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夏宇赶紧把土豆挪开,脸色难看,急忙擦擦菜板,拿了一旁水里的冬瓜低头切着。
夏渺渺觉得好笑:“故事听完了,想赖账?”
夏宇感受着大姐语气里的轻松,好似他真不说她也就打算这么揭过去的不当一回事。夏宇突然有些焦急,猛然转头,看到大姐果然不怎么在意的想转身离开,顿时急了!她怎么能不当一回事,突然道:“听过禾木集团吗?”
夏渺渺诧异的看向夏宇?没听说过的才奇怪。
夏宇无奈的一笑:“你没想过吗?禾木集团执行总裁,何木安。”
哦,原来真实姓名是何木安?然后呢?杂志能刊登禾木总裁的真实姓名?
“何安、何木安,一字之差!”
“啊?”
啊?!
夏渺渺震惊:“何木安是他爸!”
夏宇险些切到自己的手指,刀凿入案板中,疼的手腕发麻:“你在想什么!何木安就是何安!何安就是何木安!禾木集团的当家人!”疼呀——
夏渺渺恍然:“哦。”然后向卧室的方向走了几步,又突然返回来看着夏宇?“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不?”
你以为呢?夏宇也看着大姐。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就是:“!”
草!夏渺渺腾腾腾往卧室的方向急走了几步,又突然折返回来:“你不是被骗了吧!”
夏宇苦笑,他也希望被骗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身后跟着禾木集团执行副总黄故里,未来科技总裁邹先生,还有你特别喜欢吃的零食类帝国一把手周总,如果这些还不算,我们华航ceo黄伟业带着人急急忙忙跑来迎接的就是他,我不可能连自己的顶头上司也认错吧。”
202大明湖畔
夏宇声音说不出的古怪,这些人物是他这些天对着电脑得出的成果,不过可惜因为资料不多,有一位还没有对上号。
夏渺渺傻眼的看着夏宇,然后脑袋果断消失在门口:他肯定还没有睡醒!片刻又突然折回来!继续看着夏宇。
夏宇只能无奈的对着大姐苦笑。
夏渺渺想跟夏宇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何木安?何安。这对她来说是多惊悚的问题他明白吗!
夏宇很能理解大姐的心情,但他无能为力,事实就是如此。
夏渺渺呆愣了好一会,想走,又不死心的折回来:“那时候他才多大!?死过一次又活了吗!”
其实:“你可以理解成……天赋异禀。”
呵,呵呵:“看起来我谈了一场很了不起的恋爱。”
夏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别她妈让我遇见他!”夏渺渺气愤的转身:大明湖畔、微服私访、千里寻亲,她再嗝屁是不是就完美了!久不出脏话的她现在只想骂人!
夏宇张张嘴还来不及挽留见她姐又回来了。
“前面那句话当我没说过。”
夏宇傻眼的看着她姐真的消失在厨房门口,一时间愣愣的回不了神。
夏渺渺心里说不出该是什么滋味,前半部分就像从前你背后站了一只老虎,你总觉得那是只猫,还不断向同类的兔子们吹嘘那只老虎有多么无辜多么听话多么好相处你们不要总欺负他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甚至得意的宣称她曾经还用短短的尾巴扫过‘他’一个啷切。
她得多没脑子,人生多失败才过成这个样子!连前男友是谁都不知道!
后半部分更狗血,私生女逆袭记、帝龙遗珠,再狗血一点的,不得个绝症去找生父捐个骨髓都对不住他苦口婆心的经营!
夏渺渺气的都不管‘苦口婆心’用在这种场合对不对了!她就是再渺小的人类,存在感再可有可无也没道理被人这么玩吧!
怪不得百分之三十说给就给,醉翁之意不在酒哇!王念思平时说话欲言又止,没事关心关心她的用品、闲了谈谈她的首饰,她会不会也觉得她挺傻大姐的;
平日王峰龙他们一伙人看到她那么震惊,毕恭毕敬的,她还当自己班长当的多威风来着!合着她久这么白痴!连自己跟谁谈过恋爱都不知道。
夏宇不放心的追出来:“姐,你没事吧……”
夏渺渺摆摆手:“好着呢!”继续腾腾腾往房间里走,能有什么事,就是突然觉得以前自以为是的聪明在别人看来都是雕虫小技;引以为傲的成绩、在别人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那种好像被剥光还以为穿着华服的感觉,说不出的恶心。
“姐……”还是生气了吧。
夏渺渺就想不通,他当年降尊纡贵的看着她像一个跳梁小丑一个蹦跳是不是很带感!
他抱着怎样的心情听自己抱怨一亩三分地上不足挂齿的风风雨雨,他用什么精神理解她那些陈芝麻绿鼓豆的小事,简直神了!难为他那几年中能忍者没有把耳朵割了真是谢天谢地!
“你忙去吧。”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掉个金疙瘩和掉座大山直接砸头上完全不一样,后者连挣扎的力气都不给你直接拍死,想上门讨个说法你还得从山底下先爬出来才能考虑登上的可能,可她凡夫俗子,连爬都不见得爬的出来。
她就纳闷她算什么!三年呀,养个猫呀狗呀的也得给起个名字。他觉得她像什么?散养的家禽?圈养的鸟类?皇家狩猎场的珍惜品种?估计不可能,皇家猎场人家那是猎来做貂皮大衣的,她充其量拔完毛就能填充个帽子。
碰!夏渺渺撞到墙上,额头疼的不得了。
夏宇的脚抬了一半又收了回去,刚想提醒已经晚了。
夏渺渺捂着额头茫然的看着不远处自己的目标——门,理智一点点的回笼,她在想什么!?
对除了不服气之外别无它法的事,她生什么气。而且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旧事重提是几个意思?
夏渺渺渐渐的冷静下来,一瞬间冲起的怒火在一点点下降。
何木安呀?那可是堂堂何先生,多么如雷贯耳的名字,不用露面,仅凭下面蹦跳的几只跳蚤就能碾死她,何谈对付人家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