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路上,尉迟义有些不解地问道:“七,你这是要把太平寨弄成什么样呢?怎么连冶铁厂也弄起来了?”
许云起道:“在这里建冶铁厂,有先天的优势,因为太平谷里就盛产煤和赤铁矿石。”
“煤?”尉迟义这却是第一次听。
“是呀!”许云起道:“一会儿我带你去东村看一看,如今我们太平寨里家家户户可是烧煤作饭的,我们不允许随便村民往山上去伐木砍柴。”
“烧煤?”这也是尉迟义第一次知道。
“当然!”许云起道:“守着现成的资源,当然要利用起来!呵呵,我们太平寨的居民生活,自然要安排得比别处要好!”
尉迟义却是摇了摇头,对着她道:“七,我不是你这些事,你可知道,开设冶铁厂,可是要朝廷许可的!”
许云起的眉头一皱,不快地道:“你不如跟我,是要你三哥尉迟俭许可吧?”
尉迟义一听到她又提起了尉迟俭来,便有些尴尬,只得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些事情的确是要通过朝廷!”
许云起道:“我不是跟你了吗?我们太平寨就是太平寨,虽然名义上归属大楚国,但是我们并不承认那些不合理的法度!哼,盐铁法!我也知道如果我们不自己生产铁材,想要从外面进货,那么肯定要看你们尉迟家的万商会的脸色!所以求人不如求己,这是我为人的原则,也是我经营太平寨的原则!”
被许云起一顿抢白,尉迟义也有些挂不住,提醒着她道:“七,你忘记了,如今太平寨的寨主可是我,不是你!”
“是吗?”许云起一阵冷笑,道:“我想尉迟义,你也忘记了!如今我也并不是你的妾!如果你不喜欢我主持这里的事务,那么我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一看到许云起又有些冒火,尉迟义连忙陪着笑,道:“是呀!你可不是我的妾,我也没有妾,我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我的老婆,也就是你!”
从看到了太平河的大坝,再到冶铁厂,尉迟义心里头对许七便有了一种必须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私心,这是一个宝贝,他马上想到了当初许七在他的面前所提到了,那些他一直认为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或许,她的脑里真得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发明呢!
对于尉迟义忽然的甜言蜜语,许云起知道,这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缘故。其实在与尉迟义生活的七年里,这个康王也曾跟她偷偷地了不知道多少的甜言蜜语,只是如今想想看,那些话都成了风,被她丢到了脑后。
不过,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许云起还是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女人就是这样,总是被一些甜言蜜语轻易地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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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焰火(二)
第157章 焰火(二)
到达东村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了,来到村长张全的家里,张全还有些惊讶。
如今的东村,再不是许云起她们刚刚来到太平寨的时候的东村了,那个时候,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在靠着东山的山脚下的一处树林里栖身的,如今那个树林还在,但是却被保护了起来,不允许村民随便去采伐。
新东村就建在树林与太平湖之间的河岸上,依山傍水,风景秀美。
最令尉迟义感到大开眼界的却是那一排排的青砖红瓦的瓦房,这些瓦房排列得整整齐齐,共有九排九列之多,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栽着树,拥有一座半亩大的院,十分豁亮。
一进院门,前面是一个影壁墙,绕过了影壁墙之后,眼前豁然开朗,正对着大门是三间正房,两边各建着两间厢房,其中有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杂物间,另一边的厢房收拾出来,一间是客房,一间是书房。
张全与他的老婆就住在这里,他们的大儿张玉龙,已经被提拔为了寨里的头目,所以带着老婆和孩一起住进了太平寨里,在东村如今只剩下这老两口过活。不过,有的时候,张玉龙也会带着儿女回来住一两天。
好在张全夫妇的年岁也并不大,身体也还不错,如今令张全最为担心的反而是他另外两个去当兵的儿,张玉虎和张玉彪,那两个儿在京城当禁军,一直就没有音讯。
张全将许云起和尉迟义迎进了家门,让到了正房的中间屋里,这正是他们待客的客厅,里面虽然没有什么家具和陈设,但是却有着他自己打制的一张八仙桌、四条长板凳,还有两个太师椅。
将许云起和尉迟义让到了太师椅上坐定,张全又连忙让自己的老婆去烧水泡茶,自己拉了一条长凳坐到了门口相陪。
尉迟义只觉得这间屋温暖如春,他不由得有些热,将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
“你们这屋里怎么这么暖和?”尉迟义忍不住地问道。
张全看了一眼许云起,笑道:“呵呵,要呀,这都是夫人的功劳,是夫人教我们使用煤炉!”他着指了指
处在屋中间的那个铸铁的炉,上面还有一个长长的铁皮做成的烟囱,一直从窗户那边通到了外面,便是在窗户口处,还开了一个向上的如同漏斗一样的缝隙。
尉迟义走到炉前,那炉上坐着一个铁壶,他刚刚伸手要去拿,便被张全阻止了:“当心,烫手!”
他连忙缩回手去。
却见张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布,将铁壶拿起来,尉迟义这才看到炉里烧着暗红的煤球,正温着火,发着暗暗的红光,一股热气扑脸而来,果然暖和了许多!
“这个下面封好了,炉可以长年不灭!”张全告诉着他,又将铁壶放到了炉上。
便也在这个时候,张大娘洗净了茶碗和茶壶,端了进来,张全早就已经打开了炉底下的通风口,不一会儿,火便旺盛起,水也从铁壶里冒出热气,开了。
张全便用这个煤炉烧开的水,给两个人沏上了茶水,端到两人的面前。
喝着滚开的茶水,尉迟义再一次向许云起投去了佩服的目光,他想起了在京城里,一到冬天便冷得发抖的宫殿,屋舍虽然很大,如果没有手炉和火盆烤着,根本就住不得人。还是这种方法好,能够令屋里始终保持着恒定的温度,最少不会太冷。
“嗯!不错!”尉迟义一直点着头,却又看到窗户上的那道敞开的缝,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把那个窗户封死?那样不是更暖和吗?”
张全看着许云起道:“亲家姐必须要开着缝的,不然有可能会有煤气!”
“煤气?”
“是呀!”张全道:“煤气是有毒的!前几天宋二家就不信这个邪,非要把那个缝封上,还没有到晚上,全家人就不行了,要不是有人过去串门,打开了门,他们全家都可能会死掉!”
“这么厉害?”尉迟义不由一愣。
“当然厉害!”许云起告诉着他:“那种气无色无味,等你呼吸到了身体里,有所察觉的时候,人就已经昏迷动不了了!”
尉迟义怔了怔,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在张全家吃过了茶,两个人都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想想还有两个村要去转,便向张全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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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村出来,沿着一条路直插北村,一走到看不到东村的地方,见路上没有人了,尉迟义忽然跳下马来,将许云起的马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