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哎。”蓁蓁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乐滋滋的拉着郗俊杰的手就走,李老太伸长脖子看见两人一边拉手一边互相笑着往外跑的模样,忍不住感叹了下:“年轻可真好,你瞅瞅咱家蓁蓁多高兴。”
王素芬忍不住提醒李老太:“娘,他俩拉手了。”
李老太顿了一下,嘬了嘬嘴唇:“我瞅见了,是蓁蓁去摸的人家手,咱不吃亏。”
王素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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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打着给凌秀蓝看花的名义出来的,两人还是先来到了凌家的暖房。这里原就是王府的花房,郗家搬进来以后,凌秀蓝把这里重新收拾了一番,依旧在这里养花。凌秀蓝是个爱花之人,花房里足有百十盆,各种各样的花都有,其中不乏些娇气的名品,得成日小心伺弄才行。
郗俊杰打开暖房的门,蓁蓁走了进来叫了声:“凌姨。”
凌秀蓝一见她就笑了,摘下手套来把额前汗湿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朝蓁蓁招了招手:“在家玩啥呢?这两天没看到你。”
蓁蓁笑着说道:“前两天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在家看书呢。”她走到凌秀蓝旁边,看到地上一盆打蔫的牡丹花苞,有些诧异地问道:“这花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还有半个月是郗俊杰祖母的生日,老太太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牡丹花。凌秀蓝打一个月前就尝试在暖房里培育牡丹,蓁蓁每周回家后都来郗家的花房看看,根据牡丹的适应状态帮着调节暖房内的温度。如今花骨朵已经到了平蕾期了,按理来说只要暖房内的温度不突然骤降,对成花率基本上没有影响了。
凌秀蓝脸上也带了几分郁色:“我也正奇怪呢,这眼瞅着老太太生日就到了,原本算好了到生日那天的时候能开花,可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养的活呢。”她看着蓁蓁低头在打量着牡丹,顿时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给蓁蓁挪了个位置:“对了,蓁蓁你最会养花了,你给阿姨看看,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说我就差定闹钟浇水施肥了,怎么就蔫了呢?”
蓁蓁蹲下来伸手摸了摸花瓣,用意识将花房里八盆打着花苞的牡丹花紧紧缠绕起来:“冷……冷……好冷……好难受……”
牡丹花的意识传到蓁蓁的脑海里,蓁蓁惊讶地回头看了眼摆在牡丹花旁边的温度计,这个是凌秀蓝特意托人从研究机构买的,十分精确。
“二十一点五度,这个温度可以呀,怎么它会觉得冷?”蓁蓁奇怪的歪了歪头,有些想不明白。
“冷吗?”因为花房里太热的原因,凌秀蓝只穿了一件衬衣,她立马找出压在旁边花架上的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飞快的从上往下一扫,凌秀蓝很快找到了自己想看的那一行:“平蕾期白天温度保持在二十度至二十二度之间,晚上十六至十八度……”她看了眼蓁蓁连忙说道:“没错啊,这几天就是这个温度,晚上我睡前都调好暖气,温度波动不会超过一度的。”
蓁蓁的视线又落在了一盆离自己最近的牡丹花上,直接将自己的意识和牡丹融为一体,过了大概一分钟,蓁蓁松开手站了起来:“昨天晚上,这花被冻了大概三个小时。”
凌秀蓝虽然不知道蓁蓁是怎么看出来花被冻过还能精确到日期和时间,但确实是从今天早上就发现花开始打蔫的,她仔细回想了下昨天的事:“昨天中午我来花房看过,当时八盆牡丹还好好的,后来下午俊杰她表妹和她妈来了,我就没再过来,不过我也没领她们到花房来呀。”想起自己的小姑子,凌秀蓝面上的表情明显不算特别好,不过当着未来儿媳妇的面,她也没说太多家里的糟心事。
上辈子看了不少宅斗文的蓁蓁顿时脑补了不少情节,她两眼发亮地看着凌秀蓝:“她们平时和您关系好吗?”
凌秀蓝摇了摇头:“俊杰她姑姑打小和我关系就不好,当时我和长波结婚的时候她还又哭又闹的甚至把暗恋长波的一个女孩子拽到了家里搅场。”想起当年的事凌秀蓝还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后来我们去了法国,好多年没联系,等回来以后国内的形势又不好,俊杰他姑父被打压的很厉害,他们全家都去送到西北去改造,直到去年才给安排回来。”想了想和小姑子的相处模式,凌秀蓝总结了一句:“现在就是个面子情,反正一个月只有回老宅的时候才见一面,当着老人的面做个和和气气的样子。”
“那她们怎么突然来了?之前知道您在老人家生日要送牡丹花的事吗?”蓁蓁忍不住问了一句。
“上次我看花骨朵都站住了,就在老宅吃饭的时候和老人家说了一句,想让她高兴高兴。”凌秀蓝回想起小姑子突然上门的举动也忍不住犯嘀咕:“昨天她们娘俩说逛街路过歇歇脚,等坐了一会俊杰她表妹又非要住在我家,说早上起来从我家去景山看日出离得近。因为正院是我住着,二进的院子是俊杰的住处,所以我就给她安排在了后头的绣楼里,平时我有时候逛园子在那里歇脚,被褥都有,阿姨每天也打扫卫生,能直接住人。”
蓁蓁按照凌秀蓝说的信息又反馈给牡丹花,这些牡丹花似乎被触动了一般,居然集体嘤嘤哭泣:“风大,吹,冷……”
蓁蓁收回了手叹了口气:“很有可能是她把花搬出去了,这牡丹花不但着了凉还受了夜风,所以花骨头都发黑了。”
“这可怎么办?”凌秀蓝有些着急,毕竟老太太是八十大寿,到时候来的宾客肯定有不少人,她又当着老太太面说要送去八盆牡丹,要是花开不了老太太指定扫兴。她看着蓁蓁若有所思的样子立马握住了她的手:“蓁蓁,你帮阿姨想想辙,这花还有救吗?”
“有。”蓁蓁点了点头,凌秀蓝瞬间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是高兴又是兴奋的看着快虚脱了一样,蓁蓁扶着她到一边坐下,把旁边挂着的毛巾递给她擦汗:“不过方法比较复杂,为了保险起见,这花还是搬到我房里去,我亲自照料。您放心,保准到老太太过寿那天,您有八盆真国色的牡丹。”
其实按照蓁蓁的能力,这八盆牡丹别说吹了夜风了,就是放雪地里冻死了,只有有一点根须在,蓁蓁都能让它分分钟开出来一片富丽堂皇的牡丹花来。不过蓁蓁的能力不能外漏,她就是用异能让牡丹逐步恢复也得搬家里去实施,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之前凌秀蓝养的花有的缺水有的缺肥有的浇水浇多了,蓁蓁只要看一眼就能指出问题来。在蓁蓁的指导下,凌秀蓝养的花越来越好,因此她也十分信任蓁蓁,似乎觉得蓁蓁只要说能养活那绝对的没问题。
凌秀蓝把之前定制的防风罩都拿了出来,每盆牡丹上都罩了一顶,三个人折腾了两三趟终于把牡丹花都挪到了蓁蓁的屋里。
累了半天,蓁蓁沏了茶,林秀蓝在蓁蓁屋里洗了脸和手,李老太和王素芬听到动静都过来了,看着满屋子发蔫发黑的花骨朵,李老太立马安慰她:“你放心,蓁蓁对花草的特别有研究,她指定能帮你治好。”
凌秀蓝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大娘您不知道,打早上起来我看到花骨朵黑的发蔫的样子我这心就没放下来过,要不是咱家蓁蓁会养花,我都不知道从哪弄八盆牡丹给我婆婆贺寿去。”
“这是寿礼呀?怪不得我看你急得满头是汗。”李老太看着凌秀蓝嘴唇还有些发白,连忙招呼她喝多喝点热水。
手里端着热茶,凌秀蓝的心绪也稳定了下来,便打量起蓁蓁的屋子。虽说蓁蓁和李老太他们都住在正院,但是每回凌秀蓝来都是在正房或是正厅,这还是第一次来蓁蓁的屋子。
因为最近秋天的原因,阳光不如以往那么足,为了让屋子看起来更亮堂一些,蓁蓁把原本分隔屋子的屏风都撤掉了,三间大屋全都连着,看起来格外通透。
房间的一侧摆着一个书架,上面磊着满满的书,从纸张的色泽和新旧程度上来看应该都是常常翻阅的,有的书甚至看着书页已经很松散,估摸着看了不知多少遍了。书架旁边则是一个靠窗的书桌和椅子,上面摆着一摞书,最上面那本还夹着个书签,估计是最近蓁蓁正在看的书。紧挨着书桌是一张古琴桌,上面摆着一只古琴,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只有上头的穗子是新编的。
靠墙的一侧则摆着一个青玉案,和书桌遥遥相对,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凌秀蓝看着书案上摆着一张白纸,转头笑着问蓁蓁:“你是喜欢书法还是绘画?”
蓁蓁谦虚地一笑:“都会一点点。”
李老太最喜欢显摆孙女了,会一点点哪能体现出蓁蓁的能耐,她立马站起来指了指后面墙上的画说:“中间那幅画和字是她先生的作品,那边墙上那幅是蓁蓁画的。”
凌秀蓝回身一看,惊愕地发现墙上居然挂着国画大家苏未然的大作,苏未然在解放前就已经成名,据说建国后在最高领导人办公室里摆的山水画就是苏未然的作品。运动期间,苏未然销声匿迹了十年,等再次出现后,他的作品居然又上了一个台阶,除了浑然天成之外,比以往更多了些洒脱自然。
如今苏未然虽然依然作画,但只有寥寥几幅送给亲朋好友。除此之外,他人就是抱着千金万金也求不到一幅画,前些日子据说有个职位不低的人还想拿权势施压,结果被苏未然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不说,那人还被上面诫勉谈话。经过这十年的波动,国家都把这些大家们当国宝一样看待,那种不长眼的只能说是看不清形势。
郗长波职位也算不低了,因此凌秀蓝对这方面的消息知道的也不少,见蓁蓁的房里居然挂着以“一画难求”著称的苏未然的作品,不禁吃惊地看着她:“苏未然是你的先生?”
“咦,你也认识老苏呀?”还没等蓁蓁说话,李老太就插嘴了:“这事闹的,要是知道你们认识,等他下回来家里玩的时候也叫你过来。”
凌秀蓝笑着说:“大娘您可真会开玩笑,我还没那个面子能让苏先生认识我。”她的视线又落到李老太说的蓁蓁自己作的山水画上,只见她用简简单单的线条却勾勒出一幅磅礴大气的山水画作。
凌秀蓝在法国时也学会过绘画,对国画也略知一二,单看那气势、那布局、那用色就知道蓁蓁在国画上造诣很深。
李老太对墙上的画看起来并不满意:“我就觉得这幅画太素,不如画花啊草的好看,你不知道蓁蓁给她四哥画的炕琴老漂亮了,就是和我们林区那一个教画画的老师学的,后来我们来帝都以后,老苏就喜欢画这种山啊水的,蓁蓁就不怎么画花和草了。”
凌秀蓝看着画越看越喜欢,拉着蓁蓁笑道:“真是名师出高徒,你年纪轻轻居然能画出这么好的画,我瞧着我家俊杰都有些配不上你呢。”
被未来老丈人打击也就算了,连亲妈都插刀,郗俊杰脸都黑了,他拨开凌秀蓝的手,挤到了两人中间,试图向蓁蓁展现自己的多才多艺:“其实我会油画的,我还会小提琴、钢琴。”顿了顿,郗俊杰认真的看着蓁蓁,眼神无比真诚:“另外,我真的觉得,比我长的好看的男生可能真的不太好找。”
第92章
看着郗俊杰认真的表情里居然还有些紧张的神色,蓁蓁的心顿时化成一滩水了,她忍不住伸手在郗俊杰脸上捏了一下,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郗俊杰看着蓁蓁笑了,也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看着居然有些傻兮兮的样子。
李老太轻咳了两声,忍不住扭过头去都有点不好意思看,蓁蓁这孩子也真是的,当着人家妈的面呢,能不能不这么光明正大的占人家儿子的便宜?
凌秀蓝在一边看着儿子傻乎乎的笑容,居然觉得自己手有点痒痒,恨不得上去也朝着他脸捏两把过过瘾。郗俊杰这孩子小时候还笑的又甜又萌的,等上了小学以后,老师、同学没事就喜欢捏他脸一把,捏来捏去就捏的小俊杰不爱笑了,平时板着脸连碰也不让人碰一下。
眼看着蓁蓁一个手捏还不知足,居然把两只手都拿了上去捏着郗俊杰不撒手,顿时把凌秀蓝乐坏了,这真是一物降一物,脸都被捏的有些红了,居然还乐的和捡了金元宝似的。
“咳咳咳……”王素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使劲咳嗽了一阵,蓁蓁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屋里还有三个围观群众的,默默的把手缩了回来。看到郗俊杰的脸上居然能看出红手印来了,蓁蓁又心虚地上去抹了两把,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证。
王素芬都没脸看了,这是捏不够还得摸两把,占便宜没够是怎么着?她爹说的真对,闺女脸皮也太厚了。
凌秀蓝见状都险些笑出声了,看着亲家尴尬的样子,她还一个劲儿的安慰呢:“没事,年轻人感情好都这样,你不知道我们在法国时候,那里年轻人谈恋爱才夸张呢,恨不得在大马路上就抱在一起亲一口。”
王素芬瑟瑟发抖,亲家快别说了,万一让我闺女学会了可咋整,没瞅见我闺女的眼神已经围着你儿子的嘴唇打转了吗?
好在蓁蓁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她用非常强的毅力挪开了脸,看着三张表情各异的脸,蓁蓁讪笑了两声:“那啥,凌姨中午在这吃饭吧,我和俊杰去做。”
凌秀蓝最近倒是经常能尝到儿子的手艺,自打郗俊杰发现了蓁蓁对美食完全没有抵制力这个特点,便三五不时的下厨做几道小菜,拎着去和蓁蓁约会。通常这个时候郗俊杰也会多做一份,留给自己的馋爸馋妈。
凌秀蓝对自己儿子的手艺百吃不厌,况且两家常来常往的也很熟了,凌秀蓝也没客气,爽快的答应了一声。蓁蓁笑了笑,挽着袖子看了郗俊杰一眼:“你先等我会,我先给牡丹花调些营养液,等浇完花咱俩再去做饭。”
听到“咱俩”这个词,郗俊杰觉得自己又有点飘了,这是谁造的词啊,咋听着这么顺耳呢。
蓁蓁跑了出去,过了好半天拎了小半桶有些颜色发黄的液体回来,拦住了郗俊杰想帮忙的手,蓁蓁给每盆牡丹花都浇了半舀子“营养液”,等浇到最后一盆,“营养液”正好用完,等蓁蓁去放桶洗手的功夫,凌秀蓝紧张地蹲在了牡丹花盆观察着牡丹的变化。
虽然知道蓁蓁养花就是在能耐也不会只浇一次营养液就能让花有起色,但是因为凌秀蓝太紧张这些花,恨不得现在这些牡丹就能盛开,好让自己松一口气。只是看来看去,牡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蹲了十来分钟,凌秀蓝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麻,刚扶着椅子要站起来,忽然一个花苞轻轻动了一动,凌秀蓝紧张地看过去,却发现花骨朵虽然依然打蔫,但看着似乎精神了不少,凌秀蓝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
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蓁蓁穿上外套和郗俊杰去了厨房,王素芬见闺女美滋滋拉着人家小伙子手往出走,特别想跟着一起,她实在是怕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自己闺女再把人家给怎么着了。
不过未来的亲家母在这,当妈的总不能给闺女拆台,王素芬满腹心事地取了一包松子过来,拿了把钳子递给凌秀蓝:“这是我们老家那的松子,都是自己炒的,个大不说味还特别香,你尝尝看。”
院子里,蓁蓁拉着郗俊杰的手跑的飞快,等拉着郗俊杰进了厨房关上门后,郗俊杰忽然笑了:“蓁蓁,你这个样子我会误会你想对我做什么?”
蓁蓁跑的脸颊微红,她搓了搓脸蛋看着郗俊杰:“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穿的少了些觉得有点冷而已。”
“可是,我忽然很想对你做什么。”郗俊杰伸出手臂搂住蓁蓁的腰,一用力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蓁蓁下意识将手搭在郗俊杰的两只胳膊上不由的抓紧,这才发现郗俊杰看着不胖,身上的肉却十分结实,她好奇的在他上臂捏了捏,又伸手按了按他的胸膛,隔着羊毛衫居然能摸到肌肉的形状。
郗俊杰好容易攒起来的气势被蓁蓁三下两下的就给摸散了,他面红耳赤的看着蓁蓁,手臂逐渐收紧,将她的身体与自己的紧紧贴在一起。
谈恋爱几个月了,两人顶多是拉拉手,像蓁蓁去摸郗俊杰的脸也是偶尔才有的行为,敢把蓁蓁搂在怀里郗俊杰这次也算是十分大胆了。
也许是蓁蓁看着郗俊杰的眼神太过火热,郗俊杰有些招架不住地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蓁蓁顺势伸出手臂环住了郗俊杰的腰,感受到青春的身躯为自己的动作而有些轻轻颤抖。
“你为什么突然想抱我?”蓁蓁把头埋在郗俊杰身上问道。
郗俊杰忽然笑了,他抬起蓁蓁的脸蛋认真地看着她:“表白、拉手已经被你抢先了,我觉得我要是再慢下去,说不定哪天会先被你抱住,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说真的。”蓁蓁将手臂放在郗俊杰的胳膊上看着他:“是不是刚谈恋爱的时候你就想抱我来着?”
瞬间,郗俊杰的耳朵尖又开始发红,他努力控制着脸上的火热,搂紧蓁蓁的腰轻声笑了笑:“李明蓁,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以后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吗?”看着蓁蓁好奇的眼神,他的目光停留在蓁蓁的嘴唇上:“我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蓁蓁刚想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忽然双唇就被堵住了,蓁蓁感受到温热颤抖的唇瓣覆在自己的嘴上,可还没等她细细感受到它的滋味,那双嘴唇就已经倏然离开了。
也许知道自己的举动太过大胆,郗俊杰这回不止耳朵红了,连脖子都有些冒热气的感觉。蓁蓁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回你是为了先下嘴为强吗?”蓁蓁的目光有些恋恋不舍,她的视线围着郗俊杰的嘴唇打转,认真考虑着要不要自己也主动一把,毕竟这么美的颜,自己天天坐怀不乱也挺难的。
“其实我有点紧张的。”郗俊杰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担心你会生气。”
“我们是恋人不是吗?”蓁蓁笑了笑:“以后还会结婚的。”
郗俊杰的眼睛立马亮的和八月十五的月亮似的,一个劲儿的猛点头,这一天天的光被打击,郗俊杰对自己有点没信心了。蓁蓁这一句话宛如强心针一般,瞬间让郗俊杰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看着郗俊杰笑的阳光灿烂的模样,蓁蓁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所以有些事早些习惯比较好。”
郗俊杰刚要开口,忽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拉了下来,蓁蓁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踮起脚尖迎了上去。比起刚才的蜻蜓点水,这个吻更深了一些,郗俊杰下意识用一只手搂住蓁蓁的细腰,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头,和蓁蓁的双唇更进一步的接触,在尝到了甜美滋味后,郗俊杰不禁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
蓁蓁被吻的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从郗俊杰怀里挣脱开来,靠在墙壁上觉得腿有些发软。她用手背捂着嘴唇看着眼神变得有些迷离的郗俊杰,心里不禁哀嚎:平时明明又软又萌又贴心的和小奶狗似的,咋一深吻就变成小狼狗了呢,亲的都快招架不住了。
郗俊杰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回过神来,他见蓁蓁靠着墙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顿时心软的仿佛化成了一滩水,恨不得把她全都包裹起来。
“别靠着墙,太凉了。”郗俊杰伸手把蓁蓁拉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你也亲太长时间了。”蓁蓁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郗俊杰轻轻抚摸了下蓁蓁微肿的红唇,在上面轻啄了一下:“你说的,有些事要早些习惯比较好。”
“所以你就亲上瘾了是不?”蓁蓁伸手把郗俊杰的脸推到了一边,滑溜溜的手感让她忍不住多捏了两把:“别废话了,赶紧做饭去,一会儿到点了饭还没做好,他们要是问起来,我怕你扛不住。”
想起未来老丈人的大黑脸,郗俊杰打了个哆嗦,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蓁蓁的小腰:“你想吃什么?”
蓁蓁被郗俊杰亲的两腿发软,找个了椅子坐下指了指架子上:“我早上熬了锅鸡汤,除了你今天送的刀鱼,其余的都是白菜、土豆、豆腐这样的家常菜,我们家冬天一般就吃这样的常见菜。”
郗俊杰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在蓁蓁家秀一秀自己的厨艺,因此对蓁蓁家的厨房了如指掌。只见他熟门熟路的从柜子里把金华火腿、瑶柱、干虾、香菇之类的配菜取了出来,该切的切、该泡发的泡发。等蓁蓁休息好了也过来帮忙,两人一个洗菜一个切菜,一个炒菜一个往里加盐,配合的十分默契。
自打谢雅楠胎稳住了以后,就和明西带着元宵搬回了自己的小家,毕竟房子空太久了也不是事,李老太让他们等进了腊月时候再回四合院一起住一阵,家里人也团圆团圆。少了明西一家,四合院除了李老太、李木武、王秀芬三人,就只有明北一家三口住这了。吃饭的人少,郗俊杰和蓁蓁并没有做太多复杂的菜,但即使是白菜豆腐土豆这样最普通平凡的食材,在郗俊杰的手里一样能变成美味佳肴,单一道软嫩清醇、入口即化的文思豆腐,就让蓁蓁怀疑了半天人生,总觉得这些年吃的豆腐都白瞎了。
喝了一小碗文思豆腐羹,蓁蓁坐在凳子上端着空碗看着郗俊杰的大长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你不打算换个梦想吗?比如说当个厨子之类的?”
郗俊杰把一汤碗的文思豆腐摆在桌上,转过身半俯身看着蓁蓁的眼睛:“有啊,我现在的梦想就是给你当一辈子的私人厨子。”
“郗俊杰,你真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蓁蓁刚伸出手准备去捏郗俊杰的脸,忽然从意识里看到李老太他们朝着往厨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