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洛生点头，她笑道：“不过，我对你说的明星，不是很了解，如果以后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不要生气啊。”
“当然，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许诺满口答应，现在的他完全没想到，后来的自己多么想时光倒流，把说出这句话的自己胖揍一顿——让你说话不经大脑！
洛生回到乌家的时候，乌有和周慧敏都已经睡了，大厅之中给她留着灯，一片明亮。每次直播回来，乌家都会给她留着一盏灯的，每次看到这灯，洛生心里就会觉得暖洋洋的。
洗漱完之后，洛生扑到床上，柔软的床扑上去还颤抖了两下，让人只想深深的陷在这种绵软的感觉里。这床，可比她睡的大贝壳舒服多了。
手机铃声响起，洛生在被子里摸啊摸啊摸哦，终于找到手机。
“喂，我是洛生！”
大晚上的，她的声音仍是朝气十足的，却也是娇娇柔柔的，像是棉花糖一样，甜甜的，软软的，无意识的好像都在撒娇。
抬头看了一眼窗口还亮着的灯，顾淮眼睛弯了一下，道：“我是顾淮。”
顾淮？
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啊，是你啊，就是那个味道很舒服，长得很好看的那个人。”洛生脑海里闪过一张脸，大概是因为顾淮长得特别好看，所以对于他的脸，洛生记得很清楚。
唔，她就是这么肤浅的，每只鲛人都是颜控的！
顾淮低低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很低沉，笑声传到洛生耳中，让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总觉得痒痒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洛生问。
顾淮眯着眼看着乌家亮着灯的窗口，道：“听说，你答应许诺，成为他手下的艺人呢？”
“是啊，我百度了一下，只要我成为明星，就会有好多好多的人喜欢我的，我喜欢大家喜欢我。”她的理由，让人忍不住想笑，孩子气十足。
顾淮笑了一下，道：“就算是现在，也有很多人喜欢你的，譬如……我！”
说着，他的脸有些热，他还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说喜欢了。
洛生：“……谢谢，我也很喜欢你的，你长得特别好看！”
顾淮：“……我的喜欢，和你的不一样。”
“嗯？”洛生不解。
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一下，顾淮道：“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有什么不同了。”
脖子上的伤口，似乎知道制造自己的主人就在附近，开始变得滚烫，像是烙铁一样，烫得惊人。
顾淮面色不变，道：“既然你是许诺手底下的艺人，那么，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妹了……”
他顿了一下，压低了嗓音叫了一声：“师妹！”
有人曾经说过，放低了嗓音叫人的顾淮，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耳朵快要怀孕了的感觉，磁性迷人。
而这一刻，只有天上的星星看见了，顾淮的表情有多温柔，多么的让人着迷。
洛生身体抖了一下，不吝啬的夸奖：“你的声音真好听，唱歌肯定也很好听的。”
他们鲛人对于声音是很敏感的，顾淮的声音，洛生觉得，让他的声音登上心里最好听声音榜单的第一名，那些黄莺鸟雀的，都没有他的好听。
洛生是个话痨，你和她亲近起来就知道了，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都能说大半天的。
手机里的声音逐渐变低了，最后似乎变成了嘟囔，变成了呓语，软绵绵的嗓音，像是轻哼，也像是在撒娇。
“晚安，我的小鲛人！”
顾淮看了一眼通话时间，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的手机也变得滚烫了。
没有舍得将电话挂断，顾淮重新拿了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在长达五分钟的骚扰之后，手机里终于传出了一个因为睡眠不足有些暴躁的声音。
“……蔡亦，我要给我的公司改名，改为……鲛人！”
第32章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洛生手里还捏着手机，手机屏幕因为没电已经黑了，黑漆漆屏幕上倒映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她想了想，记得昨晚自己是和顾淮在打电话，只是后边电话到底挂没挂，她倒是忘记了。挠了挠头，洛生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自己去洗手间洗漱之后，下了楼。
先去外边运动一下，然后是早餐时间！
乌家的早饭是周慧敏做的，用南瓜熬的一锅香甜软糯的南瓜粥，两碟自家腌制的酸萝卜酸黄瓜，这个很是开胃。
然后是在外边买的几个油果子，用白色的碗碟装着。
油果子是用糯米团子裹着芝麻炸的，里边塞了红豆馅，炸出来每一个圆圆润润的，颜色金黄，芝麻一点没糊，一口咬下去，带着点芝麻香，口感软绵绵的，糯糯的，里边的红豆沙滚出来，甜滋滋的。
洛生在饭桌上和周慧敏他们提了一下自己要签约美人鱼公司的事情，周慧敏竟是对这个公司极为了解，问：“是影帝顾淮的那个公司？”
洛生点头，周慧敏看了一眼乌有，笑道：“这家公司我知道，比起圈子里的其他公司，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洛生你真的喜欢做明星，这家公司的确蛮适合的。公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和你签约？我给你一个号码，你签约的时候打这个于先生的电话，让他给你看一下合约，我会事先和他说一声的。”
说到这，她一拍手，高兴道：“如果洛生你成为了明星，那么我制作的那套首饰就能让你来代言了。成品已经做出来了一套，公司挑选了好几个艺人，我都觉得不满意，她们身上没有那种气质，倒把我的首饰衬得俗气了。不过如果是你的话，那一定很合适。”
要知道当初设计的时候，她脑海里的佩戴者便是洛生，她可以想象得到，洛生戴上她所设计的那套首饰，该有多么惊艳迷人。
洛生问：“代言首饰？”
周慧敏道：“你看我激动的，这件事你可以先和你的经纪人说一下，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晚上洛生去晋江直播站，而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g市新闻正播到一个新闻。那是一间十分漂亮明媚的点心店，摄像机的镜头扫过排得长长的队伍，然后镜头一转，转到了靠窗做的一个小姑娘身上。
那是一个十分明艳精致的小姑娘，一张脸灿若春花，肌肤白皙细腻，唇红齿白的，看起来精致而娇弱。
她嘴角带着温软的笑容，一双眼亮而美，璀璨得像是有星河倒映在其中。
好漂亮的小姑娘！
毫无滤镜的镜头，四周的一切都是灰扑扑的，看起来任何人都是不起眼的。可是独独只有这个小姑娘，像是自带滤镜，美得毫无瑕疵，实在是让人怀疑摄影师大哥是不是偷偷给对方打开了美化。
在z国千千万万的家庭之中，掌控着电视机遥控板的永远是家里的半边天——家庭主妇们。
张小艺家就是属于这千千万万家庭中的一个普通家庭，家里的遥控器永远被老妈掌控着的。这晚和往常一样，老妈掌握着电视机，她自己拿着自己的笔记本，楚河汉界，那是互不相干的。
今晚有自己最喜欢的直播主的直播，张小艺早就已经备好零食等待着直播的到来。对于她喜欢观看的直播，喜欢的那些明星，张母都表示出了极大的不屑，逮着时间就要嘀咕。
“……诶呦，这是哪家的闺女啊，这小模样可真标致！”
张小艺嘴里咬着一根辣条，耳尖的听见了自家母亲一声惊叹，她下意识的在心里嘀咕，再好看，能有她家鲛鲛好看吗？
不过，不管她家鲛鲛多好看，张母那一定是不care的。张母喜欢的，那是上个年代的，像是那些李xx，范xx这些，她喜欢的，张母绝对不喜欢的。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是经验之谈，说起来都是泪。
“小艺啊，你看看人家这姑娘，比你喜欢的那些妖妖娆娆的女明星好看多了，还这么可人疼！”
张母扯着张小艺，指着电视机里的姑娘道。
反正她就是瞧不上自家闺女喜欢的那些“小妖精”，一个个瞧着妖里妖气的，不像是好姑娘。
张小艺抬头一看，心里顿时忍不住咦了一声，道：“……这，这不是我家鲛鲛吗？”
再看地点，甜心屋，这不就是昨天鲛鲛和他们这些粉丝见面的地方吗？
张小艺激动了，自家鲛鲛登上g市新闻了，这个新闻，可和其他的那些娱乐新闻不一样啊。
掏出手机，打开群，张小艺兴奋的打下一行字：“亲们，快打开g市卫视，鲛鲛登上g市新闻了！”
“我也看见了，我家鲛鲛，就算是在新闻里，也是美美美的！”
“我母亲最喜欢的就是看g市的新闻了，没想到有一天在上边，竟然能看到鲛鲛。”
“上面的，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我去看看！”
……
粉丝们激动了，一个个不管自家母亲再看啥了，直接拨到g市卫视去，就为了看一眼自家鲛鲛。
张小艺在群里和大家分享这个消息，张母还在那问：“什么鲛鲛？”
张小艺头也没抬的道：“就是我喜欢的一个明星。”
张母茫然道：“你喜欢的，不是那个妖里妖气的许xx吗？”
“诶呀，那已经是老黄历了，我现在喜欢的是我家鲛鲛，我家美颜盛世的鲛鲛！”
“鲛鲛？这小姑娘姓啥啊？是哪个鲛啊？我看她长得蛮好看的，诶，她演了什么电视啊？我怎么没在电视上看见过她啊？”
张母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张小艺被她问得一脸懵逼，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问：“妈，你不讨厌鲛鲛啊？”
张母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就心正，我怎么会讨厌？”
她还不厌其烦的问：“她演了什么电视剧啊？我去搜来看看！”
张小艺精神一振，急忙给自家母亲介绍自家鲛鲛，最主要内容是，鲛鲛有多漂亮，声音多好听，人多么好，唱歌多么动人……
反正，缺点没有，优点一大筐！
而在她的科普之下，张母也成为了洛生的一员粉丝，像张家这样的情况，也在好几个家庭上上演。
群里，有粉丝哭笑不得道：“我妈一直问我，鲛鲛为什么不拍电影，不拍电视剧，要是她的剧，我妈说她一定追！”
“我妈也是，她完全被鲛鲛的美颜盛世给征服了，我手机里鲛鲛的美图，全部被她搜刮去了。她还问我，为什么没有海报，她要贴几张在她的卧室里！卧槽，我自己都没鲛鲛的海报了！”
“#再见##再见#在听了鲛鲛的歌之后，我爸，我妈已经成了鲛鲛的脑残粉了，还决定今晚和我一起看鲛鲛的直播！”
“我妈以前是很反对我追星的，今天一看鲛鲛，我妈说，原来你喜欢的明星长得这么好看啊，难怪你喜欢了，这姑娘要是我闺女就好了，说完她还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这真是亲妈！”
群里一片欢声笑语，对于自家母亲也喜欢上自己的蒸煮，粉丝们那叫一个乐见其成。最起码以后买鲛鲛的什么东西，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再设想一下，母女两个一起追星，那样子，想想就酸爽。
而对于洛生登上g市新闻的这一特大喜讯，粉丝们自然也发到了微博，很快的就把这条微博顶上了热榜前十。
对此，粉丝们表示很淡定。有关她家鲛鲛的话题，经常上微博热榜，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偶尔有没见过世面的新粉丝激动的说鲛鲛登上微博热度榜了，老粉们都以一种极为云淡风轻（装逼）的语气让他们低调低调，这都不是什么事儿。
然后等新粉丝们表示明白之后，又深藏功与名，轻飘飘的离开。
好吧，他们的心里其实还是很酸爽的。
——
洛生到了晋江直播站就被庄赢叫去了他的办公室，在那里，洛生看到了许诺。
看着眼前如画一般漂亮的姑娘，庄赢心里有些叹息，道：“早知道我们这个小地方容不下你，你迟早会跑到更开阔的天空下，有更好的前程。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他叹道：“其实在这之前，也有很多经纪公司联络过我，他们都想签下洛生。只是，我私心的把他们都推了。不过现在，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