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但女孩子们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了,尤其是拉拉队,本就是靓丽自信的少女们,这会儿还没开始竞争就知道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一时间颇为萎靡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洛山的主力出了什么外面不知道的状况,自家都开始对这场比赛唱衰呢。
  比赛一开始成了一方果然被打得节节败退,洛山有别于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
  如海常,秀德,桐皇,阳泉他们实力再强,其实中间都有明显的问题的。
  只要战术精妙,且实力够格,这其中不是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但前提是得填平实力的鸿沟,不然什么战术都是白搭。
  可洛山不一样,他没有海常黄濑的青涩,没有秀德绿间的短板,更不会因为自己实力强大而如同紫原青峰一般惫懒。
  这就像一座趋于完美的机器,构造精妙,各司其职,围绕着绝对的司令塔,已经考虑到了几乎任何一种可能,并且在缺乏同等级实战的情况下不断修正进化。
  堪称完美的运行!那掌控着这一切的赤司征十郎又是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但城凛能一路赢到这里,自然也有自己的原因。
  很多人觉得这伙儿运气实在逆天,夏天还只是都大赛第四名而已,连全国大赛的门槛都摸不到,今年去一举打入了决赛。
  然而整个高中篮球界强手如云,堪称近十年以来最激烈的修罗场。
  奇迹世代和无冠五将这类天才自不必说,其他隐于天才身后支撑他们的也俱是可圈可点的人物。
  这些人可都是在公平的赛场上被城凛斩于马下的,一个可以说是运气,可到现在只能说是必然了。
  黑泽绫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她是知道zone这个概念的,但她并不知道这玩意儿还能传给其他人呐。
  当这是流量热点还是wifi信号呢?
  她眼神绕过场内,其实熟人们的位置很好找,毕竟大家都各自扎堆坐在一起。
  黑泽绫迫切的想要看看别人的反应,以证明不是她一个人眼睛出现了幻觉。
  结果紫原他们没找到,倒是先一步看到了在某个通道入口默默看比赛的齐木。
  黑泽绫没料到他居然一个人跑来看比赛了,不过这会儿他的表情可实在难得一见的精彩。
  这个一贯以面瘫形象示人的少年,此时看着赛场内瞬息万变的状况和难以理解的操作,嘴巴都长圆了,看起来傻乎乎的。
  黑泽绫先自己也是这副德行,如今看到齐木这样,反倒有种反正不是自己一个人懵逼的畅快感。
  看这人家还是正经的超能力者呢,挪山填海无所不能,改变世界也在一念之间,人家都目瞪狗呆了,她这也不算啥。
  注意力回到球场上,虽然洛山这边始终比城凛技高一筹,但要每当快要拉开分差的时候,那些家伙又会阴魂不散的敢上来。
  这是最难缠的对手类型,看似毫无威胁,却往往能三番两次颠覆自己对他的判断,手中不断打出去的牌也被这些貌似毫无准备的家伙一一化解。
  虽然滑稽又手忙脚乱,但人家确实是真的有效应对下来了。
  洛山这时始终只能保持一球的分差,这让队内的情绪都大为焦躁。
  然后此时赤司干了一件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他抢到球权后,不积极突进,反而一个转身将手中的篮球投入自家篮筐。
  用自己的手亲自抹平了拉锯这么就始终保持的微小优势。
  “我什么时候说过可以转攻为防了?”他说“如果区区优势让你们就让你们满足至此,打出这种难看的比赛,那么这种优势宁可不要。”
  黑泽绫嘴唇发干,浑身像被电击过了一遍,没个细胞都还处于战栗的愉悦当中。
  他亲手将自己的球队推入了破釜沉舟的境地,正如同一手建立的王朝呈现出令他不满意的姿态,便伸手推翻重来一样。
  何等的决绝与魄力!
  黑泽绫着迷的看着场中那抹存在感强大的身影,从未预料到他被逼入决绝的时候,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光辉是如此璀璨耀眼。
  感觉到脸上有些冰凉,黑泽绫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眼泪流下了眼眶。
  她有些莫名奇妙,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身体突然出现这么矫情的反应。
  可很快她就明白了,她的直觉已经先一步通知了身体,所以在她意识到之前就擅自做出了反应。
  因为她看见赤司的手从眼睛上拿了下来,尖锐的攻击性变成了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平和温柔。
  金色的光辉褪去恢复了让人迷陷其中的红。
  是了,这个契机本来就是由篮球开始,自然也是以篮球结束。
  虽然也有过几次在她当面的人格转换,但她明白这次不一样了。
  身体的掌控权,已经完全回到了曾经的赤司手中。
  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但心中却对这个答案笃信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弟妹时代拉下帷幕,现在是嫂子时代开启!猜猜仆赤会为争夺控制权干什么?
  第69章
  城凛自进入全国大赛以来, 所有的比赛分差都没有太大。
  与奇迹世代所在队伍之间的对决分差更是全部在三分以内, 可谓每场都是货真价实的险胜。
  可即便如此, 最终的结果却不容置疑。
  城凛奇迹般的以一个建校不到两年, 毫无底蕴累积, 且夏天为止还止步于都大赛四强的队伍,一举摘得了全国桂冠。
  黑泽绫本应该为他们高兴的, 这也是她一直期待的结果, 对此她毫不避讳。
  可这次亲眼目睹他困在自己极端的胜负欲中作茧自缚,被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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