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换亲

  柳河村柳方田的几个儿女中，只有老大是个男孩。
  可这唯一的一个传宗代的种却是个智障儿。
  为了柳家的香火不断，柳方田夫妻便是接二连三的不断流的生孩子，一直到生不动为止。
  这之后他们又生了5胎，存活3胎。可老天偏偏和他们对着来，5胎竟然都是女孩！
  无奈，柳家只好将这传宗接代的任务落在了傻儿子的身上。
  尽管柳家父母也曾担心傻儿子的后代或许会智障，可他们觉得那也比从他们这里断了香火要好。
  另外他们也觉得只要是女方智力正常，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1960年，傻儿子20岁了。别看他傻乎乎的，可这找媳妇的心眼一点儿都不缺。整天闹着叫爸妈给他娶媳妇。
  可是，谁家好姑娘会嫁给他？
  尽管柳家没少下力气托媒人，家里的粮食一碗碗的给了媒人。托一个媒人一碗米啊！可这些说媒的给物色的几个却也都是智障姑娘。
  两个智障人结合在在一起，那日子还能正常过吗？更重要的是两个智障人生出的后代智力怎能正常？
  他们也是有底线的，女方其他都可忽略，唯一不可智障。
  正常途径要想找个智力正常的媳妇，看来很难了。于是柳家两口子想到了换亲。他们打起女儿小云的主意。
  柳家二姑娘柳小云这一年18岁。和哥哥正相反，出落的一朵花儿似的，聪明伶俐俊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会说话，望一眼都销魂。村子里的小伙子都惦记着呢！上门提亲的一波接着一波。
  以前有提亲的，柳家还核计核计。现在便是直接给挡了回去。他们准备给小云物色换亲的对象。
  当然这男方一定也不要太差了，不然也是对不起自己那么聪明漂亮的女儿。不然倔强的女儿也不会同意。
  费劲周折地总算找到了一户合适的人家。柳家夫妻如释重负。
  那是十里开外的石河村里姓左的一户人家。
  石河村左景山家的一堆孩子中，有一个女孩叫金穗。她不仅腿有些瘸还先天失语。家人都叫她哑妹。
  哑妹今年20岁，智力正常，聪明勤劳又懂事。可一直也没有能够嫁出去。
  好小伙子谁愿意娶个又瘸又哑的媳妇？
  另外这左家女人哑妹的妈泼辣的也是出了名，个别找不到媳妇的光棍子虽有意讨哑妹做媳妇，可他们的家人打怵左家女人。担心一旦将哑妹娶回家来，家人和哑妹之间有了什么摩擦，左家女人怪罪下来，哑妹又是失语不能说清楚，就比较麻烦了。
  那左家女人孙氏可是个上房揭瓦的主，她的外号“孙二娘”。这可不是因为她姓孙在家排行老二，才有这么个绰号。
  左家夫妻俩正在为哑妹的婚事犯愁呢，有媒人来到了他们家中。媒人提到了换亲的事情。
  “景山大哥你信我的就赶紧答应下来。柳家的小伙子可是身体棒棒的长相也好，配哑妹没说的。小伙子就是缺几个心眼，其实也算不上缺心眼，就是心眼慢些。他庄稼活干得那叫好啊，是个顶呱呱的壮劳力呢！哑姑娘嫁过去准吃不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