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荣誉守护骑士

  林德自从圣战归来就没有戴面具了，因为教宗知道力量林德的身份，而且同意撤销处罚。
  “你们弄明白这是啥玩意了？”林德指着胸口问道。
  安德赛斯点了点头，“教宗让你接受骑士受赏以后，去找他。”
  “我可和教宗不熟。”林德蹙眉说道，也不知道这个教宗好不好说话，“我的神器碎片呢？”
  “我已经按照承诺支持了你，而教宗也支持了呢。不过，现在国王陛下那边支持了尤金，所以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定。”安德赛斯提醒道。
  “这多大点事啊。”林德觉得稳了啊，挥了挥手，示意告辞。
  安德赛斯微微一笑，问道：“你要去求国王陛下？”
  “不。”林德步伐一顿，笑道：”我去找尤金大团长。”
  “尤金？”安德赛斯一听，这很是诧异，这倒是出乎自己的预料，毕竟他还以为林德和殷荼雅更熟稔，赶紧说道：“国王要大婚，你——”
  “我早知道啦！”
  安德赛斯望着出门而去的林德，喟叹了一声，也懒得管了。说起来，殷荼雅这个妮子变化也让安德赛斯摸不到头脑。
  可能这就是王座的魔力吧？
  ……
  圣纳蒂斯大教堂外。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巴里大怒，吼道。
  “巴里！”莎拉不满地瞪了一眼巴里，解释道：“我们和海因茨骑士认识，能不能……”
  “这里看热闹的，谁都说认识，圣纳蒂斯大教堂空间有限，除非你们有这位骑士的书信，否则不能进去。”一个牧师拦住了众人，教宗向国王要了一点禁卫军，也算是秩序井然。
  巴里骂道：“海因茨大人现在就在里面，你让他出来一下不就可以了！你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怎么给你书信？”
  “哪里那么多废话，不许便是不许，哪家的小鬼头，教宗在里面替海因茨撤销惩罚，你们瞎凑什么热闹？去去去，你——”这个牧师看了一圈，瞄上了珍妮弗，因为她的样子要比这几个小鬼头成熟稳重许多，道：“赶紧把这些小鬼带走，让他们找块地玩泥巴去吧！”
  然而珍妮弗失神，并没有回答这个牧师。
  倒是巴里听了很不乐意，撩起袖口，露出自己由于脱臼肿胀的肱二头肌，道：“老子可是刀口上舔血的佣兵，你说谁玩泥巴……我玩……。”
  巴里的动作直接召来一个禁卫军的注意，一个长戟伸了过来。
  “我喜欢玩泥巴……”
  “巴里～别惹事！”莎拉很想进去，毕竟海因茨大人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她觉得是一个热心的好人。
  “他犯了什么罪？”珍妮弗声音带着很是浓郁的忧伤气息，让这个牧师不由地心生怜悯。
  这个牧师其实早就不耐烦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最终还是说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凌辱了一个铁匠的女儿。”
  “胡说八道！”巴里一听，大怒，唾沫横飞，咒骂道：“你个糟老头子别他妈的胡说八道，海因茨大人最好了！”
  这个牧师冷哼一声，不想理会这个家伙。
  莎拉示意莱尔把巴里给抓住，免得这个蠢货惹蛮烦。然后侧过头看见珍妮弗神色恍惚，自从珍妮弗下了魔法飞艇便是如此，这让莎拉有一点困惑。
  “怎么了？”
  “我就是铁匠的女儿……”
  珍妮弗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在莎拉以及这个牧师错愕是眼神中，毅然走了进去。
  这个牧师惊讶着，并没有阻止，而莎拉也急忙追了上去。只有罢了和莱尔人在纠缠，完全没意识，珍妮弗刚刚说出了一句需要极其大的勇气才能说出的话……
  ————
  教堂内，教宗以及圣女多莉丝等人都在这里，不过他们只是旁观。正在对林德撤销触处罚的是教宗。
  “海因茨，上前来。”教宗朝着林德挥了挥手。
  而林德抬头完了一眼萦绕着光辉的十字架，不由地叹服，教宗旁边则是一块半透明的水晶。林德轻步走上台阶，握住手中的铭誓水晶，希望威廉这货没有骗自己。
  多莉丝盯着林德，她很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所谓的海因茨，或者是的的确确一个吸血鬼。
  林德缓缓单膝半跪在了这个水晶。
  教宗朝林德撒了几滴水，道：“触碰它，向主忏悔，将获得原谅。”
  林德握着心跳加速，为了神器碎片，老子拼了！
  林德手中握着威廉给的铭誓水晶递了过去，两个坚硬的固体瞬间融为一体，难以置信。
  教宗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自顾自地问道：“黑铁骑士海因茨，战功赫赫，愿潜心悔过，主愿宽恕否？”
  安静的异常……
  多莉丝缓缓地举起来手中的法杖，她很清楚，如果自己没猜错，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血族，必然暴露后会暴起逃窜。
  教宗很是困惑，重复说道：“主愿意宽恕否？”
  林德咽了咽口水，眼神描向里眼前这个似乎毫无战斗力的教宗，准备逃命了。
  “所有的骑士都被铭誓水晶记录，除非不是骑士。”一旁地里多卡恭敬地对教宗说道。
  而这一瞬间，白光闪耀，瞬间笼罩住了林德。
  “海因茨，主原谅你了。”教宗也的确被这反应给惊住了，因为他还是第一个看见铭誓水晶有这么大的动静。
  而林德更为心惊，因为那一瞬，他看见了奥斯汀。
  如同教堂里的神像一般，威严冷漠地凝望着林德，而且这尊神灵还说了一句话，“毁灭终将来临，抵抗毫无意义。”
  不过，林德很快恢复了心神，说道：“侍奉吾主！”
  教宗很满意，虽然似乎出了一些差错，不过问题不大。向林德又撒了一下圣水，说道：“汝之罪孽，吾已获悉，纵然深重，仍可原谅。”
  林德凝神说道：“多谢教宗。”
  “很好，虽然你还需要一个人的原谅，不过我们已经得到消确切息，她可能已经不幸死了。”教宗最后再替林德撒了几滴圣水，说道：“我宣布，你被撤销处……”
  “我不会原谅他！”珍妮弗怨念地咆哮道。
  这让林德很不高兴，哪里来的家伙给老子捣乱。
  “你是何人？”教宗放下手中的东西，询问道。
  而原本门外的那位牧师这才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说道：“她说她是那个受害者。”
  妈的，威廉这帮废物！林德暗骂道。
  教宗一愣，问道：“你不肯原谅他？”
  “绝不！我绝不！我受尽屈辱与折磨，而他却风风光光！我绝不接受！”珍妮弗双眼流出了一条泪河。
  而这时，莎拉等人也跑了进来，看着这一幕，完全不知所措。莎拉只是去安慰了一下珍妮弗，呼唤道：“海因茨大人……”
  林德站起身，叹了一口气，扭过头，看向里这个第一次见过的女人，很是头疼，该死的海因茨，去你大爷的！你他妈的底子干净一点不好么？
  林德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珍妮弗。
  多莉丝试图制止，却被教宗阻止，“让他去。”
  多莉丝只得回到自己的位置，安静地看着林德如何处理这一件事。
  林德走到已经哭成泪人的珍妮弗近前，单膝跪下，道：“海因茨的罪恶的灵魂已被彻底消灭，而你眼前的，是一个接受了吾主洗礼的全新灵魂，但他，依旧选择会对你负责。”
  珍妮弗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挤掉了眼中的泪花，朦胧中，林德的相貌逐渐清晰起来。
  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珍妮弗吓得手中一用力，她怀里的孩子嚎啕大哭起开，珍妮弗急忙抖动着身体，哄着孩子入睡。
  “为何如此惊讶，你不认识他么？”多莉丝突然问道。
  “我，他可能不……”珍妮弗支支吾吾地说道，很是尴尬，她以为这里有一个同名的人。
  “是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劣迹斑斑的海因茨了。”林德当然不能让珍妮弗乱说了，自己都跪在这里让你原谅，你就算真的认错了也得给我认对了，林德抬起头，继续说道：“我期盼从你这里获得救赎。”
  珍妮弗一愣，望着林德那凝重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珍妮弗并不想原谅海因茨。
  “珍妮弗……海因茨大人是好人。”莎拉在一旁劝道。
  “是啊，白驹佣兵团的团长还是他呢！”巴里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原谅你了。”珍妮弗再次痛苦地说出了这一句话，虽然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海因茨。但珍妮弗知道，在教廷的典籍，在主的记述，海因茨将不会再是罪人。
  而她，只是一个平淡无奇地受害者。
  “谢谢。”林德格外认真地说道，然后蹙眉扫了一眼尚在襁褓的孩提。
  莎拉见状高兴地说道：“大人这是您的孩子！”
  林德惊讶不已，自己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也快一年了，而那个海因茨也是一年前被放逐，成为流浪骑士，现在的确是该这么大了。
  林德尴尬地笑着，看了看，道：“很可爱。”
  “珍妮弗是我们白驹佣兵团从那该死的刹影手里救下的啊！”巴里还不忘给林德补一刀，巴里似乎是打算让林德知道白驹佣兵团的作用，以便让林德帮忙继续维持白驹佣兵团存在。
  然而，林德却差一点气得吐血，好嘛，一个不靠谱的刹影遇到了一个更不靠谱的白驹佣兵团林德，久久说不出话，最终林德向教宗问道：“我撤销处罚了吗？”
  “当然。”教宗点了点头，“明天，会进行骑士封赏，你现在已经被撤销处罚，可以参加。不过，神器碎片归属，现在还没有确定。”
  林德了然，沉声道：“我将珍妮弗母子安排好了，再来见您可否？”
  “可以。”教宗点了点头。
  ……
  “刚才多亏了你们了。”一出门，林德便对莎拉等人说道。
  “嘿嘿，那是当然，对了，那个海因茨大人……”巴里笑着想让林德帮忙处理一下白驹佣兵团的事。
  “你们且回去。”林德笑道，“我有事和珍妮弗谈谈。”
  巴里当即哑言，看了看珍妮弗和林德二人，知道这事不能参与。
  “那我们走了？”莎拉不忘对珍妮弗说道：“现在海因茨大人并不是坏人哦。”
  几个人急急忙忙地开溜，当然，还不忘叽叽喳喳地讨论八卦。
  “唉，你说海因茨大人真的是个坏人吗？”
  “嘘……闭嘴，巴里！”
  林德蹙眉说道，“跟我来吧！”
  “你不是……”珍妮弗低下头，说道。
  而林德打断了珍妮弗，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现在是！”
  林德的突然变脸让她以为林德要灭口，吓了一跳。
  林德喟叹了一声，“跟我来吧，我们聊聊。”
  ————
  “来了？”
  “是的。”林德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空旷的房间，已以及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与魔法文字，连地面上都画着阵图，魔烛发出了明亮的白光，看上去很是恢宏。
  “去正中央，海因茨。”
  “我胸口这个黑色的到底是什么？”林德只得听命，但不忘问道。
  “这个世界的出口。”教宗缓缓说道，“也是入口。”
  “我不会有危险吧？”林德话音刚落，一圈圈条形符文骤然浮现，磅礴的圣光直接朝着林德涌来，或者说朝着林德体内的“世界之门”而去，因为林德动弹不得，没有感受到一丝的不适。
  教宗开始盘坐在一旁冥想起来，这让林德极为尴尬，因为他动不了，且无法说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教宗仿佛是疏通经络一般，很是兴奋，而后突然朝着林德膜拜了起来，林德很是惊讶，很要问一下发生了什么。
  “遵循神谕。”教宗缓缓说道。
  过后，林德这才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神器虽然由教廷管理，但最终归属，不是我们一家能够决定。”教宗缓缓说道。
  “你想赖账？”林德厉声道。
  “不。”教宗望着林德，“我们会按照规矩分配。”
  “我会处理的。”
  ……
  维尔辛格人山人海，连绵不绝。人们呼朋唤友，出门观望着盛况。教廷说了封赏就要封赏，至少对于有功勋的骑士都会赐予圣水。
  骑士可以是是低配版的魔法师，他们能够通过圣水过得类似魔法的力量。所以圣水一直是骑士们必需品，每一个教堂里都会产出，只是有优劣好坏之分。
  人们到教堂向奥斯汀祷告忏悔，奥斯汀会反哺他的信徒，赐予他们拥有特殊力量是物质。
  这也是为什么教宗只需要称拒绝参加圣战的骑士将会被审判，就会使得骑士们老老实实地跑去纳帕斯坦参战。
  毕竟，教廷控制着他们的食物命脉。
  而这次所谓的圣战荒唐不说，甚至连教宗定下都目标都没夺下。可毕竟教宗的目的也不是跑去攻下一两座城，去亵渎普斯罗士的神殿。
  但莱斯王国还是收获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一个关乎莱斯存亡的东西。
  骑士们聚集在维尔辛格的广场上封赏，而林德和尤金也在这里，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密密麻麻，喧嚣不止的人群。
  尤金已经同意放弃了神器碎片的机会，当然，条件是让林德到他手下当骑士，加入飞马骑士团。林德并没有找殷荼雅，他知道，只要殷荼雅还是殷荼雅。
  所以他就不能找她，这个聪敏的女人做出的选择，林德不想去干涉。
  当然，骑士的封赏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尤其是对于林德这种压根不需要所谓的圣水的家伙。
  他被教廷册封为荣誉守护骑士，虽然是个没什么卵用的虚名，但很显然，教宗是觉得将神器碎片赐予一个黑铁骑士分量不够，所做出的变通。
  林德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神器碎片，在众多欢呼雀跃的人群围观之下，林德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兴奋，仿佛是他们在封赏一般，林德无法理解这些人的狂热与虔诚。
  整个广场都很热闹，欢呼不已，莱斯的荣耀，奥斯汀伟力。
  而这时，圣纳蒂斯大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婉转悠长，直到整个广场都安静下来也不曾停止。人们都困惑地望向圣纳蒂斯大教堂。
  咚～咚～咚～
  金龙格诺瑞一声咆哮，飞跃而起，飞向维尔辛格上空，盘旋了几圈，锁定了方位，朝着东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