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老大的屁股pk老二的智商(3)
书蕾走在前面,冷不防他从对面过来,被他撞了一下就扑到了旁边的花圃里。
秦啸黑着脸快速走过来,见到明乐出现,略有意外,脚下步子顿了片刻,却连招也没打,只就匆匆的看了她一眼就错过她身边大步离开。
雪雁和采薇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几分茫然。
长平则是讳莫如深的直接扭头去看明乐。
书蕾被撞了个踉跄,待到稳住步子,整个人就如遭雷击一般直挺挺的愣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
方才秦将军的脸色她分明看到了,浑身杀气,十分恐怖!
他不是来找自家小姐的吗?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书蕾一个机灵,心里突然被浓浓的不安包围。
明乐已经越过她直接往梨香院的方向走去,与她错肩而过的时候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书蕾心里咯噔一下,又打了个寒战。
这条小径的尽头唯有梨香院一个院子,再就是死路了,秦啸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言而喻。
明乐冷着脸快步进了院子,一边吩咐道:“雪雁、采薇你们两个守在门口,若是有人过来,就说是我和七小姐在叙话,全部挡在外面即可。”
“是,王妃!”两个丫头不敢马虎,忙不迭应道,一左一右守在了院门之外。
说话间明乐脚下的步子不停,已经带着长平直奔了易明菲的屋子。
房门大开,整个屋子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易明菲背对着门口坐在外间的圆桌前,身板僵直,即使听到她的脚步声也没什么反应,旁边有一把被撞翻的椅子,屋子里隐约能闻见一星半点烈酒的气息,是秦啸身上独有的。
明乐在门口顿了一下步子,然后深吸一口气朝易明菲走过去。
长平自觉的关了房门,又走过去把撞翻的椅子扶起来放好。
易明菲这才听到动静缓缓转身看过来。
她的眼圈通红,脸上没有泪痕,神色却带着难掩的悲戚,见到来人是明乐却反而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扯出一个笑容道:“九妹妹,怎么是你!”
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明乐先行拦下,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围坐在那张桌子前面。
本来听到响动,易明菲还心惊,别是秦啸去而复返,这会儿见到来人是明乐,心里也知道她肯定会和秦啸碰上,于是就沉默着垂下眼睛。
“你跟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明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切入正题。
易明菲心里虽然觉得难堪,脸上表情却很平静,苦涩的扯了下嘴角道:“是我母亲求你来劝我的吧?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刚才都跟他说清楚了,等六哥的婚事一完,我就会跟母亲说,让她应了表哥那门亲事。”
“你跟他说清楚了?”明乐皱眉,看着她再度氤氲了水汽的眼眶便是摇头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说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就不能叫做事儿了。你母亲的确是去找过我,说是想叫我帮着劝一劝,让你应下益州那门亲事。若是换做别人,你既然对我说了这样的话,那我也算是不负所托,没必要再刨根问底了,可是因为这人是七姐姐你,我还是想要问问你——”
明乐说着顿了一下,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指:“姻缘一事,事关你的终身,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不用我对你多言。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就跟我说句真心话吧,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乐问的恳切,目光诚挚的看着她。
“乐儿!”易明菲抬头对上她的双眸,心里压抑了许久的眼泪不由的再次决堤,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便伏在她肩头放声痛哭了起来。
易明菲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哪怕是哭都斯文内敛,这一次当真是控制不住的失态了。
明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不试图劝她,就由着她哭。
易明菲哭了许久,直到整个身子都虚软了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情绪。
她擦了擦眼泪,红肿着一双眼睛抬头看向明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九妹妹,我刚才失态,让你看笑话了。”
“咱们之间,不说这些。”明乐回她一个笑容,仍是握了她的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她也知道易明菲的性子,真要等她一五一十的把一切都交代出来难度很大,于是就先入为主直截了当的开口道:“看得出来,你对他也是有情,秦啸那人到底怎么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也不好妄断,不过他却是个难得的性情中人。虽然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的性子应该配一个同样性子温润如玉的读书人才好,可你跟他,几次三番的交集也算是天定的缘分了。既然是彼此都有心的话,我也是乐见其成的。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对方是秦啸的话,你母亲她也应该是极力赞成的,何必要闹的这么僵?”
如今京城之地的青年才俊,就属秦啸风头最盛。
以李氏的个性,理应欢天喜地的满口答应才对。
明乐怎么也想不通,突然想到李氏之前跟她提起的事,就撸起易明菲的袖子查看她的手臂。
易明菲没有防备,刚是被她逮了个正着。
“我因为这个吗?”看着她手臂上那几条浅褐色的印记,明乐的眉头不觉皱紧,又要去拉开她的领口查看,“我看看,身上也有吗?”
“九妹妹!”易明菲不好意思的躲开她的手,把衣服整理好,自嘲的摇了摇头道,“九妹妹,你真当我是个那么傻的吗?之前我的确是想不开,便想着用这个法子好叫母亲把我的婚事拖后,这些不过是留给我母亲看的,其它地方的都已经好了。”
易明菲既然这么说,应当就不会有假,明乐听了这才放心,只就看着她,等她继续。
既然已经开了头了,易明菲也就不再遮掩,苦笑一声缓缓说道:“诚如你所预见的那样,我和他本就不是一样的人,虽然我已经止不住的存了那样的心思,可是却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那个时候,我只是一时想不开,也不是为着她,只是因为我自己的本心,总是不甘心嫁一个自己都不认得的陌生人罢了。可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