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撕破脸皮
傅灵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极度自我为中心，从来不在意别人的见面和想法。只是跟费言海在一起后收敛了许多，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她又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呵，你这是装不下去了？”费言海双手放在转向盘上看着傅灵，他嘴角勾起的弯度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我可没装，我一直都这样。”无辜的摊开双手怂了个肩，装完无辜后她推开门下车。
傅灵在下车后就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寒风，赶紧将自己的围巾紧了紧，她觉得这会儿不想醒酒都没办法了。
费言海看着车外的傅灵有些志在必得的笑了笑就跟着下了车。
“你对我这里有什么感觉？”费言海带着恶意的笑容从后面接近傅灵，而傅灵好像没有一点防备一样将后背露给了他。
“能有什么感觉，这个破地方我一点不想来。能不能把你的小伙伴赶紧招出来，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傅灵互相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抖了抖脚。
傅灵的这一句毫无火药味的话却让费言海整个人都僵住了，反应过来后他并没有废话，而是直接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挪到了傅灵身后抓住了她的肩膀。
傅灵在被费言海抓住的那一瞬间后背感觉到了刺痛，接着就好像被一个毒蛇给咬的中毒了一样，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傅灵脸色发青的僵在那里，看见费言海飘到了她面前得意的看着她。
“你说那么多干嘛，既然知道了就直接动手啊。”费言海的表情有些狰狞，好像他这个皮囊无法容下他这个表情丰富的灵魂一样。
“所以你就动手了？也不跟我说说来龙去脉，也让我过过瘾啊。”傅灵好想被人科普一下啊，可费言海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先制服了你再说也不迟，你既然猜到了应该也不用跟你解释了吧！”
“你能不能把你这层皮给脱了？看着真别扭，这么好看的脸你都利用不好。”傅灵鄙视的看了眼前面的东西。
就是东西，以为披了张人皮就是人了吗？
“你果然知道了，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费言海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在跟你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了，你说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我怎么可能心动呢？我又不是那种恋爱脑的白痴，看见个差不多的男人就发骚！”傅灵感觉终于痛快了，能把自己想的说出来真他妈的爽。
“这天底下一见钟情的男女有的是，难不成别人都在发情？”费言海听到傅灵的话后就下意识的反驳了。
“不是发情是什么？恋爱不过是人类为他们发情起的一个好名字而已，以此来标榜他们跟其他物种的不同。不过再怎么掩饰，起个像样的名字，最后也是难逃自己本身的生物性，只要到了发情期就开始寻找交配的对象来繁衍后代。”傅灵侃侃而谈。
费言海听着傅灵一口一个人类、他们就回道：
“说的好像你不是人类一样，既然你也同为人类，怎么可能对我做出的模拟发情讯号有抵抗能力？”费言海有些奇怪。
在他们在飞机上认识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对她施法，还将那种恋爱讯息传入她的脑子里，让她在下一次见到他是就有一种恋爱了的感觉。说是施法，其实也是一种心理暗示，只是更加的有效罢了。
“那你呢，你觉得你自己还是人类吗？自从在你被娃娃店给聘用后为它卖命的时候你就不是人类了吧？不然怎么会对于做人这么生疏。”傅灵有些轻蔑的笑着，他还不是一样，无法定位自己的身份。
“你，你说什么！”费言海脸色一变，他虽然猜到傅灵知道他不是真的跟她恋爱的，但没想到她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这么惊讶做什么？我作为店长怎么会不知道以前叛逃的店员呢，你说是不是啊，小沪。”傅灵眼睛看向费言海后面，在她话中刚落时就有个黑影显现出来，是一个婴儿大小的娃娃。
“我不叫小沪的，你应该叫我真正的名字。”小沪飘到傅灵前面面无表情的说。
傅灵看着她的脸想起了第一次跟缚奴见面时的场景，她当时也是这样面无表情，看着就让人讨厌。
“真正的名字？在你们重获新生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没有名字，你们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店里，而我作为店长就可以随意给你们起我想起的名字。现在，我说你叫小沪你就叫小沪！”傅灵用冰冷的声音说。
其实小沪这个名字并不是给她起的，而是给她寄身的娃娃取的，至于她叫什么她才不在乎呢。可现在她用着她的娃娃的身体，那就只能叫这个名字。
“所以说，你想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及你的过去。那你呢？你也想找回你的过去吗？”傅灵看向费言海。
“我要成为人，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费言海大声说完这句话后就从他的皮囊里脱离出来，傅灵看着地上软绵绵的皮觉得有点恶心，还好她没跟他接吻呢。
“你不是很能耐嘛，自己去抢啊！”傅灵根本没打算理会他们的要求。
“你以为我没抢过？那些肉体不完美不说，就算抢到了也是用不了几天。这张我还是用一些特质的方法才保存了这么久。”
“哦，想跟我交易啊？你们打算用什么来换。”傅灵在听到费言海说抢过别人的肉身的时候皱了皱眉，好像有点不满，但她并没有呵斥，也没有愤怒。
“用你的命，还有你朋友小艾的命！”从费言海身体里抽离出来的只是一团虚影，它有些飘忽的游移着。
傅灵听到小艾的名字后有些眼睑垂下没有说话，费言海凑近她的脸后继续开口：
“两个小艾都包括呢，当然了还有他们车上的人。”
“我跟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傅灵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桀桀，你今天第一次见面都能那样护着，我跟你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你却不能给我一个身体吗？”虚影有些古怪的笑着。
“我们的交往不过是你精心策划好的局罢了，我要是个好哄的你就不用做今天的事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