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怀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在那人触碰蔚崇时开口:拿开你的手。
  怀野,规矩被你吃了?
  怀野没有感情的单膝下跪:属下参见元帅。
  元帅?
  看来还是和他猜测的有一定的出入,他愿以为这人是个将军,而兽将只是一个替代品。
  不曾想,这人竟然是元帅。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蔚崇不搭理他,也不能打理他,大哥,你自己把他嘴封起来了,怎么说话!!??靠心有灵犀吗?
  还是赶快想逃脱之法吧。
  连元帅都来了,看来兽星这次是势在必得不成功便成仁了。
  而就面临了一个问题,对方完全不知道来者有几个实力强大的人。
  首先先把自己解救出来,这样子一动不能动连口水都无法下咽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信息素可以破解
  说起来祁沛信息素的控制之法与这人的本质上还挺相同。
  但是祁沛信息素估计也所剩无几,他可以吗?
  第19章
  哦,我忘记了你不能说话,真的是上了年纪果真记性不好。
  蔚崇感觉身边空间流动起来,他能动的下一秒祁沛冲到他面前。
  我拖延住他们,你先跑。
  蔚崇:???
  反了吧?
  不应该是他拖住他们让祁沛先跑?
  祁沛跑出去还能出出主意,他呢?送死吗?
  想着他一把把祁沛拉到自己身后,扭头一脸英勇无畏的神情:我顶住,你先走!
  说着还赞同的重重点头。
  祁沛:你确定?
  蔚崇转头望着气淡神闲胜券在握,就像他们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了的三个人。
  气势一下子全无。
  他拍拍祁沛肩膀:加油,我先走一步。
  过了一会
  祁沛转头,看着身边还在的蔚崇,咬牙:你走啊!
  蔚崇迷惑:你上啊!
  祁沛比他更迷惑:我上干吗?
  蔚崇理直气壮:你不上我怎么走!
  祁沛没转过弯来:我不上你怎么就不能走?
  他一下子沉下脸来:你不会是想走门吧?
  蔚崇无辜的看着他:不然呢?跳楼吗?
  见祁沛表情真有这等意思,蔚崇超夸张的说:四楼啊,我会飞啊?我跳下去不摔成肉泥?
  祁沛头疼,给他竖起大拇指。
  佩服!
  然后俩人一点伤都没有受,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地下室。
  蔚崇看着熟悉的地方,叹气:你刚才怎么就不再挣扎一下?
  祁沛识时务者为俊杰:和他们交手我没有把握能处于不败之地,就不白费力气了。
  兽将实力在他之下,不足为惧。
  怀野上次小试牛刀,实力深不可测,他信息素全盛时期使出全力可能只是不想让自己死的难看。
  毕竟怀野是上古凶兽。
  那个元帅
  祁沛从一开始就在好奇:你是怎么看出变色龙有身份的?
  对于这件事情蔚崇也挺意想不到的:我也没有想到他身份啊,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我听到那兽将心里说:不知道信息素抑制的事儿,而且怀野丝毫不担心,这个也可以说他实力强大坦然自若。唯独是兽将的动作让我产生了怀疑,兽将可以担心可以隐忍唯独是紧张,试问再怎么受宠的下属也不可能做到让上司对他担心。
  前者可以说是我杞人忧天,思虑太多,接下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交战中我曾经发现你将兽将眼睛弄瞎,那变色龙眼中出现欣赏,期间一直在观察着你,上司受伤了不出现帮忙还有空观察敌人,由此可见,我怀疑他可能知道信息素被抑制的事情。
  而且他的态度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兽将虽然对变色龙如普通下属一样,但方才我注意到他事事都会看向变色龙,似乎是在争取他的意见。
  再取两者遇事的反应来看,变色龙才像真真正正的一个上位者,于是我心里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可能是变色龙才是真正的兽将,而那个兽将是个替死鬼。
  我就寻思着诈一诈,如果和我想得有出入也无伤大雅,那变色龙极其聪明,将他杀了也赚了。但我没想到他直接就是承认了,身份更高是个元帅。
  总结下来笼统的意思就是:我脑洞大,我就炸一炸没想到那人就自报家门了。
  祁沛听完他这番猜测,赞同的点点头,这些微小的细节关键时候能决定成败。
  他之前还心有疑虑,蔚崇知道变色龙的身份为何要大喊出来,不是打草惊蛇?
  现在看来是他也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歪打正着了。
  我的回答完毕,现在该我问你了,你今天晚上到底是什么计划?你其实就是个幌子吸引火力,想让其他人跑吧?
  祁沛欣赏的看了蔚崇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应该对自己有个深刻的认知了,太假了,你平常碰到人第一反应就是动手,今天的你格外温柔呢。不仅没有伤到那变色龙半分还心平气和的冲着他谈条件。
  而且太巧了,怀野兽将变色龙三个领头的全部在这个房间,这个时机如果不做点什么可真是白瞎了好日子。
  今天晚上次要的是找信息素抑制的源头,主要的还是救那些人,可是我有一事不了解。你是怎么就算准了那三个人会一同出现在房间里面?
  祁沛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那天我有意被抓想留下来调查,毕竟信息素如果一直被抑制我们永远占不了上风。所以我让你们先走冲到二楼想引起混乱好让你们能全身而退,但是没有想到你们不走最后全部被抓。
  那兽将脾气火爆不经激,我又弄瞎了他一只眼睛,势必会找我麻烦,那我不如顺水推舟,就用信息素迷惑让他们以为我受伤。只要我没有动手的能力剩余人也就不足为惧。
  但被关在这里终究是有危险的,我们就商量着逃出去,正好昨天他想杀我,如果让他们以为我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但我发现这还不行,这多人逃跑的声势必然不会小,肯定藏不住。于是我故意露出马脚,让他们以为我的计划是想从兽将这里得到信息素抑制的源头。
  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蔚崇:那你说没问题,还跟我谈论内奸。
  废话,当着他们的面自然是混淆视听。
  可你是又如何能确保他们会觉得你只是为信息素而来?
  祁沛伸出手,微微一动,透明的链子在手臂上盘旋。
  刺骨链?
  没错,他们觉得只要我一日带着刺骨链我便一日不会逃走。而他们一个个多日没有吃饭,自是没有力气逃跑。
  祁沛赌的便是人眼睛所看到的画面往往会信以为真。从而影响自己的心。
  他赌赢了。
  那些看守的兽兵?
  原本看守的兽兵很多,见掀不起大浪后就慢慢变少了,别小看他们几个,再不济他们也是军校出来的。
  蔚崇终于搞清楚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祁沛把一切都算好了唯独没有把自己算进去。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吗?
  这个问题倒是让祁沛一愣:我有能力为什么不吸引火力呢?难道让他们几个小屁孩?毛手毛脚的再影响计划?
  蔚崇鼓掌,假模假样的:祁元帅好善良啊,祁元帅真是为人着想。
  你在讽刺我。
  我看你自己一个人办的事情挺好的,完全不需要队友。
  祁沛皱眉:这哪能一样?他们还小。
  蔚崇冷笑两声,反问:你有多大?
  祁沛被这句话噎的无话可说。
  他们是逃了,你呢,你还在这里,说不定逃了他们还不来救你,你自己想想,你觉得那些兽兵是吃素的吗?不会伤你吗?你不怕你死了吗?你年纪这么小前途无量,难道就想折到这里?
  祁沛不认同他这个观点:但是我如果有这能力我不去做交给其他人万一拖累了整个计划,死的人将是更多。
  蔚崇抬手:好,那我再问你一句,如果用你一人之死换得百人性命,你换吗?
  换啊。
  十人!
  依旧。
  一个人,一个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人,甚至是你讨厌的人你会去换吗?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蔚崇:祁沛!!!
  祁沛轻笑:我没有讨厌的人,凡是我讨厌的人我会亲手解决掉。军人的职责意味守护,守护万人千人百人十人一人都是守护,有什么区别?
  倘若我为国家牺牲,我会被载入史册受后人尊敬,那我为一个人牺牲,那个人会生生世世铭记着我,同样都是纪念,后者不过是没有前者来的深刻,可同样值得珍惜。
  听他这番话,蔚崇总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地方,无欲无求?生死看淡?
  没有人教过你,你要爱惜自己吗?
  祁沛想都没有想摇摇头:我没有父母,从小又在d区长大,你应该知道d区什么坏境alpha可当街标记强暴omega,没有治安没有管理没有人帮,只有一双拳头可以帮自己。
  谁不自私啊,我小时候只要有吃的,哪怕是我自己不吃,我都要毁了不让不让别人吃。那里太过黑暗,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都不是正的,杀人刮骨,吃肉喝血,与繁华的其它区域是两个极端。
  小时候战火连连,后来被一个人所救下来,他教了我很多知识,还将我送到程元帅身边,我才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
  生命很珍贵每个人都只有一次,谁都害怕,但是军人不能,既然穿上了这层衣服,背负着这层责任,有这样子的能力,那蔚崇你说,我不来谁来?
  蔚崇不说话,这话题太伤感了,祁沛虽然嘴上不饶人,做事动手,但从来没有出过人命。
  三言两语带过这些灾难的经历,其心智已经是多数人无法达到的境界。
  仿佛给他一柄剑,他就能破除万难。
  蔚崇手托着地屁股挪到他身边,抬手摸摸他脑袋,目光深情,隐隐约约透露着丝丝慈爱: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爸爸,正好我缺个儿子。
  第20章
  祁沛:
  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揪住他脸颊:蔚崇,我发现你啊,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嘶疼,你松手。
  嗯?叫什么?
  蔚崇自以为很凶的瞪着他:我比你大,你不能这么侮辱我啊。
  没有啊,我只问你叫我什么。
  蔚崇感觉他手下越发的用力,仿佛要将自己脸颊上面的肉给揪下来。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是怕你伤心故意说的?
  没有!
  蔚崇:
  真疼,哥,祁哥哥~
  不行哦,撒娇不管用。
  蔚崇哼了一声,这祁沛未免也太记仇了吧!分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让他喊出那个称呼。
  算了算了,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大度!
  细若蚊蝇,不仅小声还含糊不清道:爸爸。
  这是哪儿来的蚊子叽叽喳喳的?
  蔚崇:!!!
  气呼呼的,行啊你祁沛,现在就让你嚣张一会,等以后他非要日的他叫爸爸不可!!
  祁沛更加用力,好笑道:蔚崇,记性真不好啊,想日我啊,先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蔚崇内心哭泣,差点忘记了祁沛这个狗能听到他心声。
  但是输人不能输面,不争馒头争口气,他死鸭子嘴硬。
  好啊,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有一朝我有本事将你压在身下,你要是敢求饶,我日你三天三夜。
  说完后也不知道是觉得时间太长还是短,总觉得不恨。
  他改口:我日的你下不来床!
  说完后蔚崇就后悔了,他在心里啪啪打自己的嘴,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蔚崇啊蔚崇,你当着一个未成年小朋友的面说得什么屁话。
  哪能带坏小朋友呢!!
  祁沛笑得意味不明,看着直叫人心里发毛。
  行啊,我先日的你死去活来。
  啊?啊?什么意思?
  刚想着祁沛就要扒自己衣服,吓得蔚崇赶紧捂住自己领子像个
  被流氓猥琐的贞洁少男一般,惊慌失措。
  祁沛,冷静,我开个玩笑,你不能这么干这事,你是正道的光
  祁沛见人吓得脸色苍白,松开手扶平他领子:逗你的,看你吓那样,我是那种人吗?
  蔚崇捂着自己领口,晃晃脑袋,声音轻颤:这这可说不定。
  嗯?
  在蔚崇心里,祁沛保不齐是能为了恶心他什么事情都干出来的。
  祁沛开口:你放心,我还挺正人君子的,要是我真想对你干什么不对,我是绝对不可能对你起歹心的,看看你那样啧啧。
  最后那个啧啧就很灵性,蔚崇不服。
  他远离祁沛面壁思过,反省自己。
  他这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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