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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源头,越家!

  白凝冰捆着大长老和三长老,半路遇到了舒一鸣。
  她也没问他为何等在此地,便直接带着他一起回到明月乡了。
  然而,刚走到明月乡的镇口,无数个带着绝望的痛哭声即刻萦绕在耳边,令人十分不适。
  白凝冰和白书宇面面相觑,顿觉事态有些严重,再次加速。
  一踏入明月乡境内,一股夹杂着浓烈的悲伤与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白凝冰这样修为的人,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悲凉从而心神摇曳,更别提其他普通人了!
  “冰儿,快救人!”
  随着白书宇一提醒,白凝冰恍惚的视线立刻转移到了一个准备撞墙自杀的壮汉身上。
  她连忙拿出鞭子将那人拉扯回来,与此同时,白书宇也在解救着其他意图自杀的人。
  舒一鸣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又看了看两位已经沉浸于绝望当中的神殿长老,迷茫了一会儿便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也能感受到这种绝望的气息,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而且,他活了一千年,对这种异常的情况并不陌生,这现象,明显是……有大魔出世!
  大魔突然降世造成异象的场景,共有两类。
  一类是像舒一鸣这样,生为人类却有魔修资质,一步步修炼而来,到达一定境界便会造成天地异象。
  另一类就是,半人半魔,却走向仙修之路,在经过彻骨铭心的变故之后瞬间觉醒,形成异象。
  这二者,俗称——堕魔!
  想当初,还是赤魔的舒一鸣在修炼到合体期时,天降大火,使他浴火重生。
  而骨魔瞬间出世的时候,方圆十里之内,坟土新翻,骷髅横行,人心惶惶。后来骨魔收敛自己气息,那些骷髅才得以安息。
  可以说,前者的异象淬炼自身,后者的异象影响他人。
  显然,这次的情况与骨魔出世时相同,是第二类。
  半人半魔……难不成舒珂帘真与魔族有关?
  在舒一鸣走神的时候,白凝冰和白书宇有些应接不暇。
  谁能拦住一个想方设法寻死的人?
  “冰儿,先将这些人封印,咱们再去找源头。”
  “好!”
  白凝冰当即召出冰凤,由着它在这些寻死的人中央游走了一番,总算是让他们安静下来了。
  “冰封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需要在两个时辰内找到源头,否则,这些居民很有可能被冻伤。”
  “源头,应该是越家。”舒一鸣提醒道。
  白凝冰恍惚了一下,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连忙飞了过去。
  此刻,越家的结界还存在着,白凝冰和白书宇一起,瞬间将结界破开了。
  推门而进,满地狼藉,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这些仆人,皆为自杀!
  白凝冰跳到了墙上,终于看到了还有生息的几人。
  但,现实的情况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所以为的成魔者,并不是舒珂帘。
  那个充满灵气的姑娘,此刻正满身鲜血,毫无气息的躺在越东阳的怀里!
  而越东阳,这个他们从未有过怀疑的人,竟然就是造成明月乡混乱的源头!
  在越东阳的一尺之外,莫朗月正神情呆滞的看着他,似乎被眼前的情形镇住了!
  白凝冰连忙跳下去,落到了越东阳的跟前,探了一下舒珂帘的鼻息,竟……真的死了!
  白凝冰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喉咙好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声。
  舒一鸣也终于气喘吁吁的来了,他也很意外。原来……半人半魔的,不是舒珂帘,而是——越东阳!
  目前,在他们视线范围之内的,有五个人。
  莫朗月和越东阳确认活着,舒珂帘已死,越清和莫莲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舒一鸣走到莫朗月的跟前,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终于将他的神志打回来了。
  舒一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是甚至回来了,但莫朗月还是觉得有些恍惚:“舒珂帘死后,东阳表弟就变成这样了。莫莲君斥责他,却在与他对视一眼后晕倒了。越清本想着偷袭他,刚拿出武器,就往自己的身上捅去了。”
  “舒珂帘是怎么死的?”
  白凝冰虽是在问莫朗月,眼睛却一直盯着越东阳。
  “是我杀死的!”越东阳喃喃的回答道。
  白凝冰又回头看了一眼莫朗月,莫朗月这才顺势将舒珂帘和莫莲君打斗的最后一幕说了出来。
  “你杀了我吧!”
  越东阳突然揪住了白凝冰的裙摆,那漆黑无比的瞳孔看不到任何倒影。
  白凝冰一怔,挥手在越东阳的眼前晃了晃,问道:“你,能看到我吗?”
  越东阳没有回答她,只是不停的在求她杀他!
  白凝冰揉着自己的眉心,这求死的魔音,真的令人发狂啊!
  白书宇的手搭在了白凝冰的肩膀上,这才使她稳定了一些。
  他看着这一个一直求死的年轻人,说道:“小子,你若是想死的话,起码要给这位姑娘一个归宿吧!”
  牵扯到舒珂帘的事,越东阳一下子变得敏感了:“前辈何意?”
  白书宇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道:“我听冰儿说过,这位姑娘与你两厢情悦,但始终被人阻止。如今她香消玉殒,你作为她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归宿呢?难不成,你要让她魂无定所?”
  越东阳连连摇头,不是!
  他不会让她魂无定所的!
  白书宇舒了一口气,只要越东阳还有反应,就说明有了突破口。
  果不其然,当越东阳找到了一个目标时,他身上散发的死志渐渐的降低了。
  虽然还没有达到完全消除的地步,但起码不会影响到其他人了。
  也许是白书宇的这段话鼓舞了他,越东阳本能的将白书宇当做了精神支柱:“前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舒姐姐好受一点呢?是不是先应该举办一场婚礼?”
  白书宇还没有回话,越东阳自己就回答了:“是啊,是应该举办一场婚礼。舒姐姐与我情投意合,应该一生一世都绑在一起的。”
  白书宇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望到越东阳的眼神,他还是闭嘴了。
  罢了。
  世人多痴梦。
  他自己都跳不出来,何必要求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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