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轻抚着萧景的背,嘴角的笑容绝美又轻薄,弧度极淡,“萧景啊,我原谅你。”
萧景的心脏很痛,他想,他还是恨安言的,很恨很恨。
安言望着花园一角,嘴角的弧度变得凉薄,他们之间远远不止这么简单,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成为了最大的阻碍。
她记起方才宋子初脸上的笑,嘲讽不屑,临走时对萧景说了一句话,“既然她没死,既然她爱你,那么这么久的时间,她在哪儿?”
安言抓紧萧景的衣袖,回以宋子初笑容,语气轻佻,“你管我在哪儿,重要的是结果,不是么?”
萧景叹了一口气,已经松开的眉目复又皱起,定定地望着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泠泠道,“安言,我答应你的承诺我可以做到,只是以后,你不要再找子初的麻烦了。”
“我找她的麻烦?萧景,你是我的丈夫,可是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你让我怎么想?而且,你以为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回来的那天萧景破天荒地一直待在萧山别墅,她的狗安喜见到安言立马扑上来,安言将它抱了一个满怀,当时萧景就站在她的旁边,见她这样的行为也只是皱眉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生死患难换来的不应该是双方伉俪情深么?怎么到了她和萧景这里,还只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呢?
……
特助乔洛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前方安言笑靥如花的脸,当即心里漏了一拍,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安言彼时还坐在萧景的怀中,掀眸看着乔洛,手指微微张开,“乔特助,好久不见啊,上次你送我去酒店的时候你还记的你说的吗?”
------题外话------
希望看到这里的你都能冒个泡,这条路不想一个人孤单地走下去哇。
第一卷 第六章 要是我对宋子初做些什么呢
乔洛蓦地变了脸色,就听见安言清冷的音调,“你说‘太太,萧总在上面等你呢’,乔特助,你当时的表情可真诚死了呢,结果我还真的差点死了。”
要说她还对萧景的短信有丝丝的怀疑,那么乔洛最后的表情和话语就真的打消了她心里所有的疑虑,算是变相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乔洛此刻不知道应该用一种怎样的表情面对安言,他只是进来给萧景送文件的,尽管早就知道安言回来了,可没想到安言就在办公室。
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可安言依旧咄咄逼人地盯着他。
萧景按了按安言放在他胸膛上白皙细软的手指,终于出声,“够了,安言。”
乔洛抬头看去,女人身姿妖娆地坐在萧景腿上,眼神烟视媚行,妩媚中带着不容让人忽视的凌厉。
安言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文件,慢慢从萧景腿上起来,轻笑了下,“嗯啊,你说够了那就够了,不过我觉得自己不能白白受委屈,我受的苦难不能从你身上讨回来,迁怒一下你的下属都不行么?”
说话间,安言已经离门口越来越近,看着萧景,继续徐徐缓缓地道:“萧景,你对你的人可真是爱护得很啊,我连重话都没讲你就出声阻止我了,要是我对宋子初做些什么呢?”
萧景同样望着她,他今天戴着眼镜,气质看起来斯文了不少,只是周身散发的冷凝让安言心寒,“我会护着她,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她。”
“那先预祝你心想事成吧,不过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萧景盯着安言离开的背影,厚重的门板被关上只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他一边接过乔洛递过来的文件,一边想,如果余生都要和安言这个名字绑在一起,那么他怎么做都不过分,是不是?
出了安森集团,安言打电话联系了律师,“林律师,我是安言,想约你见一面,地点是……”
林启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短短一个半月时间不到,安言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和当初的印象大有不同。
当时的安言所有的行为表现出来只归结于两个字:深爱。
而此刻,平静,沉寂,淡漠……这些词语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
安言没有打官腔,直白地说,“林律师,上次我签的那份文件还没生效吧?”
这件事情只有林启舒和她知道,连萧景她都没告诉。
林启舒点头道,“嗯,根据安老先生的遗嘱,那份文件还没生效,”林启舒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要做什么事情,或是还犹豫的话,最好也在一个半月之内考虑清楚,文件生效时间是三个月后……”
安言掐了掐自己的手指,清丽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决,闭了闭眼,“不考虑了,我反悔了。”
在萧景没有将她推进深渊之前,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所有给他,只不过,萧景终究还是太心急了。
只要她反悔,萧景就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她,如今已是不能再逃避,不管前方是玫瑰还是荆棘,她也只能赤脚走过去。
不过,安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就算是玫瑰,也是带刺的。
------题外话------
给看到这里的朋友一个超大的么么哒。
第一卷 第七章 你离开萧景吧
无论如何,和萧景这场婚姻战争,她都会受伤。
林律师似乎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看着安言的目光带着怜悯,“安小姐,你何不放手一搏,和萧先生离婚,这样也许能解脱不是吗?”
这位年轻律师当年靠着一桩遗产纠纷一战成名,成为了安森集团的律师,为安言的父亲安玖城所用,直到如今,已是将近五年的光景了。
对安言倒是有几分真心,仅从职业操守来说。
安言恍然一笑,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起初结婚那会儿,她真是巴不得时时刻刻将自己的左手露在人前,告诉所有人她和萧景结婚了。
那时,萧景怕是一边如鱼得水地处理事业,一边嘲笑她如此愚蠢的行为。
“林律师,我爱他,所以我是不可能提离婚的,”安言顿了顿,有些恍惚,而后道:“也许将来某一天我可能会提出离婚,但绝不是现在。”
安言没有想到她说的话会在将来一语成谶,彼时,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林启舒不会过多关心别人的私事,他只是出于朋友和道义建议安言,既然她不愿意,那么多说无益,婚姻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从某些角度来看,安言是一个相当固执的人,在对待萧景这个人,她的固执已经变成了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