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钟琉璃随手接过,她正想知道京都的情况呢,尤其是奕钦的事情,那个男人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她,莫非他当真觉得自己不敢对他怎么样吗!
拆开信封,钟琉璃一目十行的浏览过后,皱眉将信件扔给屈拓枝,“看来奕钦那边已经知道什么了!”
屈拓枝抖开信纸,看了两眼之后,发出“啧”的一声,“他有千里眼不成?竟然连我们去了哪里都知道。而且既然他已经全部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动手?难道他就不怕你突然翻脸吗?”
自从钟琉璃从陆枭口中得知当年灭门颜楼的人正是奕钦之后,两人出了荔湾,她就很快传信给了京都那边,她如今已经完全不会相信那个男人了她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将谎言的那样义正言辞,面不改色。
月止戈轻轻握住钟琉璃的手掌,之前钟琉璃已经跟他了奕钦的事情,所以对于屈拓枝的话,他也大概知道了是什么内容,思及奕钦那个男人,月止戈厌恶的蹙了眉。本以为那男人就算城府再深,但当初既然敢发那样的毒誓,就明他真的与颜楼灭门之事毫无关联,可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少主打算怎么做?”屈拓枝将信件收了起来,询问道。
钟琉璃垂眸思索了片刻,摇头,“此事还需与京都那边商议一番,而且我们现在与奕钦有着共同的敌人,依照他的性,他断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我们起冲突。与奕钦的事情以后定会好好清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钟卿颜那边。三丝水玉神杯关乎修儿的生死,修儿是大师兄留下来的唯一嗣,我绝不能让他出事。”
屈拓枝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了一声,软巴巴的趴在桌上,悠悠,“按时间来算,陆枭那叛徒应该也已经到了衡仙城吧?看来我得好好休养身体,下一次见面,我定要取他性命!”
陆枭
钟琉璃叹了一声,不再提及这事,只询问百里寒水,“百里掌门可想好了?”
百里寒水冷着面,起身就朝外面走去,竟是一句话也不,可是他这种态度,却已经算是默认了钟琉璃的意思,他会回长剑门,而且留下望忧。
晚上的时候,有弟来禀报,百里掌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竟连个招呼都没有,钟琉璃笑了笑,挥手让那弟退下。
“看来他也不傻嘛。”屈拓枝从寰笙的手里拿过一块糕点扔进嘴巴里,抹着嘴角的糕点碎末,他仰头。
寰笙看着碟里已经少了一大半的糕点,顿时有些心疼的绕过桌,端着糕点站在了另一边去,这可是他专门给宫主做的,过会儿宫主若是醒了,也不会饿着了。
“如此是最好的,我们与他起了冲突,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钟琉璃接过阿秀递过来的毛巾,给落绯烟擦拭着嘴角溢出的汤药,看着床上已经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落绯烟,她询问月止戈,“待她醒来之后,能不能给她补补身体,不然这副模样,她定要给自己去打一张面具了。”
“什么什么面具?”落绯烟摇了摇头,缓缓睁开了眼睛。
“宫主,你醒了!”寰笙激动的跑了过来,兴奋喊道,眼眶有些微红。
落绯烟眨了眨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影,扯了扯嘴角,“呵,看来我还活着呢。”
钟琉璃亦是笑着,“是啊,祸害遗千年,你怎么可能会死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先让月止戈给你看看,有什么话过会儿再。”
等月止戈给落绯烟检查一遍之后,他点了点头,朝钟琉璃,“内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只是这半个月内,她都不能再使用武功了,否则一旦伤口恶化了,轻则武功受损,重则还会危及性命。”
落绯烟不在意的,“有这么严重,我倒是觉得身体除了没什么力气,其他的倒没什么感觉了。”话着,落绯烟瞥见了一旁偷吃糕点的屈拓枝,见他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容颜憔悴,不由有些嫉妒的,“唉,人比人,气死人啊。话陆枭那混蛋死了没有?”
屈拓枝包着满嘴的糕点,听了这话,当即气愤填膺的拍案,“那家伙也受了重伤,不过最后还是被他给逃走了,不过若是下次我再遇见他,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翎玉山庄之行
落绯烟呛声,“你上次也是这么的!”
屈拓枝表情一僵,哈哈两声,转移话题,“哎呀,话少主你要什么来着,你是很重要的那个!”
钟琉璃也不揭穿他,顺着话与落绯烟,“修儿和无名一直都没有消息,我想让你派人去找找。按时间来算,无名的病已经发作过一次了,有修儿在他身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修儿的身体我却十分担忧。”
落绯烟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应道,“嗯,我过会儿就发消息给下面的弟。”
“还有一件事。”钟琉璃又道,“钟卿颜也在衡仙城,可是如今翎玉山庄突然取消了珍宝大会,我怀疑翎玉山庄与钟卿颜已经接触过了,我准备去一趟翎玉山庄看看。”
落绯烟蹙眉不赞同的,“若是钟卿颜当真与翎玉山庄接触过了,你现在过去,万一他们早有勾结,你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我跟少主一起去!”屈拓枝一抹嘴巴立刻。
钟琉璃摇头,“绯烟身体未愈,你必须要留在这里保护大家,荔湾之战各大门派弟死伤无数,他们定会报复我们,所以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而且你们别忘了,最近江湖上连续十几个武林高手被害,若是那群人盯上了我们,恐怕我们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月止戈将写好的药单递给黄琮,又嘱咐黄琮去煎药,听着钟琉璃他们的讨论,月止戈略微想了想,走到钟琉璃身侧道,“要不,我随你一起去翎玉山庄吧。”
钟琉璃刚准备拒绝,又听月止戈,“我依稀记得多年前翎玉山庄的庄主曾拜托我师娘找过我,但是当时我拒绝了,若是这次我与你一同去的话,也许事情会更加简单一些。”
“我觉得月止戈的方法不错,他可是神医,就算是木中棠,也不可能不给他面吧,如果木夫人当真患有重病的话,月止戈去了,岂不是雪中送炭,兴许人家一高兴,就直接将那什么杯的送给他了呢!”屈拓枝拍掌高兴的。
事实证明,屈拓枝这次的话果真是对的!
第二天,月止戈与钟琉璃以及黄琮一起出了门,思及月止戈那娇贵的性,钟琉璃又让黄琮去买了辆马车过来,马车里面铺了一层柔软的狐狸皮,中间的塌上还放着果茶水,一炉熏香缓缓的散发着清香。马车的四角挂着精致的铃铛,风一吹就“叮叮叮”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错,挺舒服的。”月止戈慵懒的靠在塌上,手掌随意的撑着脑袋,神态十分的惬意。
钟琉璃将目光从车外收了回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要不你先休息会儿,等到了我再喊你。”
月止戈求之不得,当即将身体往上挪了挪,枕在了钟琉璃的腿上,同时侧过身,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腰,眯眼享受的,“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钟琉璃抚摸着他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含笑的嘴角勾起,轻声道,“会的。”
马车行至翎玉山庄的山脚下,守门的弟立刻就跑过来询问道,“不知马车内是何人?”
月止戈缓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往钟琉璃怀里蹭了蹭,一幅好梦被打搅的不悦模样,呢喃,“困”
有时候钟琉璃觉得月止戈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一样,会撒娇,会闹别扭,会赌气,有时候任性起来甚至比修儿还要难缠,可这就是他,就是原本的月止戈啊。纵然有时候他也会让钟琉璃觉得头疼,觉得无可奈何,但是只要他的一句话,一个微笑,甚至是一个眼神,就像是遇上了火的寒冰,她的心不知不觉就会跟着融化掉。
“你先睡会儿,还没到呢。“钟琉璃轻笑道,将挡在月止戈脸颊的头发拨到一边,他满足的“嗯”了一声,继续睡了起来。
看着月止戈眨眼就睡着了,钟琉璃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已经累得不行了,还偏要逞强,也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马车外,黄琮听了里面的谈话声,挠了挠额头,看样两个主都不打算出来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跳下马车,与那人交涉。
“你们是什么人?来翎玉山庄做什么?”那弟打量着黄琮,又看向黄琮身后的马车问道。
黄琮抱拳,从怀里拿出一个半月形的玉佩递给对方,“这是我家主人的信物,木庄主见了此物自会明白。”
那弟翻看着手里如雪花一般洁白的玉佩,见玉佩下面的红色珠上雕刻着一个“月”字,心中疑惑,这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回想着,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