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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 老对手的见面

  可是随着李琛和陶谦交恶之后,陶谦开始禁止徐州方面的商贾和豫州方面做生意,并且严厉禁止徐州方面的盐流向豫州方面,试图通过对食盐的管制,来迫使李琛向他低头。
  这么一来,糜家的利益也就遭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这自然而然也就令糜家对陶谦很是不满。
  虽然陶谦看在糜家在徐州当地的势力很大的面子上,对糜竺倒是挺客气,在赵昱之后,将糜竺擢为了徐州别驾从事,名义上地位相当的高。
  但是实际上陶谦真正信任的却还是他的那些乡党,对于糜竺这些徐州本地人士并不十分信任,关键是用他们,主要是为了让他们给他陶谦出力罢了,在陶谦眼里,徐州本地人士,仅仅只是一些工具罢了。
  这几年陶谦为了和李琛对抗穷兵黩武,不但对徐州百姓横征暴敛,连带着徐州当地士绅也没少被他盘剥,包括作为徐州最大的商贾之家的糜家,自然而然也逃不过被盘剥的命运,被迫出钱出粮甚至还要出人。
  所以说陶谦为了和李琛对抗,把整个徐州上上下下各色人等都给得罪了个遍,糜家早就恨透了陶谦,恨不得早一日把陶谦从徐州牧的位子上掀翻,这两年来,暗中早就跟李琛这边勾结,只等着李琛兵发徐州来讨伐陶谦了。
  这次李琛兵围郯城之后,糜家暗中在城中,早已联络了大批陶谦手下的徐州当地属吏,还说服了大批徐州本地兵将,只等着李琛发动总攻之前,他们反水起事。
  现在李琛终于做好了攻城准备,就在发动总攻的时候,陶谦和他手下的乡党们注意力都放在城外的时候,糜竺和糜芳兄弟终于在城中发动了叛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陶谦的州府,没留给陶谦和他的乡党手下任何反扑的机会,便把陶谦给拿了下来。
  李琛将糜竺等人迎入帐中落座之后,对他们褒赞了一番,当即表态,擢糜竺为昭信校尉,擢糜芳为辅义校尉,到他帐下任事,另外这次参与起事的那些徐州当地的士人和官吏们,李琛也都记下了他们的名字,随后都会给予任用和赏赐。
  但是李琛提到了一个人,此人名叫陈登,其父陈珪,乃是徐州下邳人士,陶谦到了徐州之后,将其父子都请到了郯县,请他们父子出仕。
  陶谦上一次对李琛用兵的时候,信心满满,自认为他和袁术联手,一定能打败李琛,最起码夺了李琛的沛国是没问题的。
  于是陶谦动兵之前,就已经先表陈珪为沛相,准备一拿下沛国,便让陈珪走马上任,可是最后让陶谦没想到的是他非但没有拿下沛国,反倒是把他的彭城和下邳两个郡国都给丢了,真是丢脸丢大了!
  连带着陈珪父子,也跟着一起丢人,在吃了败仗之后,陶谦也不好意思说免了陈珪沛相之职,就这么把陈珪给空悬了起来,当了个无名无分的沛相,倒是陈珪自己却很有自知之明,事后主动宣布不当这个沛相,给自己留了一些颜面。
  而陈登则因为熟悉农事,于是便被陶谦擢为了典农校尉,也效仿李琛那样,在徐州境内帮他实施屯田,另外帮着他管理水利方面的事情。
  陈登在做徐州的典农校尉的时候,确确实实发挥了不错的作用,为徐州地方的农业恢复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所以李琛一直挺关注这个陈登,这次拿下郯城之后,李琛第一个想见的便是这个陈登。
  当被问及陈登的下落的时候,糜竺告知李琛,现如今陈登并未在郯城之中,而是身在广陵郡那边忙于屯田的事务,而陈登的父亲陈珪则暂时住在郯城之中,这次他们起事,起事也跟陈珪打过招呼,陈珪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却也没有阻止他们,而是默认了他们掀翻陶谦。
  于是李琛当即表态,他等一下入城,一定会亲自去拜访陈珪。
  直到这个时候,李源从帐外回到了帐中向李琛复命,告知李琛他已经将接管的陶谦全家都从城中押了出来,送到了军营之中,现如今陶谦全家就在大帐之外听候李琛的发落。
  李琛听罢之后笑了起来,端坐在桌几之后,挥手道:“既然陶恭祖已经被请过来了,那我当然要见一见他了!来人,请他进来!”
  帐门口的典韦闻令之后,立即便将陶谦从帐外推了进来。
  李琛一看,嚯!一个满头花白,一脸老相的老头狼狈不堪的被推入帐中,双臂被反剪在身后绑的跟个粽子一般,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一些伤痕,鼻子也被人揍的流了血,这会儿血已经止住了,但是鼻子下面和嘴巴上到处都沾着血迹,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不过陶谦倒是也挺硬气,被推入帐中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李琛,但是却说什么都不肯跪下求饶,扭头看到旁边端坐的糜竺等人,于是顿时怒火中烧,对着糜竺等人便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破口大骂起了糜竺等人。
  陶谦怒骂糜竺等人忘恩负义,都乃是看风使舵的势利小人,并且对李琛怒吼,说这些人现在能出卖了他陶谦,那么未来同样也能够出卖李琛。
  糜竺等人被陶谦一通怒骂,当着李琛的面,也不好和陶谦对骂,不过脸上却都露出了尴尬之色,毕竟这种背主叛投敌人的做法,确确实实是一种让人瞧不起的行为,不管是为什么,好歹他们确实都是以前陶谦的属吏,但是陶谦兵败的时候,他们却背叛了陶谦,把陶谦拿下送给了李琛,这种做法,说出去确确实实很不好听,也确实有损他们的声望。
  倒是李琛微微一笑道:“陶恭祖!这就无需你来替我担忧了!左传有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你在徐州,信用乡党,重用小人,排挤徐州士人,信小人而远君子,还轻信小人之言,滥杀徐州当地士人,又有何颜面斥这些高义之士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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