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过,她说这话时的样子却把他逗笑了,夸张地朝后一倒,正好倒在了奢华而略显凌乱的大床上,以示其绝倒之意。
  然而,也就是在他倒在床上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之时,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假如他们真的有那啥啥啥的话,那床单上不是应该留有印迹吗?要知道,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哎。
  “喂,你别笑了!”她觉得又羞又窘,伸手用力将他往上拉,“你让开,我找点东西!”
  可是,她怎么用力拉也拉不动,反而一不小心就被他一个反拉,她本来就有些站立不稳,这样一来,她便身不由己地倒了下去,结结实实压在了他身上。
  她的脸又倏地红了,颇为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两只手从他身上滑落下来,准备撑着床面挣扎起来。谁知道他却双臂一伸,将她重新揽入了怀中。
  “喂,你……”她气乎乎地喊道,想出口责骂他或是和他理论,谁知道他却猛地一个翻身,竟是将她压在了身下。
  ☆、第四章 已经共度一夜了啊 ☆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喉咙里又没来由地口干舌燥起来。虽然房间内开着冷空调,可是她依然地感觉到自己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高温绵绵不绝地传递到她身上,灼得她浑身也火烧火燎般的热了起来。
  他俯身望着她,眼里的玩世不恭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深情。
  “我答应过你,一定会跟你结婚的,不是吗?”他凝视着她,语气温柔,令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怦然一动。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语气里有些淡漠,又仿佛不屑。怎么,还以为她是那个单纯而死心眼的女生么,他随便说一句话她就要感动得一塌糊涂而深陷其中吗?
  他眼神一暗,薄削而红润的嘴唇不由自主地紧抿了抿。他这个招牌性动作还是没改啊。每当他无奈而又伤感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轻皱眉头紧抿嘴唇。
  “你还在恨我是吗?”他问。表情有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恨你什么?为什么要恨你?有爱才有恨啊,我都不记得有你这个人了,我拿什么去恨你?”她斜睨他一眼,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真的好重,而且热得她难受。“你赶紧放开我,我还有话要问你!”
  “你不爱我了?更加不记得我了?”他紧抓着她双臂的双手上微一使力,她便疼得咝咝吐气。他脸上的表情一变,眼神里闪过一抹怒色。“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她自动忽略他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还在用力推拒着他:“还不放开我?”
  “我不放!”他冷凝着脸,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这几个字。“你再说一遍,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又不认识你!”她也来气了,他什么态度,好像她欠了他似的。难道她要一辈子受他的欺负吗?
  “不认识……吗?”他微微冷笑起来,伸出右手,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怎么办呢?我们已经共度一夜了,不认识也要变成认识了。”
  “什么共度一夜啊!”她惊恐地张大了眼,有些慌乱又不甘示弱。“我跟你根本就没什么,我刚刚自己检查过了,我……我……我还是完璧之身呢。”
  “哦?”陡一听到她说这话,他微微一愣。
  她的脸因急着澄清辩解而泛起潮红,一边极力挣扎着要将他推开。他却牢牢地压制着她,不容她轻易逃脱。她只得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而因为他比她高出一头,她的双脚只能踢到他的腿部,而她高耸的胸、部也不停地在他面前蹭来蹭去。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相信她是在挣扎拒绝,而是在挑、逗勾、引,欲迎还拒。
  她双颊飞霞,双唇也因为有些口渴而不断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双目中含羞带嗔,樱唇滟潋,不停地磨蹭着他的身体,带动着他身体上的温度也节节攀升起来。尤其是刚刚听到她说什么“完璧之身”的时候,他心里轰地一声涌出一股热潮,即使是穿着宽松的睡衣,他也觉得已经有某样东西支起了一处帐篷…
  ☆、第五章 爱,是做出来的 ☆
  她说她是完璧之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她还没让人走进过她的身体处、女地?那是为什么?再加上她刚才极力辩解,说不恨他,因为不爱他,也不记得他了。可是,他明明能够感受到她说这番话时的切齿之意。若不是滔天的怨恨,怎么会是那般景象?况且,他可是亲眼看到她包包里写满他名字的笔记本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忘记他,一直在等他,甚至为他守身如玉?
  突然间,他的心里如冰山消融,又似被乳化了一般,那般温暖,那样温柔,那么的……狂喜而得意。
  “阿棠!”他仿佛呓语般地轻呼着她的名字,喉结滚动,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身体里一阵阵发热,眼中似乎都跟着发热了。
  “喂,你想干什么?”她看着他渐渐趋近的脸庞,心里一阵慌乱。“你……你别乱来,我……我叫人了啊!”
  “谢谢你!”他无视她的踢打叫喊,反而柔情满溢地说了一句。
  这没头没脑地一句反而令她感到怔愣。什么情况?
  “我们重新开始吧!”他正视着她,眼中波光荡漾,却如云开月明般一片欢颜。
  “什么……重新开始?”她有些愣愣的,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他的眼里一汪深情,竟是令她深陷其中,移不开眼去。
  “就是……”他不自觉地笑了,他的亲亲小不点儿,哪怕过了十年,也会在这样迷糊失神的状态下流露出最可爱的一面。他低下头,凑近她唇边轻轻一吻:“在哪里相遇,就从哪里开始吧!”
  “你什么意思……”她思维里有些模糊,仿佛中了他的魔法。但却在下一刻,她的脸刷地变得愈发红了起来,双眼瞳孔蓦地放大。
  有人硬挺的东西正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她脐下三寸之处。
  他的吻如春日里绵密的细雨,温柔、细致、轻浅,这吻中有着试探意味,带着别后重逢的喜悦,恍如隔世的半陌生感,以及对怀中人儿的珍视感。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柔嫩光洁的额头上,再轻轻扫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再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轻轻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迹。
  她有些不知所措,大睁着双眼紧瞅着他,竟然忘记了反抗。他又是低低地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双眼。他在她耳边低语:“阿棠,让我好好爱你。爱,是做出来的……”
  “你这个……”她又羞又恼,正准备来个经典骂辞时,他却仿佛预料到她要干嘛似的,用他温暖濡湿的双唇骤然覆上了她的。
  她嘴里发出嗯嗯似不满又似抗拒的声音,却越发撩拨得他饥渴难耐起来。他想起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大家谈起各自的初恋,还没有哪一个只谈纯爱不上、床的。他甚至都不好意思说那个是他的初恋。
  昨天晚上,他出差到上海来,没想到阴错阳差竟会遇到醉酒后的她,他竟然也能忍住没和她发生关系,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定力。
  而此时此刻,他却再也控制不住地想要释放内心的渴望。她的声声嘤咛,身体的款摆扭动,恰如一剂催、情的药物,刺激得他再也停不下来。
  ☆、第六章 重逢后的激情 ☆
  他的双唇辗压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明明温柔似水,她却觉得像是在放火一般。她的喉咙处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那声音那般响亮,似乎在昭示着她的迫不及待一般。她羞窘得要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他满意地轻声一笑,将蒙住她双眼的手放开了,然后,他的手指,便一路向下,从脸颊,到下巴……最后,从她的睡衣衣摆之下慢慢探进手去。
  她涨红了脸,张口欲呼,他却趁机将舌头滑进了她的口中。他的舌在她嘴里肆意翻搅着,不断追逐着她一味躲闪逃避的灵巧小舌,纠缠,吸吮,辗转厮磨。而他不安分的大手,也已经穿过她的后背,正在弹解她内衣的暗扣。
  内衣已被解开,他火热的大手已经轻而易举地覆上了她的……她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
  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在抗议,又像是曲意承欢时的呻、吟声,男人的**因她不停款摆扭动的身体而越发高涨起来。
  他的舌在她嘴里肆意翻搅着,不断追逐着她一味躲闪逃避的灵巧小舌,纠缠,吸吮,辗转厮磨。
  她的抗议声渐渐低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轻喟般的浅吟低哦。然后,她身体里的反抗因子也慢慢消减,原本紧绷着的身体逐渐柔软起来。
  她的舌渐渐与他勾缠在一起,任由他引领着,与他共欢,与他同戏。
  “啊……”就在她迷乱的瞬间,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因身体里某处尖锐的痛楚失声惊叫起来:“你出去!”
  他试探着冲进去的力量顿了一顿,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仍然止不住地惊喜,嘴里喃喃道:“真的还是处、女?”
  她此时才惊觉两人完全赤、裸相对,尤其当她发现他们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时,她更加觉得羞窘到无地自容,也不管他的表情多么惊讶,只是颤栗着喊道:“好痛!求你停下!”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莽撞和冒失了,他明知道是这样,不是应该更加温柔些吗?
  可是,都进行到这程度了,要叫他停下,却是有些困难呢。
  何况,他本来就没打算,再次放开她了。
  他伏下身来,轻轻吻上她的唇,又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与亢奋,低低地安慰着她:“对不起,阿棠!谢谢你……我弄痛你了吧?别怕,一会儿就好了,我会轻一点儿,阿棠,让我们永远这样相亲相爱好不好?”
  她想说“不”,身体里叫嚣着疼痛,撕心裂肺一般。他却用温润的嘴唇覆盖住她的叫喊,狠了狠心,用力地冲撞进去,霎时间将阻隔着他的力量给冲破。
  即使相隔十年时间,他依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原来,不止是他在坚守着心里的爱恋,眼前这个小女人,他的初恋,善良的、弱势的、总是被人欺负的小家伙,却坚韧不拔地守护着最珍贵的东西,只等着为她心爱的人重逢的那一天,惊奇奉上。
  他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小女人,用他的余生,好好爱她、守护她。
  在身体的尖锐疼痛之后,她身体渐渐回复平静,并渐渐在他引导下放松愉悦起来。她在他的律动下,不自觉发出迷人的娇喘。
  她的双手紧攀着他的背部,在他的猛力嘶吼中,浑身颤抖着,一起达到激、情的巅峰。
  沈心棠感觉身体柔软似水,像被洪水淹没,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感觉自己轻得如一片羽毛,被风一吹,便毫无声息地飞上了天空。
  ☆、第七章 那时初相见 ☆
  世事难料,分别多年后,那个驰骋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最终夺走了自己的初贞的人,竟然还是那个夺走自己的心又狠心抛弃的人。
  冥冥之中,难道真的便已经注定,他们是逃不开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十年前,她和他初相遇时的情景。
  一九九九年八月三十一日。
  那一天,是高二学年开学的前一天。高中年级的学生都是实行寄宿制,学生们都要于此前前往学校报到。
  她所念的学校叫做明月中学,是镇上唯一一所高级中学。
  学校后面,是县里赫赫有名的另一座大山——明月山。山脉下蜿蜒流淌着一条宽阔却十分宁静的小河,这条河静静地守护着历史悠久的明月镇。河畔栽了一排长势良好的垂杨树。虽然立秋已过,但柳叶仍荫,随风款摆,这边风景独好。
  她和两个好友叶清欢、徐珊一起坐在河边的堤岸上聊天,正聊得酣畅,突然间,一个意外的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膜。三人皆是面面相觑,然后移动目光看向正惊得涟漪四起的湖面。不知道是什么物体坠入了湖中。三人又是四下一瞧,附近连个鬼影子也不见,怎么会有不明物体从天而降?
  过不多会儿,掉落进水中的物体浮了上来,三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塑胶凉鞋,而且,很明显是男式的。脾气较为火暴的叶清欢便按捺不住了。
  确定了四处无人之后,沈心棠当先抬起头来,发现身后粗壮的柳树上,有个人半躺在树杈之中,一只光脚还在空中晃啊晃的。
  “你谁呀?神经病!”叶清欢也发现了树上有人,她一出口可是不会客气的。
  “神经病,你在跟我说话吗?”那人讥诮地眨了眨眼,很不正经地回了一句。
  叶清欢俏颜一变,不由得恼羞成怒:“喂,人家女孩子家在这里讲悄悄话,你在这里偷听本来就很缺德了,为什么还要出口伤人?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坐起身来,正色说道:“好,我来回答你。首先,我是先到这树上的,你们后来的,知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再来,我本来是好好地睡觉的,压根儿没想听你们的悄悄话,是你们说得太大声,凡是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见。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们隔墙有耳,所以才扔了一只鞋子下去的,你们非但不感激,还骂骂咧咧的。最后,明明是你先出口伤人,你倒先诬赖上我了,还质疑我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太蛮不讲理了?”
  说到后来,他已经义愤填膺了。
  树下的三人被他的一番说辞弄得目瞪口呆,这个家伙讲话一向如此有条理吗?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他扯出一抹淡笑,仿佛在说“我就知道”的意思。“那么,是否应该为你刚才的言行举止向我道歉呢,叶清欢小姐?”
  “嘎?”叶清欢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名字也听了去,大吃一惊,继而强作镇定,学他的腔调说:“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如果让你感觉不舒服的话,我向你道歉,树上君子。”
  ☆、第八章 所谓诚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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