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
一个人看守北海商道对佐助来说不是难事。
不过国内都打起来了, 他还在泉之国叽叽歪歪, 似乎有点假？
佐助挠头：“既然要留下来……那我去找大名辞行？”
司丸认可了佐助的想法：“对方一定会挽留你的喵。”
事实上佐助辞行的效果很显著，对方听说佐助要走, 几乎是立刻就说：“关于您之前问的商船失踪一事，我们有了新的调查进展, 您要听吗？”
佐助：“…………”
呵，这帮贱人。
傍晚，佐助带着一个宇智波去参加宴会。
宴会的中心主旨是泉之国的守备大臣向佐助解释调查报告的内容, 以及最新发现的海船消息。
不过佐助入场后都盘腿坐在那喝了两壶小酒了，对方都没说到正题，反而一个劲向佐助介绍新来的艺伎舞蹈非常好看。
佐助要是再不明白对方想干什么, 那就太愚蠢了。
不外乎拖延时间咯？
佐助索性放下酒杯, 看向那位肥头大耳的守备大臣：“跳的还行吧, 不过比起宇智波, 还差得远了。”
他一手压在草薙剑上, 学着太宰治拉长调子说话：“想要看一看宇智波的起舞吗？”
泉之国守备大臣吓的差点大小便失禁。
于是一刻钟后佐助拿到了调查报告, 报告显示那艘船消失的海域是泉之国南部海域, 那边的海域经常发生漩涡和迷雾, 海船在那边的确容易沉没。
佐助看完了报告, 在泉之国守备大臣战战兢兢地表情中，只是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辛苦你们探查了。”
对方弱弱地问佐助：“你要去探查吗？”
佐助不置可否：“再说吧, 最近家里有点忙, 不一定有空。”
说完他就带着族人离开了宴会大厅。
佐助离开后, 那位看起来非常怂的守备大臣叹了口气，他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神色没了之前的惶恐和怯弱，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无奈：“告诉那位客人，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可是我不确定那位宇智波家的大人是否真的会去调查。”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佐助大人，您要去探查吗？”佐助身边跟着的族人询问佐助：“如果要去的话，需要提前准备船只和物资。”
出航可不是小事，怎么准备都不为过。
佐助看了身边的族人一眼，语气平淡地说：“探查有什么用？”
在佐助看来货都沉到海里了，他就算去探查也只是确定船只的确沉在这里，有用吗？
“最近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我觉得挺有趣。”
佐助如此说：“给我下帖子，我要去布浪行拜访。”
那个族人一愣，布浪行是泉之国一家手艺独特的贩卖布匹的商家，这族人恍然大悟，佐助大人这是要直接订购缺失的布料吗？
他连忙道：“我明白了。”
佐助回到暂时居住的旅店，他召唤忍猫司丸。
“我觉得雾忍想暗算我。”
司丸听后吓了一跳：“雾忍暗算你？”
佐助不确定地说：“也可能不是雾忍吧。”他将泉之国守备大臣给的调查报告展示给司丸看：“我总觉得那个地方有陷阱。”
佐助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虽然大部分都是被宇智波斑打出来的，但不可否认，在面对危险时这种敏锐而莫名的直觉极为有用。
“如果我去探查，虽然我不认为有什么东西能伤到我，但是……”
司丸立刻反应过来：“只要你失去联系，或者暂时困住你一段时间，这边的防线就会被撕开了！”
佐助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司丸：“我会将情况汇报给镜族长的。”
佐助：“那我等你消息，对了，前线怎么样了？”
昨天司丸说打起来了，佐助一直没接到后续消息，此刻顺口就问了出来。
“西海防线还没动静，但是汤之国和霜之国边境集结了不少木叶和砂忍的联合正规部队，汤之国国主很愤怒，不过他无可奈何，只能先去草之国避难了。”
司丸歪头看着佐助：“第一波前哨战已经开始了，双方暗部和下忍正在战斗。”
佐助唔了一声：“能确定鸣人的位置吗？”
司丸摇头：“不确定，就目前来看先锋部队的首领并非千手鸣人，而是旗木朔茂。”
佐助听后眼睛一亮，白牙的刀开始锋利起来了吗？
“村子怎么布置的？”
佐助问司丸：“旗木朔茂的实力不错，咱们这边派了谁？”
“是布榴比大人。”司丸说：“上次大战末期崛起的夜月家的上忍，还有不小于五的暗部小队在附近集结。”
佐助听得有些兴奋：“好像势均力敌的样子？要是能看现场就好了。”
司丸劝佐助：“您走了北海防线怎么办？这是仅存的明面上还能正常运作的海运线路了。”
佐助啧了一声，不说话了。
司丸问佐助：“您接下来打算如何？按兵不动等镜族长那边的消息吗？”
佐助想了想，既然初期大战不需要他出动，他索性继续做自己的事吧：“我最近发现了一家布行，他们家的布很不错，我想请他们帮忙研究一下能不能用布料纤维做特殊的纸。”
“……”司丸：“加油，主人一定能成功的。”
佐助找到的这家布行的确有两把刷子，泉之国到处都是涌动的泉水，这边生长的植被天然耐潮，佐助就想能不能找点耐潮的植物，制作出更加柔韧、浸染性更好的纸张。
就在佐助专心造纸的时候，霜之国边境上，大部队正在缓缓集结，旗木朔茂率领的木叶先锋和云忍暗部打的难解难分，双方在边境线上来回刺探暗杀，今天你夺取了一个据点，明天我占据了一个高地。
对于类似于木叶和云隐这样巨大可怕的忍者团体，哪怕是开战也需要一个预热和准备的适应期，经过小半个月的厮杀，仿佛热身结束一样，双方的正规部队终于集结完毕，双方在一个较为平坦的高地上拉开架势开始对峙。
此刻先期跟着探查的砂忍已经退走了，木叶和云忍这两个忍村中势均力敌的庞然大物终于撕开了虚伪的嘴脸，准备再度厮杀起来了。
云忍正规部队前线最高首领是天斩，太宰治跟着过来当副手。
木叶方面统帅者是团藏，鸣人是副手。
忍者的眼神都极好，哪怕双方隔着四五公里的距离，也能大致判断出远处集结的部队大致数量，木叶方面站在最前面的都是实力高强的精英上忍，天斩甚至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一些是之前参与谈判的人，还有上次大战时成名的忍者。
天斩露出兴奋的笑容：“哇哦，老朋友们都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团藏身边的金发年轻人身上晃了一圈，天斩低声问太宰：“准备的如何了？”
太宰治笑了笑：“随时都可以。”
天斩狞笑起来：“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是时候让全大陆都为云忍而震惊了！
刷拉！太宰治一摆手，身边的护卫忍者立刻吹了个口哨，一个巨大的封印卷轴出现在三个人的手里，他们一起进行通灵解封，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发射装置出现在云忍的阵地里，两人在调试发射装置，一个在安装炮管。
云忍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木叶那边忍者的惊讶，团藏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低声说：“云忍新开发的大型忍具吗？”
鸣人的表情倒是变得诡异起来，这玩意……是不是有点眼熟？这特么不是当初去月亮上打大筒木的时候，云隐村拉出来的对月炮台吗？那炮台是长这样吗？好像样子不太对？
不过等云忍那边将炮管按上去后，鸣人的脸色立刻变了，他连忙对团藏说：“不好！那是炮台！从那个位置可以直接攻击到这边！”
团藏面色微变，他没问鸣人从哪里来的情报，而是立刻下命令：“土遁忍者集结！苦无发射准备！”
木叶忍者的阵列里，立刻有十几个使用大型忍具的忍者战立成一排，同时土遁忍者开始结印施展土遁，以抵御可能到来的远距离攻击。
另一边云忍的阵列里，不少云忍也好奇地看着这个炮台，就连天斩都凑过来问太宰治：“这玩意效果如何？”
这个武器没有进行过实测，只在最初确定理论可行后就直接开始制作了，反正云忍现在有钱。
按照金的推测真要进行测试的话，估计云隐村要被毁掉好几个大山头，考虑到时间紧张来不及做测试，再加上太宰治保证可以搞定炮台，雷影艾索性直接决定造完了拉前线。
太宰治看了天斩一眼，他笑了笑：“效果应该很好吧。”
他这么说着，从怀里拿出两个卷轴，太宰治将卷轴交给天斩：“解开封印后直接扔到里面去，速度一定要快。”
天斩看了看手里的卷轴，再看看眼前的填充口，他双手结印，砰一下里面圆滚滚的貌似炮弹的东西出现，天斩连忙将炮弹塞进去。
太宰治双手压在炮管上，晶莹的绿色力量笼罩着他，并瞬间包裹住了手边的炮台。
炮弹落入炮管的一瞬间就开始发生变化，伴随着链接特性的力量加入这股变化中，整个炮台都发出了轰鸣声。
轰隆——
炮弹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猛地发射出去，恰巧远处木叶阵列里的忍者放出铺天盖地的苦无攻击，当炮弹碰触到第一枚苦无的瞬间，猛烈炸了开来。
这股轰鸣声太过可怕，以至于所有人的攻击都发生了瞬间的停滞，唯有太宰治提前用绿王之力堵住了耳朵，他看都不看效果，扭头对天斩比划：“继续。”
天斩被震的双耳流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黑着脸解开了第二个封印，封印解除后天斩直接趴在地上捂住脑袋不动了。
第二发炮弹呼啸而去，无数火光和硝烟中，炮弹落到了正规部队的本阵中，爆炸开来的一瞬间，木遁的枝条冲天而起，试图保护木叶阵列里的忍者。
太宰治看到这一幕后，一脚踹起捂着脑袋不起来的天斩，又丢给他一个卷轴，显然是要继续。
地面的震动和轰鸣还在持续，火焰传来的高温和冲天的漆黑硝烟几乎将战场彻底笼罩起来，天斩咬着牙蹲起来继续丢炮弹，当第三法炮弹被打出去后，太宰治遗憾地收回了手。
仓促建起来的炮台因为后震力过大而出现了裂痕，若是再继续使用的话，估计会发生炸膛吧。
太宰治摇摇头，算了，一次性用品，别要求太高了，他看向远处木叶的阵列，露出了笑容。
火焰和爆炸接连不断地发生着，短短几秒内原油被起爆符引爆的高温可达上千摄氏度，高温催化了原油内的毒气，哪怕用水遁进行压制，也会在水流出现的瞬间被蒸发。
水流蒸发后被高温汽化，又会发生二次增温，更何况木叶的木遁忍者还用了木遁覆盖在那些忍者身上，估计会在一瞬间被烤熟吧？
太宰治的眼神空洞而淡漠，尽管他还在笑，笑容温和轻柔。
远处的爆炸和硝烟太过浓密，黑色的烟似乎要朝着云忍阵列这边吹过来了，太宰治环视一圈，身边的云忍全都处于震惊之中。
他只能叹了口气，拍了拍手：“都清醒点，回神了，风遁忍者准备，将黑云吹过去。感知忍者进行大范围感知，查看敌人是否借助黑雾过来偷袭，第一梯队准备压上，科技班，将炮台收起来吧。”
太宰治的声音惊醒了懵逼的云忍们，这一刻唇角上挑似乎在微笑的太宰治让所有看到他的云忍都心生凉意，就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值一提。
天斩一边吐嘴里的黑烟和血气一边爬起来，他跟着大声说：“太宰说的没错，都发什么呆呢？准备压上！”
风遁吹开了眼前的黑雾，紧接着对面有忍者吹了大范围的水遁，将黑色有毒气体彻底压下来，众人这才看到刚才忍具造成的最终攻击效果。
场面是可怕而令人惊惧的。
第一波苦无和炮台的对轰，导致炮弹在木叶本阵前方位置爆炸开来，土遁忍者倒是施展出了防护土阵壁，挡住了第一波攻击，然而这炮弹的攻击并不仅仅是爆炸，而是高温和后续产生的毒气。
在土阵壁结束后，第二波炮弹正好砸下来，木遁拔地而起，无数树木在忍者上空结为防空壁障，可是木遁挡住了第二波爆炸，却没挡住后续聚集的毒气和极具攀升的高温，被护在木遁下面比较靠前的忍者几乎在瞬间就被高温闷死了。
鸣人发现爆炸不对后立刻收起木遁，并通灵出了蛞蝓仙人来治疗大家，这才算是稳住了第二波的爆炸，然后第三发炮弹落下来炸开了。
这才是真正的瞬间即死性轰杀，完全超越了人能反应的意识，哪怕用替身术逃离爆炸范围，高温和毒气也源源不断吞噬着忍者的意识，木叶忍者不断后退后退再后退，鸣人再度通灵出数十只分裂出来的蛞蝓仙人分·身，并立刻呼唤忍者一起吹水遁。
“高温还可以忍耐，但毒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抵御的！”
鸣人大声指挥着伙伴不断交叉上前吹水遁和风遁，鸣人更是直接施展了水遁·天泣，滂湃的碧蓝海水呼啸着压下来，和仿佛有灵性的火焰不断斗争着，直到爆炸里夹杂着的原油被稀释到一定程度，火焰才开始逐渐消散。
然而对面的云忍显然并没有闲着，而是反向吹风遁，试图将毒气继续扩散开来，同时暗中出现了云忍忍者的苦无攻击。
鸣人一边施展木遁救人，一边帮忙抵挡暗中袭来的云忍，当大雾彻底消散时，饶是鸣人心里有了准备，可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的一瞬间，还是整个人都懵逼了。
云忍那边似乎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炮台的攻击效果如此可怕，进攻的势头为之一缓。
鸣人的心在滴血，他的脸被熏得漆黑，唯有眼睛依旧明亮，阳之力一闪而过，身上那层烧伤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鸣人大声说：“撤退！全军撤退三十里地，在小莫河附近集结！未受伤的忍者快速运送伤员，我来断后！”
话音落下，远处的云忍也开始回神，云忍本部压了过来，面对如此多的精英上忍攻击，鸣人一咬牙直接开了大。
仙法·木遁·真数千手！
无数巨大的木人重合交叠，形成了一尊巨大的有无数手臂的佛像，佛像出现的瞬间直接将刚才那片满是尸体的土地彻底吞噬淹没，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挡在了试图追击的云忍身前。
鸣人站在真数千手的佛像头顶，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咬着牙控制着无数手臂拍向四周的云忍，同时背后的几只手抓住跑得慢的木叶忍者，直接远距离投掷，将木叶忍者全都扔走。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太宰治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喃喃地说：“这就是血月之翠插画上描绘的真数千手吗？”
他忍不住鼓掌起来：“真是太巍峨太壮观了。”
天斩无言地看着身边的太宰治，他张了张嘴，咳嗽了一声：“还要继续追吗？”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说：“这难道不是你做决定吗？你才是前线首领吧？”
天斩卡了一下，他承认自己被太宰治那种略带魔性的冰冷和凉薄震慑住了。
忍者向来不惧死亡，或者说他们都有承受死亡的心理准备，只是在他们心中，忍者战斗就应该轰轰烈烈，展现出自己全部实力，若是输于人手也算死而无憾。
可这个对月炮台完全颠覆了这个概念，让死亡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仿佛在这样的力量下，他们努力修行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唯有像远处施展出真数千手的千手鸣人那样实力的忍者，才能逃出生天。
如果未来的忍者对战发展成这样，那他们这些忍者还有存在意义吗？
忍者横空出世时，武士失去了未来；对月炮台的诞生，他们忍者也可能将失去未来，那今后大家要何去何从？
也许这些云忍并没有立刻想到这一点，可是对于危险先天性的感知已经让忍者自发性地产生了敬畏和恐惧。
天斩只是想得更快更深入了一些。
“……我明白了，传令暂时撤退！”
天斩沉声对身边的暗部说：“不要追击了，准备清扫战场。”
暗部领命而去，太宰治倒是觉得奇怪：“干嘛不追击？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天斩斟酌着语气解释说：“木叶有了防备后，可能会施展空间转移类的忍术将我们发射的炮弹转移走，要知道千手鸣人可是集漩涡和千手的大成者，而我们中没人能应付发疯的千手鸣人。”
太宰治看着似乎因为云忍撤退而逐渐消散的真数千手，他眼神极好，清晰地看到了从无数巨大木人中落下来的千手鸣人。
那个少年身材拔高了，脸上带着厚重的杀气和显而易见的愤怒，眼神亮的骇人，他身上破破烂烂的，可即便如此，千手鸣人的面容和四肢依旧完好无损，皮肤白皙极了，没有丝毫受伤和火烧的痕迹。
“仙人之体啊……”
太宰治认同了天斩的判断：“好吧，利用那些伤员牵扯住千手鸣人的精力，也是一件好事。”
他说：“收缩阵地，准备清理附近战场吧，希望千手鸣人的真数千手将地上的尸体都压扁了，这样我们清理起来也更方便，若是留在这里容易造成二次污染，霜之国的国主会发抗议书哩。”
周围没人搭腔，或者说没人敢搭腔，云忍们默默按照太宰治的要求开始收拾战场，似乎发现云忍没有追击的动向，鸣人也用飞雷神撤退了。
天斩看到鸣人离开后，他伸手压住太宰治的肩膀：“太宰。”
太宰治歪头：“怎么了？”
“你现在立刻回村子，去替换艾过来。”
天斩神情严肃地说：“最慢今晚就会有人过来探查，先锋阵地不一定能保护好你，刚才那个炮台也坏了吧？虽然有第二个炮台备用，但这个武器是对付正面战场上的利器，挡不住忍者的暗杀和探查。”
“村子内部交给你了，相信你能搞定。”
天斩觉得不能再让太宰治留在前线了，再让太宰治这么搞下去，也许明天这厮就开着炮台轰隆踏过汤之国，打入火之国本土了。
有些潜在的规则不能打破，或者说不能现在打破，也不能由太宰治打破。
太宰治轻笑起来，他叹息着说：“怎么？觉得不忍吗？这可是战争哦。”
“不，和战争没关系。”天斩如此说：“佐助君带你回来，不是让你成为全忍界公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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