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血书?
  李满多刚回院,姜氏正迎接上来,满脸笑意的道,“十一娘,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啊,是,我有点事儿。”说着就要冲进屋,姜氏却跟在她的后头,“我们九娘送过去的袜子老太爷可喜欢?”
  李满多浑身一怔,这才想起她进去之后坐在蒲团上,那东西还留着,她放下了就忘记了,也没来得及送出去。
  “额,这个,我……”李满多有些不好意思,“母亲,我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不过我有点急事先回来了,袜子我放在了老太爷的院子,我一会儿就过去给老太爷说是九姐姐做给他的了。”
  姜氏皱起眉头,脸色有些不悦,“就这样的呀。”
  “实在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一会儿我过去给老太爷说。”她也来不及给姜氏解释,赶紧的回了房间,去找换下的衣服。
  可是屋子已经收拾过,十分干净,别说是衣服,连气味都没了,屋子里早就熏了香。李满多忍不住感叹,有时候丫鬟太勤快也不太好。
  “完了完了。”李满多耷拉这肩膀道,“这可真是我不仗义。这真是天要亡他!菩萨,我真是有点有心无力!”
  姜氏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李满多道,“没事,您知道彩金去哪儿了吗?”
  鸣翠端着针线匣子走过来,探过头问,“您这急急慌慌的,怎么了?”
  姜氏道,“你,是不是又惹祸了,跟牛夫人出去,到底说了什么?你爹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李满多道,“母亲,那个您看见过彩金没有?”
  “不在屋子里吗?”
  “不在!”李满多眼神一转,就看着鸣翠眼睛一转,似乎在打什么主意,李满多相信她就知道彩金在哪儿,只是想告诉她或者是告诉她之前要拿乔一下。
  李满多知道她的想法,顿时就改变了策略,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死丫头简直太过分,逮住她看我,看我怎么么收拾她,找她许久了,这死丫头躲哪儿去了?”
  鸣翠一听,嘴角就扬起来,一笑道,“刚才我好像看到她,拿着衣服去洗了,你到井台边去找找看。哎呀,十一娘,你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洗衣服去了!”李满多忍不住有种绝望的目瞪口呆。衣服早不洗晚不洗,这时候洗是干嘛?难道真是上天也在指示她,千万不要把这个消息送去少师府吗?
  不管去不去,先把字条给弄出来再说。她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的追过去。一边走一边想,也不知道彩金的衣服下水了,要是丢进水里,那也用不着她犹豫不绝了。
  井台在七房右后边,要拐几处路。
  李满多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希望这衣服下水去了呢还是不下水?
  彩金瘸着腿坐在井台台下边,面前放着洗衣服的大盆子,一堆衣服放在另一个盆里。
  金旺提着水桶正在打水,一桶水提着手中。晃悠的过来,一手手提着把手,另外一只手搬着水桶的底部,就要将桶里的水倒进盆子里。
  李满多冲进来,正好看见,这一看,她穿着去牢房的那件破衣服就躺在了盆子里。
  她眼睛一瞪,几乎是一瞬间就大声的叫起来,“不要呀。”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精神,李满多一边喊一边用着平生吃奶的劲跑起来,直接就朝着她撞过去。
  金旺侧头过来一看,李满多已经冲到面前,直接将金旺撞了一个人仰马翻。金旺摔在地上,一桶水从头淋到了脚,浑身弄了个湿。
  金旺,“……”
  彩金,“………”
  李满多直接从盆子里捞出那件衣服,整理起来,坐着的金旺十分委屈的看着李满多,伸手抚摸胸口,一脸的受伤样子,“姑奶奶,小的可是跟您一起翻过墙,上个房,坑过人,进过监狱的人,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没心情管你,能动的话就自己爬起来。”
  “不能动呢?”金旺问。
  “自己喊人扶你起来。”李满多冷漠无情的道,直接抓起衣服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彩金十分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金旺问,“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小姐在找什么呀?”
  “我怎么会知道?”金旺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绝望透顶的小模样,“她是你主子不是我主子,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呀!”
  金旺叹息一声,“哎呀,这这是算洗了还是没洗呀……我说让你歇着,你还来洗,这下子,高兴了吧。”
  彩金瞪他一眼,“我让你来的吗?既然不乐意你就赶紧走呗,我又没有拿着根绳子拴着你。”
  “呀,你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这是想干啥呢?我都成这样了,我委屈着找谁说。”金旺问。
  彩金推了他一把,“那你赶紧走吧,就不会委屈了。呵呵,我差点忘记了,你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随便一个人都比我们好呀,你怎么不跟着别人走了呢。”
  “呀呀,你是那几天吧,发那么大火气干什么?”金旺道,“我是不会跟你计较,不知道,外人可不可能跟你计较?你这样早晚把自己给做作出去……”
  彩金气得说不出话,直接动上了手,捡起盆子里的湿衣服朝着金旺砸在过去。
  可是衣服太重,弄了一地。
  金旺一撇嘴,冷哼一声,直接走了。
  彩金是气的要跳脚,“好,好的很,你这辈子最好也没有要求我办的事儿,哼。”
  金旺嘴角一撇,直接出了院门。
  李满多将衣服翻转过来,表情顿时一乐,不过很快又失望了起来,她感觉这东西已经湿了。抱着衣服直接回屋,躲在门背后从衣服里翻出那张布条,字条已经湿了,不过还没弄弄得字迹模糊,上边写着“我在京兆府牢房。”
  李满多一惊,“我晕,就这么几个字?这算什么狗屁秘密,害老姐我跟奔丧一样冲回来?”布条上的字已经变得漆黑,看起来已经写了不少时日,布条是棉布的,一闻,还有股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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