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还是有些舍不得扔了它,已经在手上戴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了,原本她是想在下个月生日时给伊凡一个惊喜,妈妈已经开始再为她筹备订婚典礼的事情了,可是如今的他还需要这些吗?
  撑起刺疼的脚,方才她似乎在跌落时摔倒了脚,扶着身边大树摇摇晃晃努力站了起来,她需要回去,不能呆在这里,她需要温暖,她好想妈妈,好想外婆,好想阿加莎,好想维……
  头好晕啊~
  “girls, suicides can't go to heaven.”这是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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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之中,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随着白色窗纱透进来的光刺进她的双眼,微眯着眼打量着四周,是谁送她回房间了吗?
  口好干啊!虚弱的身体,想要支撑起来拿起床头放着的水杯,昏昏沉沉的她无力去支撑笨重的身体,一个不留神她从床上翻落在地毯之上,撞出了好大一声动静。
  也就是这一声动静惊动了了客厅里的人。
  “晓晓,我的宝贝,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一道黑影快速的从客厅冲进了卧室。
  “哎呀,晓晓,你怎么就跌到床下呢?来~来,我扶起起来,你还在发高烧了,赶紧躺回去。”
  看着眼前的老者,晓晓的泪水立马又开始滑落了。
  “老师~”看到犹如亲人般的老师,晓晓委委屈屈抱着格拉齐哭了起来。
  “唉!”幸好他来这里度假啊!不然还不知道他这宝贝学生会遭什么罪,离开莫斯科前他可是千叮嘱万嘱咐维克多要照顾好晓晓,没成想再次见面会是这般模样。
  小心肝哭的他是肝肠寸断,心疼极了!轻轻的拍着晓晓的后背,避免她哭得太急嗝气,他没有说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哭一哭发泄下情绪,总比淤积在心肺之中要好的多。
  时间能改变一些,也能治愈一切悲伤,一切都会好的,活了这么多年,悲欢离合还见得少吗?
  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的晓晓被格拉齐轻轻放在床上,静静的为她理了理被脚,老人轻手轻脚退出房间,晓晓还在生病中,吃了药需要更多的休息。
  “爱丽丝,谢谢你了。”要不是昨晚爱丽丝及时阻止晓晓,还不知道宝贝学生做出什么错事了,多年前那一场病痛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场疼,如果这把年纪他再失去这个宝贝学生,估计他也……
  “没事,没事,你看我拉你出来度假,你还不情不愿的,这不幸好咱们来了。”昨晚回酒店的路上看到有一个女孩在大雨中湖边徘徊,她就感觉不对劲,上前想去问问,没成想走过去对方就晕倒在她的身上,拖回来一看原来是格拉齐的最宝贝的学生。
  真真是人生有缘何处不相逢啊!
  幸好他们救下了她,当天夜里女孩就开始发起高烧,可把格拉齐那个老头急坏了,忙晃晃的叫了医生打了退烧针,她又帮着做了一番清理,折腾了他们两个四五十岁的人一晚上,早上好不容易睡了下去没多久,方才一声动静,那个老东西就跳了起来冲进去照顾他的学生去了。
  努努嘴,朝里面看了看。“人怎么样啊?”
  “烧还是没有退,看到我们要赶紧回去,把她送医院去。”晓晓小时候那场病是让她的体质较旁人弱了很多,这也是格拉齐分外苦恼的事情,天才易折他真的不希望晓晓应了这句老话。
  “那好吧!我先收拾收拾,你去问问她住哪间房,把行李取上,今天我们就回纽约去。”爱丽丝也是个急性子,事情已经这样了,带着个病号也没法休假了,还不如早早回去消了假,留在下次玩也是一样的。
  “恩,我去取吧!你先把我们的行李收拾好。谢谢你,爱丽丝,下次我再陪你出来玩。”歉疚的看着对方,两人这些年也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他来纽约了,趁着秋天枫叶正美的时节应下她的邀约。
  对方诚恳道歉的话语,让爱丽丝内心最后一丝抱怨也烟消云散,挥挥手不在意的安慰对方道:“没事的,我们来着也算是上帝的安排吧!快去去行李,赶在天黑前回到纽约。”
  再次进到卧室里,过了一小会马上就走出房门,没想到晓晓竟然会住在同一栋的楼下,今日下午入驻他们出门游玩去了难怪没有遇上,幸好他们是安排在明日上山滑雪,要不然也遇上晓晓了。
  最近小镇上那么多的比赛宣传,晓晓来这是的目的,他也能揣测十之八九,至于为何宝贝学生会如此伤心之事那必定与伊凡有关,晓晓的病情高烧不退他也不顾上什么,只想赶紧回纽约把晓晓送进大医院去。
  小镇上的社区医院送了也是白送,只要不是死人的大病,那些医生绝对会按号办事!还是去私立医院能够得到尽快的救治。
  还要给惠妍打个电话,一直没有消息她也会为孩子担心的,晓晓这孩子就喜欢乱跑,起初他们想着有维克多跟着也放心,没想晓晓乱跑习惯了,常常背着维克多独自出门一消失就是两三天,可把他们几个急坏了。
  看看,这不真的就出事了。
  第97章 大洋彼岸的生活1
  对不起,娇娇我失言了,我很好,有时间我会回去莫斯科看你的,我们以后国内见。
  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她摸着发晕的头四下看了看,又是医院,她可真是与医院太有缘了。房间里除了她只有仪器滴滴的声音,这是哪里呢?是谁送她来医院的呢?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透了进来,至少她知道现在是白天,全身软软绵绵无法使力,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她好想喝水哦!浑身无力的她只能默默忍耐着缺水的昏沉感。
  护士什么时候会来检查呢?
  “哎呀!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啊?没想离开打壶水的时间,你就醒了。”看似有30多岁金发白肤的女人拿着水壶走了进来,好似和自己挺熟稔的,可晓晓大致想了想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啊!
  摇起床头,倒杯水顺势递到晓晓的手中,让她自己捧着喝,女子笑嘻嘻看着晓晓一边喝水一边小心翼翼对她的观察,这女娃娃看来是挺乖巧,难怪那老头这么宝贝她。
  按响床头边医护铃,然后她就坐在床边上,伸手为晓晓打理了下散落的发丝。“小女孩有什么想不通要跳湖啊?”
  “啊!是你啊!”对方这么一说,晓晓立马想起她昏过去的时候好像是有个女人将她扶住。“我没有想不开,只是跌落在湖边而已。”
  “呵~呵~好吧!是我误会了。等会医生回来给你再做次检查,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经昏迷两天了,你的妈妈正在飞机上,今天应该就会到,你就等着被打小屁股吧!”从那天他们疯狂飙车赶回纽约送她进医院,这小女孩就连续昏迷两天,今天总算是醒了,她可是亲眼看到这两天格拉齐有多着急,好似听他说以前女孩得过一次大病差一点就没救过来。
  “啊!你认识我妈妈?”一听到妈妈知道她生病的事情,晓晓就知道她偷跑的事情瞒不住了。
  眼瞅着女孩瞬间变成苦瓜脸的神情,爱丽丝总算觉得她这两天休假没有白费,格拉齐一个大男人不方便照顾小女娃,就拜托她来医院照顾,原来说是回来销假的,这倒好不用销了,直接耗在医院里了,如今看到女孩有生气的模样,这几日她的劳心劳力没有白费啊!
  看着晓晓手中的水杯已经空了,爱丽丝接过去又再倒上一杯放在她的手中,然后坐回来继续说道:“不认识,不过我认识你的一个老师啊!”
  疑惑的看了看对面的女子,她认识自己的老师,是哪一位呢?她模糊好像在梦里见到过格拉齐老师,他还问自己保险柜密码是多少了。保险柜!“啊!我的琴!”突然想起还在酒店房间里的小提琴,惨了惨了,晓晓急得准备从床上起来,然而高烧后的她怎会有这样的体力来做这事呢?此刻的她就是连起床的很困难。虚弱的她跌倒在床边上,祈求的目光看向床边坐着那位女子,希望她能帮帮自己。
  “好了好了,你就好好躺着吧!你才高烧刚退,能去哪啊!现在知道急了,以后就该听大人们的话不要独自出门,你的琴和行李已经被我们取回来了。”重新将女孩扶起躺回病床上,爱丽丝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幸好你遇上我和格拉齐去普莱西德湖度假,那天下着大雨,又有几个人会从湖边经过,要是没人把你从湖边找到,估计你就不是高烧而是肺炎了。”
  正好此刻医生们走了进来,爱丽丝让开床边的位置走到另一侧,没有继续说什么,安静的看着医生们的检查。
  嘀哒~嘀哒~嘀哒,一阵高跟鞋在瓷砖上快跑的声音传来,门被大力的推开。
  “晓晓!”从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林惠妍就顾上工作,直接从国内乘机赶来纽约,这一路的担心终于在这一刻看到她宝贝女儿化为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一个箭步走到没有医生的一侧,惠妍拉着晓晓的手,哭得那是一个梨花带雨,谁见了都让人心生怜惜。“你怎么就不听我们的话呢?给你的卡我已经全部停了,以后你只有三位数的零用钱了。”从来没有限制过晓晓用钱的惠妍,为了女儿不再乱跑只有出此下策了。
  “啊!妈妈不要啦!”呜~呜~三位数,那不是她一夜之间被打入次贫的境遇啊!她自己挣得所有奖金全部交给维克多帮她理财去了。
  “不听话的孩子,没有反驳的权利,我已经把所有的卡全部给你停了,只留下储蓄卡。”伤心中的林惠妍可是很可怕的。
  “晓晓,你就听你妈妈的话吧!你这次可真是把她吓得不轻。”从门外快步走进来荣文清,他就是去停个车的时间,一路追在惠妍的身后,这女人啊遇上儿女的事情就是这么超人,真是为母则刚啊!
  眼眶红红模样,让他看着心痛极了,原本他是没有资格去说教晓晓的,可是这次他也忍不住说上两句,女孩这次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惠妍接到格拉齐的电话可是深夜啊!晚上去哪订机票啊!还好他陪在她的身边,一边安慰一边打电话让秘书安排飞机的事情,这才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对不起,妈妈让你为我担心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别哭了,妈妈!”晓晓轻轻用手抹去妈妈眼边的泪水,她真是不孝啊!这么大了还让妈妈为她操心。看向妈妈身后的男子,有人陪着真好!“谢谢你,荣叔叔!”有他陪在妈妈的身边真好!
  “你啊!”这女孩懂事的让人心疼,从来是报喜不报忧,他都已经看着她紧急住进医院两次了,有些话他不好说,那个人真的不适合她。可是他不是女孩的爸爸,没有资格说这些,前段时间他还看到惠妍兴高采烈开始筹办两个人的订婚礼,唉!
  握着妈妈的手,晓晓感觉自己就像回到小时候的时候,一家人幸福生活在那栋小屋里,日子虽然清贫确实那般的快乐,摸着妈妈瘦弱白皙的手,明显凸显青筋展现女子又如何的纤瘦。这些年妈妈忙着工作,常常忘了准时吃饭,落下胃病吃下的饭菜很难吸收里面的营养,经常日久人也消瘦下来。
  如今看着妈妈脸上总算长了些肉,也多亏荣叔叔的照顾了。如果妈妈那年没有选择她的爸爸,而是听从外公的话嫁给了荣叔叔,那么妈妈也不会过的那般坎坷。
  可是这样,她就不能成为妈妈的女儿了,对不起爸爸,她竟然会这样想,爸爸也是很爱妈妈的,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爸爸走的那么突然。
  “好了,检查下来病人大致是没什么问题了,今日再观察下,只要高烧不反复,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去以后再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以后尽量避免淋雨,她的身体素质相较比普通人而言抵抗力偏低,以后要多注意保暖。”医生将之后的注意事项全部与家属们说清楚后,就带着护士们准备离开。
  被爱丽丝通知赶来的格拉齐与医生擦肩而过,他又拦住医生,询问了下检查结果终于放下心的他,再走进了病房,偌大的单人间病房,突然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倒显得有些拥挤了。
  “晓晓,你就好好休息吧!其它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小提琴我帮你带回来了。”温柔的拍拍晓晓的手背,如今的他都还是单身,他把从小教导的晓晓当做自己的女儿般爱护着。
  “谢谢老师!”甜甜对着老师笑着,半卧的状态,喝下两杯水补充了水分,身体也慢慢恢复了气力,她就着手上的力气,顺势坐起抱住老师,轻轻的他的脸上亲上一下,经过爱丽丝的描述,要不是多亏老师,这次她恐怕凶多吉少。
  “晓晓,我决定以后你就留在纽约吧!我知道你喜欢小提琴,妈妈也不逼你去拿什么经济学位了,以后咱们家的公司就请职业管理人来打理吧!你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格拉齐在纽约会好好照顾你的。”对于晓晓这次发生意外的原因,她大致也从格拉齐那了解了一些,对于之前格拉齐一直劝说让晓晓来茱莉亚读书的事情,之前她想尊重晓晓自己的决定,看来这次她也要如同曾经父亲那样做出残忍的决定了。
  孩子还没有判断力,就让他们这些做大人来为她做决定吧!现在她深刻的体会到,曾经父亲为她的未来着想的用心是如何充满父爱,为什么那时候她会觉得父亲不爱她呢?
  “妈妈!”张张嘴,想要反驳时,晓晓想到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莫斯科呢?格拉齐老师已经不在柴大任职,莫大的学业也已经完成。
  “好吧!妈妈我听你的,老师麻烦你帮我安排了。”已经错过开校时间,看来又只有走特殊渠道了。茱莉亚音乐学院,世界一流音乐名校,她也心动过,在那里她可以系统的学习到创作编排,也能与世界一流的演奏大师交流学习,可是为了伊凡她放弃那个机会,选择继续在柴大深造,那天看到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回去呢?
  半个月后,呆在暖意浓浓的屋内,穿着厚厚的毛衣,如今的晓晓还是感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这就是她几次高烧生病以后的后遗症。
  确定晓晓可以下床后,格拉齐给她定下了上学的时间,惠妍总算放心的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这几日财务总监都已经催促她几次回去主持大局,好不容易磨蹭到晓晓气色恢复后,荣文清这才拉着不断抹着眼泪的惠妍离开。
  第99章 大洋彼岸的生活2
  等待的日子是那么漫长……
  中途转学到茱莉亚音乐学院的手续,老师已经帮她办好了,可是看着晓晓整日忧伤抑郁的模样,做老师的格拉齐看在眼里愁在心中。
  郁结于心,只能是伤心又伤身啊!
  奇怪,老师今日带她去哪啊?
  纽约的冬季也能有如此舒服的阳光啊?
  暖洋洋的阳光撒在身上舒服及了,阳光明媚,生机傲然的冬季公园里,三三两两的情侣朋友们坐在树林间小声的谈笑着,领着小儿女的父母们纷纷小憩在草坪之上嬉戏打闹着,这几日原本低落的心情突然间好转起来。
  “晓晓啊!你也知道老师没有儿女,你是我最小的关门亲传弟子,从小看着你长大,早已将你看着我自己的孩子疼爱着。”终于看到宝贝学生脸上展露了点点笑意,陪着晓晓在公园里慢慢散步的格拉齐语重心长的念叨着。
  心中明了这段时间自己让老师何种担心了,看着老师头上新添的白发晓晓心里愧疚极了,如果当日没有遇上老师,她会有哪般境遇,可遇上老师……唉!都怪她让老师这般为她担忧。
  “老师,今天你是来……”跟随着老师的脚步,两人慢慢的走上一片山坡,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大片的墓碑,老师今日是来扫墓吗?
  “恩,今天我想给你说一个故事。”格拉齐慈爱般的微笑着拍了拍晓晓的小脑袋,并将右手中所提的琴盒递给晓晓。
  “瓜达尼尼?”她的琴?
  “晓晓,你能用这把琴在这里演奏一次巴伯《弦乐柔板》吗?”
  “啊!哦,好的,老师!”虽然不明白老师的用心何在,可是在美国这首曲子却是被常用了悼念逝者,看着老师脸上淡然的微笑,晓晓没有刨根问底下去,小心接过小提琴后快速的调节琴弦开始拉奏。
  弦乐在风中飘荡……寄托在风中的思念传递向天际。
  格拉齐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慢慢的擦拭着墓碑之上贴着两张黑白的照片……他又来到这里看他们了,这里的环境如此优美,死能同穴他们一定是幸福的吧!
  “老师?”乐曲演奏结束好一会了,坐在台阶上的老师还是一字未说,不是说要给她摆故事的吗?
  呼唤声将格拉齐从回忆中惊醒,过了好一会儿才分清现实与梦境,眨了眨眼睛将迷茫退去后,才转去看着身侧的晓晓。
  “晓晓,布朗手上的那把琴的故事你知道吗?”
  点点头,曾经在科隆时她听老师讲过,也曾有幸存者将那段悲惨的往事以亲身经历传记下来,永远在为阿尔玛罗斯哭泣的瓜达尼尼小提琴。想到曾经那位故事主角阿尔玛罗斯在1944年死在了奥斯维辛,头一年她的丈夫为求自保与她离婚撇清关系,又是一个大难临头各自飞负心人啊!
  坐在墓阶之上颇为惆怅的格拉齐,阴暗的树影投射在他的脸上,一股忧郁油然而生,是怎样的故事让老师这般神伤?
  “老师?”
  “晓晓,你也来坐吧!这段故事说起来就有些长了,你看着这位女子,她是你这把琴的上一位主人。”照片上的女子那明媚淡然的笑容,仿佛就像女子还在世一般,那般年轻的容颜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可惜……
  顺着老师的目光,晓晓探询的延伸看向那张照片,即便是单调的黑白色,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墓碑上的名字,中国人?
  在她所知的国人弹奏的音乐史中,并没有一个人在那个年代就使用过瓜达尼尼啊?
  好似看出晓晓眼中的疑问,格拉齐拿着手帕慢慢的擦拭这这把古老的琴,看着他宝贝的学生,他终于还是完成了女子曾经的愿望,找到了能让它发出天籁之声的演奏者。
  “这个故事还要从1930年开始说起,年仅15岁的小女孩从青岛坐船远渡重洋来到柏林音乐学院求学,期间她遇到一位年轻的钢琴才子,可是在那战争疑云密布的年代,平静的生活又能有几时,全国征兵令凡是年满20岁身心无障碍的男子都被征召入伍,在离开柏林走上前线的那一夜,他将家族中珍藏的那把瓜达尼尼作为订婚之物送予了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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