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化闪这次带来的三大香主,毛举外,另两大香主是一对兄弟,哥哥霍元生,弟弟霍始生,这时毛举受伤,便是这兄弟俩做主,两兄弟对视一眼,霍元生手一挥:“擂鼓,冲上去,救坛主。”
鼓声轰隆响起,到真是响得脆,天鼓材料好,与天雷有得一拼。
鼓声轰隆中,三千天兵在霍元生三人率领下,三面合围,要来个以多打少,于异便有翻天之力,终究好汉只有双拳,不信他就挡得住三千神兵。
于异听到鼓声,斜眼一看:“咦,还真敢来。”把重水之矛一甩,将化闪甩下地面,恰如牙签上甩下个油葫芦,喝一声:“给我拿了。”自己狂喝一声,迎着天兵就冲了上去。
“放箭。”霍元生三个没想到于异敢迎着三千天兵对冲,固然震惊于于异的胆气,但于异这么冲过来,却正中三人下怀,霍元生一声狂喝,刹时箭如雨下。
于异已经知道真水神螺甲防护力强悍,但说迎着成百上千的箭雨狂冲那还是不可能的,于异估计,若有两百枝雷箭同时射上,真水神螺甲只怕就会给穿透,甚至可能还不要两百箭,也许百余箭就够了,他可不会犯这个傻,但他也没有象先前一样闪进螺壳里,他这会儿想杀人,更想撕人,却不耐烦躲,口中大喝一声,单手舞着重水之矛,舞成风车也似,迎着箭雨便狂冲上去,箭雨射过来,都给重水之矛撞开,雷箭再强,想射断重水之矛那还是不可能的,当然也有零星箭枝会穿透矛网,射在于异身上,但于异身上有真水神螺甲啊,别说三五枝,就是三五十枝,那也不在话下。
第183章 试锤
当然,于异的重水之矛虽然挡住了箭雨,手上受到的压力也大,数百枝雷箭射上来,那力道,真如一座山撞将上来,如果于异没有大撕裂手,绝对握不住重水之矛,即便挡住了,他的狂冲也慢了一半不止,几乎冲不动。
不过幸好彼此间相隔的距离不是很远,雷箭最远能射三百丈,百丈之内,威力最大,太近了力没吃足,太远了力又散了,所以这会儿不过百丈,于异虽然承受了最大的压力,但百丈距离,三息之内也冲到了,百丈而要三息,也从侧面证明了雷箭那巨大的力道。
“妖孽看打。”
一见于异冲近,霍氏兄弟齐冲上来,便是毛举也冲了过来,三般兵器齐举,打向于异。
“来得好。”于异暴叫一声,重水之矛猛地横扫,迎着三人就扫过去,这一扫,何等力道,带起的风浪,席卷如龙,霍元生毛举三个一感应到这股风浪,立知招架不住,开玩笑,这样的力道下硬架重水之矛,那还不给砸扁去啊,三人分头后跃,霍元生叫:“三面夹击,缠死他,外围放箭。”
他是个有脑子的,这安排相当老道,可惜他对上了于异。
于异神意一动,数丈长茶杯粗的重水之矛忽然不见,双手一分,同时变长,恰如两条巨龙,张牙舞爪,抓向霍氏兄弟。
于异喜抓人撕人,这个无论是毛举还是霍氏兄弟可全都是知道的,一见于异张着手抓过来,立知于异的打算,两兄弟惊得一身汗毛根根竖起,本还想回身夹击呢,这时也不夹了,屁股一扭,跑吧。
两兄弟跑得还算及时,也是知道了于异大撕裂手的厉害吧,没有半丝犹豫,所以于异双手这一捞,竟是左右全空,一个也没捞着,转身要捞毛举,嘿,这位毛大人跑得更快,莫怪,人家可是吃过苦头的,莫说记吃不记打,人家苦头吃得足了,记着呢。
这下于异可就有些郁闷了,不过还好,这三位虽然跑得快,边上还有三千天兵呢,于异这一冲,可是冲进了天兵阵里,恰如渔夫下了渔塘,这满塘的鱼,哪里不能捞两只了。
于异左手斜里一扫,捞着了一个,心下就是一喜,真就是渔夫捞着了鱼儿一般,虽不是大鱼,开张了就好,右手合拢来,抓着这天兵双脚,咄的一声,把这天兵撕成了两片。
“呀。”霍氏兄弟还有毛举齐声惊叫,他们只听说于异这狂徒爱生撕活人,却没有亲眼见过,他们杀的人不少,生撕活人,从没见过,这会儿见着了,那种冲击力,比杀人要强上十倍不止,若是谁在他们面前杀一个人,砍脑袋也好,掏五脏也好,他们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这会儿,却是全身汗毛倒竖,冷汗如雨,更觉得胯下生凉,屁眼儿一缩一缩的,菊门发紧。
“哈哈哈哈。”霍氏兄弟几个惊落了胆,于异却是仰天狂笑,撕着了人,或者说,听着那撕的一声,他心下那个畅快啊,恰如饿了三年的叫化子,捞着了一碗红烧肉,又仿佛憋了十年的劳改犯,抱着了一个美娇娘。
一撕开了手,于异再不肯停留,把两片尸体一丢,反手又捞着了一个,撕的一下又撕成了两片,再一丢,再又抓住了一个。
一眨眼间,于异连撕十余人,包刮霍氏兄弟在内,三千天兵人人丧胆,发一声喊,个个扭头就跑,这时候什么坛主,什么军纪,全顾不得了,先顾着小命吧,当兵的人,本来是要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又有一句俗话,砍了脑袋碗大个疤,没什么了不起的,可问题是,于异这不是砍脑袋啊,这是生撕活人,一撕两片呢,天爷,这事后收尸,脑袋缝到身子上,不过一尺线,这要把两片身子缝起来,只怕要一丈线呢,而且肚子肠子全没了,投胎都不得个囫囵身子,那可不是狗肠子,丢不得的啊。
于异喜欢撕人,太喜欢撕人了,不过撕得几个,瘾也就过了,天兵开跑,他到也没有再追上去,扔了手中两片尸体,仰天狂笑,此时大撕裂手罡气未收,撕开的人血仍如一蓬血雾围在他身周,随着他的笑声,血雾旋转,映着月光,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化闪给甩到地下,摔了个半死,神智到仍然有几分清醒,看到这个景象,他啊的一声叫,白眼一翻,这一下昏过去了。
张品生等人虽然见过几次了,但每次见着,仍然心下发寒,至于毛举等人,更是吓落了胆,跑得比兔子还快,再不敢回头。
于异下来,化闪给宋祖根一通绑,到又给折腾醒来了,躺在地下看着于异,眼中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他害怕,他不能不怕,于异若只砍他脑袋,他未必有这么怕,可他怕于异撕了他啊,与于异眼光一对,双腿情不自禁就夹紧了,到仿佛个害怕男人强奸的女子一样。
于异这时戾气已散,到不想再撕人,他即便真个想撕,张品生也会拦着。
宋祖根这时已把化闪腰间的豹皮囊给摘了下来,送到于异面前,于异翻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闪雷锤也在里面,于异拿出来,嘎嘎笑道:“这是雷公的吃饭家伙啊,我来试试。”
左手凿右手锤,照着院角一块山石便打过去,谁知一锤下去,只听个响儿,闪电的影子都没见着。
于异明白了,要口诀,本来也是,任何法器都是要口诀的,或与主人心意相通,不要口诀的,那只是刀剑那样的死物。
“口诀。”于异一指化闪:“快点儿,否则怒了小爷,生撕了你。”
可怜化闪这辈子哪给人这么威胁过,但别人的威胁或许只是威胁,面前这魔头的威胁,却绝对有可能付诸行动,化闪有心想撑一下,与于异眼光一对,发现这魔头的眼睛在月色下居然发绿光,心下一颤,只得委委屈屈说了口诀,恰如美娇娘憋憋屈屈脱了裙子,那个又羞又恼又怕又委屈啊!
“对不对,先试一下。”于异直接把凿尖对准了化闪。
化闪大吃一惊,竟拿人来试锤,天爷,这人不但是个狂魔,还是个疯子,化闪急忙和身一滚,滚到一边,眼前绿光一闪,耳中同时听得轰的一声,却是一道闪雷把地面轰了一个大坑,溅起的土石更打得院墙啪啪作响。
宋祖根何克己等人暗暗咋舌,先前他们见化闪放电,即穿不透于异的真水神螺甲,也对付不了于异手上的龙环,还以为就好看呢,威力一般般,不过如此,这会儿才知道,不是闪雷锺不行,是于异太厉害,心下对于异的敬服,更增三分。
“不错,不错。”于异哈哈一笑,往豹皮囊里一塞,连着皮囊一起收进了螺壳,化闪张了张嘴,终是没敢出声反对,反对又如何,这魔头兼疯子会听,急了他连你人都一撕两半,那可真是划不来了。
于异眼光却又转到了化闪身上,对宋祖根道:“把他身上的甲脱下来。”
“得令。”宋祖根一抱拳,扯过化闪,首先就把头盔给摘了,再又脱甲,他只一只手,何克己也上前帮忙,可怜化闪一坛之主,平日尊荣无比,这会儿却给何宋两人拖猪一样,横拖倒扯,他心中羞辱,却也是毫无办法,索性闭上眼睛,一声不吭,任由两人把黄金甲脱了下来。
头盔,胸甲,护臂,战裙,靴子,标准的五件套,何克己捧上来,于异接了,只觉灵气湛然,心下大喜,这可是天界仅次于七耀沉雷甲的最强战甲啊,而七耀沉雷甲四分五裂,黄金甲就是最强的战甲,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只不过前后胸甲破了个洞,这个要找螺尾生想办法,于异对宋祖根道:“把这家伙关牢里去。”又对张品生道:“老大人你且休息,想来今夜天兵不会再来了,我去补一下甲,看能不能补起来。”说着神念一动,一闪进了螺壳。
螺尾生迎上来,于异把黄金甲交给他,道:“螺总管,你看一看,这甲能不能补?”
“这是黄金斗神甲啊。”螺尾生一脸喜色,细细一看,道:“还好洞不大,损了两片甲叶,应该能补,或者以其它灵石另煅两片甲叶换上,不过可能于灵力有损,属下也不敢担保。”
“没事。”于异挥手:“你去补来,成就成,实在不成,也无所谓。”
“是。”螺尾生一躬身,又道:“禀尊主,七珠射月已成,请尊主一观。”
“哦?”于异一振眉,说实话,螺尾生若不说,于异还真是忘了,若是一坛好酒,他就不会忘,他就是这种人,道:“看看,什么样子。”
“尊主请看。”螺尾生放下黄金甲,一名蚌妖托一个盘子过来,那盘子以红巾蒙着,螺尾生掀开,盘中一个小小的龟壳,龟壳上面,立着七株珊瑚树,每株珊瑚树上,镶着一料珠子。
于异一看,这不对啊,叫道:“怎么这么小,上次那珊瑚树不是老大一株的吗?”
螺尾生忙解释道:“禀尊主,上次的珊瑚树是大,但未成灵气,小人以玄龟灵珠镶嵌,七珠感应,珠光与珊瑚之光凝为一体,再以玄龟之壳盛之,便可大可小,收,则七珠之灵凝于珊瑚,收于龟壳,放,则龟壳亦大,珠光借珊瑚之光射出,耀月射斗。”
螺尾生平时恭谨异常,惟有在说到练器时,便会忘乎所以,不但一脸兴奋,忘形处,甚至会手舞足蹈。
他忘形,于异不在乎,但他一激动,口沫横飞,到是让于异有些受不了,不过到也给他激起了兴趣,道:“真有这么神,试试。”
184 射月
螺尾生说了口诀,不过螺壳里不能试,于异托了龟壳出来,一想这地方人多,也不好试,索性飞将起来,到千里外大山群中,这才把龟壳一抛,念动口诀,龟壳立时放大,有一艘画舫大小,七株珊瑚树同时变大,各高达数丈,树上镶嵌的七颗玄龟珠也变大了,每一颗都有大海碗大小,灵光熠熠,照得珊瑚树通体发亮,不过此时灵光只凝于树上,没放到外面去,于异站在龟壳前,看到的便是七棵亮闪闪的珊瑚树,树身即高大,又分为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相互辉映,美丽绝伦。
“这个漂亮啊。”于异喃喃叫:“萍姐或凤凰儿一定喜欢。”
看了一会儿,纵身跳进龟壳中,立即感受到一股极为充沛的灵力,略一运气,体内罡气轰隆涌动,全身十万八千毛孔尽皆打开,舒爽至极,就好比大热天的喝下了一杯冰水。
“这比坐在白玉床上还要舒服啊,看来真是个好东西。”于异赞了一句,神意感应,越觉那股灵力的充沛勃然,以神意触摸,先觉着若即若离,慢慢的便觉有融为一体的感觉,知道差不多了,神意一放,将灵力催发出去,七株珊瑚树上,陡然发出七道光来,冲天而起,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光柱将整个夜空映得通亮,天上地下,七彩湛然。
螺尾生早告诉过于异,站在龟壳中,眼晴便不受珠光所射,但于异先还是眯上了眼睛,后来发现确实不受影响,这才睁眼,看着那冲天的光柱,看着七彩夜空,于异也不由傻张了嘴,漂亮,太漂亮了,他脑中一时有些不转了,呆呆的看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召螺尾生出来,道:“这就是七珠射月了。”
螺尾生脸上,一脸迷醉的神情,于异连问两声,他才点道:“恭喜尊主,贺喜尊主,这便是七珠射月。”
于异有些失望,他试珠之处在山谷中,四面山谷,最远处有一两百丈,同样照得彩光通亮,可以肯定,至少在两百丈以内,一般人休想睁开眼睛,这要是以重水之矛疾射,可收奇效,可于异总觉得不过瘾,威力小点儿啊,至少与螺尾生的那种兴奋不相称。
“这不应该叫七珠射月,而应该叫七珠照月。”于异嘟囔了一声,挥挥手:“好吧,你且回去,我再琢磨琢磨。”
螺尾生应声回了螺壳,于异想了想,猛然飞将起来,到百丈高空,想要回看时,立觉眼中彩光一片,耀得双眼难睁,又升百丈,这回略好些了,但仍然不能直视龟壳所在处,索性再升百丈,三百丈外看去,彩光对双眼的刺激没那么强了,终于勉强能够直视,不过还是要眯着眼睛,而且不能看久了,略久一点,便觉双目发花。
“这光到是真强。”于异又升百丈。
这会儿好了,眼睛基本上能直视了,四百丈的高空中看下去,山谷一片通亮,七彩缭绕,最中心处,更是彩光熠熠,完全看不清里面的龟壳和珊瑚树,就是七彩的一团。
“这个一点好,光一亮,谁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也不敢靠近三百丈以内,除非闭着眼睛。”于异想了想,点头:“嗯,若是摸清了底细,闭着眼睛摸进来,到是个麻烦,功力高的,仅以神意便可察觉周遭一切,并不一定要眼睛的,这是个缺陷。”
不过这缺陷有办法弥补,每次放出七珠射月,可在龟壳中布一排弩手,这几天缴获的神雷弩刚好有几百架,装备几百小妖绰绰有余,龟壳中可以站三五十小妖,实在有必要,龟壳外也可以站一圈,虽然即使背对龟壳也睁不开眼睛,不过不必睁眼啊,可由里面的小妖指挥,外面的只管放弩就行了。
这个缺陷是补上了,不过于异总觉得不过瘾,复又想起发光射人的事,螺尾生不是说龙族有什么斩龙之刀吗,龙族能,他为什么不能。
想到这里,于异来了兴致,复又回龟壳中来,他是闭着眼睛的,不过到不要瞎摸,因为他的神意与玄珠上的灵力始终有感应的,若无感应,珠光也就发不出来了,会自动回收,其实就算没有灵力感应,他还有神眼,只不过这会儿他没想起来。
到龟壳中,于异先盘膝静坐了一会儿,让神意与珠中灵力更真切的融合,随后运起神意,操控光柱,他先只操控一道光柱,红光,神意运足,运力于微,恰如合手捧水,不轻不重,先还有些捉摸不住,只勉强能晃动光柱,慢慢的便得心应手,能操控着光柱四下转动,光柱本来只能无目地的向上照射,但有了于异的操控,光柱便可照着他的心意,想射向哪里就射向哪里,当然,光柱不是重水之矛,射出去没有杀伤力,但用来照人眼睛,那也不错啊,好吧,主要是,能操控光柱,这还蛮好玩的,这个于异喜欢。
操控一个光柱纯熟后,于异又开始同时操控两个,熟后,再同时操控三个,其实这多操控一个和少操控一个,并不是力道的多少,不是多操控一个就要多一分力,而只是神意的分化,因此到最后,他已能同时操控七道光柱,舞动起来,漫天彩光飞舞,真真好看煞人,前后山中,不知多少妖怪心惊胆颤叩头礼拜,当然也有那贪心不怕死的,只以为出了奇宝,想要来夺的,不过一靠近山谷,往谷中一看,立马弄了个有目如盲,只能哀叹,好宝贝啊好宝贝,只是不能到手。
于异也察觉到山谷附近有不少妖怪窥探,不过他也懒得理,到把光柱照来照去,妖怪一露头,他霍一下照过去,那妖怪马上缩头,于异便乐得哈哈大笑。
玩了一阵,于异突地又想:“能不能把七道光柱凝为一股,这样子力道要强一些,或许能以光伤人。”
他是想到就做,试着将七道光柱融合,不行,做不到,七道光柱发自七株珊瑚树,分立七方,怎么合为一股啊,又不是麻绳,折腾半天,弄出一身毛汗,光还是光,柱还是柱,不过是七道光柱。
“不行。”于异束手叹气,摸了酒葫芦出来,一气灌了七八口,脑中忽地一动:“七珠灵力分在七棵珊瑚树,所以出七道光,光不是绳子,拧不成一股,但如果从根子上来呢,把七珠灵力全运到一棵珊瑚树上,可不可以。”
一试,还真可以,因为珊瑚树是栽在玄龟甲上,而灵珠又是镶在珊瑚树上,借灵龟之壳,三者等于融为了一体,灵珠的灵力自然可以任意住来,七珠灵力即然灌注在一棵珊瑚树上,光柱自然就只剩下一股,但这一股光柱之强,几乎不可思议,于异神意一放,但见一道银光冲天而起,直射斗牛。
“好家伙。”看着直入天际的光柱,于异暗暗咋舌,却又奇怪:“怎么七彩光合在一起,变成了白光,到也古怪。”
这个他不管,白光黑光无所谓,有光就行,把光柱转过来,照着岩壁,数百丈外,纤毫可察,几乎比正午的太阳光还要亮,然而再亮的光,也还是光,于异操控光柱扫过一株松树,却是连松枝儿也没能扫下一根来。
“光就是光啊,什么斩龙刀,千里斩,就是扯他娘的蛋。”于异彻底死心了。
不想玩了,把螺尾生叫出来,道:“这七珠射月有个缺陷,你领着他们练个弩阵补一下吧。”说了自己的想法,螺尾生即刻把六百小妖全叫出来,怎么会有六百小妖了呢,因为补了南湖老怪手下那一百能结黑丝网的水怪,所以五百成了六百,可不是小妖能生,当然,小妖也能生,可没那么快啊!
于异这段时间与天兵大战,天兵鬼哭狼嚎逃跑之际,扔下无数雷神弩,前后已经有七八百架了,于异都收在了螺壳里,他自己不需要雷神弩,雷箭哪及得他的重水之矛,但他现在是有个家室记挂的人啊,想着实在撑不过跑路,到魔界,装备火凤凰手下的兵将也好啊,就自己手下,还有八大妖王呢,这种天界正规装备的雷神弩,可比妖王手下那些野路子的什么弓箭要强,就雷箭也强于他们的巫灵箭啊,到没想过给自己螺壳中的妖怪装备,但这会儿想到要补七珠射月的缺,先给他们装备也是一样。
于异原想着,龟壳里摆不下,可以摆一部份到龟壳外,结果螺尾生一说他才知道,玄龟甲能结成七颗灵珠,已是灵异非凡,不止是能变画舫大小,再大十倍也能变,螺尾生没用六百小妖,只用五百,分为五方,东南西北加顶上,每一队小妖又分三列,每一列三十三名小妖,轮番发射,剩一名小妖为队长做指挥。
弄这些花头,于异还真不如螺尾生,他也懒得想,在一边喝酒看着螺尾生指挥小妖操练,到有些想睡觉了。
不说于异这边把玩光柱操练小妖,且说张品生那边,何克己与宋祖根共押了化闪进牢房,为什么要他两个一起去呢,因为于异手底下三百神兵都给遣散了,只剩下二十多个无亲无故又有些血勇自己坚持要留下的,这些人虽有些胆气,也练了几天大荡魔力,但化闪可是电坛坛主,只怕他们押不住,就是何克己两个也没信心啊,想到化闪电坛坛主的身份就不自禁的有些脚后跟发软呢,所以两人一齐去,胆气也壮些,两人带了神兵把化闪拖进牢房,然后上锁。
锁好了,两人回来,宋祖根走两步还往后看,何克己道:“老宋你看什么?这化坛主受伤不轻,又给封了灵脉,逃不了的。”
185 天一老道
“我不是怕他逃。”宋祖根摇头,脸上一股很古怪的神色,道:“这可是斗神宫风雷电三坛的电坛坛主啊,居然给我亲手关起来了。”说着他看看自己独手:“想起来真真跟做梦一样。”
何克己明白了他的想法,点点头,叹道:“是啊,我跟你一样。”说着抬头看看天:“居然跟天界做对,放在以前,完全无法想象。”
宋祖根道:“于大人法力真高。”
何克己嘴角抽动了一下,苦笑:“我到是觉得,他胆子真大。”
“于大人胆子确实大。”宋祖根连连点头,脸上现出忧色:“但斗神宫有三千斗神甲,天兵大元帅府更有十万天兵天将,还有雷府,雷公天雷轰顶,威力无穷,大人法力再强,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你我又助不上力,这个。”
“谁说我们助不上力了。”却是张品生远远接腔。
“大人有办法。”两人急步过去,宋祖根脸上喜形于色,何克己却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品生,他比宋祖根了解张品生,于异这不是小场面,是和天斗,一般的助力,根本上不了场,丢人都不够,而张品生虽做过土地,结交或者说认识的人也有限,不可能找到什么足以抗拒天界的强援,否则他自己就不会给当做疯子关起来了。
“大人。”何克己道:“于大人是与天界斗,一般人只怕。”
他话没说完,张品生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摇头,仰头看天,道:“这件事,于大人固然有错,但本意没错,整个青州甚至可以说整个神界的官场都烂掉了,不用霹雳手段,如何能一肃纲纪,天帝英明,但不可能对下界的事也明察秋毫,之所以不管不顾,反复派神兵捉拿于大人,我猜只有一个可能,他被蒙弊了,不知道真正的内情,所以,我们要想帮到于大人,不是帮他打架,而是让就中的冤情上达天听,让摇光王那些狗官蒙弊不了天意,只要真相大白,我可以肯定,天帝绝不可能再派天兵来捉拿于大人,反过来只怕还要奖励于他。”
他这说法,有些过于自信,何克己宋祖根两个面面相窥,何克己道:“大人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怎么才能让天帝知道内中的真相呢,没有神引,我们可进不了天门,大人有神引吗?”
“就有神引也进不了天门。”张品生摇头:“我可以肯定,摇光王那些奸佞即然想要蒙弊天听,天门处也必派了人或打了招呼,一般人根本上不了天。”
“这些狗官,正正如人界的狗官一模一样。”宋祖根攥着刀把子,咬了咬牙,道:“那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张品生微微一笑:“不上天,也可让下界冤情上达天听。”
“哦。”何克己宋祖根两人眼睛齐亮,眼巴巴看着张品生,张品生却不肯说了,道:“老宋你留在于大人身边,克己跟我去,事未成之前,且不必说,于大人若要问,老宋你就说我们去找人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