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至于白乔……一天天的,又过了,白乔到底怎么样了?
  他洗漱完毕,站在床边目光痴缠地看着她,手指伸出去,想摸摸她的脸颊,但是伸到一半,哑然笑了笑,走到床边将她的衣服捡起来放到脏衣篓里,又将窗帘全部拉上这才离开卧室。
  他下楼洗米熬粥,一边准备她要吃的菜。
  早上七点过几分,沈延之孤身一人从楼上下来,绕过餐厅跟客厅,看着穿着一身休闲家居服站在厨房里的男人。
  挽起袖子的那只手正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动着什么,侧脸轮廓很是立体,自带一股气场。
  沈延之将要箱子放在茶几上,朝厨房走去,站在厨房门口,他对着那端的男人说,“你想让榎璟安抚安言,她也很愿意,但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将人平安地送到我身边。”
  萧景搅动的动作微微顿住,转身淡漠地看着他,“这是自然,沈医生既然有事,那就先去忙。”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她,萧景自然知道是谁。
  他想起今天早上她从他怀中醒来,态度不恶劣,甚至可以说情绪很平静,眉目间的表情丝毫没有攻击性。
  甚至知道是在他怀中,贴着他胸膛的脸颊也没有离开,只是很平淡地吩咐,她今天要吃的东西。
  那一刻,贪婪的欲望从他身体里疯狂生长,有一次就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每一天她都能够从他的怀中醒来。
  就算偶尔有脾气也没关系,然后照常地对他说自己今天要吃的东西,三分淡漠,七分认真。
  沈延之见他愣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再度出声,“不能说吗?小言,回来之后为什么没有联系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你一直在逼她,强迫她?”
  因为昨晚过来的时候就算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是看着房间里某些很令人有遐想空间的东西就足够让他们起疑,萧景跟安言的相处方式很异常。
  萧景重新将熬粥的锅盖盖上,看着沈延之,淡淡地道,“为什么没有联系你们我不知道,你也可以说我在逼她,但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我还能控制她的所有思想?”
  “可她明显不愿意跟你待在一起。”沈延之淡淡陈述。
  萧景扯唇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是愿意的。”
  至少今天早上她没有任何反抗情绪,好像老天总是喜欢跟他开玩笑,在他因为她藏在心底深处的心结而惶惶不安的时候,她却倏然间变得温和,没有任何攻击性。
  想到这里,男人又将自己的手指卷了卷,笑了下,“沈医生,我想我们还是有和平相处的机会的,要吃了早饭在离开么?”
  沈延之目光复杂,看着厨房里冒着白白雾气的锅,空气中有些燃料的味道,他咬了咬两鄂,淡声拒绝,“不了,今早还有个手术,你负责照顾好我妻子就行了,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将,小言回来我还是很开心的。”
  萧景还是将沈延之送到了门口,最后语气颇有些低声下气的感觉,倒不是因为真的很低声下气,而是沈延之从未见到这男人有态度这么温和的时候。
  他问,“沈医生,你身边有没有认识的,能力很强的骨科大夫?”
  其实只是随口问问,沈延之一怔,随即道,“……可能。”
  “那麻烦沈医生帮我留意一下。”
  虽然心头有疑问,但是沈延之还是淡淡点头,离开了。
  茯苓昨天晚夜里还是离开了,没有宿在萧山别墅,今天还没过来。
  大概八点半,季榎璟从楼上下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也朝厨房走去,看到站在门口的季榎璟,怔了一会儿,他率先开口,“找沈医生?”
  “你觉得他离开之前不会告诉我一声?”
  萧景很平淡地将手伸到水龙头下面,将自己的手指洗了洗,朝她走过去,没作停留,直接出了厨房,一边淡淡道,“我以为沈医生这么宠妻,不忍心打扰你的睡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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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
  第一卷 第193章 萧先生如今可能有点抖m体质
  季榎璟跟着他,懒得理会,直接皱着眉头说,“小言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年她一个人又是在什么地方?”
  男人抽出放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指,转身看着季榎璟,冷淡开口,“事实上,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确不知道,反正一出现就黄了他的生意,不过他是开心的。
  至于,这几年她在哪儿,他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
  不过查不到只是时间问题,或许他可以让她自己坦白,但这也是时间问题。
  季榎璟眉头都拧紧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昨天半夜出事了,那是不是可能我们一直都没可能见到她?”
  男人眉目间掠过阴霾,嗓音泠泠的,“是不是因为你们先入为主的思想,所以她不联系你们也是我的问题?”
  “季榎璟,你永远不懂你这个前情人妹妹心里的想法,我比你们懂她。”
  前情人?
  “萧景,按照道理来讲,我比你大,从小言的角度来说,你要叫我一声姐姐,我先生昨晚还连夜赶过来救了小言,你就是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他笑,情绪波澜不惊,“沈太太,这声姐姐迟早会叫的。”
  季榎璟也笑了一下,但是笑容很明显没有他那么淡,而是夹带着冷讽,“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过往,但是你曾经是怎么对小言的我很清楚,而当年她消失时,温城大街小巷传的风风火火的那些传闻就算夸张了些,但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她就算没死,肯定也近乎丢了一条命。”
  只因当时安谨刚刚离开,她也伤心,在家里颓废了几天,想着安言肯定要料理她哥的后事,而她却在家里颓靡不振。
  可等她意识到这点时,沈延之才打听到安言根本就没有给安谨葬礼,连衣冠冢都没有,就那么消失了。
  沈延之带着她去国外散了下心,回来时,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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