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要洛迦粉别再强行凑cp，我还是愿意支持她的，毕竟颜值摆在那里，性格也挺可爱。”
“顶三楼。”底下清一色的站队。
“太心疼导演了，费尽心机想出那么多花招，没有一个好使的，完全被洛迦吊打的节奏。抱抱导演。”一个吃瓜群众的微博po出后，出人意料地一路飙升，很快就上了热门微博。
柏寒松代表嘉宾致辞时，收视率再次狂飙，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5.1。
欧阳飞一跃而起，这一季果然没选错人，《食神出招》捡到宝了！
第29章
杨升第二天上午回松果台开会, 一进大门就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也没在意, 只管冷着脸往会议室跑，哪知道刚一踏进电梯,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杨升再也忍不住了，向一个导播问：“怎么了？一个个见了我都古古怪怪的。”
导播忍着笑说：“杨导，你红了！”
“我红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杨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电梯里又是一阵爆笑, 一个女编导举起手机给他看：“杨导, 你都有贴吧了，热搜第五也是你。”
杨升定睛一看，贴吧名字赫然写着“杨升吧”，不会是同名吧？可是, 排在第一个的帖子怎么这么古怪——“导演不哭, 站起来撸”，有什么可哭的？
在一阵阵爆笑声中，杨升糊里糊涂地下了电梯, 走进了会议室。
副导演一看见他就笑，末了欧阳飞也笑着走进来, 拍着他的肩膀说：“松果台幕后人员上热搜的，杨导你是头一个，来来来，给杨导和热搜拍个合照！”
执行导演飞快地调出热搜榜举在他脸旁，副导演举起手机，嚓嚓嚓连着拍了几张。
杨升夺过手机定睛一看, 排在第五位的是“心疼导演”，打开来第一条就是“《食神出招》的导演全程都在被吊打，从来没见过哪个导演这么凄惨的，心疼这条耿直的汉子。”
我艹！杨升默默地在心中骂了一句，居然以这种方式上了热搜，真真是吐血三升！
“第一期非常成功！收视率爆表，攀升速度甚至超过了第三季！”欧阳飞兴冲冲地说，“虽然全国收视率数据还没上来，但是按照经验估算，平均值应该不会低于2.9，我有信心第二期的数据会更漂亮，不过，我要提醒一下，一定要保证柏寒松和洛迦的镜头，尤其是洛迦，她将是收视率破纪录的关键！”
“要不要炒一下柏寒松跟洛迦的cp？网上不少人有这个意向。”一个编导提议。
“没剪进正片的素材很多，可以选出来洛迦的镜头，再加上别人的，每期都弄个幕后花絮合集。”执行导演侃侃而谈，“这个女孩太有话题度了，即使花絮也能挑出来不少爆点。”
“其实杨导跟洛迦之间的互动也是一个很大的爆点，可以试着挖掘。”副导演话没说完，就收到杨升的一个眼刀。
会议室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这群幕后操纵着整个节目的人们激烈的讨论着、摸索着，集思广益，试图把这档已经燃爆的节目推上一个新的顶峰。
散会时，众人都觉得口干舌燥，同时又精神百倍，欧阳飞正要走，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差点忘了，忙说：“对了，今天晚上有庆功晚宴，你们记得正装出席。”
正装啊，杨升皱皱眉，穿着那玩意儿吃顿饭，比出外景一整天还累。
下午六点半，一众主创人员聚齐在松果台宴会厅，欧阳飞代表松果台和制片组表示祝贺之后，柏寒松举起小金锤一口气砸破六个金丹，表示收视破6的好兆头。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所谓高端晚宴，大抵是穿的少，吃不饱，满场跑，和一些完全陌生的人客套寒暄，从一个个各怀目的的人嘴里套出各种消息，为今后的事业收集最初的人脉。
王馨雨串了一圈之后，趁着没人注意，独自拈起一小块蛋糕，匆匆吃了几口，这才觉得长期节食的肠胃稍微有些满足感了。她放下酒杯，取过一杯纯净水喝了两口，轻轻吐了一口气，今天的晚宴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物，真是可惜了。
她的目光随意打量着场中，柏寒松正和杨升聊天，顾同被几个女编导围着问长问短，宋枫带着洛迦，正和欧阳飞说着什么，莫晚声站在边上。
王馨雨注意到，洛迦自始至终都拿着一杯纯净水，跟谁碰杯都用这个，看样子宋枫根本没打算让她喝酒。
真是好命啊，能遇到这么个死心塌地的，连夏语冰都不屑一顾，对她却这么好。王馨雨深吸一口气，暗暗对自己说，再坚持坚持，总有一天，你不需要求任何一个人。
制片主任忽然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直接带到了欧阳飞的跟前，欧阳飞笑着向众人介绍说：“这是鑫达的王总，咱们台好几档综艺王总都有投资，今年还有意向进军电视剧市场，莫导，你可要好好跟王总聊聊，有了王总的支持，你的剧就不用发愁了！”
莫晚声识相地上前跟王总攀谈起来，过了不多会儿又退回宋枫旁边，耸耸肩说：“是个煤老板，听说影视圈热钱来得快，进来搂钱的。”
那边王馨雨已经跟王总碰了几次杯，王总热络地搭着她的肩低低地说着话，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忽听王馨雨声音略微抬高了一些，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投资的电视剧，女主角可要给我留着！”
“好，今天只要你喝够三杯，到时候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王总添满酒，把杯子直直地送到她嘴边，笑着说。
王馨雨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笑着望向他说：“没问题！”
王总哈哈大笑，跟着又添满一杯送上去，王馨雨再次一口喝干，亮出杯底给他看。
顾同迟疑着抬起头，提醒王馨雨说：“馨雨，你今天喝了不少。”他在旁边看着，她从进场后挨个敬了一圈酒，重要的人物敬了好几轮，到现在至少喝了十几杯，红酒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了却也难受。
王馨雨眼波流转，娇笑一声说：“没事儿，陪王总嘛，就算醉了也值得！”
王总连连拍手：“好，够意思！我就喜欢你这么痛快的！”跟着又送上一杯。
王馨雨再次一饮而尽。
顾同闷闷地转过身去不看他们，一个编导笑着说：“王馨雨酒量很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之前见过她陪制片方吃饭，用量酒器喝白酒，一口气三壶面不改色，换了一个出演电影女二号的机会，哦，就是她得金梦奖最佳新人的那个角色。”
另一个编导摇着头说：“这么拼啊，怪不得冒头冒的这么快。”
“她不是科班出身，又没有后台，想出头不拼怎么行？”一个女编导闷闷地说，“我要是有女儿，肯定不让她干这行。”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先前那个编导插嘴说，“你已经入了行，将来你的孩子就是二代，混这个圈好歹也比别的圈熟悉些，有捷径干嘛不走。”
几个人编导越扯越远，顾同没心思再听，扭过头一看，王馨雨已经主动又添满了酒，正在跟王总推荐她最近看的剧本，游说王总去投资。
宋枫跟莫晚声谈了半天，把洛迦出演《探幽录》的相关事项基本都敲定了，眼看晚宴也进入了尾声，突然一个人凑近了，向着他身边的洛迦说：“美女，今晚还没跟你喝过，来碰一杯吧。”
宋枫回头一看，却是那个煤老板王总，脸上红扑扑的，一身酒气，显然已经半醉，正腆着脸举杯跟洛迦碰。
洛迦厌恶地皱皱鼻子，喝过酒的油腻中年人气息，实在很讨厌。但是她想起宋枫进来给她普及的餐桌礼仪，还是忍着不耐烦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哎呀美女，你喝的是水吧？这可不行！换酒！”王总熏熏然地凑近来，不由分说夺过她的杯子往地上一泼，咕咚咚倒了一满杯红酒进去。
酒气夹杂口臭，再加上他身上气味扑鼻的古龙水味道，洛迦再也忍耐不住，冷着脸正要发作，宋枫一把拉过她藏在身后，伸手拦住还拼命往前凑的王总，淡淡地说：“洛迦不喝酒。”
“这圈里哪有不喝酒的？”王总笑起来，拿起酒杯探身往他身后去找洛迦，“哄我呢吧！”
“的确不喝。”宋枫推开他，冷下脸来，“王总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带洛迦回家了。”
“回家？酒都没喝呢，着急什么？”王总不笑了，垮下一张脸，“美女是不是瞧不起我，连杯酒都不肯喝？”
宋枫冷冷地说：“她不想喝的话，谁也不能强迫她。”
王总脸上渐渐显出恼羞成怒的迹象，莫晚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说：“走，我陪你喝，喝的爽了王总记得给我的《探幽录》追加投资！”
“不跟你喝！”王总甩开他，还想再纠缠，柏寒松走过来笑道：“王总大概是有点喝高了，欧阳台长，要不然送王总回去？”
欧阳飞捏着一把汗，没想到宋枫平时那么灵活的人，今天居然硬杠，他两头都不想得罪，慌忙向制片主任使个眼色，制片主任拖住王总，笑嘻嘻地说：“王总，附近有个温泉酒店特别不错，早想约你去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吧！”连哄带拖把人弄走了。
欧阳飞笑向宋枫说：“意外意外，有点喝多了，你别介意。”
宋枫淡淡地说：“洛迦参加贵台的活动期间，希望不要再发生这种情况，明天还是签一个补充协议，把这条加上吧。”
欧阳飞惊诧地看着他，从来没有人这么要求过，这个女孩子对他，难道真的这么特别？
第30章
车子在灯火闪烁的街道上飞驰, 车窗打开了，凉凉的夜风一丝丝漏进来, 让燥郁的心情得到暂时的缓解。
宋枫叹口气，拉起洛迦的手, 闷声说：“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洛迦耸耸肩，“你不用说对不起啊。”
“这个圈里，有许多让人很不舒服的规则, 洛迦, 我或许不该让你进圈。如果你不喜欢的话，现在退出也行，一切都有我担着。”宋枫认真地说，“你跟《食神出招》的合约, 我想办法解除, 违约金你不用担心。”
“为那个肥猪退出？”洛迦挑挑眉，“不干！我没做错，你也没做错, 理他干嘛！”
“你想的太简单了。”宋枫烦闷地把车窗又放下一点，“人类很多时候不讲理的, 我希望能保护你，又怕什么时候我一不小心，让你受到伤害。”
“我又不傻，”洛迦挠挠他的手心，想逗他开心一点，“再说了, 我可是妖精，怕什么！”
宋枫无奈地笑了笑，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到家时就见门缝里漏出一线灯光，宋枫随口问道：“是不是咱们走的时候忘了开灯？”一边打开了门。
“你回来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套装的中年女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地说。
宋枫愣了一下：“妈，你怎么进来的？”
“我试了下你以前常用的密码。”冯霖微微侧头看看宋枫身后的洛迦，“所以电视上说的都是真的，你跟她在同居？”
宋枫迟疑了一下，断然答道：“是。”
洛迦好奇地看了冯霖一眼，叫了声：“伯母好。”跟着甩掉高跟鞋跳上沙发，伸个懒腰说：“累死了，以后不穿这个鞋了。”
冯霖不动声色地看她，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不以为然。
宋枫给她端来一杯水，淡淡地说：“下次过来事先跟我打个招呼，不要再随便闯门。”
“反正你肯定会换掉密码，新密码我未必猜得到。”冯霖无所谓的说，“照这么看，夏语冰跟你要闹翻了吧？你的公司还能撑得住？”
“高唐又不是靠着夏语冰。”
“你想捧她？”冯霖挑眉瞥了眼洛迦，“不像是个能成气候的。女明星嘛，随便相处下可以，认真就太可笑了。你刘叔叔的女儿最近回国，我安排个时间你们一起吃顿饭。”
“不用。”宋枫皱起了眉头，“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冯霖轻哼一声，站起来四下打量了一番，说：“不养猫了？挺好，大男人养什么猫，看起来怪怪的。”
“养着呢。”洛迦突然插嘴说。
冯霖不去看她，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包：“董事会最近有调整，你爸爸和我的意思，都是想给你争取一个位置，到时候由云梦出面收购高唐，折成一部分股权给你。”
“妈，我还是那句话，我想好好经营高唐，等时机适当的时候再考虑是否加入云梦。至少目前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冯霖有些不耐烦地说：“早晚的事，如果当初你刚回国那阵子不是心血来潮非要弄什么经纪公司，现在副总经理的位置总有你一个。经营艺人利润不高，艺人翅膀硬了又容易单飞，何必吃力不讨好。”
“我喜欢，这是我想做的事。”宋枫定定地看着她，“你好像从来不在意我喜欢什么。”
“我只在乎你有没有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冯霖说完，快步走向大门。
“妈，你还记得我养的猫叫什么吗？”宋枫突然问。
“我从来不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冯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宋枫目送她扬长而去，自嘲地笑了，转身对洛迦说：“洛迦，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让你能够活的随心所欲。”
“我现在就随心所欲啊。”洛迦拽住他的手，拉他在身边坐了下来，学着他的样子拍他的脑袋，“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因为你妈妈不记得我的名字吗？”
“也许是吧。她从来不记得这些，也不在乎这些。如果我不是她的儿子，或许会觉得她做的很对，可惜我是。”宋枫低下头，看着洛迦懵懵懂懂的神情，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些，你想不想帮我设个新密码？”
“好呀！”洛迦跳起来，飞快地跑到门边，“我想想用什么好，123456？”
宋枫哈哈一笑，如果真依着这个傻猫，恐怕明天家里就要被搬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