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这也应了当年阿虞的梦想。
同钟彩看遍天下。
不过,他二人将去何处还没个头绪。
但钟彩却有提议,可循着“解魔毒”这个方向去走。
虽然阿虞带上了装着龙灵之气的息壤,但这到底不是个长久之计,而且也不知道那龙灵之气能维持多久。
这就仿佛是一把悬在钟彩心尖的尖刀,随时随地准备挥刀落下,让她心生不安。
只是二人还未行动,钟彩的院落倒是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竟是佛修南灯和羽丹派的太子爷羽旦。
南灯一来就是直抒胸臆。
原来他们佛修一脉在南修真域藏有一处“圣宝”,里面佛家珍藏无数。
开启之法,南灯亦是知道。
只是,开启之人,必须身具大功德。
而且功德越高,“圣宝”其里会展现的越完整。
说到这,饶是南灯皮厚,也不禁红上一红。
不用南灯说,众人也知道他为什么找上钟彩了。
本该身负功德的南灯是一身杀戮之光,而不是佛修的钟彩却身负大功德。
南灯担心钟彩不愿,又是游说道——
“其里不只有佛修可用之物,亦有你道修可用之物,届时,你我二一对半即可,而且……”
南灯看了一眼旁边的阿虞——
“传闻圣宝之中,有解世间万毒的“石茶”,或许可以帮到这位道友。”
“石茶”名字一出,阿雪和阿虞皆是一滞。
正如南灯所言,“石茶”确有解世间万毒之效,它是一种上古天然之奇石在盛了千年的积满信徒之心的功德油茶里精磨成粉而制。
乃是佛家的一门解毒至宝。
而且传闻,也确实解除过魔毒。
如此大的诱惑,对于钟彩和阿虞皆是难以抵抗。
阿雪将此事告知钟彩,她便是沉吟片刻,就同意了。
南灯此人虽性情乖张,手段残忍,到底不曾害她,还救了她好几回,她还记得在海家大能欲杀她时,南灯亦是出手用佛珠阻拦,公然站在了散仙的对立面。
这事,即使没有这个诱惑,她也理应帮南灯一次。
只是钟彩刚点完头,羽旦咋咋呼呼就从闯了进来,嚷嚷道——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阿彩姐姐,带我一起嘛。”
说完就是要去拉阿彩的衣袖,却被一旁的阿虞隔了开,羽旦不满地瞪了阿虞一眼,却换来了阿虞笑盈盈的星目。
“羽道友,男女授受不亲。”
笑得羽旦有些毛毛然,且让羽旦不服,那你还离阿彩姐姐那么近,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偷偷想牵阿彩姐姐的手好几回了!
但这一连串的吐槽,却憋在了阿虞的笑眼里。
天不怕地不怕的羽旦,竟然莫名有些怕阿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了怪了。
其实不只是羽旦,南灯亦有所感。
虽然阿虞体弱,修为也不太高,但他那双星目似乎总有一股凌驾于众人的气势,让他没来由地有丝胆颤。
所以,即使是有“魔刹佛”凶名的南灯亦是对待阿虞客客气气。
这除了钟彩,还是头一人。
钟彩虽被羽旦拉扯,但羽旦的话她却是听到了,她眼里有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羽旦还是小孩子心性。
不过这事她可做不了主,遂是回道——
“羽道友,且问问南灯道友的意见。”
羽旦听完,嘴角先是一泯,皱了皱眉道——
“阿彩姐姐,你怎么还叫我羽道友,都说了叫我小旦,旦旦都行。”
钟彩唇角一僵。
小蛋,蛋蛋?
呵呵,已经被科普些许成人知识的钟彩真心叫不住口。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装作未闻,羽旦却也没注意,转而趾高气扬地同南灯道。
“喂,胖和尚,我也要去。”
口气之差,钟彩都为羽旦捏了把冷汗,南灯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儿,羽旦居然还这么不给他面子。
但南灯也是出人意料,竟是没有生气。
反而笑盈盈地应承了下来。
“好啊。”
而后来,钟彩才知道南灯为什么要带上羽旦。
鉴于这回是帮南灯的忙,钟彩也没多往外告知,只同师尊和元正长老说了自己同阿虞要去南修真域游历。
等到第二日,辗转反侧终于想明白了“不能放弃钟彩,即使只要待在钟彩身边也好的”段和景赶到之时,钟彩的大部队早已人去楼空。
幸好这回大家是在中枢岛,能各自从岛上乘船回到各个修真域,也不用再去东修真域兜一圈。
六人便选择了去往南修真域的码头。
为什么是六人呢?
南灯看向羽旦身后的两位护卫笑意渐深——
“听闻去往南修真域的船只分为上中下三等,下等船只又慢又漏风,还是大通铺得同旁人挤上一挤,那环境嗤嗤嗤,中等只强上一些,不过,上等确实不错,有单独房间不说,听闻还有歌舞表演,曼妙舞姿,也是着实难得。”
羽旦一听,金丝镶边的袖口抬手就往前一指,同身后两位护卫道——
“去,给我买四张上等船票,不对,六张,把你们两人的也买了。”
一旁的南灯手拂佛珠,脸上笑意越发加深。
看来此行,甚是舒坦。
第216章 出师不利
当然, 钟彩一行六人, 最后坐上了上等船。
上等船自是舒适,六人均是分别得了一间房,还是视野开阔的顶层船舱房。
钟彩推开自己所在房间的窗户, 看向波涛的海面, 深深吸了一口气。
彼时扬帆, 正式启航。
而她旁边的窗户亦是推了开来。
是阿虞。
他先是将眼神落在了正在闭目享受海风的钟彩身上, 又瞄向了中枢岛。
他, 终是能离开此地了。
另一厢——
瑶歌面露正色地站在瑶闻身后, 两人正望着去往南修真域的那艘船只。
“父亲, 您真就这么放虞弟走了?”
瑶闻威严的面容有丝发苦, 最后归为一声叹息。
“你且放心。”
***
南修真域要中枢岛的距离要比东修真域到中枢岛的距离远一些, 约莫是一天一夜。
来时大家踌躇满志,而归途时众人的心情又各不相同。
好些败者是有些垂头丧气, 本想在此修真域大比上一战成名,却未曾想是成了别人的名。
但也有些意犹未尽的,这一回的修真域大比,不同往常,简直精彩纷呈, 堪称历年最佳。
而对于钟彩而言。
“低调”是首要的两个字。
她可不想出门就被人挑战, 虽然不惧, 但前仆后继亦是麻烦, 毕竟她现在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光环, 是个扬名的利器。
所以, 当夜,羽旦邀她去看歌舞都是没去。
钟彩不去,阿虞本也不打算去的,只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所以,钟彩在房内专心修炼,阿虞跟着羽旦还有南灯一起去欣赏歌舞去了。
等到他们回来时,差不多已经是半夜。
没出钟彩所料,南灯作为十位上君之一,在南修真域风光无两,他本该收到一堆战帖的,但南灯在南修真域是有些名头的,大家碍于他的残忍手段,也不敢太过冒进。
只有几个对自身极为自信的,同南灯下了战书。
船舱内禁止打斗,南灯都是笑盈盈应承了下来,只等上岸开打。
于此,钟彩的愁容渐盛。
阿虞是个通透人儿,联想到南灯的遭遇,眼里划过一丝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