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杨老太太拍着大腿哀嚎:“我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一个畜生。”
  杨家二房的人肠子快悔青了,后悔眼光短浅为了几斤肉怂恿老太太去闹,彻底得罪杨父,杨父狠心断了他们的钱、米面、肉,而且杨父手里还握着他们的把柄,他们更不敢和杨父闹翻,怕杨父真的把他们弄进牢里天天喝稀饭。
  不能埋怨杨父,他们理所当然埋怨杨老太太,都怪杨老太太没掌握好分寸,彻底得罪杨父。
  以前杨老太太被一群子孙簇拥吃完;现在往杨老太太怀里塞一个碗,嫌弃杨老太太脏不愿意她坐桌吃饭。
  以前杨老太太是二房的掌权人,无论杨老太太让谁去做事情,他们必须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去做杨老太太吩咐的事;现在杨老太太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她,不翻白眼冲她耍脾气就不错了。
  以前杨老太太站着指挥人干活;现在任何一个人都要指挥杨老太太干活,跟在杨老太太久了,骂人的话叫一个溜,连骂一天不带重复,杨老太太终于享受了被骂的滋味…
  ——
  腊月二十五,几名犯事到农村改造的人到达杨家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还是天意,丁、滕两家人待在一个村子里。
  在农村改造的日子太苦了,丁友霞受不了苦寒交迫的生活,她跟父母坦白和尹浩的关系,并且怀上尹浩的孩子。还有她假装和滕志明发生关系,打算让滕志明当孩子的父亲,但是她不会和滕志明结婚。
  一家三口商量写信给尹浩,让尹浩定期给他们寄钱和粮票,否则把尹浩婚内出轨的消息公布出去。
  如今不能保证温饱,一家三口彻底撕破伪善的面具,露出真实的面部。
  尹浩接到信,马不停蹄跑到邮局给他们汇钱、粮票、肉票,害怕晚一秒钟,他和丁友霞干的见不得人的事被捅出来。
  一家三口有了尹浩的资助,就算不去上工也能添饱肚子,偶尔还能吃上一顿荤菜。
  有一天,丁母在牛棚里烧好饭,滕强一家三口不请自来:“友霞妈,我已经写信给大儿子、二儿子,他们很快给我们寄粮票、肉票。今天我们一家三口在你们家吃一顿饭,改日粮票、肉票到了,你们一家三口到我们家吃饭。”
  “不行。”丁母果断拒绝,饭吃进滕家人肚子里,绝对收不回来。
  她知道四个月前滕强媳妇写信给大儿子、二儿子,四个月过去了没一个儿子回信,休想骗她的饭。
  滕强媳妇啧啧盯着丁友霞七个月的大肚子:“真当我是傻子,丁友霞的肚子明显七个月了,四个月前她和我儿子睡过一觉,她肚子的孩子绝对不是我儿子的。”
  滕志明发狠地攥着丁友霞的手腕,妈.的,为了不干净的女人他自毁前程,好想搞死害人精。
  丁友霞吃痛地叫了一声,滕志明没有心肝宝贝嘘寒问暖疼她,听到她喊疼,心里特别快意。
  女儿未婚先孕的事被捅出去,女儿会被红袖章抓走游街被百姓批d,搞不好女儿受不了折磨供出尹浩,没有尹浩资助她和老伴活不起去。
  丁母憋屈地招待他们,加了三双碗筷:“快坐下吃饭。”
  “友霞妈、友霞爸真是大好人,我们一家三口和你们一起生火做饭一定不会介意。”滕强媳妇拿起筷子往儿子、丈夫碗里夹好菜。
  “...不介意。”丁母牵强的扯开嘴说道。
  滕强媳妇一直探寻丁家的底线,在丁家白吃白喝,让丁家人帮忙做大队长分配的任务,衣服让丁母洗衣服…她抓住丁友霞未婚先孕的事,让丁家人做什么,丁家人都不会反抗。
  丁家多了三张能吃饭的嘴,尹浩寄的粮票、肉票不够吃,丁父威胁尹浩给的物资翻一倍。
  —分割线——怎么办呢,他不想被红袖章拉去游街,他还想当风光霁月的尹主编,所以他只能含血去汇钱、粮票、肉票。尹浩盯着刚发的工资后悔经不起诱惑,丁家人狮子大开口要去他四分之三的工资,他怎么回家和妻子交待只拿回四分之一的工资呢!
  尹浩最后用接济朋友为借口解释为什么只带回家四分之一工资。
  尹浩低估了丁家人的无耻程度,丁家人不满足四分之三的工资,大概过了二十天,他收到丁家人要钱的信,按照丁家人信上报的数,他一个月的工资不够丁家人花销。
  因为丁家人在信上写明出了意外,这个月才会要两遍钱,保证下个月不会了,所以尹浩问同事借钱汇给丁友霞。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每一个月丁家问他要两次钱,有时问他要三次钱。周围的同事全被他借了个遍,等丁家人再次写信催促他汇钱,已经没有人借给他钱了,所以他没有能力汇钱给丁友霞。
  —分割线——孩子不是自己的,滕志明每次和丁友霞亲热,丁友霞不配合喊qiang女干。丁友霞让他挫败,他重操旧业沉迷赌bo。反正有他儿子的亲爸养着他,他不用上工也能吃饱饭,儿子妈、儿子姥姥、姥爷帮他干大队长分配的活,他可以白天、黑夜和村子里小混混赌bo,输了钱他也不怕,儿子的亲爸帮他还钱。
  滕志明输了钱,回家独自和闷酒,喝醉酒关上门家bao丁友霞、别人的种。丁友霞敢不和他好,他就把丁友霞干的见不得人的事抖出去。丁友霞害怕被拉出去批d,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
  因为不管他输多少钱,儿子亲爸都会帮忙还上。所以滕志明的胆子越来越大,赌的牌越来越大,输的钱越来越多。
  这次他十天输了三百块钱,滕志明悠哉的躺在家里喝白酒配花生,等着儿子亲爸汇钱帮他还赌债,还完赌债他继续赌。
  等了五天没有消息!
  等了十天没有消息!
  等了十二天依旧没有消息!
  …
  要债的混混堵上门,警告他再不还钱打断他的腿。滕志明开始慌张了,掐住丁友霞的脖子问丁友霞野男人为什么还不给他钱。
  丁友霞也不知道,她每天后悔招惹看起来愚蠢的魔鬼,巴不得他被人打死在外边。
  二十天过后,混混们没有收到钱,把滕志明套进麻包里打一顿,再给他十天的时间,如果还不还钱敲断他的双腿。
  自从知道丁友霞给他戴绿帽子,滕志明不再宠着丁友霞,没有人敢给他气受。这次被混混打激怒他,他脑子发昏拿着信到心里举报丁友霞、尹浩通女干。
  当天下午丁友霞被红袖章带走,滕志明得意洋洋回家,走在半路上被混混打断双腿。
  再也没有让给他们寄钱、粮票、肉票,即使他们起早贪黑挣工分,也填不饱肚子。丁家和滕家因为滕志明好赌的事只要见面就会打架、互骂,事后两家人集体埋怨滕志明,亲爸、亲妈被贫苦的生活磨砺的苦不堪言,恨上小儿子,任由断腿的小儿子自生自灭。
  滕家父母不再管小儿子,终于注意力放在大儿子、二儿子身上,三五不时给两个儿子写信,告诉两个儿子乡下有多苦,让两个儿子资助他们一点物资。
  滕大哥、滕二哥拒收信件,彻底和父母划清关系。现在老房子归滕二哥所有,他把属于父母、滕志明的衣服送给岳家,清空父母、滕志明的东西,重新布置、规划房子,并且换了门锁。如果有一天父母、滕志明回来了,他们不属于制鞋厂的员工,滕二哥拒绝他们进屋。
  —分割线——尹浩被红袖章抓走的那一刻,他解脱了。面对市民的谴责,看着妻女失望的背影,他好希望可以重来一次。如果上天给他一次回到和丁友霞初遇的时间,他一定会经受住诱惑。
  n年以后——
  宿管杨杏娜是一个传奇,跟在丈夫身后学习医学知识,七八年被医学院破格录取,就读法医专业,还没毕业就协助警方破了几个大案子,毕业后直接进入公安部门当法医。
  00年她回顾以往破案经历,写了一本悬疑推理,被翻拍成电视剧、电影。
  而她的丈夫钱谨裕同志潜行研究假肢,帮助很多残疾人重新获得双手、双脚。
  做了矫正手术能够正常行走的钱浩然和按上假肢能够像常人一样奔跑的钱谨慎在篮球场长挥洒汗水。
  钱谨裕和杏娜带着女儿躺在草地上享受微风拂过身体,篮球有节奏敲击地面的声音让他们慢慢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情人节快乐!
  第58章 第三世界
  “谨裕,你再不来我们自己去玩了?”一个烟.炮嗓子、寸头男人急躁地催促道。
  一个齐肩马尾辫、身着夹克衫喇叭裤哥们朝钱谨裕吹了一声口哨,指向正前方大声喊道:“出发,进攻大亚湾盘山公路。”
  “咔哒!”门被锁上。
  钱谨裕背着两人锁门,防止被他们瞧见自己一脸懵逼的样子。鬼先生让他做任务赚取寿命,还没有具体和他说要做什么,一眨眼的功夫他来到破落的城市。
  还没等他撸清楚鬼先生让他干什么,脑子里突然多出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来到了一九八五年,身处东部沿海地区经济落后的小城市。原主母亲无业、父亲是普通工人,江博旭、陆琛瑞的父母都有自己的工厂,三个年轻人合开一家发廊。普通家庭出生的人怎么可能掏出钱开发廊,开发廊的钱当然由江博旭、陆琛瑞出。两人开店纯粹寻求新鲜感和刺激,因为原主能和两人玩到一起,三人志趣相投,所以两人才带上钱谨裕一起开发廊玩玩。
  三人开的发廊没有明确的上下班时间,即便发廊正在营业,如果一个人想到了好玩的地方,他们可以随时关上门出去玩。三人最喜欢到酒吧玩,喜欢在酒精的刺激下扭动身体进入舞池,抛开.性.别和一群少男少女在舞池里狂欢。
  原主在‘一吧’认识调酒师邱梨,通过一段时间相处,两人发现无论是性格,还是追求极其相似,两人顺其自然确定恋爱关系。一个理发师,一个酒吧调酒女,在普通人眼中两人从事的不是正经职业,这群人思想开放到婚前没有见家长定亲的情况下同.居。和普通人想到一样,两人婚前.同.居,未婚.先.孕,急匆匆见过双方的家长办了一场简朴的婚礼。
  婚后邱梨辞职回家养胎生产,原主仍像一个没有长大的男孩随时关上发廊的门出去玩,依旧喜欢到酒吧用酒精麻醉自己扭着身体跳进舞池,享受身体随着音乐律动忘乎所以的感觉。不过原主虽然爱玩,每月会往家里拿钱。两人都是爱玩的性格,不在乎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在婚后两人一直寻找刺激感,所以两人的感情保持在初恋的状态。
  因为邱梨第一胎是女儿,钱母催促她再生一个。原主和邱梨对生男生女没有要求,因为钱母说如果邱梨再生一胎,钱母不仅帮忙带两个孩子,还出一半罚款钱。邱梨想回酒吧上班,可是钱母说了不给任何一个儿子带孩子,怀里的孩子让谁带成了难题,钱母的这番话解决她的难题,所以邱梨生产半年后再次怀孕,十个月后邱梨生下一个男婴。
  钱母欣慰地瞅了一眼孙子,没有第一时间抱孙子,也没有出一半的超生罚款。并且钱母给三个儿子立下规定,谁让她带孩子,一个孩子每月给二十块钱,两个孩子四十,以此往上累加,如果给十块钱,她只负责一个孩子早上、中午的饭,不负责照看孩子。
  钱母对所有儿子一视同仁,邱梨想回去上班,想追求自己的梦想,她只得给钱母四十块钱。但是她不是立即上班,她把儿子带到一周岁戒了奶,她才把两周岁五个月的女儿,一周岁多一点的儿子交给钱母,确认孩子让钱母带,她才安心到酒吧上班。
  一九八五年,普通工人的工资三十块钱左右,原主每月拿回家二十五块钱。邱梨离开酒吧整整三年,她已经跟不上酒吧的节奏,酒吧里的事物更新换代太快,她只能重新学习,一个月的工资将将四十块钱。酒吧员工经常聚会,邱梨还要添置衣物、化妆品之类的必要品都需要钱,每个月她还要给钱母四十块钱,导致两个人挣钱,一家四口每月生活的比原主去工作、邱梨在家带孩子过的还要拮据。
  既然两人无法挣更多的钱,也不想因为孩子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两人只得从别的地方节约开销,次月夫妻俩只给钱母二十块钱。
  他们认为钱母不会狠心真的不照看孩子,不会只管孩子两顿饭。结果钱母真的只管孩子两顿饭,让不到三周岁的馥雅照看一周多的馥君。
  俩人没有多余的钱给钱母,只能暂时这样,想着下个月多挣点钱给钱母四十块钱,那时钱母会花费精力照顾两个孩子。
  这个月过去三分之二,因为公安到酒吧例行检查,酒吧老板放员工一天假,所以邱梨比往常早六个小时回家。下午四点邱梨到老房子接女儿、儿子,闻到女儿身上有一股怪味,她开始寻找怪味的来源,震惊的发现女儿小裤裤上有米青ye,于是她询问女儿有没有哪个叔叔碰她,馥雅告诉邱梨王奇叔叔捏她和雯雯的胳膊。
  邱梨带着女儿找到雯雯,发现雯雯内裤上干干净净,并没有恶心人的东西,但是雯雯说下午妈妈给她换了一条小裤裤。邱梨认为雯雯也遭遇和女儿同样的事,要联合雯雯妈报警,告王奇猥.亵.幼童。
  邱梨没有想到雯雯妈怒斥她毁她女儿的名声,雯雯妈拉着邱梨到老房子,让钱母给她主持公道。钱母在房间里训斥小儿媳把酒吧里不好的习惯带回家,把她孙女教坏了,伸手脱了馥雅的小裤裤扔进盆里,狠狠地打馥雅的屁股,一直不停地问馥雅敢不敢说谎?还跟不跟她妈学习不好的东西?
  房间里发生的事被路过的邻居听到,馥雅说王奇对她射米青ye的事传到王奇媳妇的耳朵里,王奇媳妇胸腔怒火燃烧,她急匆匆跑到钱母家找邱梨算账,不由分说拽过馥雅,用十足的力气不停地打馥雅的嘴巴。
  邱梨要去把女儿拉到怀里,但是她被钱母绊住。钱母摁住邱梨向王奇媳妇认错,和雯雯妈赔不是。
  馥雅被打的哭不出声音,王奇媳妇才罢手。王奇媳妇向外宣扬馥雅有一对放.浪不检点的父母,馥雅耳濡目染从父母身上学会了不好的习惯,附近的居民知道钱母、钱父对儿子、儿媳的工作也有微词,雯雯清清楚楚跟大家说当天没有和馥雅一起玩。
  附近的居民认为馥雅骨子里坏了,竟然冤枉王奇对她做恶心人的事,下意识用恶意的言行评价馥雅。
  馥雅被奶奶、王奇媳妇打怕了,害怕和人交流,闭上嘴巴不和任何人说话,包括父母。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让她更害怕和人待在一起。
  邱梨性格刚,在酒吧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见识自然广,知道自身利益受到侵犯必须报警,让法律为她支持公道。她先带女儿到医院治疗身上的伤口,然后带受伤的女儿去报警,此时公安问馥雅话,馥雅已经拒绝和任何人沟通。
  邱梨让公安立案抓捕王奇,公安很遗憾告诉邱梨,即使馥雅能开口指认王奇,因为孩子的年龄太小,所以孩子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即使米青ye没有泡在水里,根据目前的技术不能确认馥雅小裤裤上的米青ye是王奇的,综上公安给出建议,除非能找到第三人证明王奇猥.亵馥雅,否则他们无法立案,即使邱梨向法院提起诉讼,胜诉的几率微乎其微。
  邱梨失望的离开公安局,她找律师询问能不能让王奇受到应有的惩罚,律师给出的答案和公安一样。邱梨很失望,为了给女儿看病,她回娘家借了好多钱,询问律师能不能状告王奇媳妇殴打儿童?律师说可以帮她讨要医药费…
  馥雅遭受的事最终以王奇媳妇只赔偿医药费了结,他们一家的风评因为馥雅的事变的糟糕透顶,连大人都忍受不了别人的恶意揣测,更不要说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性格变得阴郁、扭曲。
  沉重的生活压力,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导致原主承受不了在糟糕透顶的环境里生活。就在想要逃离这里时,他在发廊认识一位有钱的离婚女人,两人在聊天的过程中了解到彼此追求新鲜、刺激的生活,两人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女人看出原主心情不好,带原主出国游玩一个星期,原主不用担心金钱,听不到别人用恶意的言论攻击他,他因为女人重新享受到新鲜、刺激的生活,回国后两人一拍即合坠入爱河,原主快速和邱梨办理离婚手续,和手里有几套房子、开了一家第一层是饭店,第二层是客房的女人到别的地方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9章 第三世界
  “谨裕,坐哥的车,哥带你脚踩吉它舞到山巅。”陆琛瑞握紧自行车把子,躬起的腰像一把弩.弓,脚蹬在脚踏板上如同一支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弓箭,只要钱谨裕坐上自行车后座,他立刻往前飞冲。
  钱谨裕迷茫的眼睛变得清明,钥匙被他随手装进衣兜里,用发蜡定型的大背头被他用手揉搓的有些凌乱,弯曲的发梢迎着空气随意翘起。他走动时带动风,鳄鱼皮黑色夹克衫狂拽的摇曳,酒红色喇叭裤下摆激起阵阵涟漪。
  还差两步谨裕就走到自行车前,陆琛瑞估算谨裕跳到后座上的时间,往下踩蹬脚踏。
  钱谨裕伸手攥住自行车把,拨起两根手指头握住车闸:“琛瑞,你老舅托j国的朋友给你寄一台照相机,你有时间拿到店里,我给你俩做几个发型用相机拍下来,然后把照片洗出来制作册子,方便来做头发的顾客翻看册子寻找自己满意的发型,能提升咱们发廊的逼格。”
  “哦…啊!”陆琛瑞没跟上谨裕的节奏,他们不是说要到大亚湾盘山公路上举行狂野吉它、二胡双重奏,邀请霹雳舞蹈团尽情的沉沦在如痴如醉美妙的音乐中么,什么时候跳跃到提升发廊逼格上。
  钱谨裕一只手握住车闸,陆琛瑞乖觉地松开车把,钱谨裕俯身另一只手握住另一个车把,陆琛瑞屁股往下撅,落在车后座上。
  “你和博旭到大亚湾山巅狂欢,我回家有点事,自行车暂且借我用一下。”钱谨裕转头对马尾辫子哥说话。
  “嗷!”陆琛瑞脚踩地站起来。
  钱谨裕俯身蹬自行车,自行车火速往前窜,拐弯漂移驶进巷子里。八五年,在经济不发达的沿海小城市,建筑物通常建的低矮,大家普遍居住的房子是筒子楼。深入巷子里,还能看到隐藏在楼群中的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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