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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一天的生日(1)

  我叫张鼎鼎,百分之七十的成分是为爱发电型写手。
  就属于有爱了,数据扑街也要坚持到底;没爱了,数据不错也自己先心虚的类型。
  所以写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不温不火——我从零三年入行,写过玄幻写过武侠写过科幻写过言情写过耽美,还貌似写了个百合的短篇?
  出版过影视过繁体过好像也签过海外的版权。
  和我一样这么早接触网文并且没有离开的不是成大神了,就是成老板了,我大概是最没出息的那一个。
  不过我对我的生活也基本满意。
  为爱发电嘛,写的大多是自己爱的,每天写的都很开心——虽然会有纠结有痛苦有恶心(卡文)的时候,不过大概率还是开心的,虽然有颈椎病腰椎病湿疹容易过敏,只要不坚持锻炼,哪儿哪儿都是难受的,还是大体都是开心的。
  有一个老公,叫小灰灰——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名号,年纪一大把了,是个能卧推起一百八十斤的粗鲁汉子,还非要起一个这么可爱的名号。
  有一个小孩叫q7,今年秋天要上小学,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
  家中太后身体还算健康,虽然经常对我各种哼唧,不过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后来我分析大概就是寂寞了。
  公婆身体也都还不错,经常给我们各种帮助——周末孩子会去那边,寒暑假也会经常过去。
  蒸了包子,包了饺子都会喊我们去拿或者给我们送一些。
  有一个小叔子,常年在外地工作。
  作为一个原生家庭不太好,到现在还因为父亲找小三而官司没完全了的人来说,也真的很满意现状了。
  当然,满意是满意,不知足也是不知足。
  比如,总想写出更好的,总想有更多的人喜欢,也总想,能多赚一点钱。
  2020年的目标是什么呢?
  那时候我正为爱发电,一月二十一号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有了十多万字的存稿,没敢在网上发,因为写的是《错位十一年》的前世,女主一开始是已婚已育的。
  《错位十一年》都是单身,因为男主早先有个初恋还被人追到微博上骂,这个我实在害怕。
  但又写上了头,所以就想着全文存稿,写完了再发,再骂也是我写完了。
  (后来证明这一篇的读者还都挺温柔,o(* ̄︶ ̄*)o)
  关于武汉的事情,一开始新闻上有,但说句实在话,没有太放在心上。
  第一,因为毕竟不在一个城市,甚至都不在一个省;
  第二,好像也没几个人?
  所以在概念里,就觉得和流感差不多了。
  在我的记忆里,是在一月二十一号这一天,突然我的几个群里都在议论这个事,然后,好像就不是一个小事了。
  这一天我生日。
  中午和小灰灰还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为了这个,还同小灰灰差点吵了一架。
  因为他想晚上叫上一个朋友一起吃,我是想着平时叫朋友没关系,这一天,我不想和别人在一起。
  所以就发了脾气。
  怎么和好的也忘了,反正就磨两句嘴也就过去了,现在再想起来,也没太大感觉。
  我们去吃饭的地方是一个茶楼,下面卖茶,上面可以吃饭。
  环境非常好,因为邻着包公湖,仿古装修。
  离我们家也挺近,他们家的饭菜偏清淡,还有一个茄汁豆腐煲我们全家都爱吃,所以不时的我们会去吃一顿,吃的店家都认识q7了。
  我没有想到,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日子,我不能再来这里吃饭。
  不过这并不是我们在外面吃的最后一顿饭,第二天,我们还和先前那个朋友在外面吃了一顿涮牛肚——一直到现在,我和小灰灰还经常怀念。
  早再一个多月前,小灰灰就说,我想吃涮牛肚,可以点外卖吗?
  可以,但家里还有东西自己涮。
  我们两个合计一下,就都算了。
  我和小灰灰都不是那种勤快的。
  如果要有什么贤妻良母之类的奖,一定和我无缘。
  相比之下,小灰灰倒比我好很多,他有那么点洁癖,所以我们家的地基本是他拖的,马桶全部是他刷的,碗大多是他洗的。
  哦,对了,他是公务员,很基层。
  基层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在他们办公大厅做引导解说之类工作的。
  说句实在话,在认识他之前,我对公务员是有点看法的,一是受社会上一些观念的影响,二来也是我身边很少有这种工作的。
  我父母早年做生意,大概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批——如果我爹不找小三,我基本上是我们这个四线小城市的白富高了。
  所以我认识更多的是商人,搞批发的做零售的,而在他们这里,对于工商税务大多是有意见的。
  我也是差不多的心思。
  我们是相亲认识,别人介绍的时候我想着是不成的,只是我那时候刚初恋失败,在家有点呆不住,别人介绍了呢,我也就出来了——要是换个时间地点,我大概率是不会出来的。
  那时候年轻,身体还好,就喜欢宅在家里,每天早上半个小时的锻炼还是因为容易过敏,有那么点不得不的意思,不像现在已经培养出运动的习惯,每天不溜达到八千步就难受。除此之外,是就想在家窝着。
  但初恋失败了……虽然也没恋几天,也有点心情烦躁,别人说呢,我也就可有可无的出来。
  所以缘分就是这么奇特。
  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特殊印象,而且因为我那段时间见的人多——我也忘了那一段是八天见了十二个,还是十二天见了八个,反正见的不少。
  作为一个脸盲选手,也就忘了谁是谁。
  在这里说一句题外话,我没事看论坛,经常见妹子们纠结相亲,其实相亲就是个认识人的渠道——多相快踹。
  不是你相亲了就要和这个人怎么怎么着,就是见见,可以的话继续了解,不可以的话就算了。
  不喜欢又不讨厌怎么办?看男方了。
  男方主动那就再看看,男方不主动那就算了。
  我和小灰灰就属于这一种,我没什么感觉,他好像挺喜欢我的,天天约我出来,我不讨厌,也就天天出来了,然后觉得这人,第一个真能摆置;他当时成立了一个车友会,他们车友会什么人都有——从妇幼保健院的到殡仪馆的,各行各业,各色人等,他给我侃一通,我听着也挺有趣——他是少有的,不同我说文学的相亲对象。
  大多相亲对象一听我是写小说的,就开始给我扯文学。
  我不反对和我扯这个,但……基本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
  有的还喜欢指点我怎么写,要加入什么元素,我往往听的目瞪口呆。
  相亲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我早先还遇到一个和我扯了一个多小时的初恋女友,表示他和他女友多么情深深雨蒙蒙,我一个劲儿的点头符合,赞赏他们的爱情……然后他表示同我聊天愉快。
  因为这段经历,我后来还写了一本叫《相亲纪元》的小说,在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倒是圆了一半小时候的梦——小时候看言情小说,席绢于晴的大多是在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浙江江苏虽然不是一个省份,但临的挺近?
  嗯,又扯远了,总之我和小灰灰一天天接触下来,就觉得,这人挺不错。
  说话有趣,人品正直。
  大概在我们认识一个多月的时候,他们车友会组织了一次到福利院献爱心的活动。
  他一开始同我说的时候,我还有点狐疑,后来跟着去了,发现搞的非常正规正式。
  他们车友会大家一共捐了一万多块钱,买了很多的尿不湿,还有一些零食和一些烧鸡。
  当时那个福利院大多是有残疾的孩子,还有一些是孤寡老人,烧鸡是给他们的。
  那时候是12年,我记忆里是没有微信群的,不过有qq群,但很多人并不看群,所以他们是一个个打电话通知车友,在西区一个车友的店里组织的这件事。
  小灰灰是副会长,负责打电话联系车友会会员,同时联系卖尿不湿的商家——他找了我们这里妈咪宝贝的总代理,一个非常能干的大姐,我们一直叫四姐。
  四姐听说这个事也非常热心,原价给他们出货,还派了货车给他们送过去,一直到现在,我们都和四姐保持着联系,后来我们个人去福利院需要尿不湿也是从四姐这里拿。
  说实在话,我是跟着小灰灰第一次去的福利院,过去我有心做点公益,只知道给红十字会捐款,捐了几次,后来十字会没给我回执,我就没有再捐。
  那时候开封福利院的条件还不是太好,在北郊,基本是平房,当然,收拾的很干净,阿姨们也很负责。
  我小时候看言情小说,里面总说孤儿院多么黑暗。
  院长是黑心的,小朋友们之间是互相欺负的,如果你去看望孩子们呢,孩子们会觉得你的目光是充满怜悯的,这种虚假的善良还是不要有了。
  那是台湾的言情小说,我不知道台湾这些机构是什么样,但中国不是。
  起码国家创办的不是。
  后来开封的这家福利院搬到了南郊,条件更好,更正规。
  我们不是去了一次两次,就算人家要做表面文章,也不可能这么做,何况南郊的福利院非常大,那种干净整洁绝对不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更何况也不只是我们去,很多人都去,那就是人家的常态。
  而且,你和小朋友们四目相对,他们有好奇有天真,却不会有畏惧不安。
  我不知道为什么国家在这方面的宣传一直很弱,总是说什么西方人收养了身体有什么残缺的孩子,这不假,但最初,这些孩子大多是中国的福利机构在照顾医治,而那些重症的,政府是要一直照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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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特殊时间,作为普通人的我们,有过焦虑有过担心有过茫然,也有过感动有过冲动有过气愤,大体上,就是生活。这是一个记录普通人生活的随笔,更新不定,不会入v,欢迎讨论分享,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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