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站在医院门口的叶云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要往什么地方去了?
回来了这么久他第一次失去了归属感。
下午与父亲的谈话算是暂时缓解了两人之间冷如冰川的关系,可是想要彻底的恢复到过去的状态,却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能够做到的。
但是那种家的感觉又再度的萦绕上了心头。叶云忽然就想回家了!
后世的自己几乎很少回家,甚至几年都不回去看一眼,现在他站在清岳县城车水马龙的街道旁边,忽然就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在路边发呆了十多分钟之后,叶云觉得先去古井巷看看。
既然准备在这个地方挖自己重生后的第一桶金,那么实地的考察也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整个操作的流程在脑海中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构架,实地看看至少让自己心里不会显得那么空落落的。
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清岳县的出租车价格还非常的便宜,五块钱就可以跑个通城。叶云现在怀揣着几千块的巨款,自然也就懒得走路了。
打车来到古井巷之后,入眼的第一幕就是一栋已经破败不堪的古楼,门口还蜷缩着一个乞丐,面前放着一个小盆子,里面寥寥的放着几张面额很小的纸币。
下车之后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这里已经开始了拆迁的步伐,不过考虑到这里的人口结构,政府还是没有直接上来就强硬的下达拆迁的命令,而是在外围试探性的拆除一两栋房子试探试探里面居民的反应。
现在看来居民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就要成为历史,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拆迁呢。
叶云信步的走进了古井巷,里面的味道不怎么好闻,污水遍地横流,随处可见的粪便,垃圾充斥着这条巷道。
平心而论这里拆掉了倒也算是件好事,但是后世发生的恶性拆迁事件却让叶云心里总有那么点疙瘩,感觉很是不好,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让自己坦然去面对。
这或许就是重生者的无奈吧?明知道有些事情会发生,但是自己却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改变。
现在的他仅仅是个高中生罢了,如何能够参与一个县城的旧城改造?就算他爸也不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这里是清岳,不是贝阳市。
古井巷还是非常深的,纵深差不多有1.5公里的样子。越往里面走,环境倒是变得干净清幽起来。而那些明清的古建筑也保存得非常的好,一些店面已经点亮了门口的招牌灯,在夕阳的照耀下别有一番味道。
叶云记得古井巷的凉糕和凉粉是堪称一绝的,甚至还能够想起那家店铺的名字,在里面晃悠了半天,总算是让他找到了这家专卖凉糕凉粉的店铺。
店铺里面还没有亮灯,整个大堂显得有些灰暗。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可以看到在空气中飞舞的尘烟。这种带有强烈古典气息的地方,叶云心里那点骚动的文学小青年气息也随着膨胀了起来,如果不是考虑到店铺里还有其他的食客,他都准备当场赋诗一首了。
环顾了一下周围,这个季节吃凉粉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刚刚开春天气还带着一丝的微寒。
叶云的目光在角落一个白发老者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放佛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老者也抬起头看着他。叶云对他报以微笑之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楼靠窗的位置。
“两碗伤心凉粉。”叶云连菜单都懒得翻,直接点出了招牌菜。因为这家店的其他东西都不怎么好吃,但是凉粉却是百吃不厌。尤其是伤心凉粉,十个人九个吃了都会掉眼泪,因为太辣了。
不过叶云恰好就是不会哭的那种,因为他天生就不怕辣。记得以前带庄梦蝶来吃的时候,小妮子只吃了两口就辣的眼泪横飞了,叶云甚至还能够记起她张着红艳艳的嘴唇,将丁香小舌吐出来不停吸气的俏皮样子。但是转眼就已经过去了快半年的时光了,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再来过这里。
凉粉来的很快,叶云拿起桌上的辣椒罐又往里面舀了两勺辣椒,然后才呼噜呼噜的大块朵颐起来。
他比较惊人的举动也引起了之前那个老者的好奇,看了他两眼之后径直的走过来坐到了他的对面,笑呵呵的说道:“小友挺能吃辣嘛。”
叶云拿起纸巾抹了抹嘴巴,他吃凉粉的时候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将调料吃得满嘴巴都是,此刻面对一个年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者,还是得注意注意形象不是。他的细微举动落到了老者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
“咱们天府省人可是出了名的不怕辣的,这点量不算什么。”叶云微笑的说道。
“小友也是清岳高中的吧?”老者点燃一支香烟,结果旁边就有个人准备冲过来了,但是在老者眼神的示意下又给坐了回去。叶云心中一凛,难道这个老头还是什么权贵不成?
“老先生如何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但是这个老头慈眉善目的也应该没有恶意,仅仅是聊天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你的胸前可还别着校徽呢。”老者呵呵一笑道。
叶云心道:“靠这老头的眼神也太好了吧?清岳中学校徽上的字小的得用放大镜看,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对方都这样说了,他再猜忌反而有些落了痕迹,当即笑道:“老先生难不成以前也是清岳中学毕业的。”
老者将刚刚吸了一口的香烟掐灭掉,看到叶云有些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一天就给三支的量,这已经是最后一支了,得省着点抽。”
叶云愕然,越发感觉这个老者不一般了。
第015章 神秘老者
关于之前那个问题老者并没有回答,反而主动问道:“小友对这古井巷有什么看法?”
叶云心中的震惊更加的强烈,他搞不懂为什么一个萍水相逢的老者会问他如此有针对性的问题,难道只是处于单纯的聊天性质么?
可是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显得那么的庄重和肃穆,几乎让人在他这气势的影响之下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面的有意无意射出来的精光,更是有一种可以窥透人心的错觉。
好在叶云此刻的灵魂早已经不是十七岁的少年,他拥有着后世十多年沉淀下来的气度,在老者的目光下依然可以坦然处之。虽然不清楚老者问他这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不过只是聊天的话,说说应该也没有大碍吧。
“古色古香,很有韵味。”叶云给出了他对古井巷的评价,算是非常的贴切了。
“是啊!这片区域算是整个贝中市保存得最为完好的明清古建筑群了,可惜好像马上就要被拆掉。想着老祖宗的东西马上就要消失掉,还真有些舍不得呢。”老者呵呵笑道,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添茶。
“开发与保护一直都是互相矛盾的存在,清岳县想要发展,有些阵痛是必须要经历的。当然我也不是特别的赞成就这样将古井巷给拆了,着实有些可惜和浪费了。”叶云感慨的说道。
经过刚才的观察,他已经发现了古井巷存在的巨大价值,可惜他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挡住历史洪流的前进么。
“哦?”老者被叶云的论调勾起了好奇心,问道:“小友这样说,可是有好的想法?”
“嘿嘿,好的想法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些带有个人理想主义色彩的妄想吧。”叶云淡淡的说道。
“改革开放之后,国内的人越来越现实,理想主义好像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环境下生存。各地的政府被政绩、经济的数据这些东西烧红了眼睛,越来越多的古文化消失了,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呵呵,权当老头子发牢骚,小友可不要介意。”老者笑了笑,但是眼神中却有一丝的落寞和痛心。
“不知道小友能不能与我分享一下你的理想主义?”老者很快的收拾好的心情,脸上再度浮起了云淡风轻的神色。
叶云也被他刚才的表现吓了一跳,转而想到反正这里没几个人,说说也不打紧的。当即正色道:“那我就班门弄斧一番了,说的不好老先生可不要笑话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对古井巷的拆除也是持赞同态度的。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非常的好,如果开发出来作为商业区的话,将会有很好的商业前景。而且还能够解决这片区域中居民的居住条件。当然这中间需要政府的良好协调,因为拆迁者与被拆迁者,永远都是矛盾的集合体。如果因为开发商的利益而无限制的伤害民众的利益,这样的发展不要也罢。”
老者点点头,示意叶云继续说下去。
叶云灌了一口凉茶,继续说道:“可是刚才我在古井巷走了一圈,除了门口的环境非常的恶劣以外,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如果能够加以开发,其效果丝毫不会亚于之后的商业圈,现在就只需要好好的规划一下古井巷将来的发展轨迹,将门口那些脏乱差的建筑给统统拆除掉,将古井巷里面完善的古建筑群彻底的暴露出来。想必这样具有古典气息的建筑群,很能够刺激民众的消费欲望。而且古井巷里面的小吃也丝毫不差,完全可以弄成一条著名的小吃街嘛。”
“试想一下,在夕阳的照耀下,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小巷之中,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雕梁画栋,娇俏美人。进入那些具有特色的房屋之中,吃一碗凉粉,喝一壶好茶,这样的生活,就算是神仙也会羡慕吧。”
“还有,这里的消费水平可以有一个明显的阶梯形分布。比方说我们现在坐的商铺,就可以画上亲民的符号。这里的凉粉凉糕都是家喻户晓的小吃,美味而且价格不贵,适合一般的老百姓。而在最里面有几栋豪华的建筑,就可以用来作为奢侈会所,价格面想那些有钱人而设定,在这里的环境里谈生意,应该也是非常上层的选择了。”
叶云说的唾沫横飞,将心里那点想法都抖了出来,其实他也仅仅是照搬日后大城市中对于这样的古巷的改造方式。最出名的就要数天府市的宽窄巷子了,那条小巷的文化底蕴还没有古井巷深厚,但是经过开发之后依然成为了全国知名的一条商业街,凡是到天府市去旅游的友人,基本上都会去宽窄巷子喝喝咖啡吃点小吃什么的。
老者充满了睿智的双眼看了看叶云,被他看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那里不妥,试探的问道:“老先生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老者呵呵,有些赞许的说道:“小友的想法让我大开眼界啊,很难想像这样的想法居然是由一个高三的学生想出来的。今天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如果小友的想法真的可以落到实处的话,对古井巷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啊。毕竟能够保留还是保留的好,而且保留下来与当地经济的发展也不冲突嘛。实际带来的经济收入也与之后的商圈没有多大的差距,反而还能够成为一种文化的代表。好,真的好。”
自己的想法被人赞同,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叶云心里也微微有些得意,不过很快就变得颓然了,无奈的说道:“说的天花乱坠有个屁用,这里依然会被拆掉。”
对于他忽如其来的粗口老者也不以为意,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有的事情,既然有了想法就可以去做。做了失败了没什么,最害怕的是,明明有希望最后却任由它从眼前溜走。”
老者这番话好像意有所指,叶云一时半会也明白不过来。
“这个东西你收好,如果以后有机会来天府市,欢迎你到我家里来做客。这个东西就算是我们之间的信物吧,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也得做一些应景的事情不是吗?”老者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精致小巧的烟斗,递给了叶云。
烟斗看上去非常的圆润,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可是一看就价值不菲,叶云赶紧站起来摆摆手道:“老先生,这不好吧,我们毕竟只是萍水相逢我如何能够收你这样重的礼物。”
“你也可以用东西跟我交换嘛。”老者的眼神中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神色,微笑的说道。
叶云心里感觉今天这件事太过于匪夷所思,却有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如果是后世他倒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手下老者的礼物,可是现在的他仅仅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啊,平白无故的收人家的礼物,这件事怎么越想越透着一丝的诡异气息呢。
“我身上可没有与这个烟斗价值相等的东西呀。”叶云有些局促的说道。
老者直接将他胸前的校徽给摘了下来,笑道:“就这个吧。今天与小友的一席谈话让老头子我很是开心,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啦。我们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吧!希望下次还能有与你促膝长谈的机会,如果能够看到小友规划出来的崭新古井巷,那真的就是不枉此生了,哈哈……”老者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走出了店铺,里面几个身穿西装的人赶紧跟了上去。
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老者的身份扑朔迷离,那几个黑西装应该是他的贴身保镖吧,能够使唤这么多保镖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角色。但是他为什么又要跟自己谈这么久么?对了他还知道自己是高三的学生,貌似自己没有跟他说过吧?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自己长得就那么的面老么?
叶云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自己之前的想法虽然不错,可是要实施起来没有上亿的资金是不可能的。这块肥肉那些开发商怎么可能错过,想要劝说那些人放弃拆迁改为保护,自己一个高中生能够拥有这么大的能量么,就算是老爸也不行吧!
那个老头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有梦想当然是好事,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实现梦想的本钱。保存古井巷,也就能够想想吧。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叶云买单之后也离开了这里。走到外面出口的地方回头瞄了一眼,心里微微叹息一声,这里拆掉确实可惜了啊。能够不拆,还是不拆的好。可是要如何保护这片区域,还轮不到自己去头疼吧。
漠然的走出了古井巷,在外面的街道上看到了之前的老者,他好像在等什么人并没有着急离开,但是他身前的黑色轿车的车牌却让叶云有些震惊,这个老头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让叶云把下巴都掉到地上,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像只翩跹的蝴蝶般飞入了那个老者的怀里,赫然正是刚刚分开不久的庄梦蝶!
第016章 庄梦蝶的外公
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叶云的脑海中掠过了无数的想法,甚至怀疑过那个庄梦蝶是不是被那个老头子给包养了?
但是目光扫过庄梦蝶紧绷修长的双腿,叶云觉得自己冒出这个想法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限。
不过庄梦蝶的双腿还真是笔直修长呀,十七岁的少女的身体已经长开了,牛仔裤包裹着她浑圆紧俏的小臀,让人有上去拍一下试试手感的冲动,不知道会不会被弹起来。
当然此刻的情况是非常不适合见面的,因为不晓得见了面要说什么,叶云有些不舍的将目光从庄梦蝶身上收了回来,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很迷恋她的,当然不是纯粹**上的迷恋,而是彻底的坠入了她温柔水泽的性格之中。想到自己整个大学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一次恋爱,脑海中全部充斥着这个女孩的身影,叶云就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哀伤。
这种情绪一直到了自己大学毕业之后才渐渐的淡去,直到自己碰见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让自己几乎将庄梦蝶遗忘掉的女人。
可是就在要谈婚论嫁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在一个夜晚不辞而别,从此之后了无音讯再也没有见过。这是叶云最大的情殇,也是后世最为遗憾和不解的事情,以至于重生回来之后都刻意的不去回忆这段经历,更没有想过要去寻找那个女人。
从此之后叶云彻底的放纵了自己,无数个夜晚都流连在各种女人的怀抱之中,一夜激情之后双方都不会记得彼此,他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因为那种被伤害的感觉他发誓不要再尝试一次,绝对不要。
悄悄的退到角落准备离开古井巷,哪知道庄梦蝶却在这个时候将头扭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又下意识的转移。这种感觉让双方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叶云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离开,而庄梦蝶抓着老者的手却骤然间握紧。
“茜茜,他是你的同学吗?”老者的人生阅历何其丰富,庄梦蝶的小小心思岂能够逃过他的眼睛,不过他却不会点破,只是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她问道。
庄梦蝶一直等到叶云的背影消失之后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神中泛滥着哀伤的情绪,听到老者的问话之后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只能点了点头,可是小脸上的委屈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唔,我们家的茜茜公主好像受到委屈了,是刚才那个男同学欺负你了吗?”老者微微笑道,脸上的皱纹轻轻的挤压在一起泛起了慈爱的光芒,
“才不是,我跟他不熟。他的名声在学校里可坏了,我才不会认识这样的坏家伙。”庄梦蝶赌气般的跺了跺脚,轻咬着自己的嘴唇。那个样子说不出的动人,此刻的她已经开始拥有了魅惑人心的吸引力,虽然还不懂得如何在外人面前绽放自己的光彩,可是就是这种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媚态,就已经足够颠倒众生了。
老者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你这个同学挺有意思的,刚才我在里面吃凉粉的时候碰见他,还跟他聊了两句。他有很多不错的想法,虽然有些理想主义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实现,关键还是要看他的心如何把握方向。”
庄梦蝶“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外公居然跟他见过面还聊过天,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等了十多秒钟才说道:“外公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他这个人老是喜欢说一些天马行空的东西,很不靠谱呢。”
老者奇道:“咦,茜茜你不是跟他不熟悉吗?怎么对他的性格了解的如此的清楚。”
庄梦蝶娇羞不堪,嗔道:“外公,你欺负我。”
老者哈哈大笑道:“我们家的茜茜长大啦,情窦初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像你爸那种老古董,人生过得就跟石英钟一样的精确,简直没劲透了。”
庄梦蝶知道外公一向不怎么喜欢自己爸爸,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是计划到万无一失才行动,这样虽然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损失,可是也会因此失去很多机会。对父亲的评价也是八个字,沉稳有余,魄力不足。
人生就是要不断的拼搏,不光要懂得在顺境中如何前进,更加要学会在逆境中如何生存。显然庄梦蝶的老爸不具备这些条件。当年自己也是反对庄梦蝶的妈妈嫁给他的,可惜两人来了个先斩后奏,消失一年之后抱着几个月大的庄梦蝶回来了。庄老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接受这个结果,好在庄梦蝶从小就非常的乖巧可爱,很快就俘获了庄老的心,家里这才有了点家庭的气息。
后来因为庄老的影响力,庄梦蝶的爸爸李贤(庄梦蝶随她母亲姓)生意倒是越做越红火。不过庄老依然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毕竟他起家也是因为背后有庄老的影响力在,如果没有这颗大树,他的生意肯定不会做到现在的程度。
这些事情庄梦蝶都是晓得的,她一直都在致力于改善外公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不过效果似乎不怎么好了。
“外公,你不要这样说老爸嘛!他还是很努力的呀!”庄梦蝶摇晃着庄老的胳膊,撒娇道。
“行,我们不说你老爸了。小丫头片子,就知道向着你爹,都不把我这个外公放在眼里了。”说完捏了捏她仿若玉石雕刻而成的小鼻子,眼睛里盛满了宠溺。
“不要捏我的鼻子啦!外公我们回家吧!今晚我下厨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西湖醋鱼怎么样?”庄梦蝶晃了晃脑袋将自己的鼻子解救出来,继续软绵绵的说道。
庄老像个小孩子那样咽了咽口水,大笑道:“太好了,我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品尝到茜茜的手艺啦!今晚一定要吃个饱。快走快走。”说完就钻进了车里一个劲儿的催促自己的司机开车。那些黑衣人在护卫者庄老上车之后,也纷纷滑入了自己的车里,将这辆黑色的轿车护卫在了中间,缓缓的开出了古井巷。
“外公,你刚才在古井巷里都跟叶云说了些什么呀?”庄梦蝶靠在庄老的胳膊上,清澈晶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有些期待的问道。
庄老扶了扶额头,故作思考状的说道:“唔,这么久都忘记啦。就记得你同学很能吃辣,连我都要自愧不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