日,才将剑谱寻到,冒着生命危险送到魔教。”苏霁回想起书里的内容,道,“两年前,我祈求魏东陵协助管理江左三城,与十二个管家一齐去了那里,在路上,我将十二个管家全部杀死,用魔教十二使徒替换,积年下来,终于夺取了江左三城。”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我苏霁为你干的!你怎么能说我不是苏霁?”苏霁恶狠狠地道,“我苏霁本不欠你的!即便是欠你,这些也该还完了!”
  墨染茫然无措地望向苏霁,眸间被灰褐色的尘霾掩住,此刻,知晓苏霁活着的欣喜被心底的不安代替,逐渐起了杀意。
  她不爱他了,甚至有一天,会爱上别的男人,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墨染的心仿佛刀刺入一般疼痛。
  这样,还不如由他来亲手了结了苏霁的生命,这样,苏霁这辈子唯一爱的就是他了。
  墨染走近苏霁,拭干了眼中的泪水,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越掐越紧。
  苏霁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脖子,为自己争得喘息机会,心中却是一点都不怕的——如意楼早被太子的府兵占领,现在这屋内也全是太子的人,今天墨染就算是插翅,也难逃了。
  而在暗处的太子,亦是泪如雨下。往事就这样被掀起,往日苏霁对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细节,就这样被详述。
  他的心口有一处疤痕,在今天被无意中刷拉一下全部撕开,露出猩红的肉和鲜红的血来。
  太子痛心疾首地阖上了眼,她知道所有的细节,正是苏霁无疑。
  可笑他当时以为她不是苏霁时,内心还是狂喜的。
  太子看了眼手中的剑,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曾许过诺言,再见苏霁时定不会手软,将她一剑诛杀——可他现在面对这个伪装成另一个人的苏霁,还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为什么同一个人,既可以良善,又那么心狠?既可以柔情,又那么歹毒?既可以是妙手回春的仁心医者,又可以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呢?
  太子红着眼眶,无意识地摇着头,看着挣扎着的苏霁——她的罪孽太多了太沉重了,如果现在她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苏霁的脖子上被生生掐出紫痕,因为呼吸不畅而暴起的青筋狰狞地出现在苏霁的脖子上,苏霁十分难受地挣扎着,可墨染使了十足十的力道,她又如何挣得脱呢?
  太子看到苏霁绝望的样子,心痛得不能自已。比知晓苏霁的身份更加难过的,就是看到苏霁挣扎求生的样子。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了,用剑去挑墨染的后背,剑势使墨染一个不稳,不得不用双手作平衡。
  墨染不得不放开苏霁,回身摸出了自己的刀,像一匹野狼般盯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12:00发v章,我从一只纯血萌新,混到现在能顺v的水平,全都是因为读者的支持,鞠躬。
  预收文《把皇帝气到驾崩》
  系统要求:必须把皇帝活生生气死!
  宋和卿本以为难度系数极高,却没想到任务目标是个既昏庸又玻璃心的老皇帝。
  一番慷慨陈词,昏君当场去世。
  下一个任务!
  宋和卿潇洒转身,眼睛一闭一睁,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她的任务目标变成了刚登基不久的新皇。
  新皇做太子时便早有贤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宋和卿百般挑衅,新皇都虚怀若谷,付之一笑。
  甚至,新皇还特令表扬她直言敢谏:人有铜镜,能正衣冠;孤有和卿,可以知得失。
  宋和卿:……
  凭一己之力成功抢救了危如累卵的燕国,新皇政绩斐然,宋和卿只能骨头里挑鸡蛋。
  宋和卿:陛下后宫不盈,膝下犹虚,百年后必生祸端!
  “这个宋和卿,真不是个省事的。”
  新皇将玉玺重重地按在封后诏书上,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若不是做太子时便倾慕于她,他怎么会忍这么久?
  #我想气死你,你却想封我为后?#
  第36章
  苏霁被放了下来,立时跌倒在地上,右手扶住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太子出手也太慢了,她差点被掐死!差评!
  苏霁看着两相对峙,立刻跑到太子身边,往隐匿的暗箱中跑——那里不单藏有太子,还有几位贴身的高手侍卫,最是安全不过了。
  墨染眼见面前跳出个男子,恨得牙根痒痒,看了眼苏霁,问太子:“你就是苏霁的姘头?”
  当初,因为师徒关系,他尚且还未占了苏霁的身子。一想到眼前这男人很有可能捷足先登,收用了他的女人,他的四肢百骸无不燃烧着怒火。
  太子冷面道:“墨染,你罪恶滔天,本宫劝你不如自首,认罪伏法,本宫会替你求情,劝父皇对你宽大处理。”
  “父皇?本宫?”墨染嗔目怒视,手中的天仇刀嗡鸣作响,“你究竟是谁?”
  “本宫便是当朝太子。”太子右手警惕地握着剑,左手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明黄的令牌,示意给墨染看。
  “成国太子?”墨染冷笑道,“成国太子不是早便死了么?难道,你是成殷那老贼又立的太子?”
  “胡言乱语!从始至终,只有本宫一个太子。”太子呵斥道,“墨染,束手就擒罢。”
  说罢,太子将剑放回剑鞘,手掌轻拍了三声,屋内埋伏的侍卫便都各自现身。
  “你真的是成国太子?”墨染细看侍卫的制服,狠狠地看向他,怒极反笑,“也罢,我父君死于成殷老贼之手,今日正好杀了你,替我父君报仇雪恨。”
  “你父君?”太子幽幽地道,“他成日沉迷酒色,荒废了璃国朝政,致使璃国百姓民不聊生。最终身死国灭,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墨染恼羞成怒地怒吼:“不要说这许多废话了!要杀要剐,快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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