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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重症后我有了五具身体 第32节

  各班的摊位,也会有本地的学生家长来校内关顾孩子们的生意。
  秦池试探着问班长:“今天营业额怎么样?”
  班长:“还好,和去年情况应该差不多。”
  她咬着吸管,默默地想了一会,决定让【顾如渠】帮班上一把。
  其实是她自己想帮忙:太久没有返校,班上的同学都记挂着她,她真的很高兴。
  再加上,每年夏日祭都有“潜规则”,有钱的学生会偷摸着让人来多买点本班摊位售卖品。
  去年的时候,班上几个家境不错的同学们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的她——其实没有太多钱,但是,她有四具躯壳,本质是不缺钱的。
  就算是在京市买不起房子的【顾如渠】,账户里的钱放在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们来看,也不可小觑。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那边顾如渠拿到新鲜出炉的章鱼烧,班长看着这秦池的长辈捧着章鱼烧走来,还以为是要给秦池吃——谁都会这么想吧,毕竟只买一份,又是同行而来。
  大人哪有那么馋的?
  却没想到,那英俊中年老师,默默地,自己尝了一个章鱼烧。
  秦池特别淡定地看着,她盯着他一会,把手里的西瓜汁递给他。
  示意就着饮料吃。
  班长:“……”一时间看呆了。
  他结结巴巴:“要,要换一根吸管吗?”
  也许是不要的吧?反正家里人用一根吸管喝东西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班长脑中思绪乱飞,不过他又想了一下:秦池姓秦,顾老师姓顾。
  她喊他“叔叔”,总不会是什么秦家的亲属吧。
  如果是的话,至少也要同姓氏。
  话音落下。秦池愣住,她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喝过西瓜汁,却不加犹豫,直接将西瓜汁递给“顾如渠”,没有重新要一根吸管的事。
  就前半刻,顾如渠·自己都已经对着吸管喝了一大口西瓜汁。
  秦池内心嘟囔:‘都是自己,所以,一时间忘记了身份不同,不应该口水亲密接触’。
  她面颊带了点粉,分辨不出是原本就粉扑扑,还是被班长挑明“没换吸管”这件事。
  紧接着,班长就听到秦池用带了点理直气壮的语气,道:“没事,我叔叔不嫌弃我口水。”
  顾如渠。
  隔壁章鱼烧男生就见到顾老师默默地附和点头。
  ——一副,自家小朋友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的样子。
  阳光下,他给女孩撑的小洋伞,因为要吃章鱼烧,所以暂且搁在一边。
  另一只手,骨节分明,大掌宽厚,捧着女孩喝剩下的西瓜汁。
  他安静地解决掉女孩递给他的饮料,就着章鱼烧。
  全部,吃光光。
  =
  夏日祭,持续了三天。
  第二天和第三天,秦池都参与了一阵。
  身体原因,她不能够在酷热的户外待太久。四月虽然才进入初夏,但不知道是全球气温变暖还是怎的,夏日祭这几天,气温骤然高升。
  再加上隔壁摊位需要明火炉子,一靠近就很热。
  班长依稀从辅导员那里知道了点秦池身体状况不好的消息,于是也不让她在阳光下多晒。
  最后一天的时候,秦池来了,只在摊位附近坐了一会,陪大家说话,聊天。
  然后就被赶到教学楼有空调的空教室去。
  她走前还恋恋不舍,说自己一会喊人来买果汁。
  这都是基操了。
  趁着最后一天,隔壁摊位都有好多人来给自己班上的商品冲销量。
  班长也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顾如渠。
  文学院顾老师。
  很高大,很英俊,也很可亲,站在他们的摊位面前,认认真真地掏手机,付款扫码,因为网络不好,他还皱着眉,等待缓冲,直到网络通畅后,才舒了口气。一气儿点了三十杯鲜榨果汁。
  然后,大家在摊位上手忙脚乱了好一阵,终于榨汁结束。
  摆放整齐的三十杯果汁。
  大家还担心顾如渠带不走这么多,四处打探着问,要不要借个小推车什么的。
  结果,就听到顾老师温声说:“请你们喝。”
  班长本来是昨天负责出摊,但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也来帮忙。
  他听到这句话,呆滞:“啊?”
  顾老师的灰眸,在日光下总有种剔透、浑然天成的质朴感,犹如未雕琢的玉石。
  夕阳将要落山,不少摊位卖出了最后的商品,都要收工走人了。
  咸鸭蛋般的夕阳,挂在彩霞浸染的云朵边缘。红灿灿的午后阳光,从天边落下,照得顾老师本人,好像神仙哦。
  班长呆滞脸,就又听顾老师用好听的声音道:“请国际金融3班的学生们,一块喝。”
  “……”
  哦,天呐,是,神仙,老师诶。
  ……
  直到顾如渠走了,班长才回过神来,在班群@全体同学,让大家来摊位领饮料。
  隔壁章鱼烧摊·文学院学生们羡慕又嫉妒地哀嚎出声:“明明是我们文学院的老师!为什么还给你们金融的添销量了?!”
  国金3班某同学:“大概是因为,我们和顾老师沾亲带故吧。”
  “嘿嘿。”
  第22章 牧云与顾如渠相性;三人……
  牧家大宅。
  主人归家, 管家将近期拜访牧家的客人清单告知牧云。
  司机刚从机场将牧云接到大宅时,就见老板冷凝的脸色。一路上,牧云闭目养神, 缓解连日出差的疲倦。然而, 即便是在私人时间、密闭车内,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很难让人看出情感。
  这个将近而立的青年在回到大宅时, 脸上的紧绷与冷淡,宛若镌刻在他脸上的印记。
  体面、冷漠、克制。
  管家在牧家呆了很多年, 见过牧云还没遭遇豪门风云事变的意气风发少年模样, 也见过心狠手辣成为牧家掌权人前,年轻人脸上曾出现过的灿烂笑容。
  因此,才格外惋惜, 如今的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出丁点真心笑意。
  “先生,昨天, 牧丞和明易倩来大宅, 想要您帮忙支付一笔钱。”
  他的疲惫稍纵而逝,一点明火在他漆黑的瞳孔中点燃, 管家听到青年哼笑一声, 懒洋洋地坐在大厅沙发上, 支起长腿,笑了:“什么钱?”
  管家将他出差这些天,家中发生的大小事,事无巨细地告知。
  牧丞、明易倩,这个躯壳法律意义上的“兄长”“继母”的事, 更是重点阐述对象。
  “牧丞的女友想要和他结婚,但是他支付不起给女友的彩礼。”
  英俊青年缄口不言,只静静听着管家说话。
  “……多少彩礼?”
  一个好奇的问询, 青年显然对如今京市男女婚嫁的彩礼、嫁妆没有太多概念。语气中,只透出纯然疑惑来。
  “八十八万。”
  这个彩礼金额对于牧云来说,只是皮毛。牧氏企业一日的流水利润都是这的好几十倍。
  他狭目微眯,难得地扬唇:“哦,挺少的。”
  “牧丞和他妈付不起这点彩礼钱吗?”辛辣、毒液般的点评,青年仰了仰脖子,舒适地靠在沙发垫上,他语气轻松,疲惫尽消:感谢牧丞和明易倩,这对母子俩的笑话果然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
  牧云感到愉快。
  秦池充分感受到这具躯壳属性,以一种她都要称之“好过分”“但是幸灾乐祸真的很爽”的情绪,轻轻地勾了下嘴唇。
  管家无奈地笑道:“他们本身就没有什么赚钱的能力,再加上挥霍的恶习……”
  这都是牧云和管家很早就知道的事。
  牧家夺权前后,游戏主线里,主角牧云耗费了数年时光,利落地将牧丞、明易倩扫地出门。
  这个私生子兄长和继母,压根没有什么赚钱能力。前者连本科都是牧云的父亲当年建楼砸上去的,而后者,这位靠着脸蛋、初恋光环上位的继母,没有半点技能。
  他们被赶出牧家,只拿到了零星点股份、财产。虽说按照普通人的标准,到他们手上的几千万够活个几辈子。
  然而,这对母子俩穷奢极欲、纸醉金迷的作风,注定了这点钱不够他们挥霍。
  不管是有意无意,牧云都在他们的“小爱好”上下了点套子。
  喜欢赌博,喜欢名奢,那么他就请人带他们母子俩玩。
  最后,将手头上的现钱通通撒光,落得想要体面生存,只能来求他的地步。
  对于牧云来说,这种居高临下看着丧家败犬的感觉,真的很爽。
  管家亦是理解、明白主人家对于这对母子的怨气何来,他不发一言,平静地说完前情后,等待主人的指示。
  “这样吧,”牧云的笑容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韵味,双瞳里映出兽类才有的情绪,“下次他们来时,麻烦武叔给他们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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