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出淤泥不染
胡鑫不忍见到青木道人威胁张掖,张家本就是被妖鬼给灭族,剩下了一个立志做大除妖师的张掖在寒风之中站着,后来知道了京城还有张家的后人存在,否则张掖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现在青木拿着张家来威胁一下张掖,让张掖有些投鼠忌器,不好与妖鬼争夺利益。
但是胡鑫不怕,胡家本就是大家族,而且胡家不止是与京城最强大的将军府有着联系,将军府之中有仙师坐镇,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他身为大除妖师,青种妖鬼也是斩杀过。除非是蓝种妖鬼,否则青种妖鬼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
张珪看到青木道人眼中的寒光,连身子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他觉得他的这位宗老莫不是欠人家许多钱,被人追上门来讨债了,然后还带着两个一同逃难的老人。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显得异常的安静,只听到三个老人悠长的呼吸声,和张珪自己有些不稳定的呼吸,却是听不到两个妖鬼的呼吸声,显得诡异又让人感到不舒服。
张珪看了两边的人之后,不想寂静的空气一直延续下去,于是打破了气氛说道:“宗老,这是小辈我准备的一些薄礼,宗老从乡下来可能饭也吃不饱,衣也穿不暖,您先在此地住着,这里安静无人前来,正是适合您住的好地方,我在安排俩个下人前来伺候宗老您。”
张掖听到张珪如此的安排,心中感到一些暖意,已经有许久的时间感受不到亲人的关怀了,但是自从家主被妖鬼覆灭之后,他便开始孤独的一个人在世间除妖,杀死许多的妖鬼,可是心中却是一点的都不好受,常常深夜之中反思,他是否做错了。现在看到张珪如此的有礼,孝敬老人,不想见到京城张家被妖鬼灭门,于是他率先开口。
“妖鬼可以不拘泥于一城一镇,但是要有一个条件,除妖师与你们妖鬼一定要遵守,老夫不管你们妖鬼如何做,能否做到只吸食鲜血。但是不可以滥杀无辜,不可以对待老弱下手,更不能对待除妖师的家族之人出手,否则妖鬼与除妖师共击之!”
当着张珪的面,张掖丝毫不掩饰对面两人的身份,让木鬼道人微微的眯起眼睛,但是张珪却是心中震颤,两股哆哆嗦嗦的不停,看着青木道人与木鬼老祖。
这两人居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经常在荒郊野外出现的妖鬼,张珪的心中不知道怎么讲,是担心还是害怕,但是他张家的一位宗老居然是除妖师,让张珪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除妖师虽然无比的风光,但是也是会受到妖鬼的特殊照顾,更是可能会引起妖鬼群起而功之,把除妖师的家族灭门,难道主家张家消失不见就是与此有关。
而且,他还听说城中进来的妖鬼,心中更是有些担忧,感觉收留了宗老就是一个错误。他本来的想法是,现在他分家张家做的如此辉煌,让主家的人前来投靠,谁知居然能引出来这么一个危险的东西,真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既然张大师点破了,我们二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张大师的条件我们可以做主答应,低级的妖鬼不允许弄出人命,我们只饮血不杀人!但是楚西除妖师不能随意的对我妖鬼出手!”木鬼老祖的声音阴冷的响起,让张珪有些不安,他听不懂这两拨人在谈什么,但是没有让他走,便是说明了他知道了内幕走不掉了。
“不可能,低级妖鬼不能杀人,但是我们只答应除妖师的高端战力参与除妖,年轻一代还是可以去历练!”卢岳第一个不同意,所是按照木鬼老祖的说法,后代的除妖师该如何增加战力,难懂天天的练习武术不成。
“哼!”青木冷哼一声,“卢大师难道不知道一点的小火星便可以燎原,若是引发了我们两族争斗不休,难道卢大师还能为此负责不成?”
卢岳被青木说的一阵憋屈,妖鬼两族本就是争斗了上千年,现在再说此言,简直就是掩耳盗铃一般,让在座的所有人耻笑。偏偏他又无法反驳,反驳了说明他们除妖师不是真心与妖鬼议和,可是说出来这次只是权宜之计。
“青木先生不要如此讲话,毕竟你们与我们都想要看到两族和平相处,但是小辈之间的切磋我们这些人还是不要参与了,否则真是要丢尽脸面了,虽然你们并非人,可是脸面也要自己留下一些的。毕竟我等也给不了你们多少的脸面,能自己争取还是要自己争取的。”
胡鑫不担心妖鬼的逼迫,但是张掖既然把他们最后的底线说出来,他不能弱了气势,否则真的要让妖鬼把楚西当做他们的地方胡作非为了。即使妖鬼凶残,他们也不敢再楚东太过的放肆,容易招惹到齐楚交界的大仙宗门,风阴仙门,引出里面的仙师,楚东的妖鬼估计就会被灭门了。
楚西的也有自己的妖鬼,可是实力太过的薄弱,自从领头的几个青种妖鬼被大除妖师斩杀之后,最强的紫种妖鬼小不见,余下的妖鬼无不是面临着除妖师的追杀,便是躲进了普通人家化作家奴苟且。
但是,现在楚东的蓝种妖鬼带着上千的妖鬼强势的进军,会对本就是苟延残喘的楚西妖鬼造成冲击,这就不是除妖师自己能想的了。妖鬼也要有自己的地盘,说不定两地的妖鬼还会斗上一番,至于楚北与楚南的妖鬼,楚东的妖鬼还无法前去,只能来楚西逃命,毕竟楚东.突然强势崛起了一个仙师门派,嗜血宗,并非是能容忍妖鬼存在的宗门。
“父亲,您还没回去,公子已经走了!”张嫣的声音突然的从院落之中传过来,在张珪还未出言阻止的时候,张嫣已经走了进来,看到房子里面坐满了人,她的父亲站在门一侧,像是一个听先生讲课的学子,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