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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江濯攥住时意的腰,回吻。
  吻到中途松开时意,指了指他怀里还抱着的游戏机盒子,对他说:“这个是不是应该先放在一旁?”专心接吻好吗?
  时意依依不舍的把游戏机放到一旁,刚放下,下一秒就天旋地转,倒在了沙发上。
  江濯靠过去,吻了吻他的鼻尖,在他的颈部吸了口气,用低沉的声音说:“你身上好香。”
  时意没有喷香水的习惯,所以香气应该是沐浴露的清新气息。
  时意抱住江濯的身体,有点害羞地说:“好痒啊,是沐浴露的香气啊,不是我。”
  江濯语气认真又坚定地说:“是你,沐浴露的味道我还是能分辨的,是你的味道,和沐浴露揉粹在一起,很好闻。”江濯说罢,又在时意的身上吸了口气。
  时意将手贴在江濯的脸上说:“亲完了吗?我想去打游戏了。”今晚不写文了!打游戏!语气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样迫不及待的江濯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眼神幽暗不明地对时意说:“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让你还有心思打游戏。”刚说完,一口咬在时意的锁骨上。
  时意疼的倒吸了口气说:“你干嘛咬我!”
  “惩罚。”然后再也不给时意说话的机会。
  只余下空气中甜美的气息和快乐的声音。
  第36章 chapter 036
  过了情人节就是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那天, 时意和江濯一起给叔叔一家,也是时意的老师发了语音祝福电话, 其他人都没有去打扰。
  江濯没有其他亲戚来往,时意除了姑姑一家,也没有人打扰,因为到时候会去姑姑家走亲戚, 时意也没有发信息打扰, 这种日子,姑姑根本没时间看信息,忙得脚不沾地团团转吧。
  最重要的是,他发信息过去,姑姑第二天看到了, 会给他发红包, 他不想收姑姑的红包,姑姑作为家庭主妇, 手头并没有那么宽裕, 虽然她的性格就是, 有一片屋檐和一碗饭就满足了, 身上的钱恨不得在这种日子分给所有她的小辈和孩子。
  三十那天, 两人睡到自然醒起来, 江濯是有早起的习惯, 他的自然醒是六点多, 今天晚一点, 睡到七点起来,时意则睡到12点才被江濯叫起来,江濯是怕他再这么睡下去,要渴死了,看到他嘴唇都泛白了,快要翘皮了,虽然知道他很困,昨夜把他折腾狠了,江濯其实是不忍心叫醒他的,但又怕他饿久了伤胃。
  时意浑身疲乏,手脚都没有力气,还酸痛,被叫醒后,哼哼嗯嗯的感觉下一秒都要委屈的哭出来。
  时意还想再睡一会儿,江濯把人捞在怀里,用下巴去蹭他,硬生生把时意给蹭的睁开了眼。
  江濯低头看着眼角红红的时意,这是昨晚哭求后的结果,眼角还有点肿,昨夜太疯狂了,无论时意怎么哀求哭泣,江濯都没有像从前那样放过他,硬生生把时意弄得嗓子发干发痛,眼眶含泪,睡觉之前时意发脾气,江濯端水给他喝,他都扭过头去,最后还是江濯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硬是让他喝了半杯才作罢,喝完才允他睡去。
  现在时意身体无力,哪哪儿都酸痛,娇劲儿自然而然的来了,瞪着眼发红的眼睛,想起昨夜的疯狂,时意心中仍然是来气的。
  这个王八犊子,太狠了,太狠了,真是什么动作都想得出来!
  还把他推到落地窗上,窗帘也没有拉!他那时真是又气又急,还上手打了他,但他就是不松开,他就狠狠咬住他的肩头,咬破皮了也没把他松开换个地方。
  是结束之后才把他抱到浴室清理,越想越气的时意侧过脸去咬江濯的胳膊,咬了一会儿终究是没能像昨夜那样心很,松开说了一句:“你个混蛋。”
  江濯很乖顺地说:“我错了。”
  时意看江濯装乖,眼神还特别纯洁无辜,哼了声说:“现在来装乖了!更混蛋。”
  “我的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起来吃东西。”
  “我不想动,你伺候……伺候朕洗漱。”时意说完闭上眼睛等着伺候。
  江濯无有不从,本来就心疼时意,把时意放回床上后,自己去洗手间打湿毛巾,拧干温度适中的毛巾,给时意擦脸擦手,像最忠心的贴身护卫,然后还亲自把时意的牙膏挤好,水接好,拖鞋放到洗手台跟前,抱着人去洗手间,把他放到拖鞋上。
  傲娇起来的时意伸出手,江濯拿起电动牙刷递给他说:“要不要我帮你刷牙?”
  时意端起水杯漱漱口,斜睨他一眼,淡淡地说:“给朕准备早膳,等朕刷完牙再收拾你。”今天的时意奶凶奶凶的,虽然仍然一脸的斯斯文文。
  江濯忍着笑,揉揉他的脑袋说:“遵命。”说完起身去外面,给时意准备吃的。
  其实都做好了,他是做好了东西后来叫时意的,现在只要把东西端出来就行了。
  当江濯在端菜端粥端流沙包的时候,时意拿着手机大叫着冲出卧室,仿佛腰不痛腿不酸也能上五楼了,在江濯面前又蹦又跳,激动的跟什么一样。
  “你看,你看,育儿所大年三十给我们发了孩子们的照片!好可爱!”培养槽出生的宝宝比自然孕育的宝宝要好看一点,指的是在孕育过程中,因为培养槽里的宝宝所处的空间更舒展,身体发育的也更快更好。
  不过生出来后也都没有差的,只有这一点区别比较大,其他的就是基因的问题了,哪对夫妻或者夫夫的基因好,自然后天成长过程中,会更漂亮一点。
  前期只不过是培养槽的孩子看起来不皱皱巴巴而已。
  所以时意看到了宝宝圆润的脑袋,小小的已经成型的小手和小脚,还有一个圆润的侧脸。
  又萌又柔软的感觉,时意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温柔,拿着手机傻傻的笑,还给江濯看。
  上一次去看宝宝,宝宝在江濯的眼里还很模糊,让他建立不起来什么概念,但这一次,宝宝孕育的大了一些,手脚都非常清晰,五官也比之前明显深邃,额头饱满,小手卷缩在一起,像一颗清晨的露珠,看起来脆弱,晶莹美好,让人想要呵护。
  江濯不假思索地说:“她是个女孩儿?”
  “你怎么知道?!”时意是点开照片看的,文字江濯根本没看,但江濯猜得没错,的确是个女孩,是个可爱的女孩。
  江濯定定地看着照片说:“我感觉像个女孩。”很柔软的感觉,在时意点头的时候,江濯的内心和时意一样变得柔软,在这一刻,仿佛眼前的迷雾被拨开,他的内心才有了宝宝的位置,与时意摆在一起,都是他需要保护和疼爱的存在。
  时意笑眯眯地说:“你们一定是父女相通,所以你不看就猜到了,的确是个女孩,好期待啊,等开年了我要再去买一些更适合女孩的衣服和玩具,都准备一些,让她到时候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的衣服玩具随便挑!”
  “她怎么挑?你是傻了吗?”江濯看向时意,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到椅子上。
  时意拍拍脑袋说:“忘了还是个小宝宝,还不会挑呢,没事儿以后总有机会的,反正不管她喜欢什么都可以。”
  “等过完年,我们早一些去看看她。”一样坐下来的江濯郑重的看着对面的时意。
  时意抿嘴一笑,非常欣慰江濯现在的态度,点着头说:“好啊好啊,本来之前就跟你说了,过了年去看闺女,咱们的小心肝。”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是个闺女,所以总是“宝宝——宝宝”的叫。
  现在知道是个女娃娃,直接就是闺女,小心肝的称呼了。
  大年初一那天,两人也在家里宅了一天,第二天去看望叔叔一家,初三去了s市。
  那天刚好朱家上下都在,朱宏和朱锦也在,还有大表哥一家三口。
  因为还有朱宏的妹妹妹夫和外甥,这次时意和江濯去朱家,是在外面的酒楼吃的,特意定的包间。
  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因为人很多,坐不下,第二个原因是朱宏的妹妹家境也比较富裕,在家吃就显得太随便了,朱宏特意定的酒楼包厢,然后时意和江濯算是赶巧了,反正加两双碗筷的事儿。
  原本朱宏的妹妹一家要比朱家好那么一丢丢,之前朱宏算是一直被妹妹一家压了一头,其实今天定包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朱宏要摆阔开始吹牛了。
  而这个牛来自哪里,当然是留在望世的朱锦了。
  席间,朱宏没空和江濯还有时意多说什么,一直在和妹妹还有妹夫说朱锦如何如何给他争气,工作如何如何努力,望世是如何如何的国际大公司。
  江濯和时意也不喜欢朱宏跟他们说话,所以朱宏专心吹牛的时候,两人自顾自吃自己的,不时和姑姑聊天,互相夹菜,说一些近况。
  时意看姑姑红光满面,猜测她可能是心里的重担放下了一些,之前姑姑一直操心朱锦,现在朱锦有了好的工作机会,她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望世我去参观过了,很气派很大,宿舍环境也好,设施都很全面优良。”
  朱宏的妹夫哈哈笑着说:“小锦在望世好好发展,你表弟还有两年就毕业了,虽然跟你不是同一个专业的,但望世还有其他工作机会,没准还能提携提携你表弟。”
  朱宏喝的脸红脖子粗,笑着拍了拍桌子说:“肯定啊,他们两个自小玩在一处,感情自是不一般,而且小锦现在在秘书处,跟在总裁的身边学习,肯定潜力无限,以后他要是发展好了,我一定不让他忘了凯凯的。”
  朱宏的妹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快,敬你舅舅和表哥一杯!”
  凯凯立即端起酒杯先敬朱宏,然后是朱锦。
  大表哥一家也独自安好,默默用餐,和时意他们一样不插话。
  大表哥和弟弟也聊不到一块去,两人性格以及爱好都大不相同,他和时意倒是能说得上话,期间和时意聊得倒不错。
  还问了他们宝宝的事情。
  时意都一一回答了。
  大表嫂说:“是个男娃娃还是个女娃娃?”
  “是个闺女。”
  大表嫂羡慕地说:“哇,我和你表哥一直也想要个闺女,闺女贴心,我们家那小子太顽皮了,要不是我看的紧,也不知道熊成什么样了,长大了肯定得遭受社会的毒打。”大表嫂语气幽默,把时意和江濯还有大表哥都逗笑了。
  姑姑听到了也笑着说:“可不许乱说,什么社会的毒打,我瞧着宝宝可好了,上次手里就一颗糖,自己想吃的不得了,但我说我想吃,还是递给我,让我吃。”说话的时候,眼里都是和蔼亲切,说完给宝贝孙子夹了一块鸡翅。
  这边和和乐乐聊天的时候,朱宏忽然醉醺醺地对江濯说:“江濯啊,叫我说啊,你那保安就别做了,不如来我店里,我开的工资绝对比你在安保公司强。”
  第37章 chapter 037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朱宏已经喝醉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说的话也特别的不把人放在眼里。
  原本时意想为江濯证明, 但江濯在桌子下拉住了他手,时意看过去,江濯笑着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看到江濯摇头,时意立即心领神会。
  其实没有必要跟这种人比个高低。
  按照朱宏势利的想法, 真要知道了江濯不是保安, 而是更高级的职位,肯定要有别的想法了, 只是给他们两个徒增烦恼。
  因为时意了解朱宏,他是绝对不会松手能够利用的人和事。
  不说比说要耳根清净, 好比现在, 除了让朱宏嘴上抖两句,平时他们又不见面,多说无益。
  还不如缄默不语,吃完这顿饭,各自回家, 一切就又恢复了常态。
  时秋雪听到老公说的话,立即皱着眉头对朱宏说:“喝了二两猫尿就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什么话都能说!你那店,给人家现在的员工多少钱, 又不管饭也不管住, 也就找几个你同乡里不知事的小青年, 江濯人高马大, 我听时意说,干的是保镖的工作,各种福利津贴还有提成,不比在你的店舒服?”其实时意没说过什么福利津贴和提成,他之前就透过那么一个可能是保镖的意思,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江濯真正的职业,这都是姑姑为了维护侄子的面子,自己加上去的。
  听到姑姑为他说话,说的还都差不多在点子上,时意心中想笑,特别是那句二两猫尿,要不是有长辈在,他真的要忍不住笑出声了,扭头一看,竟看到大表哥也似乎想笑,但碍于有人在,和他一样忍着,两人相视一笑,快速收敛情绪。
  时意握紧江濯的手,什么都没有说。
  这种喝了几杯酒,吹牛装逼的长辈在酒桌上大有人在,不是谴责年轻人天天就知道玩,不结婚不找对象,宅,没出息,就是嫌东嫌西,时意相信,不仅仅是他在经历这些事情,任何一个家庭的年轻人,可能都有被那种指手画脚的长辈教育,看似苦口婆心,不过是自己闲的蛋疼,给年轻人找点不痛快,自己耍耍长辈的威风。
  他以前有个女同事,比他大两岁,一个人过的有滋有味的,但是有次听她吐槽,原来不止长辈会指手画脚,有时候和父母关系好一点的邻居阿姨叔叔也会挑刺找茬,她有个三四岁的侄女,那邻居见她天天下班了宅家里,也不谈恋爱,就知道上网,来她家里找她妈妈唠嗑的时候,故意教唆家里,她的小侄女,说一些恶心人的话。
  比如说:“去打你姑姑,把你姑姑打走,说你姑姑再不结婚就是老姑娘了,再过两年这都是你爸爸的,你姑姑就没地方住了,别让她住你家了。”
  那邻居没上过几年学,辍学早,思想仍然残余着封建思想,又在乡间农田过了十几年,后来才被女儿接到城里住,性格泼辣,和女同事的妈妈颇为投契,互为帮衬,自觉能在她家说得上话,便像教育自家女儿那样教育那女同事,直接把女同事弄得烦躁,发起脾气来,怼的那婆子脸上难堪。
  “什么叫都是我哥的,这房子是我爸妈的,我和他都有一样的继承权,没我的同意,他想都别想。”女同事倒也没想过要这一处房产,也没有父母还在世就惦记父母的房子,她就是不想那婆子多管闲事,嘴碎招人烦。
  何况她本来就说的是事实,子女都有一样的继承权,什么叫都是她哥哥的?
  后来还是女同事父亲打圆场,附和女儿的话,说女儿说得对,本来家里的东西就有闺女的一半,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这事儿才揭过去。
  后来婆子再不上门自讨没趣。
  女同事后来调走了,时意也不好打听人家家事,后续便也没了。
  只是通过这件事,时意知道,人人都有难事,并不是他在遭遇这种自以为是的长辈,有的人连亲戚都不是就敢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
  朱宏看老婆似乎要生气,本来想再显显威风,摆摆谱,抿抿嘴,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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