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五章：道出真相
蒋姨娘不知如何，忽然那就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但是，蒋姨娘的口中一直说着，说对不起小姐，是无意害她的，求小姐原谅，还说是自己在老爷的酒中下了药。
“小姐？小姐！奴婢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奴婢也只是对那产婆说，让小姐你受点罪，奴婢不是有意要小姐你的命啊！”蒋姨娘精神恍惚，开始出现一些幻觉。
齐晴一听蒋姨娘的话，冲过去，攥着蒋姨娘的手腕，厉声的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产婆？你说清楚。”
“哈哈，小姐，你不知道么？你生大公子的时候，是奴婢指使产婆，在你的药中放了一些东西，原本只是会让你生产的时候，困难一些，但是，小姐，奴婢也没有想到，小姐你会大出血啊，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原谅奴婢吧！”蒋姨娘疯疯癫癫的看着齐晴求饶。
“小姐，奴婢这么多年来，也过得很苦啊，奴婢每个夜晚都睡不好觉，都害怕小姐您来找奴婢索命啊！”蒋姨娘看着齐晴，很害怕的向后退了退。
当然，蒋姨娘口中的小姐并不是指齐晴，而是齐晴的娘亲，赵雪。
齐晴曾经猜测过，娘亲当年的事情，是否是另有隐情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差人去调查，蒋姨娘现在就已经疯了，当年的真相也已经跃出水面。
原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蒋姨娘真的害了自己娘亲的性命，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齐晴松开蒋姨娘的手腕，一双玉手紧紧的握着蒋姨娘的脖子，很快，蒋姨娘的面色通红。
“小姐，小……原谅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蒋姨娘的气息已经不完整了。
齐夏看着自己的娘亲，马上就要被齐晴给掐死了，赶紧扑上去，努力的掰着齐晴的手。
“齐晴，你要干什么，住手啊，你要把娘亲给掐死了，你住手啊！”齐夏哭着，试图将齐晴推开。
但是此刻齐晴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双眼睛，只有蒋姨娘挣扎着的倒影。
齐靖远在听了蒋姨娘的话之后，整个人的魂都被抽走了，一动不动。
齐雨看着阿姐的样子，赶快上前：“阿姐，阿姐，我是阿雨啊，你快放手。”
齐雨虽然也对蒋姨娘恨之入骨，但是绝对不能让阿姐的手中沾上鲜血。
齐晴像是刚刚回过神一样，猛地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齐晴没有想到今晚的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原本也只是想让蒋姨娘账本和金饰楼的事情爆出来，让蒋姨娘受一受惩治，打压一下她的气焰。
谁知道蒋姨娘竟然出现幻觉，将自己毒害赵雪的事情，说了出来。
齐晴听了之后，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的一般，就想要替娘亲报仇，掐死这个蒋姨娘。
齐晴一抽回手，蒋姨娘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软软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
“娘亲，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娘亲，你不要吓夏儿啊！”齐夏将蒋姨娘扶起来，让蒋姨娘靠着自己的肩膀。
蒋姨娘靠在女儿齐夏的肩膀上，终于气顺了过来，看着齐夏，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笑容阴森恐怖，蒋姨娘朝着齐夏的肩膀上，就是一口。
“娘亲，娘亲，我是夏儿啊，夏儿疼啊！”齐夏哭着，推咬着自己肩膀的蒋姨娘。
蒋姨娘被齐夏推倒在地，齐夏的右肩一片血色。
“李丰，快过来给本小姐看一看。”齐夏捂着自己的肩膀，颐指气使的看着李丰叫道。
李丰邪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瓶金疮药，扔给了齐夏。
“你！”齐夏的脸上，被气的一青一白。
蒋姨娘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在地上坐好，嘴角一丝阴森的微笑，脸上全是血。
蒋姨娘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像是梳妆一样，将自己的头发抚平。
“小姐，你怎么这么蠢啊，就你这样的善良，怎么能在将军的身边待下去呢，凭什么你的感情就得到世人的认可，凭什么奴婢的爱情，就应该埋在暗地里呢？小姐，你看，你这不是还是输给了奴婢么？”
蒋姨娘阴阴的笑着，深夜里，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一样。
“你看，奴婢活的好好的，但是小姐你，啧啧，很快，我就将小姐你的宝贝儿女，送到你的身边好不好？好？小姐，你不要急，齐雨体内的勿长生还要再服上一年呢，齐晴这个丫头最近不太听话，奴婢要想想办法呢。”
蒋姨娘说完，自己咯咯的掩面笑着。
大厅中的丫鬟侍卫们，恨不得赶紧出去，这样看着蒋姨娘，回去定要做恶梦的啊！
齐晴身上，仿佛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上一世的时候，直到齐晴死，蒋姨娘和齐夏都没有跟她提过娘亲赵雪的死。
自己上一世竟然认贼作父，将害死自己娘亲的女人当做母亲一般的敬重。
哈哈，傻啊，自己这样，怎么做人的儿女，幸好这一生将蒋姨娘的面目揭穿。
蒋姨娘，不管你现在是真的疯，还是假的疯，我齐晴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来报杀母之仇。
齐晴的身上没有力气，就连呼吸也觉得禁锢。
齐雨心疼的看着阿姐，将阿姐扶起身来。
齐晴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意，让自己不要再去看蒋姨娘和齐夏这对母女俩。
齐晴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爹爹齐靖远，齐靖远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仿佛老了许多一样。
“爹爹，爹爹。”齐晴握住爹爹齐靖远的胳膊，轻声的唤着。
齐靖远扭过头来，看着齐晴和齐雨，声音缥缈的问了一句：“阿晴，阿雨，爹是不是很没用，这么多年来，爹爹竟然让这杀人凶手活的逍遥自在，还活在我们将军府之中。”
“雪儿，都是我没用啊，我没有保护好你，还差点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雪儿。”齐靖远的眼中淌出一行泪来。
“爹，怎么能怪你呢，娘亲不会怪你的，只能怪蒋姨娘心肠歹毒，又隐藏了这么多年，蒋姨娘该死啊！”齐晴看着爹爹，恨恨的说道。
突然，齐雨抽出侍卫长王远的佩剑，走到蒋姨娘的身旁，想要为娘亲报仇。
齐夏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齐雨这个样子，赶紧护在自己娘亲的面前。
“阿雨，你要干什么！”齐夏惊恐的看着齐雨。
“阿雨，住手！”齐靖远看着齐雨，喊道。
齐靖远走过去，将齐雨手中的剑夺了过去。
“这个女人该死，但是，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齐靖远看着已经疯掉的蒋姨娘，眼中露出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