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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宋代“靖康之变”后,潼关为金所得,金朝后来为蒙古军队逼迫,迁都汴京。将兵力完全集中潼关附近。有人曾对蒙古铁木真说:“金廷居汴将二十年,所持以安者,唯潼关、黄河耳”。所以公元1233年当蒙军包围汴京时,首先夺取潼关。
  元末,朱元璋也是先破潼关,整个关陕地区才迅速得到平定。潼关的重要性,可见非比寻常。
  可以说,得潼关者,就可得关中之地。秦军自然要把潼关夺回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秦国国都咸阳与大周都城洛阳都在潼关的辐射范围内,两国谁占据潼关,谁就拥有主动权,另外一方只能被动防守,被动防守就意味着要消耗更多的国力,才能保证这一线的安危。
  此时的潼关更加难以攻克,黑齿常之取水浇城,使潼关成为一座冰城。让攻城的难度无限扩大,而且用水浸漫潼关前的地面,让其结冰,一片光滑,让秦军根本无法靠近潼关,每日只能用投石机轰击潼关。借此打击潼关守军的士气和战意,至于能消耗多少守军,王翦并不对此有多少期望。
  秦军除了轰击潼关外,还在不断取土,将土撒在冰上,为几天后的攻关做准备。挖土和撒土自然是步兵,骑兵就负责运输,这让一心立功的公孙恩更是抑郁的难以言表。
  “前将军,投石机所需的石块紧缺,只够轰击半日。”说话的赢豹,因为公孙厉险遭刺杀,秦王赢荡震怒,将赢荡贬值为校尉,让他随王翦攻打潼关,戴罪立功。
  “石块不够,就取水结冰,以冰块攻城!决不可让潼关守卒有一日安生,否则前功尽弃!”王翦中年人模样,方脸重眉,面相威严充满杀气。
  “喏!”赢豹抱拳,还未离去,欲言又止。
  王翦浓浓的眉毛一挑,问道:“还有何事?”
  “骑将公孙恩苦无战事,现在营中饮酒解愁。”赢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刚刚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营中饮酒?”王翦缓缓站了起来,吐出四个字,压得赢豹呼吸不稳。
  “不管他的出身如何,也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敢在我军中饮酒,其罪当斩!”王翦语气肃穆中有些沉重,说实在的,他并不想招惹公孙恩,他也知道秦王派公孙恩来前线的意图。
  秦王派公孙恩为骑将,就是让公孙恩来混点军功,用掺水的军功晋升公孙恩,是一种很明显的拉拢手段。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让公孙策感受到压力,因为公孙恩在前线,出个事情是很简单的事情。
  “前将军息怒,大秦复立,经不起内部动荡。兴平君遇刺一事,可见公孙氏对大秦的重要。若因罪斩杀泾阳君之弟,河东之地,必出动荡!”赢豹打小报告是出于好心,因为事情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很容易内部消化掉。而这种事情,天黑之前肯定有人会来给王翦打小报告。
  公孙恩来到军营,对于军中宿将多无敬服之心,引起了众怒,很将校都很愿意看到公孙恩被收拾的画面。而赢豹身为宗室,就要为大秦的根本利益做考虑。
  而王翦,只是沉思片刻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治军,全凭威信。公孙小儿犯我军纪,不杀则损我之军威,不杀则我王翦无法立信!”
  “前将军若执意如此,末将只能与将军一战!”赢豹说罢,转身离去,身后二十名铁鹰锐士狠狠的扫了一眼王翦,随赢豹而去。
  “不知死活!拿我将令,去营中将骑将公孙恩擒来!”王翦取出令箭,随手抛给追随他的铁鹰锐士。铁鹰锐士是大秦的一个特殊阶层,都是军中百人斩,还要武技超群,更重要的是要对大秦忠心耿耿。
  铁鹰锐士只有八百,他们可以有自由追随权,只是限制于秦国。王翦有五十名铁鹰锐士,加上儿子王贲,孙子王离,王氏拥有近百名铁鹰锐士。这代表着王氏在秦军之中有着八分之一的绝对控制权,很是了不得,比公孙策的势力还要强。
  公孙恩在军中犯事,王翦必须杀了公孙恩,这是立威!
  他要给军中将校立威,给秦国新晋的贵族比如公孙策、董卓等人立威,也有给赢秦王室立威的意思。他的意思赢豹理解了,所以才会口出威胁。
  想当年,秦国虎吞六国,要知道其中五国是王翦父子打掉的。可他们最后又获得了什么?打下数倍于秦国的土地,结果秦国连数寸可供传承世袭的土地都不给!
  秦国的灭亡,原因除了秦二世没有始皇帝手段高明外,其他的原因就是封功有问题。那个年代武将和贵族追求的就是裂图封侯,而文人追求的就是中央集权,全国郡县制。
  郡县制的优越性,始皇帝自然是知道的。只有郡县制,才能让赢秦万世一系,永久的流传下去。因为不会有其他诸侯和赢秦抢夺天下,原有的诸侯都灭了,也没有新封的诸侯。
  于是秦末大起义中,秦国武将可以说是人才凋零,而起义军可谓将星璀璨。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些武人追求的就是裂土封侯!而秦国根本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这是根本上的矛盾,没有解决的办法,所以秦国被群殴而死。
  之后楚汉之争,都是坚定的分封制势力。而刘邦出手比项羽大方,张耳和韩信干掉项羽封的赵国,刘邦啥话没说,直接就封张耳为赵王,统辖原来的赵地,自己寸土不要。
  这让大多数武人看到了刘邦的大方,都归心于刘邦,所以刘邦带着一帮人将项羽群殴而死。而王翦,就是不折不扣的分封制铁杆粉丝。
  赢豹心中发苦,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倒霉。过来名义上是戴罪立功,实际上是秦王派他来保护公孙恩的。毕竟公孙厉已经到了咸阳,有了正牌的人质在手里,没必要拿公孙恩去挟制公孙策。
  “赢校尉,你怎么又来了?来,一起喝酒!”公孙恩趴在桌子上,举着自己喝过的半杯酒,傻笑着邀请赢豹。
  赢豹脸色铁青,端起公孙恩的酒杯,一把泼到了公孙恩脸上,酒精在眼眶里的感觉很刺激,公孙恩猛地就被激醒,紧接着就是大怒,随即收敛怒气,望着赢豹,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祸临头!军中饮酒,论罪当斩!”赢豹说罢,将白玉酒杯摔的粉碎。
  “谁敢杀我?王翦?”公孙恩原本有些半迷糊,听到生死问题,猛地出了一脸冷汗,瞬间清醒,问赢豹。
  “除了他还有谁?大王不敢杀你,但王翦敢杀你!因为王翦不是大秦宗室,就这么简单!”赢豹一把抄起桌上的印信,抛出帐外,帐外公孙恩的铁鹰锐士一把接住,纵马奔出军营,去调遣公孙恩部下骑军。
  “谁想杀我,我就杀谁!”公孙恩抄起桌上的头盔一把套在头上,提起战刀正要走出帐外,腿一软,如果不是赢豹一把扶住,就摔倒在地。
  “王翦统率五万大军,你拿什么拼?现在固守大营,等大王旨意!”赢豹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把公孙恩的话只当是一时意气,再说他不认为公孙恩有公孙策那么厉害,毕竟王翦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
  “我等奉前将军将令,入营擒拿骑将公孙恩!阻拦者一律同罪处置,还不让开!”两拨铁鹰锐士在公孙恩营门处对峙,公孙恩在赢豹的搀扶下出了大帐,公孙恩猛吸一口凉气。
  军营中的留守骑军不知所措,营外还有源源不断奔来的大秦将校,他们率领亲兵各自列队。其中有支持王翦的将校,也有呼应赢豹而赶来的大秦宗室将校,还有堵在两拨人之间,持中立的将校。
  “这回,热闹了!”公孙恩转身回帐,拿着一个鸽笼出来,笑了笑,将白鸽放了出去!
  “没想到你早有准备?”赢豹有点吃惊,因为公孙恩时刻处在他们的保护之中,他们并不知道公孙恩有信鸽一事。
  “没准,这对我来说是一件解脱!”公孙恩耸耸肩,难道他要告诉赢豹,这信鸽他也是刚刚得到么?
  第三十四章 刘仁轨
  潼关外的秦军虽然发生内讧,但投石机的节奏依旧在继续。
  “发报咸阳,等待大王裁决!”王翦黑着一张脸,将这事告一段落。公孙恩也被解除军职,软禁在赢豹大营,所部两千骑尽数拨给赢豹掌管。
  潼关内的守军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天上掉下来的冰坨会砸倒自己头上。一直撑到了中午,秦军吃饭的时候才告一段落。
  黑齿常之也将城上守军换了一批,他本部三千人,加上武则天前后拨给他的兵马,总数才刚刚超过一万,在秦军投石机打击下,现在成了接近一万。
  看着走下城墙的周军都软绵绵的蹲坐在大营里,黑齿常之内心也是担忧。每次上城墙的部队,都是抽签决定的,抽中者哭丧着一张脸,活着走下城墙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但一个个又精疲力尽,这让黑齿常之如何不忧?
  士兵的情绪低沉,很是压抑。黑齿常之担心时间一长,自己的部下的士兵会不战自溃。现在已经有近百周军被吓疯吓傻,他可以想象,秦军一直这样打击下去,自己的部队会成什么样子!
  “将军,镇西将军率援军五万,大军正在关外二十里处驻扎。刘将军已带亲骑赶到关外,要求进城与将军叙事。”亲兵带来的消息,让黑齿常之精神一振,他和镇西将军也是旧识,很是佩服这个刘将军,说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摆一桌酒菜,我与刘相要好生叙旧一番!”黑齿常之对亲卫将说罢,带着其他亲兵疾步走向东城。
  率军来援的将军是刘仁轨,与黑齿常之见面后,紧紧握着双手,为两军汇合和握手,也为旧日恩情而握手,都很是激动。两人之间的交情,是打出来的。
  这事要从唐朝灭高句丽说起,要灭高句丽,就要先灭掉帮凶羽翼百济,于是唐高宗派苏烈苏定方带十万人灭了百济,黑齿常之是百济将军,自然会抵抗到底。当时百济国王和太子都被苏定方俘虏,各地还有百济残军,百济的一名王子逃到倭国,请求援兵。
  当时六十岁的刘仁轨兼职唐朝水军大将,负责给前线运输粮草。结果上级命令他强行出海,暴风将水军打残,刘仁轨被削职为白身,随军效力。后来唐军陆军一位将军身死,临时无奈只能把刘仁轨推上去,算是充数。
  这是刘仁轨第一次带兵出征,鉴于没有作战经验,所以刘仁轨治军非常严明。刘仁轨率唐军转战百济,所向无敌。百济将军道琛率百济军在熊津江口(即今韩国锦江)立两道栅栏,抗拒唐军。
  刘仁轨率部与新罗兵四面夹击,大败百济军,士卒争入栅内,由于便桥狭窄,落水及被唐军所歼达万余人。道琛连失两栅,遂解除对唐将刘仁愿的包围,退守任存城(在百济西部任存山)。刘仁轨见唐军少,就和刘仁愿合兵一股,养精蓄锐。
  而苏定方带十万大军攻击高句丽都城平壤,由于久战在外,时值寒冬,各部将士无心再战,就连苏定方都开始动摇,最后苏定方带十万大军于二月撤兵归国。
  唐高宗给刘仁轨诏书,让他率军归国,而且刘仁轨唐军将士也皆欲西归。刘仁轨客观、细致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形势,决定坚守百济,伺机出击。并说服了其他唐朝将军,一起留在百济。
  百济各军汇聚,包围了刘仁轨,他们认为唐军孤城无援,即将撤退,从此未加防备。刘仁轨、刘仁愿知百济防卫松弛,遂七月趁其松懈,率部突袭,相继攻克支罗城(今韩国怀德)及尹城、大山、沙井等栅,歼敌及俘获甚众,分兵守之。
  百济将军率军退守真岘城(今韩国镇岑县),凭借该城临江高险,又当冲要,严兵守卫。随后不久,刘仁轨伺其稍懈,率新罗兵夜至城下,驱众从四面攀草登城,天亮时占据真砚城,终于打通了从新罗运粮的道路,减轻了后勤压力,利于唐军持续作战。
  刘仁愿遣使归国报捷,同时请求派兵增援。此时,唐高宗已得知倭国出兵增援百济,遂命熊津道行军总管、右威卫将军孙仁师发山东水军七千人开赴熊津,援助刘仁轨。于是百济地区再次陷入僵持,双方都在等待援军。
  倭国天智天皇以援助百济为名,令倭将毛野稚子等率领倾国精锐两万七千余人向新罗发起进攻,夺取了沙鼻歧,奴江二城,切断了唐军与新罗的联系。不久孙仁师率部抵达熊津,与刘仁轨、刘仁愿会师,唐军兵势大振。
  唐军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会上有人认为“加林城水陆之冲,请先击之。”但刘仁轨觉得此举不妥,并提出了自己的方案,他说:“加林险固,急攻则伤损战士,固守则用日持久,不如先攻周留城。周留,贼之巢穴,群凶所聚,除恶务本,须拔其源。若克周留,则诸城自下。”
  此举得到唐军诸将的一至认可,于是于是唐军分为二路:刘仁愿、孙仁师和新罗王金法敏率陆军前进;刘仁轨则与部将杜爽、百济降将扶余隆率水军与粮船从熊津江入白江而下,和陆军会合,同攻周留城(在今韩国扶安,建在白江河口上游不远处的左岸山地上,三面环山,一面临水)。
  九月初八,孙仁师等在白江打败百济残余部队及倭兵,攻克周留城。由于周留告急,倭将庐原君臣率水军万余渡海而来,准备自白江口登陆。刘仁轨率水军率先到达白江口。二十七日,倭国水军也从海上抵达白江口,两军遭遇。
  当时唐朝水军为七千余人,战船170艘;倭国水军万余,战船大约有一千多艘。倭军虽在数量在多于唐军,但唐朝因国力强盛,经济发达,所造海船以形体高大、性能良好著称于世。
  例如,意大利人菲勒斯著的《中世纪的中国与非洲》上记载:“中国大约从公元600年开始,就建造具有五层甲板大吨位的帆船。中国帆船的体积很大,抗风浪的能力很强。”唐代海船之大,可见一斑。
  此外唐朝水军战船的种类也很多,据李靖《卫公兵法辑本·攻守战具》和李筌《太白阴经·水战具篇》记载,唐朝水军战船共有楼船、蒙冲、斗舰、走轲、游艇、海鹘6种。所以唐朝水军的战船在数量上虽处于劣势,但在质量上却远胜倭国战船。
  并于这次海战,神州史书记载非常简略,而倭国史书则记载较为详细。对神州而言,这是局部战争;对倭国而言,则是旷世大战!由于唐朝水军先到达白江口,加上战船精良,刘仁轨遂采取疲敌之策,先抢占有利位置,列战船于白江严阵以待。
  倭军到后,率先发起进攻,结果不利而退。而唐军仍坚阵而守。二十八日,倭国诸将与百济王在首战败于唐水军后,仍盲目地高估自己的实力,错误地认为“我等争先,彼应自退”,于是未加整顿部署,不观天气变化,便“率倭国乱伍中军之卒,进打大唐坚阵之军”。
  刘仁轨见倭军来攻,充分利用唐军战船的优势,指挥水军将倭军的船只左右夹住,使其不得回旋,随后再施以火攻,一时“烟焰涨天,海水皆赤。”经过激战,唐军四战四捷,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唐军焚毁倭军战船400多艘;击毙倭将朴市田来津;扶余丰趁乱逃奔高丽,其所佩宝剑被唐军缴获;王子扶余忠胜、扶余忠志和倭军残部投降;百济诸城全部归顺,百济再次得以平定,只有一座任存城誓死不降。
  白江口海战是中国古代战争史上一次大规模的海战,因神州史书记载有限,所以鲜为人知。作战中,刘仁轨指挥有方,在兵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先采取守势,而后因势利导,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并辐以并火,最后取得了神州与倭州战争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作战的胜利。
  陆上倭军闻此讯,大惊不已,相互认为百济投降后,这个国家从今天起就不复存在,有唐军镇守,那里就是坟墓,岂能再去送死?
  白江口海战的胜利,使唐军很快占领了百济全境,形成对高句丽的夹击态势。同时也粉碎了倭国侵入朝鲜半岛的野心,倭国天智天皇深恐刘仁轨率唐军进攻本土,自公元664年开始,在国内耗费巨资,修筑了4道防线,以备唐军。
  此前,百济首领沙吒相如、黑齿常之在苏定方回军后,招集亡散士卒,各据险地响应百济残军,白江口海战后,他们深知百济复国无望,各率所部归降。刘仁轨好言安慰他们,然后让其各自率军攻打任存城,并准备派唐军相助。
  孙仁师认为:“相如等兽心难信,若授以甲仗,是资寇兵也。”刘仁轨却不以为然,说:“吾观相如、常之皆忠勇有谋,感恩之士,从我则成,背我必灭,因机立效,在于兹日,不须疑也。”
  于是发给黑齿常之等粮食和武器,分兵相随,遂克任存城,至此,百济皆平。
  此时,唐高宗召刘仁愿、孙仁师回朝,令刘仁轨领兵镇守百济。百济经过多年的战乱,“合境凋残,僵尸相属”。
  为此,刘仁轨采取一系列措施,来安定民心,恢复社会秩序:掩埋骸骨;登记户口,任命官长,治理村落;修路架桥,修补堤堰,恢复陂塘,督促百姓种田养蚕;赈济百姓,赡养孤老。
  很快便医治了战争所带来的创伤,使百姓安居乐业起来。然后刘仁轨又屯田积粮,训练士卒,做好攻打高句丽的准备。
  刘仁轨率唐军镇守百济,时间长了发现手下士兵思乡心切,知道这是个大问题。就写了一份奏章,将唐朝当时流行的府兵制和临时募兵制分析了一下,认为府兵制和临时募兵制都不能适应国家的军事需要,如果突然发生战争,唐朝将是没有兵备的国家,一蹴而倒的危险是存在的。唐高宗见到奏章后,非常重视。
  后来刘仁轨归国,政治嗅觉灵敏的他紧紧抱住女皇的大腿,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清洗。后来被女皇任命为丞相,同年因为孙子卷入太子谋反案,忧郁中病死,享年八十五岁。
  女皇很大度的饶了他孙子一命,毕竟所谓太子谋反是个什么事,女皇比谁都清楚。念及刘仁轨曾经的救命之恩,就将他孙子流放了。
  刘仁轨出身于隋文帝仁寿元年的河南省开封市尉氏县平民之家,由于隋炀帝杨广统治期间,连年大兴土木,并且不断对外用兵,繁重的徭役、兵役使得田地荒芜,民不聊生。在这种环境里,刘仁轨自幼便过着清贫的生活。虽然生活条件很艰苦,但刘仁轨却能够“恭谨好学”。
  从隋大业七年起,各地相继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战乱使刘仁轨无法正常谋生,很多时候都是清闲在家中。但刘并没有将这些宝贵的时间浪费,而是依旧专心学习,“每行坐所在,辄书空地,由是博涉文史。”
  唐高祖武德初年,河南道大使、管国公任瑰将曾上表论事,刘仁轨见到草稿后,便提笔改了几个字,使所奏表章焕然一新。任瑰见到表章后,惊异不已,立即将刘仁轨补为息州参军。不久,又转任陈仓尉。
  这些都是小官,刘仁轨真正露头是因为一件事情。他担任陈仓尉,就相当于本县的治安局长,专门治理安顺平民的官。但本地的折冲都尉,类似于今天的驻军团长,这个家伙仗着自己行政级别很高,骄纵无力,大恶不犯,小恶连连。
  刘仁轨亲自去劝谏,反被骂了一顿。于是一个治安局长直接将驻军团长下狱,狱中这个团长见到刘仁轨还在骂,刘仁轨直接就让手下把这个家伙乱棍打死。
  这事惊动了李世民,因为一个折冲都尉可是四五品的官,而刘仁轨只是八九品的微末小官。后来李世民知道了详情,就升了刘仁轨为七品县令,算是正式踏入大唐的官场。
  值得一说的时,刘仁轨担任陈仓尉的时候,袁天罡路过这里,与刘仁轨交谈了一会,就替刘仁轨看了一下面相,断定刘仁轨能位列将相,终年九十!
  再要说的是,刘仁轨和王猛青年时代都是乱世,出身一样都是很卑微。但俩个人都能出将入相,靠的不是运气,而是知识。
  他们能有那样辉煌的成就,靠的就是能忍受年青时的疾苦,并克服各种困难专心读书!可见,读书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
  刘仁轨是神州历史上第一个战胜倭国侵略军的将领,也是神州第一个取得海军大胜的将领。倭军被刘仁轨战败后,900多年未曾踏步朝鲜半岛!
  就凭这个,刘仁轨就能名列神州将领前一百!也值得被大书特书,希望大家能记住他。
  第三十五章 大战将至
  潼关内,黑齿常之和刘仁轨把酒言欢,谈论到眼前的战事,黑齿常之很是抑郁,有些感叹地说:“关外秦军日日投石攻关,关中守军士气低落,都成了疲军。若不是大人率军来援,常之不知能坚守几时。”
  “秦军战力,冠绝神州。你能避免与秦军接战,已经算是胜了!女皇陛下对秦国的态度是交好,此时大周两面为敌,西面不可再出强敌。”刘仁轨虽然是武周镇西将军,兼弘农太守,手握军政大权,但弘农就在神都洛阳边上,他还是直属女皇统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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