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喜欢什么啊, 那是母婴用具，她又用不上。
陆乔薇就迟疑了几秒钟，闻谨言又叹了口气, “看来冰冷的器具无法满足你, 要人工解决。”
胡说什么啊, 陆乔薇疯狂的凌乱, 不知道该看什么了, 抬头是闻谨言的红唇, 低头是吸那什么器。
“我很满足了，什么都不需要。”
“嗯？你自己弄过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陆乔薇说，“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也不需要人工, 你不要误会好不好？我又不涨……”
闻谨言审视着她, 陆乔薇又说：“我就是看个片而已，又不是想要那个，难道电影里看到跳楼, 我也要跳楼吗，很扯的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
“有点道理……不过，这不是普通电影, 一般人看这种的电影都是所有需求，是吧？”
陆乔薇：“……”
妈的, 闻谨言说的更有道理。
要不是感觉来了, 谁看这个？
闻谨言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 说：“你证明一下。”
这话听着好耳熟, 仔细一回想好像是片子里房东调戏房客说的话, 房客说不难受，房东就让她证明，证明着证明着，衣服脱了，俩人就睡了。
总不能让她脱衣服吧，不是，她为什么要证明！莫名其妙。
“我又没nai！”
“有没有尝了才知道。”闻谨言得理不饶的样子，曲着手指冲她勾了勾。
那模样撩人，又勾魂。
陆乔薇几乎要把持不住，尤其是想到片子的内容，羞耻又难受，眼睛都气红了，“你怎么这样啊，我明明很丢脸了，你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这件事不能过了吗？”
委委屈屈的，看着叫人心疼，虽然嗓音大，实际已经没了气。
闻谨言倒没想到她会有这个表情，沉默了几秒，低声道：“因为你太可爱了，对不起。”
陆乔薇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情好了一点，还是觉得丢脸，烦人，狐狸精道个歉还勾引人。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闻谨言语气更软了一下，招手，“过来，不戏弄你了。”
陆乔薇犹犹豫豫，半信半疑。
很怕闻谨言反悔，给她摁倒。
“信我一下。”闻谨言嗓音温柔，目光也很真诚，陆乔薇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站在她旁边，“干嘛。”
闻谨言椅子往后腿，伸着长腿，暗示她看电脑，“只要你……”
话没说完，陆乔薇抿着唇，扭扭捏捏的坐在了她腿上，闻谨言握着鼠标的手指紧了紧，再片刻又松开了手。
然后一脚把刚勾出来的椅子踢了回去。
当然，陆乔薇不会知道，闻谨言其实只是想让她过来把电脑关掉，并不是邀请她一起看片。
陆乔薇坐在她腿上，羞耻的不行，哪有这样的人，看个片还要别人陪。看了十多分钟，片里的倒在床上的两人盘腿坐在一起，和她们一样的姿势。
受不住，陆乔薇偏头，肯定是她太直了，正经直女都受不住这么大尺度。
“要不是你那个朋友，上次在酒吧胡说八道我不会看这个，我很正经的。”陆乔薇艰难地说着。
“测什么？”闻谨言轻声问着。
“反正就是她诱导我看的。”陆乔薇心里最后一丝倔强，不敢说是那天闻谨言骚得过头，搞得她感觉来了她才偷偷看。
“真的是这样吗？”闻谨言对着她的眼睛，直视着，好似在审视一个撒谎的坏孩子。
陆乔薇心虚死了，嗯了一声，又问她，“你怎么在办公室看这个。”
“谁叫你不等我偷偷看。”闻谨言说，“我只能多看看，追上你的脚步啊。”
为什么要撒娇啊，这个女人为什么还会撒娇。
陆乔薇对天发誓，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顶多态度卑微的去求饶，“谁看片还呼朋唤友的一起来。”
“直女啊。”
陆乔薇：“……”我当直女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直女什么都干。
她不信地拿手机给曲青竹发信息，【你看姬片会叫朋友一块来看吗？】
曲青竹：【不叫。】
陆乔薇把聊天记录给她看。
闻谨言只是瞥了一眼，语气淡然，“你朋友看姬片。”
“看看怎么……了？”青竹看姬片？
天哪，青竹居然看姬片！
陆乔薇内心好震惊，她跟曲青竹好多年的朋友，曲青竹除了跟她关系好，话多一些，跟其他人都是冷漠相待，表情不太多，是个清冷型的上司。
以前她看那种有颜色的小说推荐给曲青竹，曲青竹都说不看这个，一心向佛，好像是个性冷淡。
妈耶。
她说不出内心的震惊，想发信息再问问，闻谨言手指就压住了手机，道：“不要想别的女人。”
“好好看电影。”
手指往前伸，扣在她的手背上，陆乔薇往回收，闻谨言的手指从又缝隙里插了进去，“别乱动。”
太暧昧了，陆乔薇红着脸继续看电影，她之前只看了前面一点，带点剧情还很有意思，后面剩搞了。
俩妹子是真的狠，从房间到浴室，又去厨房做饭黏黏糊糊，最后她三观都裂开了，给小宝宝喂奶水的时候这两人都在继续。
没熬到最后，陆乔薇推开闻谨言靠过来的脑袋，“出去吃饭吧，我请你，当是那天的谢礼，之后你不要再笑话我了。”
“行。”闻谨言很乐意跟她一块出去，将外套拿起来。
陆乔薇却扭扭捏捏的说，“我要回去换件衣服，不然这样出门太粗糙了。”
“你今天很漂亮了。”闻谨言夸赞道，“还香香的。”她稍稍地往前凑了些，闻着她耳后的香。
“night rose.”闻谨言说了名字。
陆乔薇买的沙龙香水，不是那种商业香水，比较小众，没想到让她闻出来了，闻谨言猜到她的疑惑，道：“每年都会有一些合作，节假日的时候会互送礼物，收到过这家的香水，闻着还不错。”
陆乔薇心里感叹，这瓶香水花了她几百块，主品牌的名气挺大的，“你现在跟我说你认识世界首富，跟他是好兄弟，我都信。”
闻谨言笑了笑，“有合作。”
陆乔薇：“……”
“反正我要回去一趟。”陆乔薇很坚持。
闻谨言随她的意，不过再抬腿的瞬间，动作略有些僵硬，她低头看了一眼，腿上有一小块湿了。
……
出门的时候，坐门口的秘书跟她俩问好，说有合同要签。
“先放桌子上吧，我回来再看。”
执行官说旷工就旷工，简直任性。
几分钟后，秘书送文件，先瞥到电脑上还没有关掉的画面，正要帮忙，又瞅到桌上的奶嘴、奶瓶还有吸nai器。
咦～这两个人，好不要脸。
……
两人在楼下的甜品店吃东西，点了红豆奶茶，还吃了蛋挞，味道都不错，闻谨言回去的时候还问她，可不可以打包带走一些。
陆乔薇很大方的为她付款，闻谨言拎着甜品的袋子，笑得好像一辈子没吃过甜品一样，然后问她：“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你说呢？你都花了我两百块。”陆乔薇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她心里想着事，很别扭的开口，语气不太好。
“嗯，我花了你两百块。”闻谨言却很开心地说，“谢谢。”
晚上回去，陆乔薇把电脑打开，两百块太少了，她收了闻谨言的钻石项链，两百万呢，这两件东西完全不等价，这么收着她又不安心。
她把dmd的合同拿来看，这次戒指没有要求，也不是私人定制，意思可以给陆乔薇自由发挥。
就稍微想了下，有了灵感。
她打了草稿，把通花、戒面、以及戒肩的设计画出来，这是戒指主要的部分，需要很大的技巧。因为要镶嵌宝石，不仅设计要新颖，还要考虑戒指制作出来的重量，不给手指造成额外的负担。
这个设计她打算送给闻谨言了，肯定不能让公司那边知道，不然就算她接私活，违反公司规定。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不好意思跟闻谨言说是送给她的。
连续画了好几天，陆乔薇做了收尾，打包好展示图刚要发送，想到那几天闻谨言挑剔的行为。
她又敲下了一排字，写了灵感来源。
【有时候坐下喝一杯奶茶，有时候看看风花雪月，有时候一块甜品，也能有幸福感。约莫，是在很开心的时候来的灵感，希望它能带给你快乐。】
【女人要爱自己！】
这么写好像不够直接，闻谨言那个女人看着温温柔柔，其实喜欢粗暴的，比较涩的描写，要是看了这个描述，肯定看不上。
她改改写写，确定符合闻谨言的口味，申请了一个新邮箱给闻谨言发了过去，没写自己的名字。
虽说是匿名送给闻谨言，她心里还是挺期待闻谨言发现设计图的，甚至想闻谨言发现是她画的。
上班的时候，她时不时会瞧一瞧手机，刷了一天，也没见闻谨言给她回信，搞的她想入非非，难道闻谨言没看上？
庄如芮拍了拍她肩膀，“你也在为晚上的事担心吗？”
怕被看出端倪，陆乔薇迅速把手机收起来，脑子快速想明天的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意思意思地说：“别担心，好好干就行。”
“看来你还是不懂。”庄如芮叹气，“不懂我们这些大龄美少女的痛苦。哎。”
陆乔薇确实不懂，听得一脸懵。
直到前台打电话过来说是有她的包裹，让她过来取，陆乔薇过去看，很大一包，用了保鲜箱，特别重。
她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新鲜的葡萄，放了冰块在里面，一眼看过去就跟黑宝石一样，特闪耀。
上面的牌子是法文，陆乔薇不太认识，直觉是闻谨言送的，自己吃了一些，又给大家分了一点。
庄如芮只呼甜，看着她又连啧啧，“你刚刚还跟我装不知道，现在就拿这么多葡萄诱惑大家。”
“我装什么啊？”陆乔薇听得莫名。
“今天是葡萄情人节。”沈如意在旁边轻声接了一句，“微微，你要跟谁过情人节吗？”
“什么葡萄情人节，还有这样的节日吗？”
陆乔薇看看手中吃的就剩根的葡萄串，她吃个葡萄怎么还跟情人节扯上关系了？好奇怪的节日。
“不会吧不会吧，干设计这一行的，还有不知道今天是葡萄情人节吗？我们不就是要摸清楚所有情人节，设计钻戒吗？”庄如芮夸张地说。
陆乔薇就不知道啊，发信息给曲青竹，曲青竹说谢谢她的葡萄，还说祝她今天快乐。
这他妈谁知道！谁知道！
陆乔薇脑子痛，“情人节不是七夕吗？都过几个月了，二月的那也凑不上，怎么还整出这么一个。”
“二月是白色情人节，七夕是国产情人节，十月是小两口甜蜜的情人节。”庄如芮解释道，“也叫蓝色情人节，在巴黎非常盛行的，可浪漫了。”
陆乔薇：“……”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她才不相信葡萄是这个意思，一定是巧合。
她拿出手机搜索，百度上出来的内容五花八门的，看吧看吧，百度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
陆乔薇呵呵笑，又听着庄如芮说了一句，“巴黎是浪漫之都呢，今天出国过节的一定很多，很多奢侈品都在那儿，dmd的总部也在法国巴黎吧。”
“嗯，闻总以前是在巴黎工作吧。”
再说下去没意思，陆乔薇看看手中的葡萄，她做了什么孽啊，嘴怎么就那么贱，人家给你，你就吃。
她闷吞吞地出了办公室，想去洗洗耳朵，忘了几天的事，出门就碰到财务部的总监，财务总监看了看她手中的葡萄，道：“你今天晚上有约吗？”
陆乔薇疯狂摇头，说没有。
然后迅速往办公室走，到门口看到一捧花，蓝色妖姬，花瓣上带着露水，娇艳欲滴的，很好看，她把花抱起来，闻了闻，怪香的。
有同事路过，调笑的起哄了两句，陆乔薇抱着花进去，妈的好尴尬啊，都说了不要往办公室里送花了，那么多人看着，这不是害她丢脸吗。
太香了，她还要再闻一下。
陆乔薇闻了好一会，给曲青竹发信息，“午休来我办公室玩。”
午休吃完饭，曲青竹才去陆乔薇办公室，然后看到陆乔薇拿着喷水壶再给一捧蓝色妖姬喷花，还撕了一包生根粉倒在花瓶里。
“你这是干嘛呢？”曲青竹好奇的问。
“烦死人了，她又给我送了一捧花，我寻思着把根泡一泡，到时候插再土里，看看能不能长。”
“……哦，你还挺会玩。”
陆乔薇喷好水，跟曲青竹东扯西拉，说到跟华瑞的合作，这个是她最近合作的一个大公司，她非常不喜欢对方负责人，对方总是借谈合作的时候，缠着她聊暧昧。
曲青竹安慰她，“忍忍就过了，你还是线上聊天，有时候碰到动手动脚的，恨不得用酒杯敲他们的脑袋。一群社会败类，因果循环，早晚倒霉。”
工作就是这么现实，长的漂亮，位置坐的高，遇到的人越变态，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动手动脚。
聊了一会，陆乔薇问：“你闻着香不香啊？”
曲青竹本来处于感慨现实的残酷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再去看桌子上的花：“香。”个屁。
她看到桌子上的卡片，“你晚上要出去？”
“没有没有。我才不会去，我放她鸽子。”
陆乔薇说：“气死她。”
下午陆乔薇要去见个客户，对方是富二代大小姐，刚刚成年。一开始来约稿的时候，直接扔了张图给她，特别跋扈地让陆乔薇给她改稿子。
陆乔薇看得眼睛都抽了，跟她讲了一天的设计比例，后来大小姐才说买私人定制送对象，她要求很简单，要酷、炫、要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很有钱。
虽然这样的客户说话不好听，总是一副鄙视人的样子，但是只要顺着她们的话捧一捧，不要说太艺术性的东西，满足她所有傲慢的条件，这单生意很快能成。
陆乔薇就爱跟这种客户合作，话说虽然嚣张，但是人家目标明确，不像其他公司，都是让她看着办，说好看就行，等设计出来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
约定好出稿日期，结束今天的对话。
陆乔薇说，“今天是蓝色情人节，你可以把你的恋人出去吃东西喝葡萄酒，在巴黎特别流行。”
“嘁，谁要跟那个女人过情人节。”
陆乔薇笑着笑着，僵了，女人？
“怎么看不起我啊？”大小姐不满意地说。
“没有，就是觉得你的口吻……”
“我骂她，但是不代表我不喜欢她啊，戒指要好好设计。”大小姐叮嘱她。
陆乔薇哦了一声，骂她也是喜欢她。想着她脸发烫，赶紧回神，跟大小姐保证完成设计。
“晚上我把定金打给你。”大小姐拽拽的拎起包走了，还打了个电话，道：“晚上出来吃饭，跟你一起吃烧烤好吧，也就你们家附近那家不错。”
“晚上我要在你家里睡！”
陆乔薇惊呆了，大小姐坐着张扬的法拉利，不顾形象的陪着对象吃烧烤，是真爱啊。
她在备注里加了一句：傲慢而细腻的爱。
现在才四点，下班还太早，陆乔薇打算翘班，假模假样地说客户难搞，直接打车回家洗澡洗头发，挑了件裙子换上，化妆，喷香水，准备赴约。
她其实想去做个头发，但是味儿太重了，想想就算了，约好的时间在六点半，陆乔薇怕去早了，显得她很着急一样，故意在家里磨蹭。
出门的时候收到了闻谨言的信息。
陆乔薇回：【急什么急，你要是急，就别约了。】
餐厅在繁华街的一家葡萄酒庄，听说里面的葡萄酒很正，陆乔薇有点紧张，在门口徘徊了一阵。
餐厅光线微暗，从玻璃往里看，有不少情侣。
陆乔薇深吸口气走进去，瞥了一眼，她没看到闻谨言，倒是看到了财务部总监于瑞炎。
她掏出卡片看了看，再看看于瑞炎。
不是吧。
约她来的人不会是于瑞炎吧？
正想着，于瑞炎扭头看到了她，然后起身冲着她微微一笑，道：“薇薇，谢谢你能来。”
陆乔薇神情很失落，心里的紧张落下，方才理不清的情绪慢慢清晰，她是因为期待，所以才慌。
她有些烦，于瑞炎为什么请她吃饭啊，她好像没帮于瑞炎什么忙吧。
看到桌上摆放的蓝色玫瑰，陆乔薇缓缓反应过来了，于瑞炎不会是想追她吧？
于瑞炎走到了她身边，很热情的邀请她，陆乔薇对他说不上太熟络，就前段时间对付骆一言，寻思着不能树敌，收过一次他的巧克力，平时跟普通同事没什么两样，偶尔开会会帮忙说上一两句话。
陆乔薇把包放在腿上，想了又想，还是问了，“蓝色妖姬是你送的吗？”
“嗯，你喜欢吗？”于瑞炎问道。
“难怪啊……”难怪没叫陆大猛，她当时看到上面的卡片还很吃惊，闻谨言居然没叫她小名。
陆乔薇拿不准于瑞炎的意思，也不好直接说不合适、拒绝的话，不然于瑞炎尴尬，她也很尴尬。
要怪就怪这个节日。
陆乔薇心烦意燥，忍不住想，那闻谨言没约她出来喏，送葡萄就是简单的感谢她的设计图喏了。
直到于瑞炎把菜单推过来，她才从这种询问式的不满中抽离，低着头看菜单。
嘁，那个女人。谁稀罕。
上了两份牛排，还有甜点，陆乔薇切着牛排，闷声不语，期间和于瑞炎碰了碰杯子喝葡萄酒。
牛排刚切好，手机响起来，闻谨言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没下班吗？】
陆乔薇简单回了两个字。
闻谨言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陆乔薇刚要回和朋友在一起，闻谨言的信息又进来了：【我在你家楼下，想跟你一起吃饭。】
陆乔薇：【不用了，我在喝葡萄酒。】
对面沉默了几分钟，陆乔薇也不好一直玩手机，准备把手机塞到包里，手机突然连续振动。
闻谨言发了一段语音过来，语气温柔，却带着冷意：“女孩子在外不要喝酒，回来喝可乐吧。”
“我给你买。”
“早点回来，不然超市要关门了。”