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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 第46节

  “这怎么能算有病呢?”电话那端的声音愉悦地回答,“我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好时候来还你当时送给我的那一份大礼,怎么样,激不激动,惊不惊喜?”
  顾岷的眉头不禁也皱了皱,“怎么回事?”
  而此刻,突然间想起来这一笔账的江邪:“……”
  “别说了,”他心塞道,“我造的孽。”
  当时我到底为什么要皮这一下呢?
  第47章 二次变形
  那端的秦陆挂完电话,心满意足地把手里的经书扔到一旁,转而爬上床。床上的人拥着被子,颜色偏浅的发丝睡得有些乱,泪眼朦胧地捂着嘴打哈欠:“为什么非得给江哥打电话?”
  他刚刚下了飞机没多久,时差显然还没倒过来,说三句话倒有两句是软绵绵的,满是困意。秦陆哼了声,凑上前去亲亲他的额头,带了些撒娇意味地抱怨:“哥……他当时打断我们的时候,你怎么都不心疼心疼我?”
  话虽如此,他的手臂却自然地环上了楚辞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像是哄宝宝一样的状态。楚辞靠着他的胸膛迷迷糊糊蹭了蹭,就听他轻声问,“哥今天放的那首歌是刚刚发的吧?”
  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他满意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这就对了。
  睢眦必报的秦陆给自己的行动点了个大大的赞,又心疼地低头亲了亲,这才重新倒进被子中睡觉去了。
  而另一边被人凭空打断好事的岷江二人:“……”
  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半晌后,江邪挑挑眉,问:“要不要从头再来?”
  ……
  来个鬼。
  方才的气氛经过刚刚的一遭佛光普度,已经像是胀裂的肥皂泡一样,啪的一声,爆掉了。
  偏偏此时,方明杰也打了电话来,说是由于天气预报的原因,后天的节目录制将提前移至明天进行——还偏偏是从一大早就开始。
  江邪自认是个体贴的强攻,怎么也干不出一夜春宵之后还让刚刚被疼爱过的小对象拖着几乎快要残废的身子去录节目的渣事。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把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手铐和红绳都收了起来,和顾影帝一同吃了一顿饭,中途又不免腻腻歪歪亲了几口,桌下的腿挨着蹭了蹭,可到底是没有再做别事。直到上了童宵的车时,他还在遗憾地叹息,“我准备的道具都没用上。”
  童宵抹了一把冷汗,心想:幸好你没用上。
  否则今天不拆了我的车就怪了!
  江邪靠在车座上,突然又问:“哎,童爱卿,你的女朋友会做饭吗?”
  童宵说:“会,就是做的不太好,只会几道家常小炒。”
  他心中还在诧异江邪为何会突然提起这茬,毕竟江邪自己从小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有白川的照顾,江邪就连切个葱花恐怕都能因为不熟练切到手。
  结果下一秒,他便听到江邪含着自豪说:“我家小对象做饭可好吃了,还会用红酒煎牛排!”
  童宵:……
  在这兜头浇下来的恩爱面前,他只好木然道:“哦。”
  “口感也很好,”江邪装作不经意地炫耀,“他还会炖那种蔬菜浓汤,那汤喝着,就像能自己往你喉咙里钻一样,简直爽到不能再爽!”
  童宵打了一把方向盘,木然道:“哦。”
  “家里打扫的也很干净,”江邪幽幽望着车顶,恨铁不成钢道,“比我那一对不成器的儿女强太多了,它们俩连个地都搞不定。”
  童宵:……
  那只是一对扫地机器人,你确定要拿顾影帝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来比吗?
  他正想张嘴为已经失宠的太子和长公主说两句话,江邪的下一句就已经若无其事地来了。
  “不过也没事儿,”他说,“反正小对象以后也是我的了。”
  童宵彻底闭了嘴,两眼目视前方,脑海里都是哗啦啦往下落的狗粮。江邪犹在意犹未尽地问童宵还要不要吃点什么,一粒米也没吃的童经纪人蠕动了下嘴唇,回答:“我很饱。”
  “真的?”江邪挑眉,“夜宵也不要?”
  “不要,”童宵木然摇头,“真的很饱。”
  跟着江霸王,狗粮管你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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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吃狗粮吃到牙疼的还有站岷江的cp粉。这几个星期来,两位大手发的糖简直不要更多:同游德国那都不算什么了,机场的行李箱那才叫血红,更别说最近《戏精的诞生》也开始录制,江父江母与顾岷同为导师,共处一台,言语之间都对其颇为赞赏,甚至当记者问起岷江近日甚嚣尘上的恋爱言论时,江母也只是温婉地笑了笑,打了个哈哈:“我觉得小顾很好,长得也精神,人也好看,又懂礼貌,我年轻的时候,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男生。”
  一旁的江父听了这话立刻冷了脸,望了眼江母,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江母立刻机智地打补丁:“当然,像我们家老江那是从年轻时一直帅到现在的,谁也比不了。”
  江父原本下压的嘴角瞬间回复了点,只是面上仍冷冷的,手却揽了一把身旁妻子的腰。
  说江父从小帅到大,这话其实并不算是带了滤镜的盲目夸耀。
  江父年轻时就生的俊朗挺拔,在一堆人里头也是个顶个地拔尖,当年江老爷子原本想让他从军,从小就对他要求的极为严格。从站如松、坐如钟到严格的生活标准,都让他身上烙下了浓重的军人印记。直到如今,江父仍旧是站得笔直,身上的那风度和潇洒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打磨而消失分毫,反倒愈发发出令人目眩的光芒来。当年和江母公布恋情时,也不知道究竟惹了多少怀春的少女心碎。
  然而直到如今,他们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这也打了无数当年唱衰这对当红小生小花恋情的人的脸。
  可这偏偏不是媒体八卦所想要看到的。
  他们热衷的,是催还没恋爱的明星赶紧恋爱,催恋爱了的明星赶紧结婚,催结婚了的明星赶紧生孩子——什么?你说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一个怎么够,你怎么也得再添个,凑个俩!
  已经有了孩子的明星,那就最好再出个轨、捉了奸、离个婚,闹个轰轰烈烈的大新闻。过上几年,记者们没有新鲜事可写了,就把这离婚了的夫妇再扒拉出来,催促他们看在孩子面上复个婚。只有这样,他们的手里才能源源不断地涌现出通稿,而像江家父母这样恩爱地携手从来也不吵架的,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的资源和条件?
  “要是能有什么事就好了,”一个八卦小报的记者喃喃道,远远地望着被簇拥起来采访的江家父母,“整天都是这些恩爱……不仅没有爆点,连吸引力也不够了。”
  他身旁的前辈立刻扭头瞪了他一眼。
  “说什么呢?”他压低了声音,斥责道,“你以为他们只是普通艺人?——这样的话最好咽进肚子里,一辈子都别再说了。”
  他瞧着初出茅庐的小记者明显不太服气的神情,悄悄地朝上头指了指。
  “你真当那军部背景是开玩笑呢?”
  “可是也不可能一辈子什么危机都没吧?”小记者低声道,“都是男人……”
  又是在娱乐圈,这种年轻鲜嫩的美人源源不断地出现的地方。不知有多少恩爱夫妇不过是貌合神离,前脚在家中相敬如冰后脚便能在节目上大秀恩爱,大多不过是拼个深情的好男人或好女人人设。
  事实上,真正能数十年不厌倦伴侣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这要是有一个大新闻从他手里出来,那就好了。
  前方的路自然会因此一马平川,他也可以借这机会一鸣惊人,在这拼命拉着关系往上爬的新闻界混出个像样的位置来。
  他悄悄握紧了胸前的相机,虽然不敢当面和前辈顶嘴,暗暗却下定了跟着江父几日的打算。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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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期《戏精的诞生》录制完成后,江父江母结束了记者访问,一扭头便看见了顾岷从另一个采访间出来。江母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亲热地叫:“小顾啊!这会儿都晚了,要不要到家里吃个饭?”
  她的眼神在顾岷身上转了一圈,对自己儿子挑对象的眼光不由得越发满意。这眉,这眼,这鼻,这身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顺眼,明明是满带着荷尔蒙的身材,却偏偏衬上一张冷清又禁欲的脸,这是矛盾的漩涡,明晃晃像羽毛似的挠着人的心。
  顾岷礼貌地弯了弯腰,叫:“伯父伯母。”
  “叫什么呢?”江母嗔怪,左右看看并没人,眼睛便弯了起来,语出惊人,“叫妈!”
  江父在一旁猛地咳嗽起来。
  顾岷唇角也不禁泛起了些笑意,低声顺着她的意思唤道:“妈。”
  “这还差不多。”江母满意地拍拍他的手臂,正想再说些什么,身旁的江父便猛地插进话来,声音冷冷的。
  “你跟那个臭小子说一声,没事了就回家一趟。”
  江母捂着嘴细细笑了起来,补充道:“他爷爷想他想的不得了,嘴上不说,可这几天都让人做了他爱吃的菜,整天翻他的新闻看——”她又伸手拍了拍顾岷,语气惆怅,“我们见他的机会还比不上你多,嫁……”
  她说到一半,自己也察觉出不对来,忙笑着摇摇头。又问顾岷:“真不来?”
  顾岷顾及第二天一早的行程,婉言拒绝了。
  江母很遗憾:“我还想和你一起吃顿夜宵呢。”
  她最近也不知是怎么,食量猛地大了起来,平日里为了维持身形一天两顿轻轻松松,如今却一天四顿仍觉得饿,夜间还要再吃点什么才能满足口舌之欲。江父对此倒是甚为满意,摸摸她比起平常要圆润些的下巴,像是摸猫似的。
  顾岷送着他们上了车,看着车开走,这才坐进助理的车里。
  小助理探过头:“顾哥,回家?”
  顾岷闭了闭眼,点点头。
  夜深了,从窗户向外去,全是流光溢彩一掠而过的城市夜色。旁边忽然飞快地掠过一幅江邪的巨幅海报,顾岷怔了怔,目光下意识便随着那海报移动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是江邪的粉丝为他新专辑的应援。
  真好看。
  极其满意海报效果的顾岷打算待会儿再以粉丝身份捐他个三五十万。
  他靠着后座想着事,不知何时竟然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小助理从后视镜里望了眼他,小心翼翼问:“顾哥?顾哥?”
  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像是睡熟了。
  小助理脚下的油门不由得松了点,将车开的更加平稳,心里头却心疼极了。
  连续录制七八小时,想必是很累了吧?也难怪这样一放松就能睡过去。
  怕是连梦里都是工作吧。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而此刻,被怀疑梦里都是工作的顾影帝一睁开眼,就察觉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的不对。
  入眼是铺着复古瓷砖的浴室,墙壁上还松松挂了幅摇滚风格的画报,房内有熏香,是淡淡的松木味道。
  而顾影帝自己,则是一个可以一下子喷射出七八十道细水流的花洒。
  顾岷:……
  他很快冷静地整理了现状,对于自己再次穿越的事无比平静地接受了,并迅速认真地打量了一圈四周。
  可以说,直到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时,他的内心都是没有多大波动的。
  ……可偏偏,走进门来的那个人是江邪!
  还是已经脱得差不多、一面走一面往下拽本就松松垮垮的浴巾的江邪!
  江邪正在与他的寇爸爸通电话,走到淋浴头下时不耐烦地把浴巾整个儿扯了下来,一扬手甩到那边的架子上。他近日练出的鲨鱼线愈发清晰了,薄薄的一层肌肉覆在骨架上,几乎能让人嗅到荷尔蒙与青春的香气,年轻的身体永远充满精神,明亮的眼睛里头带着股冲劲儿,与寇繁讲:“……你真以为杜朗是那么好扳倒的?他杜家根深叶茂,哪里是一点小动作就能解决的事……你停手,最好劝你爸也停了,真的,这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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