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夜色真美（六）

  你把课桌分给我，我把余生献给你。
  ——秦大帅比的“娶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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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六月的白天较长，此时昏暗的光线已经足够证明时间过去了多久。
  卧室的房门被敲响，有规律的指节碰撞门板的声音，伴着林母轻柔的关心飘进来：“子衿，你醒了吗？”
  林子衿赤脚下地跑到门边打开门，露出脑袋：“妈妈，我醒了。”
  林母愣了一瞬，看着宝贝女儿刚从睡梦中缓过来的表情，放下了中午的怀疑，摸了摸林子衿的脑袋，柔声道：“公司开一个紧急会议，妈妈要去公司一趟。”
  林子衿点头，“路上小心。”
  林母走到玄关换鞋，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我们回来的会晚一点，冰箱里有做好的饭菜，如果饿了就把秦枫喊来，两个人热着饭菜吃。”
  林子衿捏着门把的手忽地攥紧，面上不动声色，乖巧的点头：“好的妈妈。”
  大门合上了，林子衿的力气也终于散下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就这么睡过去，还一口气睡到晚上六点。
  林子衿从枕头底下找到手机，看到了在互报平安的班群。
  已经过了消息爆炸的时段，现在的群很安静，没人说话，林子衿能一条一条的往上翻看消息。
  【莫杰：我送了十二个醉鬼回家，王明明、郑朔千、张力军……都已平安到家。哦对了，王明明，你的衣服是孙方吐你身上的，不过不用担心，后来孙方发疯，用吐过的衣服抹眼泪，他没好到哪去，不用介怀。张力军你也放心，你嘴上的口红是大冒险输了自己画的，大冒险之王的称号也正式归你了，纯粹是钦佩你为了调节同学氛围，抱着人家郑朔千的脸猛亲的大义之举……】
  所有的消息中，莫杰的消息最长，很不客气的罗列出来那十二位醉鬼一路上的风光伟绩，他看着那跟小作文似的消息，她很好奇莫杰是历经了怎样的九九八十一难才将那十二尊大神平安无事的送回家。
  莫杰消息再往上没几条，是秦枫的回复：【林子衿和秦枫已平安到家。】
  消息的发送时间是14：25，那个时候秦枫给她发完消息，说等她的回复。
  林子衿退出班级群，点开和秦枫的会话，上一条消息已经是四个小时前，她没有回复。
  她捏紧手机，心思有点乱，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打开卧室的灯，走到桌前，抽出相册翻看。
  她有收藏照片的习惯，也许是因为更偏爱手绘，相比手机相册，她更偏爱可翻阅的纸质相册，平时手机拍到的精彩瞬间都会洗出来存进相册，当做纪念。
  相册厚厚的一本，但也只要一本，就记录了她成长至今的重要时刻。
  而她每当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从头翻一遍相册，每看一次蜕变成长的过程，她都会有全新的感悟，内心的烦躁也会自然而然的被抚平。
  林子衿打开相册的第一页——
  那是林父抱着一团婴儿的照片，虽然婴儿被襁褓裹得严实，什么也看不到，但林父的表情不会骗人，幸福充实，慈爱满目流淌，而林母靠在病床上，神色柔和的看着父女俩。
  这是她出生的照片，是由奶奶抓拍下来的，这张照片的胶卷底片至今留存着，夹在相册的后页。
  林子衿接着往后翻。
  她看到了自己蹒跚学步的样子，第一次开口叫爸爸的笑脸。她看到了站在老家葡萄藤下扯葡萄的调皮，也看到了自己举着一幅“幸福的一家”的画作笑的张扬。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和拉着妈妈的手站在幼儿园门口的照片。
  那是第一天上幼儿园的照片，和哭哭啼啼不想离开父母别的孩子不一样，站在幼儿园门口的她双眸格外有神，她从一开始就是期待幼儿园的。
  就如她的想象，幼儿园的生活很愉快，她认识了不少朋友，和教授她画画的张老师。
  在十几张丰富多彩的照片后，她又看到了一张合照。
  合照在火锅店里，坐在桌子的两旁，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小男孩，神色羞怯，不敢看镜头。
  再往后翻，十张照片中有五张照片有小男孩的身影，他的神情从一开始的不敢看镜头，变成了乐呵呵的笑容。
  再然后，她看到了两张并列放在一起的照片。
  一张是她和小男孩捧着一盆仙人球的照片，一张是她和小男孩围着一株白兰的照片，他们的表情温柔又新奇。
  两盆绿植都盛开了白色的鲜花，却以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存活着。
  她是知道这两盆绿植的结局的，也正是因为知道结局，她的心情变得烦躁。
  她不再一张一张的翻看照片，而是一口气跳过数页，找到了另一张照片。
  依旧是仙人球和白兰的花盆，只不过现在装着的分别是一大一小两颗仙人球，依偎在一起，照片的背面，林子衿用稚嫩的，还带着拼音的字迹写下：我们会负起责任，好好养活他们。
  她知道秦枫那时候的心思敏感，也知道他的细腻小心，所以哪怕他选择一株看上去就很娇弱的白兰时，她也并没有怀疑过秦枫会照顾不好它，甚至想过，如果秦枫能够把这株白兰养得很好，会不会对自己更有信心。
  但她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养花不止需要耐心和细心，更需要对应的养殖知识储备和常识，小小的林子衿没有那个意识，小小的秦枫也没有那个意识。
  所以白兰的死，不是一个以意外，相反，秦枫能够把白兰养活那么长时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她的指尖拂过照片上一大一小的仙人球，忽然很庆幸自己的仙人球在买回来不久就开花了。
  如果不是她的白白开花了，也不会有新的小仙人球冒出来，那个小仙人球代替了白兰，再一次拯救了秦枫。
  再之后的照片，就是她和秦枫的毕业照了，他们穿着缩小版的学士服，站在镜头前，阳关灿烂，也许在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注定分不开了。
  再接下来的照片，秦枫出现的频率指数级增加，十张照片中，有八张能看到秦枫的身影。
  从小学入学，到小学毕业。
  小学毕业的时候，秦枫已经瘦了一大圈，眉眼感觉清晰，脸颊的轮廓也很明显。那段时间，秦枫能够不占用林子衿的桌子，用自己的桌子就足够了，那段时间，秦枫很开心，只是她还没有习惯桌子的一边没有胳膊，那一小块桌子也就一直留着。
  秦枫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初中开学没多久，他的个子开始抽条，成了班上能够傲视群雄的人。
  他的桌子又不够了。
  相册中偶尔的生活合照，能够明显看到秦枫的变化，越来越挺拔英俊，也慢慢成长为她熟识的秦枫。
  他越来越优秀，确实如当年所言，成长为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一张一张的翻过相册，来到了高中时候。
  此时，她才猛然发现，秦枫的影子越来越多了。
  以至于忽然翻到一张没有秦枫的照片，她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是军训汇演的照片。
  那时，秦枫因为身高问题，不在汇演队伍。
  她在体育馆进行汇报表演的时候，秦枫正在浩海一中组织六七班整合成的小方阵走方队。
  他只是没有机会出现在她的照片里的，林子衿这么想着，又翻过一页相册。
  她看到了黑绸般的夜幕，和闪亮在照片最中央的巨型烟花，秦枫正对着她，薄唇轻张，而她一脸懵懂，似乎在辨别秦枫在说什么。
  这张照片的获得纯属巧合，当时报道巨型烟花的记着就站在他们身后，原本就打算加一些人的剪影在里面，看到他们姣好的面容和相得益彰的氛围后，鬼使神差的将焦距定格在他们的脸上，于是，巨型的粉红烟花成了他们的陪衬，化作暧昧气氛的烘托。
  她后来在网上看到了这张照片，虽然两个人都只有轮廓，可她无比确信那就是他们，所以她将照片下载下来，存进相册之中。
  林子衿想起了那个跨年夜，她分明看到了秦枫说话，却因轰隆隆的炮响掩盖了一切，此时此刻重看这张照片，秦枫当时在说什么，她似乎有了些猜测。
  林子衿有些恍惚，翻过一页相册，有照片飞了出来，掉在地上，白白的背面露在上方。
  她低下头去捡，转过照片，看上面的内容。
  那是几颗草莓，红色的，装在不小的盘子里……或者说，那也不叫草莓。
  林子衿曾经说过，白马非马，龙吟草莓非草莓，她想吃龙吟草莓纯粹是因为第一次发现秦枫超乎想象的厨艺，有些新奇，给他出坏点子逗他玩。
  虽然之后她也解释过了自己对龙吟草莓没有那么感冒，但他还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在那一年她的生日，端上这一盘做了几天的战利品给她。
  嗯，龙吟草莓虽然非草莓，但吃起来甜甜的，味道很好。
  手中的相册不知什么时候翻到了另一页，印在眼帘的照片是她肿起的脚踝，和专心给她抹药的秦枫。
  这是林子衿拿着手机偷偷拍下来的，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之所以拍这张照片是因为那时看秦枫的侧脸很帅，很像漫画里的人物，她馋的不行，就未经过本人的允许偷偷拍下来。
  但她好像不太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将这张照片洗出来，放在相册之中的。
  林子衿看着照片里认真专注的秦枫，忽然感觉明白了什么，又感觉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于是她继续往后翻。
  那是一张秦枫把她压在墙上的照片。
  那时她的分镜遇上了瓶颈，是他来帮她解决了问题，用壁咚的姿势。
  这张照片秦枫还要过，她配合着自己的画拍马屁说构图牛逼，自拍马屁上了天，心里涌起的不明情愫也被冲得干干净净，笑嘻嘻的完成她的热血漫画。
  那一话漫画大家好评比以往都要多，都说最后的场面燃到爆炸，当时的自己洋洋得意，还给秦枫发了链接。
  现在的她重新审视这张照片，竟然发现了和漫画表达意境完全不一样的氛围。
  曾经被自己的后知后觉冲刷干净的氛围。
  林子衿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抬手，捡起相册页脚，准备再翻一页。
  “咚——”
  一声闷响从阳台传过来，林子衿受惊般抬头，看着黑洞洞的窗外。
  她看到了一个人影从阳台站起来，目光平直的看向她。
  林子衿的呼吸都屏住了，难以置信：“秦、秦枫？”
  秦枫拉开阳台门走进来，她坐在桌前，神情呆滞，手上还拿着一张照片，似是反应不过来现在的情况。
  确保人没事，他才放下心来，走到林子衿的椅子前蹲下来，仰视着她：“我来听你的回复。”
  我的回复？
  林子衿的脑袋缓慢的转动，没有接秦枫的话茬，反问：“你怎么在我的阳台上？”
  秦枫头也不回，无所谓道：“我跳过来的。”
  “跳过来的？”
  “嗯，从我的阳台跳过来的。”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平静得过分，“我来你家按门铃，没有人开门，微信消息也不回，我怕你不见我了。”
  “敲门？微信？”林子衿后知后觉的拿起手机，看到了上面十几条未读消息，都是秦枫发过来的。
  她看相册太认真，连消息提示都没有听到。
  林子衿放下手机，表情严肃：“我知道你弹跳能力好，但从阳台上跳过来也太危险了，你知道咱们家住几楼吗！”
  “嗯，我知道。”秦枫宽大的手掌覆在林子衿的手背上，抽过了她手里的照片，他现在不想让她有一点分心，或者说，他现在的精神过于紧绷，容不得自己有一点分心。
  “但那些危险和我想知道的答案相比，不值一提。”
  林子衿低头，看着秦枫。
  他的神情依旧专注认真，就像是当初给扭伤严重的自己抹药一样，不疾不徐，但她现在能感觉到，秦枫平静的背后是怎样炙热的心，热烈如火。
  “我想好了。”
  秦枫的手指扣紧了她的手心，定定道：“你说。”
  在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前，林子衿忽然有些好奇，问：“如果我拒绝你，你要怎么办？”
  “我会继续追你。”秦枫没有一点停顿：“光明正大的对你表明那些非兄弟之间的情感，直到有人问起我们的关系时，你的回答不是青梅竹马，而是丈夫、老公、爱人。”
  他声音低沉，带着些遗憾：“毕竟我准备的那些告白场面已经被现实的突发情况打破了，不如留着追求你。”
  “你比我肚子里的蛔虫都了解我，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林子衿问。
  “在来你家敲门没有人开门，给你发了十几条消息没有回复之后，确实没什么信心了。”
  “看着不像啊。”
  秦枫笑，拉着她的手盖在自己的心口上：“现在呢？”
  林子衿感受着明显过于强力迅速的心跳声点头：“有那味儿了。”
  “那我现在可以听你的回复了吗？”
  林子衿正色，清咳两声，“首先第一点，你今天吓到我了，不是抽福袋连保底都没有的惊吓，而是现在想起来还心颤的惊吓。”
  她抿着嘴，不甘示弱道：“那个时候我的心跳绝对比你的快！”
  “嗯。”秦枫点头：“我想也是，如果是你忽然亲上来，我可能会直接晕过去。”
  林子衿哼了一声：“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惊悚就好！”
  “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是你的力气太大了，我动都动不了，我好几次以为自己要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秦枫顺着林子衿的手往上，轻轻揉捏她的胳膊，像是给她做按摩：“你放心，有我在，不会从楼梯上摔下去的，下次……我轻一点。”
  林子衿瞪大眼睛，气鼓鼓地说：“你还下次！”
  秦枫笑，像是没听到林子衿的控诉，继续问：“那第三点呢？”
  “第三点嘛，也是最后一点。”林子衿摸着下巴，感慨道：“我忽然觉得，啤酒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喝，而且是有味道的。”
  秦枫有些懵，呆愣的看着林子衿的眼睛，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一瞬间，他的心跳平复，而后绷得更欢：“所以你的回答是？”
  林子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秦枫，然后轻轻闭上眼睛。
  就像在楼梯间那样闭上眼睛，只不过第一次是秦枫哄她闭上的，这一次是她自己闭上眼睛的。
  秦枫了然，目光流连扫过她的耳垂，睫毛，鼻梁，嘴唇……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而他俯身，唇瓣叠在一起，温柔火热。
  林子衿回应着这个吻，回想起来楼梯间的那个吻，和现在的这个感觉完全不同。
  那个时候她确实被吓到了，但内心深处，却觉得理所当然。
  她被吓到，只是因为秦枫的转变过于突然，没有一丝过渡，留给她反应的机会，以至于最后逃得慌乱无措。
  但她真的安静下来，挖掘不知何时种在心里的那些细小种子时，却能更加清楚明晰的感受到这份爱意的浓烈。
  这是自然而然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潜移默化的心态。
  就像白白忽然开花，又不知什么时候结出来一个小仙人球一样猝不及防。
  也像她的成长相册里，秦枫从最开始仅有的唯一合照，到融入她生活，成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般顺理成章。
  这一切就像是天注定般，回过头来再看，那份感情从未改变，明亮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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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啦！！！哇终于写完了，我太感动了，我又完结了一篇文，我真了不起！
  哈哈哈写了这么多，还是要感谢读者们，我开文到现在，还没在作话感谢过投雷和营养液的，就在这里汇总一下吧：
  为江琎哐哐撞大墙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20-05-17 14:29:11（这篇文收到的第一个雷，哇当时好惨的，快十万字好像才不到十个收藏，刚开文就能有雷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小肯迪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20-06-17 23:30:08（小天使还给我浇了营养液哈哈）
  守夜人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20-06-22 20:26:28（她来了她来了，连着几天的投雷套餐啊）
  守夜人扔了1个手榴弹（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手榴弹！我当时开心飞了）
  投掷时间:2020-06-24 18:59:06
  守夜人扔了1个火箭炮（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火箭炮！哇没见过世面的我炫耀了好久）
  投掷时间:2020-06-25 19:15:02
  守夜人扔了1个浅水炸弹（有史以来第一个浅水炸弹！我成功把读者给打赏穷了，所以我决定，赚钱以后包养这个迷人的女人看文了！）
  投掷时间:2020-06-26 19:32:43
  读者“小肯迪”,灌溉营养液+3，2020-06-17 23:29:59（除我自己凑不要脸自己送自己营养液之外，本文第一次收到营养液，小天使还给我投雷了哈哈）
  读者“守夜人”,灌溉营养液+15，2020-06-22 20:25:38（不说了，破费了！）
  读者“唐僧洗头用飘柔”,灌溉营养液+5，2020-06-25 20:41:33（这是一个悄咪咪的读者，我看了营养液才知道了她的存在）
  读者“丹丹喜欢刘昊然”,灌溉营养液+1，2020-06-28 20:33:55（哇谢谢你！）
  读者“守夜人”,灌溉营养液+10，2020-06-29 18:53:24（铁汁是你！）
  读者“守夜人”,灌溉营养液+10，2020-07-01 18:56:51（铁汁你来啦！）
  读者“唐僧洗头用飘柔”,灌溉营养液+5，2020-07-02 12:52:17（悄咪咪的浇营养液）
  读者“唐僧洗头用飘柔”,灌溉营养液+5，2020-07-03 20:26:37（我决定叫你神秘人）
  读者“吴世勋圈外恋人”,灌溉营养液+1，2020-07-06 18:03:30（谢谢你！）
  读者“锦莉?”,灌溉营养液+2，2020-07-29 18:22:52（哈哈哈我记得在这个之前营养液好久没动，我看那个数字不够整有点难受，还给自己投了两瓶凑了整）
  读者“奶糖”,灌溉营养液+2，2020-08-13 08:51:26（哈哈再看这个我又想给自己投凑整了）感谢投雷和营养液，大家都破费了。
  还有给我留评的小天使们，印象最深的枫铃小天使有段时间给我章章留评，哎呀我第一次拥有章章留评的小天使，爱你们呦~
  明天开始更新番外。
  啊这几章都放广告这里不放好像有点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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