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八章 残酷的真相
透过叶冲朔轰开的大洞，林华所能看见的，是下方正在被天魔们迫害的无辜民众，以及正在拼死和这些天魔们战斗着的驱魔军团。
“您想让我知道的真相，就是这个吗？”林华转头看向叶冲朔，“师傅，驱魔军团已经尽力了，即便是我参战其中，也无法保护到每一个人，但是，我们从未想过要牺牲任何一个无辜之人，来换取和平和安宁！”
“我知道，你和你手下的驱魔军团，确实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人而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叶冲朔说道，“但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你可曾想过，这些天魔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
林华一愣，立即答道：“无数天魔从天而降的场景，相信师傅您也早就看见过，现在天启州上何处不是天魔的乐园？为何还会有此疑问？”
“不，你错了。”叶冲朔摆了摆手，让小亚走过来，“告诉他吧，如今天启州的现状。”
叶小亚看着林华，指着远方空荡荡的旷野，说道：“现在的天启州上，理应不存在任何天魔了，就在我们到这里之前，禇寒开启了暗界，将整个世界的天魔和黑暗，全都锁在了暗界之中，可是，唯独在光明圣殿这里，还有数量如此众多的天魔，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林华对这个消息，感到大为惊异，“所有天魔，都已经消失了？禇寒他……”
叶冲朔继续接话，问道：“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本应安全的避难所中？仉如圣所布下的这个屏障，为什么将那么多的天魔都能拒之门外，却唯独防不住这些？这些问题，你有想过吗？”
面对叶冲朔的一连串质问，林华终于明白了他到底想说什么，警戒地看着叶冲朔，“师傅您是想说，这些天魔的出现，可能跟主上有关系？”
“别用那么暧昧的说辞。”叶冲朔强硬而笃定地说道，“你所看到的这些天魔，就是他仉如圣自己放进来的！”
“这不可能！”林华立刻否定道，“绝不可能！主上他一直心系这些民众，关心每一个人的生死存亡，怎么会做这种涂炭生灵之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不可能？”叶冲朔冷笑道，“醒醒吧，他当然要关心这些人的死活，因为这些人可是他精心圈养起来的牲畜，在完成他们的使命之前，当然不能让他们有任何闪失。”
“师傅。”林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请你不要再用你的臆测来诋毁主上了！”
“你想要证据吗？”叶冲朔胸有成竹地指向下方那灾难般的景象，“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证据！
如此数量的天魔，你该不会认为你那点人数稀少的驱魔军团，真能对付得了吧？你自己应该能判断出来，这些天魔若是用出真正的实力来，这里的人早就死干净了！可现在你睁大眼睛看看，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活着？这些天魔甚至在刻意控制自己所造成破坏的余波，为了不杀死更多的人！”
“不对，不对！”林华咬牙道，“它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为了控制这些人的情绪啊，你还不明白吗？”叶冲朔再次指向下面，“仔细看看这些人吧，在这些天魔的肆虐屠杀之下，一个个都变得多么的虔诚啊，全都跪在地上祈祷了不是吗？而他们祈祷的力量，便是仉如圣用来炼制法则碎片的信仰之力！”
说到这里，叶冲朔将林华一把揪到自己面前，注视着他的一双光瞳，狠狠地说道：“换句话说，仉如圣就是一个屠夫，一边用鞭子抽打猪圈里的猪，强迫它们吃食，一边让它们给自己提供自己身上的肉啊！”
林华一把将叶冲朔推开，他无法接受如此颠覆性的事实，喃喃道：“不会的，这依然只是师傅您的推测罢了，这些天魔本就与其他天魔有所不同，要稍弱一些，将伤亡控制到现在这个程度，是驱魔军团拼上性命才做到的而已！更何况，控制天魔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师傅您也做不到吧？主上又怎么可能办到？”
“亏你也知道这些天魔跟别处的不同啊！”叶冲朔嗤笑了一声，随即说道，“你可曾还记得，不久之前，仉如圣曾只身前往东部极地，将那个地方为祸已久的天魔全部驱逐的事？你还记得，他当时用的是什么手段驱逐那些天魔的吗？”
林华的灵魂一颤，语气起伏不定地说道：“通过心灵交涉……控制那些天魔，让它们离开这个世界……”
“没错，通过这个手段，他要反过来利用这支天魔大军，组成属于自己的天魔军团，也是毫不意外的，并且也是他原本计划的一部分，对吧？”叶冲朔冷笑道，“那么，这支天魔大军，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林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下方，看着那些冲入到人群之中疯狂吞食人类，屠杀无辜的天魔，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他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开始崩塌，“不……不会的……”
“你想要更加直接的证据是吗？”叶冲朔缓缓抬起手来，“正好，我当初让达拉斯那老家伙给我留了个心眼，你当时还问过我，青色恶魔是什么意思对吧？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是一句暗号，那个时候，我让正在协助仉如圣控制天魔的达拉斯，往这些天魔的精神控制中加入了自己的一些私货，玩精神力，仉如圣可玩不过那位大法师！”
叶冲朔伸出食指，在半空中画出一个玄异的魔法咒印，“如果这些天魔，的确就是当初在东部极地被仉如圣控制的那些天魔的话，那么我的这个命令，可以让它们立刻停止一切行为动作。”
咒印很快画好，叶冲朔口中随之吟出一段晦涩的咒语，最后打了一个响指。
啪！
在这声清脆的响指声中，林华见到了他再也无力反驳的，铁一般的事实……
所有的天魔，在此刻全都像是失去了动力的机器一般，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何等……残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