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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眼睁睁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

  汤燕卿便更是懊恼,眯起了眼睛:“他是手受伤了,那我还浑身衣裳都湿透了呢!你怎么只管他,就不知道管我了?”
  论与向远,以及汤燕卿的关系,霍淡如自然是与汤燕卿更近一点,于是她忍不住以长辈的口吻呵斥汤燕卿:“燕卿!你这孩子说什么昏话呢?”
  在霍淡如眼里,向远和时年还是合法夫妻。人家两口子正在努力挽救婚姻,今天看样子好容易和睦了一点,汤燕卿这个外来的人怎么还想继续破坏呢?
  汤燕卿扭头过来,傲然扬了扬眉:“我没说昏话。她不能跟他走,她得留下来照顾我。”
  虽然办公大楼里已经没有了外人,可是就眼前这几个人……情势也已经有些尴尬了。
  时年瞄汤燕卿一眼,知道这人要是上来那个执拗的性子,便谁都拦不住。一点都找不见了身为教授的风度了。
  相对于那个执拗的他来说,向远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她便只好抬头望向向远,歉意地说:“阿远,其实汤sir也没说错,我今晚的确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们还在分居,而且我晚上是住在大学的宿舍,今晚还有稿子要赶。”
  她转头去望一眼汤燕卿,撞见他眼中灼烫的目光,只能悄然叹口气:“汤sir现在还在对我进行24小时保护,我跟他一起回大学宿舍区比较方便。阿远,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如果手不方便的话,就找个代驾过来。”
  眼前的情势让向远既失望又愤怒,可是他瞟了霍淡如一眼,忽然想起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
  他便提醒自己:今天已经找到一个很不错的重新开始的起点,他得耐心点,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因为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再将时年吓跑了。
  他便深吸口气,叫自己平复下来,温柔地对时年微笑:“好,都听你的。”
  向远说完也没缠磨,径直向霍淡如鞠躬告辞,然后便潇洒地转身径自离去了。
  向远都走了,霍淡如便更不好说什么,只是忍不住皱眉打量一眼汤燕卿和时年,失望滴摇摇头,便带着秘书一并也走了。
  大厅里倏然便安静了下来,除了时年和汤燕卿两个人外,就剩一个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保安大哥。
  那保安大哥只能尴尬地笑,尽职地问:“先生,不如您在这儿再坐坐,等衣裳干了再走?”
  时年都替汤燕卿不好意思,更不好让人家保安继续跟着为难,便赶紧替他说:“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们现在就走了。”
  她说完自己就率先走向楼门去了。
  不等他,也不——搀扶他。
  汤燕卿靠着墙壁,又腻歪了两下,将那根“烟坚强”从左边唇角倒到右边唇角,她还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自己也觉着没意思了,这才站起身子,两手插在湿哒哒的裤袋里,迈步朝前走。
  每迈一步,脚下的豆豆鞋里就跟着咕唧、咕唧地踩出水声儿来。现在他脚上的都不是豆豆鞋了,是水鞋。
  他就这么拉风地跟着她的背影,一路在保安大哥惊讶的目光里走出楼门去。
  他刚一出门,人家保安就立马锁上楼门,熄灭了大灯,估计心下八成得嘀咕:终于送走这尊神了……
  他也觉察到了,立在台阶上不甘心地扭头,将“烟坚强”又从右边唇角倒回左边唇角,低低咕哝了一句:“扫地出门,哦?我说你这也太……”
  时年已经走到台阶下头,听见他嘀咕,忍不住跺脚回眸:“还不走么?汤燕卿,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的,赶紧走!”
  她羞恼之下直呼其名,是因为实在不好意思叫人家保安大哥知道这位耍赖的家伙是本州最出色的华人警探,而且还是百年学府康川大学的客座教授!
  天啊,人家要是知道了,一定以为警局手掌眼光有问题,或者是康川大学校长脑袋有病呢!
  他却笑起来,薄唇一点一点勾起,继而笑容蔓延到整张俊颜上去。
  这样被骂……好舒服的说!
  他便迈开长腿,三步两步跳下台阶,轻易地追上她。
  然后伸臂,从后面将她抱进怀里。
  她便觉喉头干,大脑迷乱地只能啜紧他递进来的薄荷清凉,以及醇厚的烟草气息。
  脑袋里浑浑噩噩地想,怪不得他站在“雨幕”里还舍不得吐掉那根“烟坚强”,它的滋味也实在是好到叫人失魂……
  这样的夜晚,凉风裹着花香叫人心旷神怡,再望向路边这一对动情的男女,原本是人间的一道美景。男子高大英俊,女孩子娇小秀美,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两人的身子全都肌肉线条贲张,仿佛要将对方揉碎了融进自己的身子里去。
  可是路边那辆黑色劳斯莱斯里的男子,却不由得长眉皱紧,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手掌上那水晶的骷髅头。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贴身仆从小心地从后视镜里打量主人的神色,轻声请示:“我们……还是走吧?”
  坐在后座上的男子又盯了一眼路边相拥的男女,然后才毅然转回头来,重又傲然却又端庄地坐正。微微点了下头,司机便会意,车子无声滑入夜色里,仿佛从未曾在此地出现过。
  今晚儿子单独去找霍淡如做测试,测试之后打电话回来说,今天的效果不错,感谢父亲给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
  向景盛便满意一笑:“继续多用些心,女人没有那么难哄的。记住,时年已经是你的妻子,你们已经共同在婚礼上发过誓,所以就千万不要给她机会离开。”
  说到这里,向景盛以为儿子就会说晚安,然后挂断电话呢,却没想到儿子在电话那边略有迟疑。
  向景盛听出来,便问:“还有事。怎么了?”
  向远深吸一口气:“爸爸,儿子要对您说声对不起。马克的案子,儿子不能接了。”
  “哦?”向景盛也颇为意外:“怎么了?马克家族是咱们家的老客户。也是看在咱们父一辈子一辈的情分上,我才有机会向他的家族引荐了你。马克的案子你不是也已经做好了计划了么,难道是怕输?”
  向景盛摇着一杯红酒边饮边说:“如果你是担心安澄,那倒真的不必。霍淡如在这件事上一定会帮到你,你到时候放心上庭就是。”
  马克家族是多大的客户,不用父亲强调,向远心里也明白。也就因为马克家族的财力十分雄厚,于是马克的保释金才被定为那么叫人咂舌的80万美金之巨。
  原本马克家族并不是很看中向远,毕竟以他们的财力想要找什么样的律师找不到呢。况且向远这些年来主要打的是离婚官司,大部分倒是不用上庭,因此他庭上交叉质询的经验不是很丰富;况且哪个大家族喜欢聘请一个擅打离婚的律师来做家族的常任律师呢?听着也有些不吉利。
  可是一来是向景盛着力的推荐,这些年向景盛的公司帮马克家族做投资理财,收获颇丰,马克的家族对向景盛的办事能力十分肯定,由此也可以相信他们的父子传承;再者向景盛不失时机地向马克的家族说明向远其实是汤明羿的徒弟,可以说最初走上律师这条路,都是汤明羿手把手带出来的。
  最后这段话起了作用,马克的家族才最终决定了聘请向远为律师。
  说来也巧,向远刚刚成为马克的家族律师,就紧接着发生了这件马克的杀人及伤人案件。这个案子便成为马克的家族考验向远的机会,而向远也当这件案子是自己在律师这个行当上转向的一个极佳起点。
  向远便有些歉然道:“对不起爸爸……不是怕输,而是因为一些私人的缘故。”
  “私人的缘故?”向景盛颇为不解:“向远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公私不分的人了?再要紧的私人缘故也不能耽误工作,这个原则从你刚开始工作我就不断提醒你,你怎么忘了?”
  向远握着手机,轻轻闭上了眼睛。
  父亲教训得对,可是这件事他没的选择。他便缓缓将时年就是nana的事情讲了。
  向景盛也吃了一惊,心情仿佛有些波动,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瞧,她要出去当记者,果然开始影响你的工作了。这个记者,当初真的就不应该同意她出去做!”
  向远也觉对不起父亲在此事上曾经付出的努力,便解释:“爸爸您忘了,今天是在您的鼓励之下,儿子才会向霍淡如敞开心扉的。可是没想到就在今天,就在霍淡如的办公室里,时年跟马克偏就撞在一起了。儿子虽然也很舍不得马克这个客户,儿子却也只能选择站在时年这一边。”
  “她是我的妻子,比所有生意都要紧。您说不是么?”
  向景盛也只能无奈地道:“总之你今天都将马克给打了,就算你想反悔,人家却已经绝不可能再接受你。这个案子先这么算了吧,以后你有机会再去跟人家解释清楚,看未来还有没有机会再合作。”
  向景盛挂断电话,便又抓起一根雪茄来。
  郭正梅便知道不对劲,忙过来问:“阿远跟你说什么惹得你不高兴了?”
  郭正梅知道丈夫是个极为自律的人,每天只允许自己抽一根雪茄用于放松,以使自己既能享受到烟草的乐趣,又不会耽溺于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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