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77】
距离正式进组还有些日子, 肖绒要忙的还有不少事儿。
赵茗砚的潮牌她得去帮忙站街，这人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头脑的，只不过肖绒自己都低估了自己现在的人气, 在街头露面的时候造成交通拥堵, 被批评了。
梁伊衣在现场笑到忘了自己别着耳麦, 嘎嘎嘎的幸灾乐祸堪比魔音穿耳，昔日的粉丝都觉得自己瞎了粉了这么一个玩意。
这次本来梁伊衣是不来的，n-o-i还是没能合体的那种。
团粉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微博上都说这个团被下了咒，解散之后再也不能合体的那种。
没想到毒奶还是有点用，就是奶出的结果让肖绒自己都被堵在了隔壁的街, 迟到了半小时。
赵茗砚和肖绒合作的品牌的东西价格不算很高，但肖绒在这方面不是很懂，基本是赵茗砚说啥就是啥。这次来参加活动也算是私人行程。
只不过活动不太私人。
有个露天的访谈, 谁都没想到说有事来不了的梁伊衣来。
这下看直播的都炸了，直播间瞬间涌入无数人，差点把服务器搞瘫痪。
四个人坐在台上, 也没主持人, 梁伊衣那张嘴叭叭的, 说：“我本来就有在准备自己接下来的活哈，所以这个舞台就给我练手了。”
她们四个私底下也没少见, 但是公众面前合体倒是头一次, 以至于台下都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梁伊衣：“带水了吗？你们也不必如此啦, 唉没水给你发, 真是的, 好热情。”
赵茗砚：“这不是你的个人见面会谢谢。”
梁伊衣欸了一声, “老赵,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场子我来站街还不算是姐妹情深吗？”
这个队长稳重的时候很稳重，自从解散之后放飞自我，是个转世的戏精本精，一双眼深情款款地盯着赵茗砚，赵茗砚没忍住把抱枕砸了过去。
梁伊衣顺势靠在了温扶身上：“她欺负我。”
底下此起彼伏的喔。
肖绒端庄地坐在一边看热闹，露出浅浅的笑。
露天的场地，还能看到远处商圈的大屏幕，她前阵子宣的口红广告全上了，被荆天月说铺天盖地都是。
都是什么？
——“肖绒的味道。”
香水和口红一起上，零点预售就差点脱销，洪则半夜兴奋地狂发朋友圈，说是找到了很多年前的激情。
很多年前的荆天月也是这样。
只不过近些年她很少代言中层的产品，全都是让普通人望而却步的高奢，美妆都是贵妇级别的，当然没这种场面。
经纪人也和艺人互相成就，荆天月已经是洪则发挥到极致的完美招牌。
他现在还没能在新签约的艺人挑一个看上眼的，就先去给肖绒当军师去了。
荆天月倒是乐意得很。
官方直播平台里不断被顶上去的留言，n-o-i作为曾经出道即顶流的女团，在这样的情况下合体闻所未闻，前排还有人泣不成声。
将近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是她们在一起的那点时间。
每个人的方向都不一样了。
赵茗砚自己做的品牌在产品方面介绍得很短，这些都有人专业去弄。
这次不过姐妹给她造势，这样想来，四个人里唯一还是艺人身份的，就只剩下肖绒了。
所以肖绒被打趣了很多次。
“你这算上通告吗？老赵给不给你通稿费啊？”
肖绒：“……”
赵茗砚：“她自己也是老板啊。”
“那你公司老板不管啊？”
肖绒现在的老板是谁不言而喻，底下肖绒的粉发出了尖叫，梁伊衣看了眼台下，“你们叫什么啊？”
肖绒：“你好烦。”
梁伊衣：“看吧看吧孩子大了嫌人烦了。”
最后粉丝提问的环节倒是其乐融融，温扶被问了好多问题。
其实很多人还是对当年她和梁伊衣的感情好奇，她是raper，话却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赵茗砚在跟梁伊衣打岔，一个女团像是相声社团似的。
-“我想问下温扶，你跟伊衣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她俩公开好像还是昨天，草蛇灰线的恋爱痕迹，一朝被营销号扒得底朝天，明明可以否认，却被人破罐子破摔。
少年人年轻气盛，觉得名气唾手可得，远不如轰轰烈烈的感情重要，我也不在乎这点钱，抬着下巴就说我就是喜欢她。
另一个站在一边，拿着话筒嗯了一声。
那一天是n-o-i彻底停止的一天，赵茗砚目瞪口呆，肖绒沉默地站在一边。
这场盛大的告白，以全军覆没为代价，肖绒一个人星海沉浮，一年后才跌跌撞撞地重新往上爬。
从此之后的女团都很少有太亲密的，很怕再被怀疑，又怕落得n-o-i的下场。
但少了亲密感，失去了团魂的女团，又显得乏善可陈。时间衬托出n-o-i的无可复制，但同样她们四个人重新在一起，也无法重来。
当年的肖绒不是很懂梁伊衣那种山崩地裂的决心，更不知道一向性情温顺的温扶是怎么想的。
温扶看了眼梁伊衣，又看向提问的粉丝。
天气很好，暖风和煦，她露出一个春风般的笑容：“我和她算是从小认识，十二岁一起进了星海做练习生，有生以来大多数的时光都是和她在一起。”
“所以一开始就在一起，以后也是。”
赵茗砚捧着脸，一边伸手给梁伊衣递了张纸巾，小声说你丢不丢人啊。
大庭广众流泪。
但是谁都看到了。
下个问题倒没这么正儿八经，反而挺搞笑的，问肖绒和赵茗砚——
“知道她俩谈恋爱你俩什么心情啊？”
赵茗砚：“你们好恐怖啊！”
她这句话配上表情简直要笑死了，后面小屏幕上的弹幕也都是哈哈哈哈哈，让人不禁联想到被荆天月追求的肖绒。
赵茗砚看了眼肖绒，一脸欲言又止。
肖绒拿着话筒，回得一本正经：“我没多想，因为队长本来就很喜欢跟温扶姐姐撒娇。”
梁伊衣：“我哪有撒娇！”
肖绒：“你现在不就是在撒娇……”
一阵爆笑。
梁伊衣公报私仇，“有要问肖绒问题的举左手，我抽你们。”
肖绒：“……”
可想而知都会有什么问题，问接下来的安排的都是清粥小菜了。
“你过年和月神去日本旅游是因为在一起了吗？”
肖绒沉默了一会，“你们觉得我答应她了吗？”
问问题的女孩被一起来的朋友拉着说了什么，然后才开口：“为什么会一起呢？”
肖绒想了会，她今天的造型酷，其实四个人穿的都是赵茗砚这个牌子的服装，而且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格。
“因为我和家里关系一般，像往年没行程，我也是去姐姐们家里蹭饭的。”
梁伊衣啊了一声：“今年我跟温扶还有她家人一起过的年。”
肖绒：“是啊，所以不方便。”
赵茗砚：“……好了不要问我。”
梁伊衣：“老赵叫家里给她安排和帅哥相亲哈哈哈哈大过年也不消停的。”
肖绒眼里都有笑，她整个人放松下来，“月姐人很好的，家里人也很好，他们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们。”
好了这句话一说，后面再问什么都没意义了。
梁伊衣觉得肖绒变贼了，根本就是放长线，让粉丝一步步接受荆天月，再直接宣布。
情趣里还带着理智，比她当年强多了。
后面问到前几天官宣的公司的剧，肖绒倒也不隐瞒，“因为我确定要演啊。”
粉丝大喊：“演的什么啊！！”
肖绒：“暂时保密。”
……
公司这边都是等正式定妆照发了以后才彻底官宣，结果谁也没想到的是，盛恒在同一天也宣了一部同类型的剧。
只不过相比《仙海定潮策》，那本《天湖涿鹿行》的新人没那么多，戏骨倒是不少。
主演是盛恒的新晋流量，这本书的人气本来就是网站的top，衍生这些在年轻人的圈子里更有名，漫画都不知道出了多少部。
《仙海定潮策》相比之下就有些寒酸了。
引起的争议也更多，在宣发的同一天就压下了对方。
况且从没演过电视剧的秦冕也参演，而作为他的现任女友楚妍倒是不在演员表里，但还是有人在评论里揭晓，这部剧就是楚妍在幕后。
也有风声说秦冕之所以会演，是为了讨老丈人欢心。
楚妍毕竟是女儿，盛恒在业内也算是仅次于邹氏的集团，秦冕一旦盖章了女婿，那岂不是唾手可得。
这个话题热度很高，不少人都期待正式拍戏的路透。
毕竟上次发布会荆天月就公开叫板楚妍，后来又抢走了不少她们旗下艺人的代言，火药味不要太浓。
而作为两个女人中心的男人秦冕，这次拍戏搭档的居然是楚妍的好闺蜜江格心。
太有话题了，八卦味浓得要死，加上国内拍仙侠古装的场地就那么几个，同时宣，同时拍，最后要抢收视率的话，拍戏的时候都有不少瓜可以吃。
短短一天，就有人开了微博，叫今天仙海和天湖撕逼了吗。
没多久就十几万粉还颇有上涨的趋势。
这些荆天月都没在意，她那十几年的影迷协会通过公司联系到她，说想见见本人。
洪则觉得倒是可以，他作为经纪人当然知道荆天月有这个不被官方承认的民间影迷协会，十几年前就存在的，当年荆天月那事儿协会的老人还特地过来慰问，可惜没见到人。
所以允许他们带人探班。
肖绒从群里知道这个消息就开始慌，因为影迷协会核心成员压根没几个，这次全群出动，连国外的都飞过来了。
肖绒潜伏在里面好几年，靠做横幅海报什么的升官，但是从来没参加过聚会，这次明显是一个不漏，都在艾特她，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儿不方便。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见到本人的机会啊！
肖绒很想回我其实天天见啊，但是也太缺德了。
这次她不去，惹得会长都有点不高兴，她觉得头疼。
作为人设三十多喜欢荆天月十几年的有孩子了的影迷协会骨干成员小茸，进组的第一场戏就ng了。
荆天月是想叫她一起去的，结果发现肖绒拍戏的时候心不在焉。
导演一副我不是老板我实在不敢骂人的样子，荆天月拿起扩音器就开喷了——
“肖绒你发什么愣啊心都飞了就别耽误事儿下一幕先上你给我滚下来。”
肖绒都蔫了。
她还穿着自己要演的薛疾那套天青色道袍，仙气飘飘，就是从愁容满面，瞄着荆天月。
荆天月大庭广众的也无所谓，掐了掐她下巴，“想什么呢？”
肖绒脱口而出：“你。”
周洲闭了闭眼，假装没听见。
大家都假装没听见。
荆天月唉了一声，“这样吧，没感觉先别拍了，我等会要去见见我影迷，你一块来吧？”
肖绒啊了一声，“你的影迷，我去不好吧？”
荆天月：“这有什么的。”
肖绒还是拒绝了，荆天月看她这么坚定，也就算了。
结果换完衣服要跟肖绒一起去保姆车的路上，那帮影迷已经到了，而且悄无声息。
而肖绒站在荆天月身边还在和她说话，泡泡把肖绒的充电宝给她。
被拦着的影迷本来只是拍荆天月，结果看到那个贴满贴纸，是自己组织核心成员之一晒过的独家贴纸充电宝，有点愣。
肖绒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那人喊了一声：“小茸？”
肖绒以为谁喊她，转头，对方没见过人设三十的小茸，但是肖绒可是见过会长的照片的。
而且一瞬间她脑子抽，喊了声会长。
场面就很尴尬。
荆天月看了这对视的俩人，“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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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印象最深的粉丝礼物是什么——
梁伊衣：一只猪！！活的！！现在养在我外婆家。。。
温扶：一车的胖大海
赵茗砚：两盒假刘海片，什么啊，觉得我头发秃是吗！！我要证明一下我发际线很完美
肖绒：五十斤的猪饲料零食，我觉得应该是跟队长那个配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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