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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44节

  手边有什么用什么,岑越开始和面,野菜焯水,剁碎,好在对方家里有猪油,岑越挖猪油时,看婶子脸上都是心疼,这会没说什么,先把馅拌好,最后烙饼的时候就用油布刷了一下锅底,烙!
  婶子才松了口气,也没用多少油的。
  第一张饼出来,岑越先递给婶子尝尝,婶子推手不要,但她家两个孩子巴巴守在灶屋门口咽口水,岑越掰了两半一个孩子一半。
  “不能要的,咋要人贵客的饼吃。”婶子不好意思,说自家娃娃。
  男娃娃馋,咬了口一边烫的哈气一边说香,女娃娃没吃,有些不知所措看娘,不知道给不给还回去。岑越说吃吧,又跟婶子说就一张饼不碍事的,尝尝味。
  “谢谢贵客了。”婶子说道。
  女娃娃才咬了口,当即是香的不成,让阿娘也吃。
  岑越烙饼烙了一半,阿扉也起来了,出来忙忙活活喊越越,岑越在灶屋应了一声在这儿,又出去:“你先洗漱,吃了饼,差不多要起了。”
  “好。好。”齐少扉乖乖应是。
  岑越看阿扉见到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镇定剂,当即声更软和了,说:“我就在灶屋做饭,没走的,你去刷牙吧。”
  “好啊越越。”齐少扉安心了,眼里的慌乱也没了。
  农家给管早饭,稠粥粗粮馒头酱菜,王掌柜等人醒来,端着碗就在院子里吃,农家没多少凳子,凳子都让给三少爷三郎君用的。
  “什么味咋这么香?”有伙计闻到了香味。
  另一个早早出来的知道了,小声说:“三郎君起了个大早在灶屋烙饼,听说是野菜饼,咋这么香啊。”
  “是香。”伙计闻着香味一大口馒头。
  三郎君烙的野菜饼,那也是给三少爷的,他们哪里配吃啊。
  灶屋里,岑越烙完最后一张饼,这个就是昨天他想的商场里薄薄的锅盔了,饼是椭圆状,一锅能出七张,烙了两锅。
  岑越分了一半给王掌柜,说做得多了。怎么分,由王掌柜安排,他懒得管这些琐碎事,他和阿扉吃的装到了他们的食盒里,连着农家煮的四个鸡蛋一块。
  最后又给了婶子十文钱。
  “鸡蛋还有用的猪油钱,别跟我推辞了,我看孩子喜欢吃这个,其实这饼秘诀就是野菜馅里放烘干的花椒粉,还有猪油,再调一个油酥,先在面饼抹一层……”
  岑越大致说了下。
  野菜就要用野菜干做,别有风味,太嫩了反倒不好吃。
  岑越和齐少扉上车吃,见赶车的牛师傅也吃薄锅盔,一见他们就笑呵呵的打招呼见礼,更是亲近。自然了,吃人嘴短嘛。
  这个饼薄,香脆,自然不可能是填饱肚子的——没那么多量,一人一张尝一尝都算不错了。
  “还真是野菜饼,你说咋这么好吃,里头放了啥?”
  “尝着油香应该是有猪油的,好吃。”
  “我咋吃着比昨个肉饼还香,就是少了些。”
  “三郎君烙给三少爷吃的,给咱们尝尝都是大度的了。”
  ……
  这一天不到晌午就到了桃花镇镇子上,原是不打算进镇子里的,从旁边绕着也能走,但因为岑越说想进去买点东西,王掌柜一听便说不着急,昨个赶路赶得多,今个路上松快些,再说从镇子里穿过去也能走还近。
  是近,但镇子上人多,车速就没那么快。
  不过差不了多少的。
  王掌柜以为三郎君想到处逛逛,也是三郎君一个乡下的第一次出远门,到了桃花镇上可比青牛镇要繁华热闹,怕是要买些什么——一看,三郎君还真是去买衣裳了。
  岑越直奔成衣布料店,买东西快狠,没多少话,要的是粗布,“有没有现成的床单?还有薄一点的被子?小了也不碍事。”
  “有是有,就是不太好,卖不出去。”店里伙计说。
  如今都是买了布回去自己做,这个现成的反倒卖不出去,颜色都褪色不好看了。
  “多少钱?你说便宜了,我都要了。”
  伙计就看掌柜的,掌柜的倒是想报个高价,一看来的小夫郎就是外地的。岑越先一步说:“贵了就不买了。”他也能凑合两晚。
  掌柜:“……”一看这小夫郎不似说假话,就让了让,反正这东西搁在店里也卖不出去还占地方。
  前后不到五分钟,岑越踏出店铺,后头齐少扉抱着东西。
  王掌柜诧异这么快出来,连忙上去接。
  “耽误大家了,走吧。”岑越说。
  王掌柜还问三郎君不多逛逛?岑越说不逛了,赶路要紧。于是车队启程。
  买布的铺子伙计送客,见那对年轻夫夫上了马车,回头就跟掌柜说:“刚买粗布单的小夫郎,好像家里挺有钱的,我瞧着还有马车坐。”
  掌柜的忙探出门口看了眼,马车队伍都走远了,不由诶呦一声,今个给看走眼了,不过面上不露神色,要是店里伙计瞧出来了,他还怎么管教人?
  刚才那笔买卖也不算亏,没挣多少就是了。
  今天晌午时,岑越和他家大崽就有了简易版的野餐,粗布单子铺在草地上,吃了野菜饼鸡蛋喝了水还有果子吃——出桃花镇门的时候买了了些。
  到了下午,单子铺在了车厢里,虽然还是挤巴巴的,但比昨日好多了,小被子或是垫在pp下,或是盖在身上,反正好用!
  岑越拍了拍被子,美滋滋说:“今天真是享福了,美好的一天。”
  “好!”齐少扉也高兴,“昨天抱着越越睡好,今天也好。”
  意思昨天也享福,今天也享福。
  “和越越在一起就是享福!”齐少扉挨着越越要贴在一起。
  岑越:“……”要不是他家大崽真是个孩子,他真的觉得齐少扉在说土味情话了。
  两日后,一个傍晚,在城门关闭的前一盏茶功夫,车队终于到达丰禾府县了!
  牛二说:“幸好幸好赶上了,不然得在外头过一夜才能进城。”
  岑越和齐少扉都在看府县长什么模样,主要是岑越好奇,这里更大一些,光看城门就能看出来区别,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街道也更宽广,都是土路,不过人来人往踩,都夯实了。
  “三少爷三郎君,是住客栈,还是租个院子?”王掌柜来问主意。
  岑越问王掌柜怎么想。
  “客栈的话,有热水供应,吃食什么的也方便,不过人多费钱,按天天算。租小院的话,省钱是省钱些,但买卖货时说话就不方便,还得找馆子……”王掌柜说。
  岑越问:“王掌柜可有直接卖药材的铺子?还是有关系?”
  “之前同老太爷来过,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些打点人情早没了,还不知道人家记不记的住平安药堂。”王掌柜说。
  岑越听这意思,齐家曾经想干到府县,可惜铩羽而归,便说那租个院子,“这些药材说多不多,但没门路,一时半会还得找,租院子方便些,不着急。”
  王掌柜也是在客栈和租院子里犹豫,各有各的方便和好,如今听三郎君定主意,想到来时老爷交代的话,能卖就卖,卖不出去便作罢。
  想必是想让他听三郎君安排,瞧瞧三郎君是不是做买卖的人。
  租住院子王掌柜也有门路——曾经租过。府县是十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王掌柜带着路,很快找到了曾和老太爷租过的地儿,挨家挨户敲门问有没有空闲院子租赁。
  还真有,还是那个老院子。
  王掌柜后来和主人家写契书时,还略略感慨了一番,“没成想,又给回来了。”
  短租是半个月结一次,家具也是老家具,不过该有的都有。
  时下小农经济为主,人员变动迁徙不大,又不是像现代今年拆了明年盖,几年下来格局大变动,现在人很少租院子的,一条街上卖什么的,十年如一日不带变动的。
  底下人大概收拾擦洗,米面做饭这些,店里伙计都会,但做的难吃,只能勉强果腹。岑越就说请个人,专门做饭洗衣,交给王掌柜去办了。
  “明日安排吧,早早歇着,都累了一天了。”岑越交代完也累了,各自散。
  回到屋里,齐少扉表功说床铺好了,越越快睡觉。
  “!”岑越夸赞,“我们阿扉真厉害,好勤快啊。”
  齐少扉:“越越累了。”
  “是累了,明日还有的忙,不过也不急,先去逛街看看药材铺子,还有吃食什么的。”岑越想着来都来了,薅齐家羊毛公费出行,先玩!
  于是和大崽早早睡,养精蓄锐,明日逛街!
  王掌柜还没睡,回想这一路过来三郎君的表现,是个不麻烦的人,寻常小事也不插手多说多问,人也随和,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随和了。
  看看刚出来时,两间铺子几个伙计都客客气气拘束着,不过是吃了个野菜饼,之后伙计们对三郎君就是满口称赞,态度也亲近些。
  这样的手段——王掌柜想了下,没觉得三郎君是故意使手段拉近乎,人家把饼交给他,由着他安排,就是因为人家没把这个当手段,才自然。
  大奶奶之前为了塞她弟弟进药铺,是想笼络他,那手段才让人瞧不下去眼,王掌柜一想大奶奶姐弟俩所作所为,更觉得三郎君是个好苗子了,难怪老爷生了把齐家交给三郎君打点的心思……
  然后第二天。
  岑越齐少扉穿戴整齐,跟王掌柜说:“大家各干各的,出去闲逛也好,在院子休息也罢,反正别吃酒赌钱闹事就成,我和阿扉去逛逛街。”
  昨晚才夸过三郎君的王掌柜:……
  “好、好。”王掌柜应了声,见三少爷三郎君出门,忙又问:“那这药材的事?”
  “不着急,药材也不会放坏,赶了一路太累了,先放松放松!”岑越说完,就带着阿扉出门了。
  王掌柜:……
  丰禾府县大且热闹,是真的繁华——比起青牛镇来说。街道上走的多了许多穿长衫、长袍的人,普通百姓的短打补丁也少了,精神面貌不错,都很有活力。
  从这里可见老百姓日子过的确实可以——以岑越历史课本学到的封建社会百姓黑暗日子来对比。
  这里虽说是五国,但好像平和时期,没打仗,民风也开一些。其实岑越刚穿来时就觉得这里还不错,因为小岑越嫁了两次,虽说都没拜堂成亲,但要是一些守旧黑暗的时候,管你拜没拜堂,交换了帖子那就是人家家的人,克夫?
  直接让你守活寡,最后再得一块贞节牌坊。
  但岑村以及周边没有这样,也没干出这事,虽说还是编排一些口舌。
  “饿不饿?先干饭,看看有什么早点吃。”岑越说。
  齐少扉一到人多又是陌生的街上就害怕,他还没喊越越,手心一暖,越越牵着他的手,抓的可紧可牢了。
  “别撒手哦,要牵好了,留点神。”岑越交代,人多了别拐子拐走了他们家阿扉!
  齐少扉开心一笑,乖乖说好,“阿扉跟着越越走。”
  “不撒手的。”
  岑越说乖,“这么乖的阿扉,给你买好吃的。”
  “好哦~”
  大崽语气都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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