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节

  怎么他老觉得他俩跟反过来了一样。
  余秋恶狠狠地咬人:“你就别想逃了, 今天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救你的。”
  何东胜愈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应对女友。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友像饿虎扑食一般, 三下五除二就扯了他的衣服,然后直接将他压在了床上。
  他笑着抱住女友亲了上去, 然后将人搂在怀中,柔声问:“怎么了?谁让你不痛快了?”
  余秋有些悲愤, 年轻人, 拿出点儿血性行不行?姐姐衣服都脱了, 你问我这些?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何东胜却压住了她的手,一下下地拍着她的后背:“什么事情不舒服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头。”
  余秋愤愤不已:“你不打算让我睡吗?”
  何东胜无可奈何:“你睡了我,心里头就能痛快了?”
  那当然了, 傻小子,食者性也。人生中再不痛快的事情, 饱饱吃一顿,狠狠睡一觉, 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何东胜可不敢苟同她的观点:“那让你不痛快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呀。”
  余秋直接翻白眼:“为什么要解决?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只能让它在那儿继续存在, 而我得吸饱了元阳去忍受它的存在。”
  何东胜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光果的后背, 轻声安慰道:“是不是在海城不痛快了?”
  小秋肯定是累坏了。在海城她既要给人看病,又要帮忙处理妇女儿童的工作,还要接受海内外媒体的采访。这几桩事情哪件都不轻松,搞不好她还受了许多闲气。看看报纸上说的,她连着30个小时不休不眠不吃不喝。她还不愿意被记者采访,不希望记者宣传报道。
  “我本来就不愿意。我认为这样子本身就不正常。我可不认为医生应该这样。”余秋直接勾他下巴,眼波流转,“知道我不舒服还不让我痛快点?”
  还不赶紧贡献出元阳给我吸取?
  何东胜苦口婆心:“你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不就行了吗?”
  余秋想要搞偷袭,没想到这人居然关键时刻如此讲原则,完全无视她的女性魅力,非得她说出原因才行。
  余秋悲愤了,年轻人,你这样子很容易会被甩掉的。姐姐在婚恋市场上也是很有排头的。号称要成为姐姐格命伴侣的人能排成一条长龙。姐姐一声令下,他们可以打得血流成河。
  何东胜抚摸着她的面颊,眼底有暗火汹涌:“小秋,我爱你。”
  房间里头的灯已经被余秋强行关闭了。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他的脸上。何东胜的目光迫切又焦灼,嘴巴微微张着,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一样。
  余秋有瞬间都觉得自己渣了,感觉自己好像古代在前朝受了气的帝王,回头进了后宫就找妃子泻火,是怪不要脸的。
  她叹了口气,埋头进何东胜的肩窝,老大不乐意:“其实还好了,我已经想开了。”
  她叽里咕噜说了孙斌跟程芬的事情。其实她真想开了,搞道德绑架这种事,她不是最得心应手吗?
  北田武、小川君还有苏嘉恒,哪个没有被她强行借着格命的名义忽悠过?这实际上也是一种道德绑架。只不过她的道德换成了格命大义而已。
  余秋声音闷闷的:“她还给我打了副手套,虽然我现在也用不上。”
  这下子笑的人变成了何东胜,他拍着余秋的后背:“说出来不就好受多了嘛。没事的,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能伸把手的时候就伸把手。”
  余秋抬头瞪他:“现在还让不让我吃?”
  何东胜猝不及防,直接被她捏到的要害,惊慌失措:“我们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吗?我还想跟你说——”
  然而余秋可不给他机会,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是最要不得的。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赶紧拿出点儿行动力来。
  夜风又轻又柔,轻轻拂弄着夜色中的人。天上的月亮也被那清风拨动了,叫人影映在窗帘上都摇摇晃晃。
  过了惊蛰,眼看椿分,万物复苏,蛰虫惊而出走矣,俱在土里头拱来拱去。冻土叫椿风化雨泡软了,于是无所阻碍的虫儿探头探脑得愈发肆意,大地叫光热烘软了,做好了椿播的准备。
  猫咪也到了发椿的季节,一声声地叫唤着,焦急又迫切。因为得不到书解,所以那喵呜声愈发委屈,一声声的撩拨着人的心弦。简直跟吃不到乃水而闹腾的小孩子一样,迫切的寻找母亲的汝儿。
  母亲被闹腾的不行,只得抬起身子,叫焦渴的汝儿叼住了乃头。得偿所愿的汝儿立刻大口吸吮,发出心满意足的呜咽。
  叫椿的猫咪也入了巷子,两团黑影在月光下扭成一处。喵呜喵呜的声响不断,一会儿它在上头一会儿它又在下面,彼此追逐着尾巴尖,两团影子始终不分开。
  猫咪追逐的太过激烈,亮堂堂的月色都乱成了散乱的星光。
  那星光或明或暗,都拖着长长的光亮的尾巴。颜色或白或红,都是热腾腾的燃烧的星球。星子或直直坠落,或横扫蜿蜒,俱在暗夜中与大气燃烧出热度来,于是夜空也热气腾腾起来。
  猫咪终于闹腾累了,吃饱喝足的汝儿也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喟叹。钻透了酥土的虫儿完成了翻土的准备。椿天,正是播种希望的季节。
  一股温泉浸泡着大地,夜深了,万物俱寂。
  月亮累了一宿,也疲惫地合上了眼睛。夜风静悄悄,只小心翼翼拨弄窗帘,试图看清楚人间。
  何东胜醒得早,他习惯性早起。准备出去打一趟拳,好强身健体。
  谁知道余秋也警醒的很。他一动她就不满的发出哼唧声,似乎不高兴人形暖炉居然敢中途退场。
  何东胜无奈,只好重新躺回被窝,轻轻拍着人:“没事,睡吧,我陪着你。”
  余秋得陇望蜀,蹬鼻子上脸,食髓知味地蹭了上去,娇声娇气:“我还要。”
  何队长又成了老婆婆,苦口婆心地劝她:“你——”
  然而她已经直接压了上去,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不说,还直接往人耳朵里头吹起,手脚也不老实。天知道她浑身酸痛的情况下是如何完成这些动作的。只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以逼的人不择手段。
  何队长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是居心叵测的狐狸精的对手,很快叫她拿捏了要害,被她牵着鼻子走。
  甫一上路,何东胜便觉道路泥泞不堪。他吃惊不小,昨晚上他可是用了小秋从东北特意带回来的作案工具。按道理来讲,不应该还有这么多粘稠的液体呀。
  于是尽管狐狸精发出了不满的哼唧声,一向很警觉的唐长老还是坚持做了检查。这一检查不要紧,简直吓得唐长老三月天里头都是满头冷汗。
  出血了,好多的血。这个出血量,跟常规意义上的落红好像不太一样。
  余秋也惊呆了,努力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夭寿啊,她当然碰到过同房大出血的病人,还有人到医院的时候都已经休克了。不过那其中有的是入错了门,走了旱路,造成直肠损伤破裂大出血的。有的则是因为伤到了荫道后穹窿,直接破裂出血的。
  无论是哪一种,余秋都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意味着她要去医院处理呀。不仅仅是她丢不起这个人,更重要的是,现在男女之大防的观念实在过于强烈。要是这会儿她出现在医院,她跟何东胜估计都可以坐大牢了。为什么?非婚男女居然搞破鞋,这不是流氓罪是什么?
  何东胜瞧她出血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一张脸吓得煞白又绷得死紧,咬牙下定了决心:“来,我给你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打死余秋,她都不愿意现在跑去医院。开什么玩笑,现在过去就是此地无银300两。
  何东胜满脸严肃:“你还在出血,血止不住怎么办?”
  余秋有些崩溃,主要是她自己没办法完成自我体检,她也搞不清楚出血点在哪儿,就没办法自我应对。
  何东胜果决的很:“没事,我们去医院请大夫看看就好。”
  余秋急了:“我怎么能去医院?”
  要是普通人,上医院谎称是夫妻,大夫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要求查看结婚证。可关键问题是她这张脸太有名了呀,旁人一下子就能认出她来。
  一点儿不夸张,现在国内最有名的电影明星知名度都未必胜过于她。最最要命的是,多少医务人员拿着她的医学教育纪录片反复观摩,不熟悉她才怪。
  何东胜不假思索:“我们悄悄地去。要真闹腾起来,你就说我强迫你的。”
  “强迫个屁!”余秋沉下了脸,“你发什么疯呀?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何东胜已经帮她穿好了上衣,表情无奈:“不管怎么说,总比你这样淌血来的好。”
  余秋哪里能听他的话,立刻下意识强调:“可我不疼啊。”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可算是从慌乱中微微收了神。假如说是严重的外伤,按道理来说,她应该会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可实际上她觉得还好。
  没错,昨天晚上她当然感受到了疼痛。可是后面的过程,她得说她爽到了。大约是□□熏心,不怀好意的时间太久了,到后面她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强烈的疼痛。
  这不合理呀。她神经又不迟钝,她这人手上烫个泡都要大呼小叫的。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暖流滑过,余秋又出血了,在床单上开出了一朵妖娆的花。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这样。这感觉直接激得余秋抬头问:“今天是几号?”
  何东胜不假思索:“3月21,椿分。”
  余秋顿时眉飞色舞,唉呀,妈呀,她知道椿.潮带雨晚来急的原因了,她来例假了。
  她当然不会稀里糊涂到搞不清楚自己的生理期。她只是经常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搞不清楚每天的具体日子而已。
  余秋喜不胜喜,立刻勾住何东胜的脖子,嘿嘿笑出声:“我没事了,正常的。”
  说着她还往人怀里头钻。
  年轻人去什么医院啊?趁着天光好,赶紧叫姐姐继续吸元阳。
  何东胜立刻压住她,皱着眉毛道:“你老实点儿,你来例假了还闹腾。”
  余秋呆滞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大姨妈虽然是位常来常往的亲戚,可大姨妈在家的时候,她就不能在对唐长老下手了呀。
  她顿时悲愤不已,感觉老天爷真是不帮她。她才刚吃了一回夜宵,再想来顿早饭都不能满足她。
  何东胜可不由着她瞎闹腾。暖水瓶里头还有热水,经过一夜已经变温了。他立刻兑了热水,让余秋好好清洗,然后帮她换上干净衣服。
  谢天谢地,小秋大夫虽然搞不清楚每天的具体日子,但她作为女性还是知道出门应当带卫生巾这个基本道理。
  何东胜顺利从她的行李箱里头翻出了卫生巾,让她穿戴好,然后自己将床上的床单被褥一并儿搬下来清洗。
  真尴尬啊,床单上开出了鲜艳的牡丹花,一开就是一大片。脏的床单褥子被拿下去之后,他又从柜子里头取出了另外一套,赶紧铺盖好。
  这一套明显要比昨晚他们睡的薄上许多。何东胜又将被子垫上去,一半盖一半垫,将余秋送进被窝里头裹裹好,然后自己去洗床单褥子。
  血这东西一旦落下去,假如不趁早清洗的话,很快就会咬住纤维,就再也洗不干净了。况且倘若不一大清早趁着大家伙儿都没起床的时候洗,到时候他可没办法再端出去。
  不然他要如何跟朋友解释,他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假如说是痔疮犯了,这标准,够血流成河了吧?必须得去医院做手术了。
  余秋有些羞愧。何东胜端着洗好的床单褥子回寝室的时候,她忐忑不安地问:“你晚上怎么睡觉啊?”
  床单还好,毕竟三月天晒一白天就能够干。可是褥子不行,褥子很难晒干的,又没有洗衣机甩水,难不成今天晚上就让他这样睡觉?这才刚出正月不久呢,京中的倒椿寒一来,这薄薄的被褥怎么扛得住。到时候会冻出毛病来的。
  余秋犯愁,琢磨着怎么搞票给男友再买一床被褥送过来。
  何东胜却笑着安慰她:“没关系,我这礼拜就去海南了。海南天气热,用不着这么多被褥。”
  他话一出口,就发现女友脸上的神色不对了。
  余秋咬牙切齿:“去海南,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好啊,不得了了,学拐了。这是觉得姐姐睡了你,你就有恃无恐了?胆儿肥的很啊!
  何东胜无奈的很:“我昨晚就想讲的,你不让我说呀。”
  何止是不让他说话,那个劲儿简直要扯着他的肉,一块块吞进肚子里头去。他一直知道小秋力气大,完全没想到她在床上的力气更加不小。直到后面化成了一汪椿水,她才乖乖地由他主导。前头的时候,可都是她说了算。
  余秋吹胡子瞪眼,狠狠地一口咬住人,恶声恶气:“狡辩!”
  没错,就是强词夺理。狡辩,居然敢玩先斩后奏!
  何东胜知道她闹脾气,只能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因为他刚洗过床单,手太凉了,所以他还特地隔着被子拍人。
  这下子又叫余秋不满,抓着他的手又开始咬起来。
  何东胜就蹲在床边,既不反抗也不松手,由着她闹腾。
  余秋发了半天火,就像拳打脚踢打在棉花上,根本找不到落力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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