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郑子强和秦殇两人,则是一幅很奇怪的模样,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直接‘摸’出了那张‘门’房老大爷给我的纸条,那是我用三万块的手表,换来的一个秘密。
  我把纸条打开,放在了电视柜子上,说:你们自己先看看。
  那纸条离郑子强最近,他拿起了纸条,看了一眼后,放回到了电视柜上,同时,整个人,往后面站了几步,同时望向大金牙。
  大金牙也拿起了纸条,看了一眼后,立马愣在了原地,手里捏着纸条,一幅僵硬的模样。
  纸条上,写了十几个字你那个年纪最大的朋友,似乎是曾经给酒店里镇宅的高人。
  我年纪最大的朋友,那肯定是大金牙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曾经大金牙,来过这个酒店,而且为酒店做了一趟‘阴’事,镇住了酒店的凶灵。
  大金牙楞了好久,才换了一幅干笑的神‘色’,对我支支吾吾的说:小李爷……这个……我没做做这个酒店的‘阴’事啊,不过,我确实在上海偷偷给别人做过‘阴’事,接过‘私’活,坏了规矩,但绝对不是给这家酒店老板做的,不过确实没办法,没钱赚嘛。
  招‘阴’人和‘阴’人之间,有约定……如果‘阴’人要做‘阴’事,超过周围十里八乡的范围,必须要通过招‘阴’人中介才能做。
  大金牙偷偷的来上海给人做‘阴’事,就是坏了东北‘阴’人的规矩。
  我直接摆手,说:老金,你别给我捡轻的说,不说重的,我父亲作为招‘阴’人,不是很合格,很多年不怎么作为,‘弄’得很多‘阴’人吃不上饭,‘逼’得很多‘阴’人退出了东北‘阴’人的行当,这个我自己心里清楚,也不会因为‘阴’人自己偷偷接‘私’活,而怪罪各位‘阴’人。
  我又说:事实上,我自从当了招‘阴’人之后,我已经鼓励‘阴’人自己接‘私’活,只要能让自己有钱赚的活,大家尽管去接,反正是靠自己本事吃饭,没问题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除了接‘私’单,就没违反过‘阴’人的规矩。”大金牙叹了一口气。
  我一拍墙壁,呵斥道:大金牙……丫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哎哟,小李爷,你生这么大气干啥?”大金牙的耳朵,顿时红了一大片。
  我对大金牙嚷嚷了起来:我为什么生气,非要我明说吗?我问你……这个酒店的镇宅,是不是你做的,电梯把十九楼和二十楼,封在一起的事情……也是你给这个酒店老板提出来的,你对这里的事情,知道得很多,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自从来了这个酒店,你都装作是第一次来,为什么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给我说……说清楚。
  这时候,秦殇对我说道:小李爷……我想起来了,那个石银,说,昨天晚上,算计我们的人……跟他有过‘交’易,也跟他认识,他为了保全这人的名声,没有把那个人是谁,说出来……这个人……会不会,就是老金?
  说完,秦殇和郑子强一样,后退了两三步,两人扎了个马步,直接把古琴放在了‘腿’上,气势汹汹,似乎做好了随时跟大金牙发难的准备。
  我则连忙站在了大金牙和秦殇、郑子强的中间,用身体,挡住了古琴。
  我对秦殇和郑子强说道:‘阴’阳鬼探不要‘乱’猜……我相信大金牙不是害我们的人。
  “招‘阴’人,你还相信他?”郑子强和秦殇一起问我。
  在‘阴’人之间,刻意隐瞒“鬼地”的情况,是一种很严重的背叛行为。
  有时候,会因为其中某些知道底细的‘阴’人,刻意隐瞒,会导致其余的搭档,死在“鬼地”。
  ‘阴’人们都是刀头‘舔’血赚生活的,说到底,出来不是和人拼命,大家都是想安安生生赚钱,赚了钱,回家让家里人过上好生活。
  哪个‘阴’人害得搭档死在鬼地,那就是“大仇大恨”。
  所以郑子强和秦殇,反应会这么大,毕竟,我们就因为大金牙的知情不报,差点死在了洗澡间里面。
  我摇了摇头,说:强强,秦殇,我不知道为什么大金牙会瞒报这件事情,也的确非常生气,但是……我,我觉得,大金牙,不是刻意害我们送死的人,战斗情谊这么深,我这点还是……放心的。
  我相信大金牙的品‘性’,所以现在不利条件全部指着他,可我依然只生气,不怀疑,所以,现在我依然把我的后背,‘交’给大金牙。
  这时候,大金牙拿着纸条,跟我们哆哆嗦嗦的说:唉……小李爷、强强、瞎子,你们要相信,我大金牙,绝对不是坑搭档的人,如果是……我大金牙早就死了一千遍了。
  “如果你大金牙真的是喜欢坑队友的人,我早就‘弄’死你了。”我盯着大金牙说道。
  大金牙又说:其实我刚才进了这个房间,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感觉我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小李爷盯着我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心虚……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指点过这家老板镇宅啊,我真的没有做过这家酒店的镇宅,没出过这趟‘阴’。
  “你说给这个酒店镇宅的高人,不是你?”我问大金牙:莫非那个‘门’房老大爷,诬陷你?
  “这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诬陷我,可是……我真的没有给这家酒店,镇宅过,你们相信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再次问大金牙。
  大金牙一伸手,要拉我去和那‘门’房老大爷对质。
  同时,大金牙还跟我说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其实十六年前,我确实来过上海,当时是来上海旅游的,还赚了几单外快,当时赚了一点钱嘛,想着来潇洒潇洒,结果,我好像在酒店里面嫖小姐……结果一下子太‘激’动,脑溢血了,住院了半年,才好的。
  如果大金牙说的是真的,那‘门’房的老大爷,为什么要诬陷大金牙?莫非那‘门’房的老大爷,也有问题?
  我感觉,这次,喵喵被电梯吃掉,一件普普通通的撞邪事件,却牵扯出了这家酒店一件陈年往事……更重要的是,现在酒店的撞邪事件,和我们‘阴’人,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了先是我被这酒店的活鬼,算计了一次。
  紧接着,大金牙又被人诬陷了,这酒店为什么要和我们‘阴’人处处做对?
  当然,我现在还真不确定,大金牙到底是真的来过这里镇宅,还是被那‘门’房老大爷诬陷。
  既然大金牙要去对质,那我们就陪他去。
  毕竟隐瞒“‘阴’情鬼事”不说给搭档听,这在东北‘阴’人这儿,是大忌,就算我要按规矩,找大金牙的麻烦,也得先问清楚。
  这可涉及到一个‘阴’人的品‘性’问题啊?
  在东北‘阴’人的规矩里,出‘阴’的‘阴’人隐瞒“‘阴’情鬼事”,需要自废双‘腿’,同时驱逐出东北‘阴’人,永生不得再用‘阴’术赚钱,只要他再利用‘阴’术赚钱被招‘阴’人发现了,那招‘阴’人可以砸他的锅了。
  “对质?行,我带你去对质。”我拉着大金牙、秦殇、郑子强三人,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我们四个,才到了酒店的大厅里面,竟然和赵长风和石银撞见了。
  这两个家伙,跟基佬似的,两人竟然手牵着手,从酒店大厅的旋转‘门’里,走了进来,刚好和我们撞了一个满怀。
  “唉!小李爷……大金牙东窗事发了?”石银哈哈大笑。
  “真是大金牙?”我听石银话里有话,问:你说那个算计我们的人,是不是大金牙? [^[半(*)/[浮*(生]~]
  石银听了我如此严肃的文化,立马甩了一脸嘻嘻哈哈的模样,说:别,别,别,算计你们的人,不是绝对不是大金牙,这一点,我可以担保,是另有其人。
  不过,立马石银换了一幅颜‘色’,说:但是我知道……你们在这个酒店里,被活鬼和那人成功算计,有很大的原因,是大金牙知情不报,他以前给这个酒店出过‘阴’,这酒店的镇宅,是大金牙做的。
  “你知道?”我问石银。
  石银点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但我又……唉,我给大金牙保个密嘛,毕竟都是这么好的哥们了。
  石银是个土匪,‘混’不吝,帮亲不帮理的那种。
  大金牙听了石银的话,顿时发怒了,对石银破口大骂:石头,你丫的不要血口喷人……我刚才想了好久了,我确实没来过这个酒店,怎么可能帮这家酒店的老板,做……镇宅、出‘阴’呢?你丫凭什么冤枉我?
  作者寄语:第一章 写得晚了一些哈,晚上继续写,明天早上,大家有更看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镇鬼词
  大金牙对着石银一顿发飙。
  石银连忙陪着笑脸,也不生气,说:老金啊,你犯了规矩就犯了规矩呗,好好赔礼道歉,拿我出气干啥?再说了,我没有证据,敢说这话吗?我石银有点‘混’不吝,但不是搬‘弄’是非的小人。
  在大金牙发脾气,石银道歉的时候,酒店里客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们的身上。
  我压低声音,对诸位‘阴’人兄弟说:走,换个地方说话,老金,这次,你得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了。
  我们几人,再次回到了刚才订下的酒店包间里面。
  关上‘门’,赵长风跟我鞠了一躬,朗声说道:借问梅‘’何处有,风吹一夜满昆仑,赵长风,见过招‘阴’人,也见过这新来的两位弟兄,‘阴’阳鬼探。
  他估计是听石银介绍了‘阴’阳鬼探,所以,也给这两兄弟打了个招呼。
  秦殇和郑子强抬手说道:好说,好说。
  大家打了一阵招呼,算都认识了,我就拉开帘子说亮话了:石银,你说老金是知情不报,有啥证据没有?
  “当然有了。”石银对我说:小李爷,我石银曾经是做什么的营生,你也是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我点头。
  石银是卸岭力士,祖传的手艺,做的当然是‘摸’金倒斗的活,赚的是地下刨坑的买卖。
  石银拍拍‘胸’脯:我石头,天生对地下的东西,非常感兴趣,前天晚上,黄馨大小姐的朋友出了事,我考虑小李爷在西藏,没那么快回来,所以,我单独一个人,来酒店里查一查,看看喵喵是怎么死的,刚好……那天我是晚上来的,我进入一家有灵异事儿的建筑,首先看的就是龙眼。
  风水把一栋建筑当成一条地龙,房屋的承重梁叫龙骨,地基的正中心,叫龙眼,石银虽然是北派的盗墓者,但南方风水的术语,也是时常挂在嘴边。龙眼这个位置,风水最好,众星拱月,很多大厦的这个位置,都是经理办公室。
  我点头,示意石银继续说。
  石银说:我反正就觉得是这大厦闹鬼嘛,闹鬼的,都是龙眼遭到了‘阴’气的浸染,我要找这灵异事件的原因,首先就得去确定龙眼处的情况,于是,前天晚上,我潜入了酒店一层的龙眼位置这个位置,是一个小房间,没有人办公,但我估计是酒店老板休息的地方,里面有红酒架,一水儿的好酒,平常人消费不起。
  我当时‘摸’到了龙眼处,踩了踩,顿时发现,龙眼处有暗室。
  “那暗室有一道指纹锁,似乎保存了啥贵重东西,要说破机关都是我们卸岭力士的基本功,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打开了,钻进了那暗室。”石银的瞳孔突然放大:结果……我草他‘奶’‘奶’,老子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咋了?”我连忙问。
  “小李爷可知道里面是啥不?”石银问我。
  我哪儿知道去?
  石银说:那暗室,深两米,宽两米,长也是两米,中间,有一个玻璃柜台,柜台的中间,托着一双‘女’孩的绣‘’鞋,比我巴掌还小一些,而且那绣‘’鞋上,不少的鲜血往下滴答着,那血液,只要一碰到展台,立马消失了。
  “啥,啥,啥?立马消失?”我问石银。
  “那可不。”石银说这些当时就把他快吓‘尿’了,他不怕僵尸,就怕鬼魂,他吓得仓皇失措,掉头就从竖直的梯子往上爬。
  他爬出了这个暗室,张手要把那个暗室的‘门’板给磕上去。
  可他就在磕‘门’板的时候,发现那‘门’板的背后,贴了一张一米见方的黄陵纸。
  黄陵纸上,全是用‘鸡’血写下的满族文字,他一看,就发现这篇“满族文字”是大金牙的手笔,纯粹的东北萨满巫师的手笔。
  不过他刚才下地下暗室的时候,光顾着注意暗室里面的情况,没注意到自己掀开的那面暗室‘门’板。
  “放特么的屁!”大金牙有些怒了,他质问石银:你为什么诬陷我?我分明没有干这件事?我压根没干过。
  “没干过?兄弟,我冤枉你干啥啊?”石银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黄陵纸,打开了,递给大金牙:老金,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手笔?
  大金牙连忙抢过了那张黄陵纸,仔细扫了几眼之后,顿时神情委顿下来:这……这的确是我的手笔,的确是我的手笔,可我怎么不记得,我使过这‘门’手笔啊?
  他软弱无力的坐在了地面上,那张黄陵纸,散在了地上。
  我捡起了那张黄陵纸,看了一眼上面的‘鸡’血满文,满文写得并不标准。
  虽然大金牙不认识满文,会的满语也不是太多,但话说回来,他们萨满巫师的咒语,都是满语写成的,不懂满文也得依葫芦画瓢啊。
  “这是萨满巫师的符咒?”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点头:是……萨满巫师的镇鬼词。
  “落款也是你的吧。”我指着落款。
  整篇镇鬼词都是满文,唯独落款是汉语,落款写的是:金牙先生于千禧年在宏明酒店落笔。
  大金牙的脸‘色’,已经浮现了麻木的神情,说:没错,是我落的款,我年轻时候,比较喜欢装,每次写完了萨满巫师咒语后,都喜欢落款,金牙先生,就是我了……可是……小李爷,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记得这事,我脑子里,压根就回忆不起来我啥时候写过这篇镇鬼词……可这萨满巫咒,确实又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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